师兄他不解风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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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清就这样同他对视着,僵持片刻疾步上前飞身上了墙头,走前嘱咐容隐留在家中不要出门。
随后那突然出现的紫衣男子便一闪跳下了墙,他也跟了上去。
如果自己没猜错,那人可能就是歃血盟的盟主了。
这么多天,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心中一边感叹着,容隐一边微微一跃跳上了墙头,正打算追上前面的两人就听闻到前门一阵轰闹的声音,嘈杂的很。
当下就感觉是出事了,连忙带上之前做来防身的木剑奔向前院。
等他赶到的时候容家二老也已经到了。
许雪兰看到他之后脸色立马变了,呵斥道:“回去!”
“二婶,眼下不是训斥我的时候。”容隐看着闯入的一群人手中持着刀剑,神情十分严肃,往日里从不会反驳的他今日像是变了个人。
她看了这个侄儿片刻,最终没有再坚持,而是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以犯傻,然后厉声向闯入的这些人说道:“不知道各位大侠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寻人。”
“哦?”许雪兰并未同其撕破脸,面上好声好语着,“不知各位是要寻何人?这里只有平常百姓,恐怕并没有大侠要找的人。”
“少废话,有一位红衣女子分明昨晚来了这里,再不将人交出来,休怪我们不客气!”对方五大三粗的,又人多势众,若真是打起来还真的是讨不到巧。
许雪兰无奈的笑了笑:“各位好汉真的误会了,这里我们生活了几十年了,哪有什么红衣女子,大侠这样说倒是怪吓人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闹鬼了。”
她说的很是无辜,真像是弄错了一样。
可是来的这群人根本不信,说着就要冲进去自己找,容柏成在一旁赶紧上前拦在了前面,赔着笑:“大侠高抬贵手,我这一家老小的生活也不容易,是真的没有您要找的人。”
“滚开!”对方不耐烦的抬脚就踹,身材那般魁梧力气自是不小,这一下竟是将容柏成踹出老远撞在了杂物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水来,还指挥着后面的人,“给我砸!”
许雪兰登时脸色就不好看了,眼神也没了先前的那般柔弱,从腰间解开护身的纱绫便朝那人小腿袭去,一个用力便将其拽倒在地。
那些人见自己人被打了之后便将矛头转向了她,双方进入混战。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的,后院里刚起床的容家姐弟听到后也立马跑了过来,一看到这个场面当时就慌了,一瞥眼见自家爹爹倒在地上口中还有血,连忙跑了过去将人扶起。
而还有在外围的人见状,则挥舞着大锤朝姐弟两而来。
“小心!”
容柏成眼看着女儿身后有人偷袭,也不管此时身上有多疼,拼了命的爬起来将容芷搂在怀中,而他则将后背露在了他人面前,结结实实的一锤子砸在了上面,登时全身一震双目暴凸。
容芷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有些懵了,当听到容和安破了音的喊叫之后才回过神,一顿一顿的转过头看向护着自己的父亲。
“爹——!”
容柏成背后被血浸湿了一片,颤颤巍巍的倒下了。
“爹,爹,你别吓我!”
容芷跪在他的身旁,看着那从身下流出的鲜红吓得拼命喊叫,容和安也赶了过来,向来比较少言寡语的他此时也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安静,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
“芷儿,和安,快走”
“不要!爹!”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大,另一边打得不可开交的许雪兰很难不注意到,但是一直被众人围攻着根本自顾不暇,急得频频分心险些被打伤。
容隐好不容易才脱身过来,挡着一些人不要靠近容家姐弟。
“我和你们拼了!”容和安忽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双眸透着强烈的愤恨,从一旁捡起一截木棍便冲上前去,容芷紧跟其后。
“回去!”
容隐见他们这般赶忙就拿出上清玉变作了一根玉绳,将两人紧紧束缚住。
木剑已经快断了,无法再用,他将容和安手中的木棍夺来,勉强同那些人抵抗着。
恰在此时后院的向星彤也赶了过来,见到此行此景目光一怔,随即便听到有人朝她喊:“劳烦向姑娘将他们带走,务必要保他们的性命!”
向星彤腰间有伤,就算是能够勉强应付也是撑不了多久的,所以倒不如让其赶紧带着其他人先走,他们也才好脱身。
她将一旁受伤昏迷的容柏成背了起来,然后施法强制带走了容家姐弟。
他们离开之后容隐便向着许雪兰的方向靠近,低声对其说:“二婶,你先走,去找二叔他们!”
“我不能丢下你,待会儿我来拦住他们,你赶紧跑!”
“二婶!你相信我,我没事的!”容隐一棍将冲上来的人脖子打得错位,顺带一脚踹了老远,“二叔受伤了,芷儿和安还小,我不放心向星彤!”
许雪兰本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他眼神坚定,竟是信了他。
待找寻了机会之后便突围了出去,顺着向星彤离开的方向去了,容隐见只有他一人后这才丢掉手中的木棍,反手成掌默念心诀,只见他的掌心之中燃起一团金光。
“就是你了!”
对方见此情景之后,竟是也将手中的刀剑丢了。
一众人作势念起了咒,很快那并拢的指尖便亮起白光,紧接着各自分布在四周,来回飞来飞去像是在织一张网一般,而容隐则被那白光包裹在其中。
这些人分明也是修真界中的人。
容隐沉声说道:“各位如此,就不怕与修真界为敌吗?!”
“哼!”对方哈哈大笑,“此时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等我们将你抓回去,何须担心会被修真界知晓!”
“哈哈哈!”
“那就要看看各位的本事了!”
容隐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短短的时间内他手中的那团金光已经越发的大了,最后竟是刺得人无法睁开眼睛,金光将其全部笼罩,像是无法靠近的太阳。
而他则趁着这个机会闪出了人群,有一道青色的光从天际那边飞了过来,是他的上清玉。
抵达他身边之后立即化为了一把玉剑,容隐翻身跃上之后便御剑飞远了。
留下那群人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他为了寻找容家人的踪迹,便飞的高了些,可是四下看了看也没见到,便对着足下的上清玉发号施令:“带我去你来时的地方。”
这上清玉饶是自身再没有多强大的力量,可到底还是仙物,对于这点儿小事还是可以办的很好的,循着它折返的路线而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容隐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落了地,然后改为步行,据他所知这附近应当有个医馆,估计二叔二婶应该是在那没错了。
一路上为了保险起见他一直低着头,三绕两绕的进了那家医馆。
“公子是抓药,还是看病?”
有人迎上来问了句,他看了看医馆内没有见到要找的人,便询问:“小哥可有看到一位红衣服的姑娘带着一群人,其中有个年纪颇大的男子受了很重的伤。”
这店伙计闻言先是警惕的看向他,后又多问了两句才领着他去了医馆的后面,掀开布帘之后就见一众人都在里面。
许雪兰看见他之后才松了口气,上前查看他的情况:“你吓死二婶了,没受伤?”
“没有。”容隐看了眼里边,大夫正在给他二叔治疗,看样子是很棘手,他又转回视线,“二叔的情况怎么样?”
“伤得很重”她愁容满面的,很是难过。
看对方这个表情他也就知道了情况不太乐观,而他们虽然暂时摆脱了那群人,但是要不了多久还是会被找上门的,而二叔的伤势势必是要安心休养才行的。
“我去找师兄,二婶,你们留在这里千万不要暴露行踪!”现在他只有找到师兄,才能够缓解现在的局面了。
说罢他也就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叫他,毅然决然的出了这医馆。
如果那个紫衣男子真的是歃血盟的盟主,那么他们二人就一定会出了江陵才交手,如此一来他便可去离容府最近的城郊去看一看。
一路避开主街前行,待到了一些较为偏僻的地方便挑了个角落重新御剑飞行,从这里到城郊就是跑也要小半个时辰。
等他过去很可能人已经散了,也不知那些人还在不在容家,若是师兄不知道情况贸然回去就麻烦了。
途中容隐心急如焚,待到了城郊的区域便落了地,这荒凉一片的空地却是没见到有人影。
“师兄!”
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他四处呼喊,只希望还能来得及。
找了一会儿,突然一处山丘后传来打斗的声音,容隐赶忙寻了过去,越过山丘之后便见一紫一白在天上来回穿梭,速度快的就像是两道光一样。
不时便碰撞在一起擦出一阵火花,然后又忽然分开,再次碰撞在一起,如此激烈的打斗场面,让他不由得心也悬了起来。
为了避免自己会扰乱师兄,容隐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守着,随时准备在需要的时候冲上前去。
陈子清与这紫衣男子缠斗已久,早已发现了对方根本无意同自己一胜负,就只是为了拖住自己。
“歃血盟的盟主,如今也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吗?”
他脚下踏着发出极光的剑,白衣飘飘,虽是经历了一番打斗却仍是看不出一丝窘迫。
“不知幕后之人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林盟主费这么大的力气留住在下。”
林之涣同样立着,闻言也不恼:“拿人钱财,何来堕落之说,我歃血盟也并非是非要接杀人的活儿,子清道长安心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不是更好,打来打去的太伤和气,我可不想与你们长清山为敌。”
“你将在下引来这里,如此就是在与我长清山为敌。”
“哈哈哈”林之涣放声大笑,他话说的客气,但是看神情却并非如此,“陈子清,你当真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你不过是借着当年你师父擒杀了六月雪的大魔头得来的威望而已,若不是那件事情,修真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怎么会将你们敬若神明!”
“这还轮不到林盟主来妄加评论。”
陈子清说罢也不再同他废话,双臂一抬,宽大的道袍袖子垂在两旁,脚下的剑露出原本的模样来,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变化出了许多把剑,在一声号令下齐齐向着对方攻去。
“清风剑!”
那林之涣面色大惊,却不等反应过来就被剑雨包围了。
陈子清的佩剑乃是清风剑是无人不知的,可其向来极少带在身边,此剑的厉害不可小觑。
起先还算轻松,但是当见到陈子清要借机离去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分了心之后背后被刺伤了两处,惹得他眉头一皱有些怒了,狠狠震开了那些剑。
“陈子清!你往哪儿去!”
林之涣突然追上去,抬手便要抓。
前方之人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微微侧了侧身便轻而易举的反击了对方一下,林之涣被他如此伤到甚是没面子,眼看就要恼怒了。
“子江!”
陈子清突然瞥见了下方的人影,那绀青色的衣袍不是容隐还能是谁,他低声嘀咕了一声后便调转了方向,但是此时已经晚了。
林之涣也看到了容隐的身影,嘴角一个冷笑便朝着他奔去,御剑的速度极快,让陈子清就算是立马反应过来也没能追得上去。
两人朝着自己过来,容隐自然是知道,而且很清楚那紫衣男子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从他下手,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
可惜了
他一个翻身便躲过去了对方那凌空一抓,其险些扑在地上,恨恨的调转了方向之后欲再次动手,可陈子清已经护在了他的面前。
林之涣计划落空,眼神很是歹毒:“子清道长若是这般不配合,可就别怪我要下死手了。”
“拭目以待。”陈子清亮出之前掩藏了原本模样的佩剑。
“你装的这般清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
林之涣说着便将剑也握在手中,双指并拢顺着剑柄处一路擦过抵达剑尖,只见那银色的剑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陈子清冷眼看着,见他竟是有了如此招数后,施施然道:“林盟主可莫后悔。”
此招十分阴损,不但是伤人更是害己,以自己的血喂给佩剑,虽然发挥出来的力量非常强大,可是对自身的反噬也是极其痛苦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人说罢又厮打在了一块,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