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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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赶进了它们的地盘。
叶魁跑着跑着,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抓着一棵树干晃了大半周才停下来。
因为在他前面的树林里,出现了几点绿油油的光芒。
叶魁能看清楚,又是3条狼,三个家伙潜伏在黑暗里,以为叶魁看不见它们,只要叶魁跑过来,它们就能来个偷袭,把他撕成碎片,再饱餐一顿。
区区畜生,还想阴我!?叶魁对那三条狼做了个鬼脸,突然往旁边拐了个弯,往埋伏圈外面跑去。
那三条埋伏的狼一愣,顿时明白自己被发现,于是加入了后面七条追着叶魁的狼的队伍。
“真是壮观啊,10条一起来,哈哈哈过瘾。”叶魁一边抹着冷汗,一边还在打哈哈。
突然面前又有一个黑影闪过,不过不是冲着他的,而是背对他往前跑。叶魁看到那影子一喜,突然一弓身钻入了草丛里,就好像会遁地一样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神经质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别老子不发飙就当我是病猫!啊哈哈哈……”紧接着是几声犬科动物的悲鸣惨叫。
一个小时候,叶魁衣衫褴褛地回到村子,深红有个木架子,上面有一只被五花大绑的灰色土狼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叶魁?回来啦!唉!孩子回来啦!还带了一头狼!”守在村口的一个村民看到叶魁,立即对着后面大叫起来。
于是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对叶魁嘘寒问暖,也有责怪他非常时刻太晚回家的。
叶魁很快从这些村民口中的得知方天晖带人上山找他了,叶魁也是暗暗叫苦,自己这刚下来了怎么又有人上去了。
也不顾的有人阻拦,叶魁从新回到山脚下,不过他没上去。双手变成喇叭状,扯着嗓子对黑漆漆的树林“嗷”地叫了一声,那声音很像一只发春的猫。
村民都不明所以,“我说小伙子啊,你这是干嘛啊?”
“呵呵,我带了几个朋友过来,刚才也是它们帮忙我才能从狼群里逃脱,现在让它们帮我把叔叔他们带下山而已。”叶魁笑道,“好了,大家都回家吧,今天晚上锁好门窗,睡觉前去厕所,尽量不要在半夜起来夜尿。”
方家村的村民,虽然很多人只是见过一次这个跟村长的嫡孙一起弄塌鸡舍的皮孩子,但都知道他和村长一家的关系不浅,倒是没人敢再骂他,只是他这样赶他们回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小伙子啊,你有朋友在山上?让他们都下来吧,晚上山上不安全。还有,我们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说什么风水迷信啊。”一个老伯对叶魁道。
叶魁没回答,把村民们都劝了回去。
没过多久,上去搜山的人就下来了,他们身上都有些狼狈,衣服被划破了不少,头发里夹着树叶。方天晖怀里抱着叶魁那只布偶猫,和身后几个人一样,都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方叔叔,你们也遇上狼了?”叶魁迎上来问。
“狼倒是没有,不过……”方天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方天晖怀里那只猫,一下跳到叶魁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喵了一声。
“嗯?遇上鬼打墙了?”叶魁似乎听得懂猫在说什么,惊讶地问方天晖。
方天晖和身后几个村民互相看了几眼,都看出大家眼里还没消散的恐惧。
“嗯……看来风水的确有点影响,你们都赶快回家吧。今晚我在村子里巡夜,对了,晚上别停工,找人轮流搬运,尽快把水渠疏通。”叶魁道。
“不能等到明天了吗?”方天晖有些担心。
“你们遇上鬼打墙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叶魁说着把猫放走。
“好吧,我去安排。”方天晖说着,也指挥身后那些村民开始安排工作。
如果说村子里还有人不相信鬼怪,那么亲身经历过鬼打墙的这几个村民无疑就是最好的说服力。
在方天晖和那些村民好说歹说下,好不容易让村民分出一些人手,连夜清理倒塌的鸡舍。当然,方进元这个罪魁祸首肯定少不了要帮忙。
第一天的晚上,出奇地安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叶魁在村子中央的房顶上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太阳即将升起,才伸着懒腰准备下来。
然而,就在着天空刚刚开始放亮的当,叶魁敏锐的感官突然感觉到村子的西南边,出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黎明的夜空!
叶魁直接施展轻功,在村子紧挨的房顶上,往尖叫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村子不大,而且这个村子并不是那种土房子的老旧村庄,至少已经拉了电线,房子虽然还是土房子的形状,但里面已经是转头和水泥灌注出来的现代房屋,甚至在村子里已经有了个信号发射器,在这里用手机和网络都没问题。
与其说这里是个土村子,倒不如说这里像是个特色度假村似的。
村子有两条畅通的公路进出,不过因为是盆地地形,要进村子的话,两条公路都需要经过一个不短的石头隧道,普通的汽车卡车什么的进出还方便,但挖机这样高度超标的机器就很难进来了。
叶魁踩在结实的房顶上没发出什么声音,而且也不用担心踩碎了瓦片掉进别人家里。他紧紧花了一分钟不到,就已经抵达了那个尖叫发出的地方。
这一家人的所在,在鸡舍的水渠的上游,按照阴气被堵塞聚集的地方来看,的确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当叶魁抵达的时候,屋子里有些混乱,有个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不耐烦的呵斥声,还有小孩睡得迷迷糊糊的梦呓声。
“发生什么事了?”叶魁绕到房子的院子外叩门,没有直接从房顶进入院子。
“没事!婆娘有点睡蒙了。”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同时有踢踢踏踏的拖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快,院子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男人一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竟然是个十来岁的小孩,不由一愣。
“我能进去看看吗?”叶魁问。
“呃……啊,不用了,就是睡蒙了,上个厕所都说见鬼了,这天都没亮的,辛苦小兄弟了。”那男人并没让叶魁进屋。
“哦……”叶魁似乎并没在意,转身离开。
“哎呦妈呀!吓死我了!谁家的猫啊!”叶魁刚走,那男人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一只灰色的猫从里面窜了出来,一头钻进了旁边的杂草里看不见了。
叶魁也回头看了看,见男人一脸愤怒地在门口找那只猫,他无奈地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刚拐了个弯,一只灰色的猫不知道从那里绕了出来,非常灵巧地爬上了叶魁的肩膀。低头把嘴凑近叶魁的耳朵,却没什么声音发出来,过了一会儿,灰猫从叶魁肩上跳下去,一溜烟又不见了。
叶魁依旧往前走,眉头却拧了起来。
厕所闹鬼?这很常见,厕所本来就是很阴暗潮湿的地方,非常容易汇聚阴气。一些脏东西一喜欢藏在这样阴冷的地方。
刚才那个女人在上厕所的时候,刚刚解手完,准备起身穿裤子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当时就已经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叫出声,因为她进来的时候已经一目了然,确认厕所没有别人。而那个摸她屁股的手,冰冷冰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农村里的厕所虽然有人已经装上了马桶,但很大一部分还是蹲厕。而这个女人家的就是蹲厕,冲水的水箱是挂在比人还高的厕所墙壁上的,而这种水箱最大的弊病就是漏水的时候,往往会滴到下面上厕所的人的身上。所以当那个冰冷的触觉传来的时候,那女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水箱上的水滴到了她身上,并没多想。
然而当她穿好裤子,转身去拉水箱上的拉绳冲水的时候,她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头缩在墙角,皮笑肉不笑地咧着嘴,看着她的屁股。
那女人当时就吓得尖叫起来,夺门而出,回去跟他老公说这件事。
叶魁的猫,就是在这个时候把事情的经过听回来告诉他的。
整件事已经很清楚了,但是缺失了一个重要的部分,那就是那个鬼老头的形象。只知道他身子佝偻,而且好色。这两条线索根本不足以知道他的身份,无法知道身份就无法送魂,虽然这个家伙是周围的孤魂野鬼的机率很大,但线索更多,无疑是增加了成功送魂的概率。
叶魁从来没有单独处理过鬼事,爷爷死之前,每次都有爷爷帮忙,爷爷死后,他就再也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
他绕着这家人的外院走了一圈,这栋跟独立小别墅一样的院子,四四方方,而那个厕所所在的地方,不在房子里,而是在院子的西北角,这保留了原来农村那种茅房在屋外的传统。
当他走到厕所外墙的时候,他抽了抽鼻子,很快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这并不是厕所原本的那种臭味,刚才说过,这个村子此时相当于一个特色度假村,或者说是很别致的别墅群,每家每户都认识,也没有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情况,大家都很默契地维持卫生,所以厕所里不会和一般农村一样臭气冲天,相反这家人在厕所里放了个清香剂,所以厕所里并不臭。
叶魁闻到的这股臭味,一般没有受过训练的人的鼻子是很难察觉出来的,那是一种类似于死老鼠一样的腐臭,还有一丝咸鱼的腥气混杂在里面,这种味道他闻过很多次,在每个鬼事现场,基本上都有这种味道。
第十章 鬼事重重()
叶魁爷爷说这种味道叫做死气,但叶魁自己更喜欢叫它鬼味,因为他觉得那是鬼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当然叫鬼味比较贴切一点。
顺着鬼味一路过去,他发现那只鬼是从屋子后面的树上翻过墙,进入到屋内的厕所里的。
你们肯定会问,鬼为啥要翻墙……很多人都认为鬼能直接穿墙而过,但其实不然。
墙壁的作用就是阻挡,只要有一堵墙出现在面前,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当了道,它都会给人一种阻断了空间的感觉,也是人潜意识里会有,有墙就过不去,这样的观念。
鬼其实就是人强烈的意念和潜意识凝聚而成,所以一般的鬼是不能穿墙的。
但如果你遇到了能穿墙的鬼……那你就要小心了。因为这只鬼的执念,已经强烈到疯狂的程度,并且它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破除法则。所以,这只鬼是从柳树上翻墙,再进入这家人的后院里,并不奇怪。
叶魁的鼻子比正常人灵一点,但毕竟不是狗。他不可能最终气味去找到那个鬼的踪迹。不仅叶魁不可能,连叶魁的猫也做不到。
猫这种动物,嗅觉和狗其实是差不多的。但是狗对酸性的东西更加灵敏,猫却对麋香更加敏感。而听力方面,狗虽然能听到很小的声音,但它们无法像猫一样判断出30米外两个相距一米的相似声音的不同之处。
叶魁的猫的听力,是被特殊强化过的,甚至可以如同蝙蝠一样,靠声音直接在脑海里构建出一个立体的影像,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到。
当然,猫最大的优势,就是夜视能力。
此时天还没亮,只是在东方泛起了一层浅浅的鱼肚白,光线还没普照到大地上。
但在叶魁的眼中,他甚至能看清地面上一粒灰尘的形状。
叶魁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取出了一个木鱼。
这个木鱼不是寺庙里和尚敲的那些,而是一条真正用木雕刻成的鱼。
鱼的做工并不精细,原型很抽象,虽然说不上难看,不过线条比较简单。但鱼的表面很光滑,这是被经常摸才会有这样的,被古董商称之为包浆的东西。
这条木鱼其实有两条,一条大鱼的肚子下面,还有一条小鱼。小鱼身边有凹槽,似乎能从那边把整条小鱼给拆下来。
大鱼的嘴里含着一个T字型的铁钉,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和木鱼同样是被经常保养,有人使用的。
叶魁用胳膊夹住木鱼,一只手把铁钉从鱼嘴里拉出来。铁钉的尾巴捆着一条黑色的棉线,一直从鱼肚子里延伸出来。等拉到适合长度,叶魁掐了一下鱼鳃,线就定住再也拉不出来了。
叶魁腾出一只手,把黑线靠近地面的,手指勾住棉线弹了一下。
顿时,一股黑色的粉末从棉线上被弹了出来,在空中飘开一片。
叶魁观察着黑色的粉末掉落的轨迹,除去有些许晨风吹开的角度,当墨粉飘到距离地面两三公分的地方,突然不太正常地有往两边散开了一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