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看-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帅不?”樊子成伸过头来,让叶魁能够把照片里的半张脸和现实的脸做比较。
叶魁已经没了跟他斗嘴的兴趣,把手机还给他,靠在了后面的枕头上,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微微皱起眉头。
“咋了?不舒服?”樊子成看他这个样子,职业性地问了一句,马上拉住他的手给他把脉。
“我不知道,一直很心慌,慌得晚上都睡不好。”叶魁任由他摆弄自己,闭上眼睛似乎很累。
“没问题啊……本少爷的技术可是顶尖的,怎么会留下后遗症?”樊子成奇怪地摸摸头,又去摆弄叶魁身边那些机器。
这时,瑞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哎呀,要是我也有个能每天端汤给我的手下该多好啊!”樊子成羡慕地看着瑞雪手里的那碗汤。
“嘻嘻,樊少爷如果有一天也躺在病床上,你那十几个小护士估计要挣着给你端汤呢。”瑞雪捂嘴一笑,把汤水放到桌子上。
“她们?在外人面前是很乖巧,但回到家一个个跟母夜叉似的,能有你一般贤惠我都怀疑。”樊子成哼哼了两声。
“少爷!你说谁母夜叉?”一个身穿粉色护士服,带着护士帽,上面还别了一个鸭子玩具的发卡。
“咳嗯!说我,说我呢。”樊子成连忙赔罪。
护士端着手里的药剂走过来,直接塞到樊子成手里,对他重重哼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哎哎哎!这打针不是你们的工作吗?”樊子成看着手里的托盘,连忙道。
“今天就冲你那句母夜叉,我罢工了!”护士哼哼着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瑞雪,要不你跟了我吧。”樊子成转头对瑞雪道。
瑞雪掩嘴轻笑,也不答话,坐在叶魁旁边端着碗,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送到叶魁嘴边。
“我去!最讨厌那些秀恩爱的!”樊子成闭上眼睛,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在把药水推入机器的里。
叶魁看着樊子成把药水一支支推入他的输液管里,心慌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也不知道那是药水的作用,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
他再次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心慌已经严重到他感觉到疼痛了。
“宫主,你怎么了?”喂汤的瑞雪吓了一跳,立即放下碗,站起来扶着叶魁。
樊子成也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立即停止,仔细地看了看手中药水的种类,再次拿起叶魁的手开始把脉。同时把刚才走了的护士喊了回来,开始全面给叶魁检查。
叶魁看到护士头顶的那个鸭子玩具,脑子里似乎有什么闪过,但又抓不住。于是问她,“丽丽,你头上为什么要弄个鸭子?”
叫丽丽的护士对他笑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这里是儿童诊所,当然小孩子居多。身上挂点可爱的东西能让他们放松些,不这么害怕治疗。”
“小孩子?”叶魁灵光一闪,转头问瑞雪,“赤目在哪里?”
瑞雪心里一慌,“他……他出去玩了,好像和城市里的乌鸦玩得挺好。”
“嗯……我好像就刚把你接回来那两天见过,之后半个月都没见过了。”樊子成被叶魁这么一提,也不禁回忆起来。
“瑞雪,赤目在哪里?”这次,叶魁的声音已经压低,一股无形的威严隐隐透露。
瑞雪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眼神。
见瑞雪这个举动,樊子成和叶魁也发现有问题了。
“我记得手术后第二天,我在门口看到他,他似乎有话要说,但被尘渊带走了。”樊子成道。
“去吧尘渊叫过来。”叶魁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把头靠在枕头上,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
瑞雪立即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尘渊就从外面走进房间,瑞雪跟在他身后,神色有些紧张,畏畏缩缩的。
“阿诺。”尘渊神色不变,来到叶魁面前,微微低头躬身行礼。
第十八章 调兵()
叶魁没说话,只是轻轻揉着胸口,眉头紧皱。
气氛就这样开始凝重起来,樊子成也识趣的闭嘴,他能感觉到叶魁此时正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突然,尘渊单膝落地就对着叶魁跪了下去,瑞雪也连忙跪下,头低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叶魁。
“阿诺,您的身体欠佳,必须静心修养,这才把事情隐瞒下来。若您要降罪,请不要责怪瑞雪和赤目,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尘渊也低下头道。
“你看我现在心静吗?”叶魁突然问了一句。
尘渊不说话了,他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樊子成忍不住插嘴。
尘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叶魁,继续低下头,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张开嘴。可话到嘴边又出不来了,叶魁也没有催,就这么折腾了一分多钟,他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方进元被木帕森掳走了。”
听完尘渊的话,叶魁整个人突然颤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立即做出什么急躁的动作,依旧躺在床上揉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平静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您刚被樊少爷接走的时候。”尘渊低着头,也不敢抬头了。
叶魁再次轻轻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揉着胸口,蹙起眉头。但正因为他的沉默,房间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弥漫,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良久,叶魁又咳嗽了两声,淡淡地问:“现在是什么布置?”
“回阿诺,知道方少被虏后赤目就带着他一众乌鸦跟踪,已经确定了木帕森的匿藏地点,就在本镇外围的公墓里,三日后我们派遣宫中妖军进攻那里,却被木帕森操控公墓里的鬼魂挡了下来,我们发现木帕森似乎不只是纯粹的饲鬼人,他学得很杂,有东洋的阴阳术,有东南亚的降头术,又有我国的一些道家入门法术。我们的轻敌导致失败,所幸我们及时退却没有出现伤亡。”尘渊连忙回答。
“再四日后,我亲自带二等妖军进攻,没想到木帕森控了一只高阶红厉鬼,我们……”说到这里,尘渊咬了咬嘴唇,没说下去。
叶魁安静地听着,是不是咳嗽两声。樊子成的一直把手搭在叶魁手腕脉门处,有些紧张地看看他,又看看尘渊。
“晏殊呢?”叶魁继续问。
“晏殊已经带着他的亲卫队潜入了木帕森所在的地方,他们带回消息说,在公墓的地底,有一个庞大的基地,里面除了木帕森,还有不少灵异界的人,正在做什么研究。里面守卫严密,鬼物丛生,晏殊拼着受伤,找到了方少,他……”接下来的话,尘渊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叶魁。
“他把方进元当成祭品,要炼阴鬼童子?”叶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尘渊顿时一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一个五百年修为的大妖怪,能够如此心甘情愿跟随在只有17岁叶魁身边,绝对不会是因为叶魁长得好看帅气,要折服心高气傲的他,必须有能让这些妖怪折服的能力!
叶魁说完这话,又咳嗽了几声,这次咳的声音大了一点。
“阴鬼童子是一种人造的鬼物,通过秘术把撕碎的鬼魂的魂魄揉合在一起,植入活人体内,吸收其阳气,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能出世,出世后会把祭品灵魂作为出生后第一餐吞噬,成为自身一部分。”叶魁用背书的语气说道。
“阴鬼童子是一种以吸收人的魂魄成长的鬼物,六百年前一个邪道用三十个村子养了一只阴鬼童子,正派道家巫家和散修联合派出七位前辈高人,才铲除那个杀人无数的阴鬼童子,而七位高人当场折损三人,剩下四人中两人深受重创,不久也不治离世,最后两位前辈也得了一场大病,其中一位没撑过去,剩下最后一位也道行全失,隐世不出。”叶魁继续道。
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都卷曲佝偻起来,樊子成连忙在他身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叶魁才好一些。
“距离方少被掳走,已经过去了十五天时间,阴童已经从卵中破壳了,开始吸收他的阳气。方少的修的是方家祖传的外气功拂柳拳,阳气比一般人要旺盛,此时虽然虚弱,但还没有生命危险。”尘渊连忙道。
叶魁喘了一阵,才理顺了气息,但是他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很显然他的身体因为情绪开始恶化了。
“尘渊,你的五百年大劫将近,不宜过多出手,免得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引来天雷。”叶魁在樊子成的搀扶下重新半躺在床上。
“瑞雪,你马上回极夜宫,把熊霸带来,让他带领卫队准备正面突袭。另外,叫上白善卫队,跟随晏殊潜入地宫里待命。橴殃的亲卫在公墓附近隐藏好,待命。去吧。”叶魁沉默了一阵,一连串任务就发了下去。
瑞雪连忙恭敬答应一声,化作白猫飞快窜出房间消失不见。
“尘渊,你去吧邪魅叫过来,我有事吩咐。”接着,叶魁继续吩咐。尘渊也答应一声,化为灰猫跑了出去。
“小魁,方进元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激动?”樊子成皱着眉头问,一边把叶魁的病床放下,让他能平躺。
“就是找了我一晚上那个小子。”叶魁简单解释了一下,“子成,你真要做我的医侍?”
“干嘛突然问这个?这事你刚出世就决定好了的,你看,烙印都打上了。”樊子成侧过头,把耳朵翻过来给叶魁看,叶魁看到他耳朵后面有一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符文,看不出来是什么文字。
“可你是樊家三百年来第一天才,樊家这一代唯一一个冬堂的人,你跟着我这么一个祸害,不怕死吗?”叶魁又问他。
“你想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樊子成挠挠头,“正因为我是樊家三百年不遇的天才,才会被派来保护你这个夜家硕果仅存的唯一血脉。三百年前我们樊家是依靠夜家的保护才能不受其他势力干扰活下来,现在夜家落难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
叶魁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不后悔?成为了我的医侍,就等于一辈子都跟我绑在一起,要是我比你先死了,你会收到契约的反噬的。而我偏偏是个随时都可能病死的病秧子。”
“病秧子你个头啊。你们夜家的病是我们樊家专精的医疗项目,你不会病死的。除非跟你爷爷一样,带着你偷偷跑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死掉。”樊子成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按在叶魁胸口。
叶魁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他手心传入身体里,原本胸中淤积的一口闷气立即被逼得往上涌,他忍不住一张口,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呛得他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子成,对不起。”叶魁突然说。
“干嘛!干嘛!跟交代遗言一样的!”樊子成很不习惯以前动不动跟他打架的叶魁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看着他带血的嘴角,还有苍白虚弱的面庞,还真有交代遗言的味道。
“我把你当成我亲生哥哥,本不想把你收为医侍,毕竟怎么说也是侍,等于低了一等,但我现在动不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叶魁猛地抓住樊子成的衣襟,跟小孩似的把头抵在樊子成肩上,说话竟开始带着哭腔。
樊子成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但最后还是抱住了叶魁,轻轻抚摸他的背。
把叶魁放下,樊子成看到他眼角竟然真的挂着一行泪水,而且那泪水是淡红色的。看到他的眼泪,樊子成整个人如同被电电了一下似的,呆愣在那里。
叶魁算是发泄过了,努力平复了一下,伸出手要去擦脸上的眼泪。
樊子成突然抓住他的手,在叶魁奇怪的目光下,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叶魁那淡红色的眼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叶魁有些纳闷,不过他知道,樊子成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在不合时宜的时候乱说话的人,于是配合地摇了摇头。他自己并没看出那滴眼泪有什么特别,那红色应该是沾染了自己嘴角的血才那颜色的吧。
“你们夜家能够在三百年前站立在灵异界巅峰,除了你们的能力和所掌握的信息外,就是这个。”说着,樊子成用沾有叶魁眼泪的手往自己右耳后面抹了一下。
叶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知道他的医侍烙印就在他右耳后面,但要激活医侍烙印,似乎要用他的精血抹上去,这抹他的眼泪有用吗?
樊子成做完这个动作后,顿了一下,手一翻,拿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把叶魁的眼泪给收集起来,叶魁这才发现他的眼泪没有沾到血,直接是淡红色的。
刚做好这些,距离樊子成涂抹他的眼泪也只不过数秒,樊子成耳朵后面突然就亮起了一团灿金色的光芒,把他照得跟一尊佛似的。
还没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