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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理世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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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凡倏然转身,一剑劈去。苏朗低头躲过,抓住了司徒凡的左臂!

    消失!干涉弦陡然跃动!

    司徒凡大惊。用力一甩,“轨迹偏转”发动。苏朗感觉手指一震,只捞到了一截衣袖。“唰”的一声,司徒凡整条衣袖化成粉末!

    哧!金色的剑芒刺入苏朗左肋,鲜血迸发出来。苏朗跌倒在地,一只手不甘地伸着,却什么也捞不到。

    理想国反馈来的最后一丝弦力消失,苏朗失去了力气。

    肖言才跑到一半,他告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什么也做不了。他在身上摸索着,寻找可用的武器,突然触到了一本书。

    陈墨古的理想国!

    他把书丢向苏朗。司徒凡却一剑刺在书页上,将它挑飞。

    突然,书页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司徒凡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苏朗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在空中绽放。它温暖而沉静,带着陈墨古的气息。苏朗体内的干涉弦欢快地跳跃,与之共振。他突然有了一丝力气。

    苏朗奋力伸出手!

    司徒凡脚腕突然一紧,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瞬间,他感到一种空荡荡的失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和自己告别。他的小腿迅速崩毁,变成看不见的微粒融化在空气中。司徒凡毫不犹豫,一剑斩断了左腿,鲜血喷溅如泉。

    看不见的力量让洞穴里卷起一阵狂风。司徒凡怒吼着,反手刺向苏朗的脑袋。叶若彤扑上来,抱着苏朗翻滚。

    利刃掠过叶若彤的脊背,划出长长的血口。

    整个洞穴隆隆作响,数不清的石块下落如雨。司徒凡、苏朗、叶若彤甚至河岸对面的肖言,都被埋在了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块石头被掀起,浑身是血的司徒凡爬了出来。他四下寻找,终于发现了目标。叶若彤被碎石埋住了下半身,双目微闭,已经昏迷过去。

    司徒凡掰开叶若彤的手,拿到了骨片。他的双眼放出狂热的光,挣扎着向龙骨爬行。断腿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司徒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琳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司徒凡沿着龙骨向上爬,他的力气越来越弱,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刚刚爬上去半米,就“砰”的一声摔了下来。他努力抬起头,龙的头颅光芒四射,好像驱散黑暗的太阳。

    他是追赶太阳的夸父。

    我会实现的司徒凡喃喃自语,再次抓住龙骨。

    乱石河滩,又一块石头翻起,苏朗露出了脑袋。他睁大眼睛,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在龙骨上奋力攀爬。

    这是什么?短暂的空白后,苏朗恢复了神志。司徒凡!他要去安骨片了!苏朗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岛礁。

    司徒凡在攀爬,苏朗在行走。两个人的动作都笨拙不堪。一座城市,数十万人的生命,即将在这慢动作般的争夺中被决定。

    苏朗蹚过河水,他被一块石头绊倒。并不湍急的水流让他几乎站不起来,他被冲出老远。如果不是可以水下呼吸,苏朗或许早被淹死了。短暂的浸泡让他恢复了几分力气,从水中抬头,他看到司徒凡又一次跌下来。

    鲜血沿着龙骨淌下来,汇成水洼。

    “你不要命了吗?”苏朗“哗啦哗啦”地蹚着水,气喘吁吁地往前赶。司徒凡扭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居然微笑了一下,继续攀登。

    苏朗来到龙骨下面,司徒凡已经爬了一半。这一次,他的手出奇地稳,骨片在光芒中熠熠生辉。苏朗大口地喘着气,嘴角喷出血沫。司徒凡那一剑,毕竟伤了肺叶。

    苏朗也攀上龙骨。他的手臂发软,身体沉得像块铅。即便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一寸一寸地往上挪。司徒凡距离他很近,又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时间过了很久——或许只是几秒钟——司徒凡终于攀上了龙头。他低下头,看到苏朗眼中绝望的神色。他微笑起来。没有快意,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真理之门”司徒凡用尽全身力气,把骨片按上去!

    世界静止了。

第18章 Ⅰ(18)() 
暗河停滞如冰川,飞溅的水滴凝固在半空,水滴表面映照出石块,石块在空气里冻结。苏朗和司徒凡的动作定格,体内的超弦停止了振动——分子、原子、空间、时间,一切的一切

    静止了。

    龙的额头在发光。一道、两道、三道无数道奇异的光芒,宛如亿万把并排的利剑,向四面八方刺去。它们席卷一切,一切纤毫毕现。黑暗逃避着,旋即被光芒扯碎。

    它们发出“吱吱”的惨叫,在光明中逐一湮灭。

    镇压龙骨的理想国飘落下来,一页一页地翻动。“哗哗”的声响越来越大,化作一声清脆的绝响!

    粉碎。

    光芒刺穿了苏朗的瞳孔。他目不交睫,剧痛让眼泪流淌下来。苏朗看到一切都变了,世界消失了。龙,活了。

    龙活了。

    无尽的光芒是龙躯,白过昆仑山的玉石;弯曲的角胜过最剔透的珊瑚;晶亮的眼眸璀璨过钻石;雪亮的鳞甲便是披挂整齐的骑士也无可比拟;卷曲的长尾漫射霞光,掩盖了全世界的火焰。

    龙缓缓地游动,一部分钻入洞顶,另一部分又毫无障碍地从岩石中钻出。它的身躯在地下世界漫卷着,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会通向何方。

    一秒钟。

    “轰”的一声,整个龙骨突然炸成粉碎!苏朗和司徒凡都跌落下来。他们向下落,如同风中的羽毛,无处不在的光托住了他们。巨龙不见了,它缩成了一颗光团。它不断缩小,压缩、压缩、压缩

    奇点。宇宙的开端。

    它会爆炸!它会毁灭一切!苏朗在心中大叫着。他拼命地划动手臂,就像在游泳。居然能动,他双手合拢,拼命抱住了光点!

    光点爆炸了。

    恢宏的力量无声降临。就像高浓度的液体缓缓侵入,这个世界开始退却。空气、岩石、水一切不复存在。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各种图景纷至沓来:圣洁与丑恶,玄奥与笨拙,宏大与卑微它们一一展现。

    没有真理世界,没有终极智慧。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在同化,一切都在改变。

    “不!”司徒凡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错了。错得离谱。不只这个城市,世界将因他而毁灭。他想要实现妻子的愿望,却无颜在九泉之下相见。他失去了希望,失去了救赎。

    司徒凡跌落在冰冷的岛礁上,双目圆睁。

    他死了。

    苏朗在光芒中央。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张开双臂,好像一只抵挡泰山倾倒的螳螂。新世界的力量灌入他的身体,欢欣鼓舞地开始同化。苏朗毫无抵抗,能量弦兴奋起来,接纳这种力量,如江河倒灌。

    新世界的力量迟疑片刻。它们感受到了能量弦,感觉到一丝同根同源的亲切。它们放弃了苏朗,纷纷涌入弦中。能量弦根植体内,另一头连同真理世界。新世界的力量源源不绝,从此被导入未知的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新世界露出疲态,它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切断了有去无回的通途。怒吼化作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苏朗跌落在水中。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如初,活蹦乱跳。头顶上,大块大块的石头开始下落,无休止的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地下世界正在崩溃。

    “小彤!”苏朗发现了叶若彤。他拼命地扒开叶若彤身上的碎石,把她抱在怀里。叶若彤努力睁开眼,嘴唇微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苏朗紧紧抱着她,茫然四顾。到处都在崩毁,他们无处可逃。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苏朗吓了一跳,转头一瞧,居然是肖言!

    “拉拉我一把!”肖言苦笑。他的一条腿被压在石头下,怎么也撤不出来。苏朗搬开巨石,肖言长长地出了口气。

    “怎么办?”苏朗在肖言耳边大声叫喊,地穴的轰鸣几乎震破了耳膜。

    “沿着河水!沿着河!”肖言用力指着河水的方向。

    “走!”苏朗拉着肖言,踉踉跄跄冲入水中。

    “轰”的一声,那块阻挡了暗河不知几万年的巨大石壁崩塌了。失去束缚的水流奔涌而出,仿佛千万匹齐头并进的奔马。它们追上了苏朗,挟裹着他们,向未知的远方冲去

    '尾声'

    苏朗从水中抬起头。仰望天空,漫天都是星斗。他贪婪地呼吸着,就连寒冷的空气都显得甘甜。

    肖言有气无力地趴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吐水。过了许久,他才扭过头,惊异地看着四周:“我的天!怎么是这儿?”

    “什么地方?”苏朗将叶若彤托出水面。少女还没醒。在水下,全靠苏朗用嘴巴输过一口口氧气。

    “潮河入海口。”肖言喘了口气,“我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暗河出口。”

    “暗河没了,地穴没了,就连地宫恐怕也没了。”苏朗摇摇头,“可惜那颗佛骨舍利唉,算了,也许这就是命运。”

    “你说这玩意儿?”肖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塔。

    “你”苏朗无语,忍不住问,“你究竟是警察还是顺手牵羊的小偷啊?”

    “看心情吧。”肖言半截身子泡在水里,悠然地看着天空。

    “心情啊”

    叶若彤睁开了眼,她看看苏朗,又看看肖言,突然笑起来:“我的心情真不错。”她回头眺望,潮东市的灯火连成一片,在夜幕中是如此恢宏。

    万家灯火,竟令叶若彤几乎落泪。

    “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叶若彤叹了口气,突然凝视苏朗,“你还要继续追寻吗?”

    “真理世界?”苏朗点点头,“是的。对我来说,它代表着救赎。”

    “希望你不要偏激,不要变成另一个司徒凡。”叶若彤喃喃自语。

    “你放心。”苏朗很认真地指了指脑袋,“这一切,已经牢牢记在里面了。我会吸取教训,司徒凡再也不会出现了。”

    两人相视一笑。

    地穴中,最后一丝余晖熄灭了。一个奇怪的球体从光芒中滚落出来,它伸出几十只触手,“吱吱”怪叫,似乎痛苦不堪。它是新世界的生命,却无法在这里长存。

    就如那条龙。

    它拼命地翻滚,死亡即将降临。它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

    司徒凡的尸体。

    它尖叫起来,灰色的身体因兴奋而颤抖。它的触手插入司徒凡的脑袋,整个缩了进去。片刻之后,再没有这个生物的影子。

    河水吞没了它。

    卡夫卡的宝藏

    '楔子'

    1924年,布拉格。

    天气阴沉,云雾中不时地露出一角天空。平卡斯教堂静默在雾霭里,侧墙勾勒出灰色的轮廓。一旁的新犹太公墓前,有人在用希伯来语大声祈祷。

    弗兰兹卡夫卡今日下葬。

    来的人不少。有人倒夹着黑伞,更多人没有。死者的三个妹妹围拢在棺木前,低声哭泣。老父用颤抖的粗手为卡夫卡系上祈祷披巾,并撕上一个小口。母亲则小心地托起他的头,将一小袋巴勒斯坦的泥土垫在下面,这能让卡夫卡找到回家的路。

    多拉——那个可怜的女人绝望地沉默着,像死人一样扑倒在墓穴上。她是卡夫卡的情人,却被他的家人厌恶。他们走过来,粗暴地把她拉开。

    马克斯勃罗德盯着棺木。上帝保佑,他简直不能相信卡夫卡被埋在那个“箱子”里——我的朋友,你才刚刚开始出名。

    他走上去,谨慎地将一部书稿放在卡夫卡胸前。遵照遗嘱,这部没有发表的作品将随卡夫卡下葬。更多的书稿被要求焚毁,但勃罗德不打算遵从。

    一抔泥土撒上卡夫卡的棺木,然后是更多的泥土。黑色的棺木渐渐隐没。和其他犹太人公墓一样,这里将增添一座新的石碑,再刻上这样的话:

    弗兰兹卡夫卡1883—1924年

    勃罗德最后扫视了送葬的人群一眼,发现了两张陌生的东方人的面孔。他们站在最外围,注视着坟墓。

    下一刻,他们消失了。

    1973年,布拉格。

    接连几天的暴雨,犹太公墓的地面变得湿滑、泥泞。有几处地方的草皮被雨水冲开,裸露出墓碑下面黑黝黝的基座。

    正值深夜,守墓人已经睡熟,矮小的石屋没有了灯火。老彼得扛着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墓园里跋涉。一个年轻人跟在后面,神色不安。

    老彼得停了下来。他打开帽子上的头灯,照亮了一座方尖的墓碑。老彼得蹲下身子,看到灰色花岗岩打造的碑体上方刻着一行字:

    弗兰兹卡夫卡1883—1924年

    “就是这个!”他用力把铁锹插进泥土,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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