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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俏冤家-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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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

“也许当时他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只是要吓唬我一下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地牢中有那么多的老鼠,出现了意外。”如月心中这样想。

现在,如月没有觉得雷振远有多恐怖,当然也没有想到他好在哪里,反正是留在雷振远身边生活是可以的,离开雷振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老虎是如月的小宝贝,如月无论如何是割舍不下的,那个小家伙现在雷府中,如月一定要回去照料这个小家伙。

老夫人并没有因为谢老爷子的发怒而退缩,她慢悠悠地说:“当初他抢月儿,是为了报复你;我看他现在跟月儿在一起,未必是要报复你。他可能是真心喜欢上月儿了。”

“真是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谢老爷子气得要背过气。一个仇人喜欢上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就是雷振远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因为他抢了自己的女儿去,自己就把女儿送给他的。

谢老爷子因为极度生气,脸上的刀疤扭曲,显得面目可憎。如月看了,暗自想,父亲的尊容比雷老虎还恐怖。

一对老夫妻为如月回不回雷府吵得不可开交。谢老爷子声色俱厉,试图从声势上压倒老夫人;老夫人语气坚定声音柔和,步步紧逼。

以柔克刚!

如月从谢老爷子渐居下方,只会外强中干地叫嚷中悟出一这真谛。

“老爷、夫人,大门外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说是二小姐的朋友,要找二小姐说话。”一个下人进来禀报。

谢老爷子跟老夫人的争吵还没有决出胜负,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停止争吵,不约而同地看如月,脸上都有这个疑问:你什么时候另有个年轻的公子做朋友?

老夫人首先发话,她问下人:“你问过那个年轻公子的姓名了吗?”

“奴才问过了,他说叫李靖宇。”

如月惊喜之下,脱口而出:“靖宇哥,是靖宇哥来了。”昨天那些人真的是雷府的人,这雷府的人来得真够快的。

这高兴的劲头,这亲昵的称呼,叫谢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沉默地看如月,研究这个满脸喜色的人,跟外面那个公子间的关系。

老夫人怀疑地看如月的眼睛,似要看入如月的内心深处:“月儿,你不是一直都呆在雷老虎身边的么,哪里又与一年轻公子做朋友?你跟这年轻公子见面,雷老虎要是知道了,你要有麻烦的。”

如月轻笑:“雷老虎管不着。”如月心中暗自窃笑,这年轻公子就是雷老虎派来的。

谢老爷子却高兴,难怪女儿昨天不搭理梁继华,原来另跟一个年轻公子密切来往。谢老爷子转而又想:“不对,女儿一直呆在雷老虎身边,没有机会认识其他男子。这位年轻公子来得蹊跷。”

对大门外年轻公子起疑心的谢老爷子不让如月出去,他吩咐下人:“二小姐不好抛头露面,请那位公子进来说话。”

下人跑出去,一会儿又跑进来禀报:“那位公子不肯进来,说只是有几句话要当面问二小姐,二小姐要是不肯见面,他就要走了。”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疑惑地看向如月。

如月知道李靖宇担心谢府不放人,成心这样骗自己走出大门,跟随回雷府去。如月知道二老怀疑自己跟李靖宇间的关系,也不说明,只是愉悦地说:“父亲,母亲,我去看看,靖宇哥有什么话要说的。”

如月举步向外面走去。

老夫人看到如月脚步轻盈,双眼含笑,没有再说什么话,任由如月向外走。

谢老爷子不放心,叫厅外侍候的人:“跟随出去看看。”侍候的人已经跟随如月往外走了,谢老爷子心中到底放不下,又亲自到大门外去看个究竟。

远远地,如月看到站在大门外的李靖宇,精神为之一振。今天的李靖宇一副富家公子打扮,身穿绸布长袍,腰缠白玉带,让本来就英俊不凡的他更显英姿飒爽。李靖宇身边华丽的马车和五六个随从,让每个谢府上的人不敢怠慢。

原来纯朴憨厚的李靖宇,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如月抑制住心中的兴奋,轻快地走到李靖宇的跟前,含笑打量李靖宇,低叫:“靖宇哥。”

谢府中跟随出来的人看到如月跟李靖宇有说有笑,心中的警惕性消失,站在远处观看。谢老爷子走出来,看如月走出大门外跟来人说话,哪里能放心,向如月走来。

李靖宇瞟向越走越近的谢老爷子,低声问:“夫人,现在可以动身吗?”

如月回头看父亲,已到身后,不好开口说话,只有点头示意。

谢老爷子赶到,仔细打量气宇轩昂的李靖宇,又打量李靖宇身后的人,才相问:“请问公子,你是谁?”

李靖宇看到如月已经走出大门外,带走如月不再有阻碍,就按照雷振远吩咐的,恭敬地深深向谢老爷子行礼:“谢老爷,小人是雷府的护院,奉老爷之命前来迎接夫人回家。”

谢老爷子知道上了当,伸手拉住如月的手往里拖:“回去,我不准你跟随这些人走。”

李靖宇胸有成竹,举掌在如月和谢老爷子间轻轻一划,就轻易地将两个人分开,然后半推半拽地送如月登上马车:“夫人,请上车。”

其他护院配合默契,拦住谢老爷子,不让他靠近马车。

如月从马车内探头看父亲,学老夫人刚才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父亲,你别生气,我先回去了。等到你五十大寿那时,我再带领孩子回来给你拜寿。”

马车已经向前驶去,,拦截谢老爷子的人才放开谢老爷子,跃身上马,跟随马车奔驰而去。

谢老爷子望那尘土飞扬中远去的马车,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马车大骂:“死丫头,总有你哭着回来的一天。”

马车奔驰着驶出了常乐镇,在镇外一处竹林间停歇下来。如月挑开帘子往外看,不经意中与站在马车外正要掀开帘子的雷振远四目相对。

看到这个一身尘土的彪形大汉,如月想到刚才那近乎抢亲的镜头,肯定是这个家伙一手策划的。如月嗔怪地瞪雷振远:“真有你的。”

注视马车内那双娇嗔的眼睛,雷振远心中舒畅,愉悦地:“夫人。”

如月却又马上想起在谢府前后的七天时间里,谢老爷子和老夫人所说的事情,跟雷振远过去和自己说的有天壤之别,这个浑蛋老是欺骗自己。如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恨恨地骂:“浑蛋!”

“夫人。”雷振远吃惊地看一脸怒色的如月。

咳,夫人变脸真是快。刚才还是娇滴滴的俏模样,连眼睛都没有眨,她又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孔。

雷振远站在马车旁,沉默地看马车内生气的人,追寻变脸的原因。

如月恨恨地放下车帘,帘子拂过雷振远的鼻子。马车内传出怒气冲冲地声音:“回家。”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3。坦白从宽

如月狠狠瞪眼所代表的含义,叫雷振远在回来的马背上不断的琢磨,联想到过去他自己跟谢老爷子的仇怨,惴惴不安。

如月下了马车,直奔回玉馨院,快步走入婴儿室,看到躺在睡蓝中啼哭的婴儿,神色安详,凝视这个小家伙,柔声地呼唤:“鹏儿,我的孩子。母亲回来看你了。”

在离开的这七天中,如月的脑海中曾无数次闪现出这个小家伙的身影,耳边经常响起婴儿哇哇的啼哭。现在,孩子就在眼前,如月只想把孩子抱在怀中,弥补自己这七天中的思念之苦。

如月伸手就要抱孩子。周妈在一边伸手来阻拦,摇头说:“夫人,你现在不合适抱小少爷。奴婢已经叫人抬来热水,夫人淋浴更衣后,再抱小少爷也不迟。”

如月回顾自己的身子,衣服上到处可见薄薄的灰土,双手上也满是尘土。这种样子,还真不合适抱孩子,如月只好不舍地看孩子,转身离去。

雷振远淋浴过后,半躺在床上休息,在猜测如月回娘家这一趟,对于这个家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夫人回去这七天,谢老头肯定把我跟他的事告诉了夫人。夫人知道了我跟她父亲的仇怨,是要卷包走人,还是要找我的麻烦?”雷振远希望是后一种情况,要是夫人偷偷带孩子逃跑了,是件很头疼的事。

雷振远正在盘算应对之策,如月抱小婴儿进入了房间。雷振远振作精神,坐直身体等候如月的发难。

如月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对怀中的小婴儿凝视半晌,雨点般的亲吻落到婴儿的小脸小手胸前,这些亲吻温柔得如春风轻拂柳絮,吻个没完没了。如月的手轻轻地拍打婴儿的后背,口中发出轻柔的鼻音,安抚这个啼哭中的小婴儿。

婴儿在母亲的怀中渐渐地停止了啼哭。

如月进入房间后始终没有看雷振远一眼。雷振远以为是房间内阴暗,如月没有发觉自己,就干咳了几下,如月还是没有向床上看过来。

如月从一进房间就知道雷振远躺在床上,只是她的一颗心全都在小婴儿的身上,没有心思理会雷振远。如月仔细端详怀中的婴儿,这小宝贝跟七天前好像没有变化,小脸娇嫩,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像宝石,静静地看如月披散的长发,这可爱的小模样,又引来了如月的另一轮亲吻。

夫人跟儿子的亲热劲,叫雷振远看得心底一片温暖。这就是家的温馨。雷振远走来坐在如月旁边的椅子上,也想跟夫人和儿子亲近,融入这种感人的亲情中。

如月娇艳的唇印在小婴儿脸上小手中,婴儿安静地倚在母亲的怀中,享受母亲的爱抚。雷振远近距离看夫人的红唇不断地落到儿子身体上,忽然想起来,夫人的唇印好像从来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过。雷振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盼,那娇艳的嘴唇,也轻轻地印在自己的脸上。

如月浑然不知雷振远的心里想法,怀抱小婴儿亲了又亲,总是亲不够爱不够。

雷振远默默地观看躺在如月臂弯中的小婴儿,心中泛酸,很希望自己突然变小了,像儿子那样躺在夫人的怀中,让那温柔的亲吻落到自己的身体上。

夫人只是专注地看小儿子,就连瞟都不瞟自己一下,雷振远心中有一点点不自在,挠头想了想,从如月手中接过婴儿,口中说:“乖儿子,让父亲抱抱。”

小婴儿躺在雷振远的双腿上,对因为刚刚淋浴过而披散长发的雷振远看个不停,不再理会母亲。

被婴儿冷落了的如月不甘心,靠近雷振远胸前,出现在婴儿的视线中,跟婴儿说话,逗婴儿玩。

雷振远垂下目光看胸前绸子般乌黑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悄悄地吸了吸鼻子,轻声问:“夫人,这几天在娘家过得可好?”

“不好。我早就想回来了,是我父母不让。”如月没有多想,如实说出心中感受。

雷振远听得心中舒畅,在如月刚刚离开的前几天,雷振远还担心如月会一去不回了。看来,如月对雷府已经有家的感觉了。

雷振远想到在马车上如月恶狠狠地看自己,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叫雷振远心中不安。雷振远试探性地问:“夫人,你回来前,你父母有什么话吩咐你吗?”

“有话吩咐?你这种突然袭击,他们就是有一车的话,都没有机会吩咐。”如月白了雷振远,这浑蛋就不能换另一种方法接自己?接自己回家跟抢人似的。

雷振远察颜观色,看如月都没有生气的迹象,以为她在马车上瞪眼是自己多心了。细想之下,雷振远不相信如月听了她父母的话后,会没有一点反应,进一步试探:“夫人,你回去这样久,你的父母没有跟你说什么?”

这一提示,如月终于想起父母说起跟雷振远有仇的话,可雷振远过去跟自己说的是另外一套。如月恨恨地看雷振远:“说了,你猜他们会说什么话?”

“我哪里知道。”雷振远知道这下子提到正点上来了,心虚地移开目光看小儿子。这些麻烦迟早都要面对的,雷振远决定坦白从宽,跟如月坦白自己跟她父亲间的过节。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肯定知道的,你这个骗子。”如月生气地质问,“你跟我父亲有仇,在十年前结下的,对不对?”

“对。”声音很低,足够如月听清。

“你曾经说,我父亲在八年前告老还乡半道上遇到劫匪,是你伸手援助。其实是我父亲遇到你,被你拦劫,抢去了一些东西,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刀疤。是不是?”

“是。”

坦白从宽。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如月的小脸是越来越黑,狠狠地瞪雷振远看。

“你抢我来,是为了要报复我父亲。对吗?”

“对。”

如月的脸绷得紧紧的,怒气冲冲地追问:“我父亲说你抢我回来,是要把我折磨死了,发泄对他的痛恨,对吗?”

“对。”雷振远这一声回答得太快了,只是下意识的,经过了大脑后发现不对,马上否认:“不对。不是这样的。”

“你。浑蛋。”如月咬牙切齿地骂后,哭着离开了。

雷振远悬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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