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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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远心中有个冲动,就是狠狠地给周志海一铁砂掌,让他永远不能再拉拢自己的孩子。看到两个儿子得到了小玩艺仍旧没有离开,又缠住周志海,要周志海教他们舞剑。雷振远再也忍不住,冲小鹏轩和锦儿吼叫:“别闹了,周叔叔是来给秋儿看病,以为是来跟你们玩呢。”
陷于半迷糊状态的秋儿,被父亲这声大吼惊醒,哇哇啼哭。
小鹏轩和锦儿看到父亲怒目圆瞪,赶紧跑进房间里躲藏。
“老爷,不过是两小孩子,用得着你发这样大的火?”如月不满意,瞪了雷振远一眼,从雷振远手中抱过秋儿。
雷振远看眼前抚慰女儿的夫人,以及若无其事地踱向远处的周神医,刚才的怒火不知何时又消失了。
雷振远看到李靖宇、凌姑、张护院等人跟三个小孩子亲近,没有什么不愉快,唯独不喜欢周志海太亲近自己的孩子。
唉,谁叫周志海是夫人的昔日情人呢,何况还有谣言说,锦儿和秋儿是周志海的骨肉。
婴儿室里,奶妈将秋儿安顿在床上,周志海坐在床边给秋儿诊治。如月和雷振远坐在床前不远的椅子上,观看周志海给秋儿治疗。
李管家进来传话说,外面有人有急事找老爷。
如月看到雷振远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身的打算,提醒雷振远:“老爷,你不出去看看?小心误了事。”
雷振远不耐烦地问李管家:“是谁找我?叫他等等。”雷振远担心自己离开了,给周志海和如月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个,外出办事的护院回来了。”李管家说话不像往日利索,遮遮掩掩。
如月和雷振远同时心中一动,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如月和雷振远几天前拜访过仇府后,两个负责给仇洪良巡夜的护院,就多了另外一项任务:监视仇洪良的一举一动。
有护院回雷府,肯定是仇洪良行动上有异常。
如月催促:“老爷,还不快出去?”
雷振远不再犹豫,举步向外走。
雷府的某个偏僻的小厅里。
一个护院站在厅内等候。
雷振远走进小厅里,护院马上走近,在雷振远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雷振远皱眉听完,思忖半晌,吩咐这个护院:“回去后继续留意他的动向,小心别让他察觉了。”
护院离开,从侧门走了。
雷振远独自留在小厅里,倚靠在椅子上,回想护院刚刚说的话,禁不住自言自语:“仇洪良,你到底要干什么?”
玉馨院的婴儿室里,如月、周志海、凌姑也在谈论仇洪良的事。
周志海告诉如月和凌姑仇大公子在治疗中的异常情况,以肯定的语气说:“我敢肯定,卢夫人是仇洪良杀死无疑。只是,仇洪良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夫人?令人费解。”
凌姑想到几天前在仇府听到的话,犹豫地说:“不至于就是为了立小妾为夫人吧?”
“不会的。”如月接过话茬儿,“他要是只为了扶李姨娘为夫人,可以休了卢夫人,不必要将她杀害的。”
周志海提醒在场的两个女子:“你们不要忘记,居住在雷府的时候,仇洪良把卢夫人打得遍地遍体鳞伤,又不请大夫治疗。要不是谢夫人你请我医治,卢夫人早就没命了。”
“你说得也对。仇洪良为什么一定要置卢夫人于死地呢?”如月苦苦思索,猜不出其中的玄机。这仇洪良,做事实在捉摸不定。
如月暗暗庆幸,雷振远也对仇洪良起疑心了,可以夫妻一起提防仇洪良。
婴儿室外探出两个小脑袋。小鹏轩看清父亲不在屋内,手提小木剑走进来,缠住周志海:“周叔叔,你说过要教我舞剑的。”
独自在那个偏僻的小厅内沉思的雷振远,忽然想到周神医还在玉馨院里,急急地赶回来。才走入玉馨院,就看到周志海在教两个儿子舞剑。
“好!练得真棒!鹏鹏,锦儿,继续加油。”如月乐得拍手笑,为两个儿子鼓劲。
玉馨院里的人都在旁边观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捂住嘴巴偷笑。
雷振远细看两儿子,小鹏轩用木剑比划,倒像模像样,锦儿每一次舞动木剑,都差点栽倒,都在摔倒之前让周神医抓住胳膊肘儿提起来。
“站都不稳,就想学剑。”雷振远被儿子的小模样,逗得咧开嘴笑。
再看到周志海一脸严肃地教,雷振远心中就陡然生出一根刺:我雷老虎的儿子,用得着你来教武艺?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3。“宽厚仁慈”(上)
不知不觉中,地震过去了一个多月。地震中发生的许多事,淡出了人们的脑海。
这天中午,如月从鸿运布庄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后,准备用午餐。
李靖宇一头汗水地从外面跑进玉馨院,顾不上擦拭脸上泪水,急匆匆地对如月说:“夫人,圣旨到了,姑老爷要你马上去接待传圣旨的人。”
“靖宇哥,你说什么纸到了?”如月茫然地看焦急的李靖宇。
李靖宇急得跺脚,接过凌姑递给的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干了,一把擦去额上汗水,才接下去说:“是圣旨到了。圣旨,皇帝的命令,听明白了?”
圣旨!
如月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钟,继而又狂跳起来。如月睁大眼睛看李靖宇,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有圣旨到我们家!靖宇哥,一定是你弄错了。”
雷振远虽说在江湖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朝庭官员眼中,绝对只是个平民百姓,朝庭的人到这里传什么圣旨。
周妈也用怀疑的目光看儿子:“靖宇,是你弄错了吧。”
李靖宇看到玉馨院中的人,无一例外地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只得详细地解释说:“不会有假。姑老爷刚刚带了两个身穿黄马褂的人入府,后面还跟随了许多持刀佩剑的护卫。我父亲已经打开大厅请来人入内,姑老爷说请夫人快出去。”
真有圣旨到!
如月的心跳加速了几倍,在李靖宇、靖姑等人的陪同下,匆匆忙忙地向前面赶去。这圣旨给雷府带来的,不知是福是祸?如月心中紧张得狂跳不止,迈出的脚步竟有点发抖。
雷府前大厅,因为传圣旨人的到来,骤然变得戒备森严,大厅外站立两排持刀佩剑的护卫。这些护卫拦住如月等人,听李管家说如月是雷府的夫人,仅放如月独自一人入内。进入大厅,两旁站立许多护卫,两个身穿黄马褂的人坐在正中,知府大人恭敬地站在穿黄马褂的人身边。
如月悄悄做了几次深呼吸,以平稳的步履进入大厅。如月缓缓地迈开步子,思忖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知府大人向如月走来,低声说:“弟妹,朝庭为表彰你们,特意送来匾额一块。你不必紧张,让人上最好的茶水来,等候雷老弟回来一起领圣旨就可以了。”
如月听到“表彰”二字,紧张的心就放宽了。既然是好事,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月在知府大人的陪同下,走去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请安。
两个穿黄马褂的太监,看到如月花容月貌,心中禁不住嘀咕:“难道雷大善人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
既然雷夫人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雷老爷理所当然地让人想像成年轻潇洒的帅男了。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在刚刚接受传圣旨任务时,还以为接圣旨的人,是个眉目慈善的老头呢。
如月在众目睽睽下,从容退出大厅,命令丫头泡上最好的香茶,捧给大厅里的人。知府大人亲自接过茶杯,必恭必敬地双手捧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顺便送上几句恭维的话。
如月站在庭院里,频频向大门张望,盼望雷振远的身影快点出现。如月等得心急的时候,就看到雷振远纵马冲进大门。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雷振远在如月跟前跃下马,阴郁地望站立在大厅外的两排护卫。刚才,知府大人派出的人只对雷振远说家中有急事,要雷振远马上回家,害得雷振远扔下两个前来洽谈接镖业务的顾客,回家的路上,心中七上八下的。
如月看到雷振远脸上现出杀意,知道他误会了,急忙告诉他:“老爷,这是朝庭派来传圣旨的人。朝庭要送给我们一块匾额。”
“朝庭送给我们一块匾额干什么?”雷振远心想,自己一个江湖中人,跟朝庭素无瓜葛,平白无故地差人送匾额来,让人猜疑。
知府大人在厅内听到马蹄声,出来看到雷振远回来了,跑近一把抓住雷振远的手:“快,接圣旨去。记住,你是因为捐献了十几万两银子给灾民,才受到皇帝表彰的。”
“你说什么?”如月和雷振远身体僵直,异口同声地追问。
新鲜事!自己捐献银子给灾民,还得别人来告诉才知道。
“姑老爷,我们并没有捐献银子呀。”如月轻声地说。如月真怀疑这位知府大人脑袋进水了,雷府在地震时曾经借给官府几万两银子,官府已经归还了。
捐献十几万两银子给灾民?天方夜谭!
雷振远不想做糊涂虫,以低沉的声音问:“你要不说清楚,我不领这圣旨。”
知府大人急得跳脚,恼怒地:“我要是花时间跟你说清楚,皇帝派来的人一生气,好事都变成坏事了。雷老弟,你现在先进去领圣旨,今天晚上我再详细告诉你缘由。弟妹,快劝他去接圣旨,怠慢了里面那两位,脑袋就保不住了。”
如月知道得罪皇帝派出的钦差,会凶多吉少,就跟知府大人一起劝说雷振远先去接圣旨。雷振远在如月和知府大人的劝说下,面无表情地走入大厅。
两个穿黄马褂的人,看到雷振远进来,又暗中嘀咕:“我们刚才又猜错了。雷大善人原来是个粗壮的大汉。”雷振远的外形,跟他们原来想像中的,相差很远。
开始宣读圣旨了。大厅里跪下的人黑压压一大片,一个穿黄马褂的人,用尖细的女音宣读圣旨。这圣旨的大意是,雷振远不惜捐献家财拯救水深火热中的灾民,其忠心善心值得颂扬,皇上特赐御笔匾额一块,以示嘉奖。
“雷大善人,恭喜了。这可是许多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福气。”宣读圣旨的人,笑眯眯地看从地上站起来的雷振远。
大厅里就有三个人被这独特的称呼镇住了。
如月愣愣地看穿黄马褂的人,又呆呆地看雷振远。这位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雷大善人”。这位把自己关进地牢中,差点儿让自己成为老鼠美餐的家伙,绝对跟“善”字沾不上边,跟“大善”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知府大人听钦差称呼雷振远为“雷大善人”,真想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笑到满地打滚。习惯于掩饰自己的知府大人,仍是笑眯眯地看钦差。
雷振远怔忡地看钦差,确信他是在叫自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要说的话。
幸好,大厅里知道雷振远另有一个绰号叫“雷老虎”的人不多。
传圣旨的人,都以为雷振远被这天大的喜讯乐坏了。一个平民百姓,得到当今皇帝亲笔书写的匾额,不乐疯才怪。
另一个穿黄马褂的人,让人抬一块匾额到大厅正中,缓缓掀起蒙盖在上面的黄绸布,露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宽厚仁慈。
如月用手捂紧嘴巴,没有让尖叫冲口而出。当今皇帝送给雷振远“宽厚仁慈”,颇似为了搞笑。雷振远杀人不眨眼,十多年前血洗黑狼山,曾经震动整个江湖,如月跟随雷振远的这五年中,亲眼目睹雷振远杀人多次。
像雷振远这种心狠手辣的角,会“宽厚仁慈”?笑话!
“宽厚仁慈。”雷振远低声念出匾额上的字,怔怔地望匾额。雷振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不过他还知道自己跟“宽厚仁慈”不沾边。叫人在外地采购药材回来,借银子搭建简易帐蓬,纯属是因为害怕知府大人丢官,担心二姑奶奶后半辈子生活没有着落。
知府大人笑眯眯地观看匾额,虔诚地瞻仰真龙天子的大手笔。
传圣旨的人,不屑于在平民百姓家用餐,只喝了半杯子茶水就离开了。雷振远和如月根据知府大人的指示,恭恭敬敬地送钦差到豪华的马车旁。
“两位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小民的一点心意,孝敬给两位公公在路上作茶水费。”雷振远双手捧给马车上的人,每人一张银票。
两个穿黄马褂的人,笑眯眯地收下银票,夸奖道:“真是雷大善人!果然出手不凡。”
眼看传圣旨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雷府,如月和雷振远,回到大厅内看皇帝特赐的匾额:“宽厚仁慈”。
如月看到大厅里只有夫妻二人,笑着悄悄说:“雷大善人,你捐献给灾民药材、帐篷,真是令人钦佩。”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捐献药材、帐篷了。”雷振远横了夫人一眼,想不出这块不远万里送来的匾额好在哪里,白白浪费了自己孝敬两个太监的银子,踹了“宽厚仁慈”一脚:“狗屁东西。也值得老远地送来!”
“老爷,别弄坏了。”如月忙阻止。
如月检查这铜铸的匾额,让雷振远一脚踹得凹进去一点点,要是不仔细观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