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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柳青门-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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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倔!”林慎的神经似乎绷得很紧;“万岁已经派人在来的路上了,现在不走,一会儿可就真走不了了!”

    柳青门蹙眉:“我不明白,万岁为什么突然派人”

    林慎打断她:“你和三弟把杨钦藏哪儿了?”

    柳青门愕然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万岁派人来;难道就是为了不,不可能,我们分明”

    林慎松开手;把袖子往上卷了一卷;开始亲自动手收拾起来:“你们藏得很好?哪有什么用?万岁已经派人来搜查了;到时候把这边翻个底朝天,你觉得还能藏得住么?”

    柳青门浑身发颤起来,她觉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只能死死抓住平安的手:“崇谨呢?他人现在在哪儿?如果万岁已经知道了,那么他”

    她越想越怕,急急地往门外走:“不行,我要去找他!要走一起走,要死,便一起死!”

    林慎加紧两步拦住她,说道:“你别发疯,三弟已经先一步从宫家走了,是他叫我来接你的。”

    柳青门恳切回头确认:“是真的?”

    林慎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忽然便镇定了,取出钥匙打开抽屉,将里面的文章言论悉数抱了出来,又命平安从床下拖出火盆点燃,她抱着抽屉反手兜头一倒,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

    林慎惊疑道:“这些都是”

    “是从前容九留下的,一些崇谨写的,还有一些”柳青门冷笑一声,“是我写的。我怕落入有心人手里,那样反倒要命!”

    她快步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抽出一卷书卷掖入袖中,说道:“走吧!”

    林慎挑一挑眉,不再言语。

    遣散家人之后,林慎要她赶紧上马车。

    就看见远远的似有军队踏着尘土赶来。柳青门只觉得可怖,她脑子飞快地转了一转,冲回院子里,一把火点燃了那棵老槐树。

    林慎赶到,震惊道:“难道你们把他埋这儿了?这么一烧,只怕”

    他还没有说完,跟来的小厮跑了进来,急道:“大、大人,官兵们来了,快、快带着娘子走吧!”

    然而火还没能有足够的时间烧起来,如果烧得浅,那不但不能销赃,更会暴露埋藏地点。柳青门只觉得冷汗一个劲地往下淌,牢牢站在那里不敢动,催促平安:“快快,快再加把火!”

    能听得见官兵已经破开大门而入。

    林慎跟着冷汗也往下流,他揽住青门的肩把她往前面推,说道:“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幸而火势接着风向逐渐蔓延开来。

    柳青门急忙拉起平安的手往偏门走,只是她怀着身孕,跑不了两步就有些踉跄了。

    林慎一把抱起她,飞快地跑至二门门口,一脚已经踏将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林耿介,你这是要带着罪妇跑去哪儿?”

    就看见迎面已有官兵举着兵器堵住了路。

    林慎放下柳青门,二人回头看去,就看见容佩和另外一个穿着朝服的青年站在那里,身后站的都是持着兵器的官兵。

    那青年冷冷地看着他们,冷笑道:“耿介,说来咱们也是沾亲带故的,你说这算是窝里斗了吧?可真是有意思呢!”他抬起手招了招,那些官兵硬是将柳青门和林慎二人分了开来,押着柳青门走到了台阶下,摁着她往下跪。

    其余的官兵纷纷前去扑火。

    青年慢慢走下台阶,走到柳青门面前,缓缓弯下腰,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柳青门的下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他细长的双眼带着刀尖从柳青门面上肆无忌惮地刮过,冷笑道:“就是你,勾引了我的弟弟,还勾引了我的妹婿么?”

    柳青门咬着牙不说话,她跪得双腿发软,脸上的血色在慢慢褪去。

    “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么。”那青年轻笑起来,“你不看看我么?你不看看宫辰的大哥,林琰的大哥长什么样么?”

    柳青门不反驳,只是缓缓伸出手捂住了小腹。

    那青年低下头,凑近她的脸,压低声说道:“记住,你是栽在了我宫振手中的。”

    他直起身,反手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柳青门的脸颊,青门的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宫振一口啐在她的面上,冷笑道:“就你这么个贱妇,竟敢坏了宫辰的名声,还敢闹得我妹妹与妹夫情分尽失?你也配?”

    林慎被激怒,吼道:“宫振,你疯了?”

    “我疯了?我看你才是被人下蛊了呢!”宫振冷笑着再次举起手,“被这么个娼妇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也算是本事了!”

    柳青门闭了双眼,摆出任凭处置的样子。

    然而那巴掌到底没能再落在她的脸上,容佩的声音自柳青门上方响起:“宫振,够了!我们是奉旨前来办事的,不是来报私仇的!”

    柳青门缓缓睁开眼,盯着宫振,忽然一笑,说道:“你和阿辰很像呢,尤其是这样怒气冲冲的模样。”

    容佩喝道:“你也给我闭嘴!”

    宫振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将手腕从容佩的手中抽了出来,冷笑道:“好好,你最好一直保持这么个顽固不化的态度,等进了大理寺的刑房,你可也千万不要变才好!”

    柳青门莞尔:“那里么,我已经进过一次了,不还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么?”

    宫振冷冷道:“巧言令色,尔果然娼/妇也!”他挥了挥手:“来人,给我把她捆起来!”

    官兵们拿着绳子来要捆柳青门,林慎愤怒着挣开抓住他的人,一把挥开那几个官兵。他拽起柳青门,对宫振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看不出她有身孕了么?”

    宫振冷冷道:“是万岁要问她的话,可不是我。”

    “那你便送她去就是了,为什么要绑?”林慎觑眼道,“宫振,难道你就这么点气量胆识么?”

    宫振一把从随从手里夺过绳子,绷在手里扯了两下:“看来你当年在那个妓/女,叫什么来的?那个妓/女,有个酒窝的那个,啊,秀林。”宫振歪了歪脑袋,讥笑道:“你当年吃的亏还不够多么?”

    林慎勃然大怒,向宫振扑了过去。

    也不知宫辰从哪里冒了出来,扑在宫振身上抱住他,一个劲地纠缠。

    趁着混乱,柳青门似乎看见容佩对着她做了个手势,她还没有来得及领悟,就感觉一只手横了过来,圈在她的腰畔要把她抱起来。

    柳青门大骇,拼命地挣扎起来。

    “蠢货!她怀孕了,你别这样抱她!”容佩忽然抢上前两步,比划着说道,“横着抱!别压到孩子!”

    那人顿了一顿,果然改着将柳青门打横抱了起来,带着她奋力一跃,从墙上跃了出去。

    柳青门急切回头:“平安!”

    那人闷声说道:“一个小丫鬟,林慎能把她带出去的。”

    那声音虽然蒙在面具之后,但听上去异常的耳熟。柳青门愣了一愣,伸手要去摘他的面具,却被那人一闪头,躲开了。

    来人似乎早有预备,抱着她翻身上马,疾驰着出了城门。

    奔波之中,柳青门只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的作痛,不知道是着急的,还是颠簸的,下坠感越来越强了。

    疼痛之中,柳青门抓住他的手臂,几乎要将他的手臂掐断了。

    那人吃痛,低下头看了看她,惊道:“你,你还好么?还能再忍一忍么?再过一小会儿就能出城了。”

    柳青门咬住牙,胡乱点了点头,问道:“崇谨,崇谨呢?他人在哪儿?”

    那人似乎顿了一顿,这才回答道:“他在城外。”

    柳青门便捂住了腹部,忍住剧痛,说道:“那你快点,我能撑得住!”

    快马加鞭,赶在城门戒严之前出去了。

    那人将马驱赶到江边,江风袭袭,卷起江浪涛涛滚滚,一浪追着一浪,把船只晃得飘飘摇摇。

    他翻身下马,将柳青门也抱了下来,皱眉道:“风浪这么大,你怕是不能”

    柳青门站稳脚,急道:“崇谨呢?”

    面具人拥着她往江边走:“去前面,他在船里等着呢!”

    及至上了船,柳青门顾不得腹部阵阵绞痛,将船的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却没有看见林琰的身影,再跑上甲板,船却已经驶出了岸边。

    “你干什么?”柳青门大惊道,“崇谨还没来呢!”

    那人道:“我们约定好了,到了时辰,无论来没来,这船都得开!”

第五十九章() 
醒来的时候;天地似乎都在晃动。

    柳青门闭了闭眼睛,等待这阵眩晕过去了,这才撑着坐了起来。腹部似乎有股微微的暖意,使她安心了不少。然而她只微笑了片刻;旋即想起了上一刻的处境,跌跌撞撞下了床;向船舱外奔去。

    带她出来的那人此刻正背对着她,手边放了一只盛满蚕豆的大碗,一面往水里扔蚕豆皮;一面往嘴里抛蚕豆粒。

    这么闲适安逸的姿态;柳青门几乎要以为刚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梦了。

    她扶着船舱的门稳了稳身子,问道:“崇谨呢?”

    那人抛蚕豆粒的手顿了一顿;随即毫不迟疑地将那枚蚕豆粒抛入嘴中嚼了两下,方才缓缓:“他既然不在这船上;那就说明他没能赶上来呗,那么大惊小怪的,倒不像是你的风格了。”

    柳青门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憋不住自己的一腔怒火。她三步两步冲了过去;一把端起那只大碗;手腕上使劲,碗里的蚕豆便哗啦啦全部滚入了江水里面;很快沉沉浮浮;消失不见了。

    “那是崇谨啊!”柳青门对着他几近咆哮;“石屹,那是林崇谨,是你的发小啊!”

    石屹叹了口气,摇头道:“多好的蚕豆啊,可惜了。”

    柳青门怒极:“你——”

    石屹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你大概是忘了,你和容佩摆房的那一日,就是我和林琰割袍断义的那一日。我今日能来接你,其实已经算是卖了林琰一个天大的面子了。”他擦着柳青门往船舱里走,也不看她,只说道:“他现在人在宫家,能出什么大事?还是先看顾好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那个罢!”

    柳青门忍了又忍,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石屹没说错,只得攀了船舱门口,那指关节都快发白了,她怔了怔方才说道:“可他毕竟是你的发小,你真的就不在乎他了吗?”

    石屹在桌边坐了,半晌方才说道:“时过境迁了,你明白么?这些年,我自己也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很多都已经看开了。我今天能来,也是看他过去和我的那些交情。我答应他把你带出来,现在你已经出来了,这还不够么?”

    柳青门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石屹轻笑了一声,再次摇了摇头。

    她看着他的脸色,缓缓在甲板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问道:“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也有好,也有坏。”石屹终是看了她一眼,笑了,“你不也一样么?”

    柳青门方才也一笑,说道:“我仍是一样的,你却不一样了。”

    石屹颔首:“内子两年前和你一样有了身孕,结果没挨过身产,母子俱损了。”他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么,起初我待她不算好,等她真的走了,才发现,其实许多都是假的,只有身边人才是真的,那时候却已经迟了。”

    柳青门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能明白,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找他。”

    石屹蹙了蹙眉,说道:“不为别的,你也该为你肚子里的那个想一想。如果林琰真的出事了,你的肚子里,可能是他唯一的血脉了。”

    柳青门冷淡一笑,说道:“我不是他妻子,传宗接代可不是我的事。”她扶着桅杆站了起来,任凭风吹起她的发:“我只要崇谨活着,其他的,都可以舍弃。”她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了一下,“包括我肚子里的这个。”

    石屹摇头道:“你真是个疯子。”

    柳青门笑着应和:“我就是个疯子了,你叫船夫调头吧!”

    船在第二日早上回到岸边。

    柳青门站在岸边,不知道前路该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江边的大风将她的披风吹起,将她整个人向江水里吹,她晃了晃身形,扶住她的只有石屹一人。

    “你想好去哪儿先避一避了么?”

    石屹抓住她的胳膊,劲大的令她生疼。疼痛也使她有些清醒了,柳青门淡淡一笑,说道:“我现在算不算是无家可归了?”

    石屹轻轻哼了一声。

    柳青门叹了一口气,提起裙摆,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石屹注视她良久,终是跟了过去,问道:“你想好去哪儿了?”

    “能去哪儿?”柳青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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