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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人心难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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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笙懒得跟卫长轻解释那些深层次的东西,也不想过早给卫长轻太大压力,只道:“你知道殿下为何会看上你吗?”

    卫长轻愉悦地想着,看来殿下看上她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居然连师姐都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啊?我不知道哎。”

    “呵呵,因为你够蠢。”

    说罢,华笙便率先转身出了亭子。

    卫长轻委屈地跟在华笙身后,埋怨道:“什么啊!这算是什么破理由啊!”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优点能被殿下看上的,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你够蠢,蠢到在她身边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的那种。”

    “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这应该算是我们的缘分啊!”

    “缘分?若是你有我这么聪明,你看看殿下还敢不敢留你在身边。”

    其实,华笙说的的确也没有错,毕竟,以流苏的身份,若是在身边留个处处需要防备的人,那可就太累了。

    留下卫长轻这个没多少心眼的,既能给她带来快乐,又不需要她处处防备着,何乐而不为呢?

    卫长轻:“师姐,你这是变相地在夸自己吧!”

    华笙笑了笑,还未接话,就看到迎面而来的觅夏了。

    “楼主,都查清楚了。”

    阅览着觅夏给她递来的信件,华笙神色愈发凝重了。

    “确定没弄错吗?”

    “不错,此事骆叔也算是知情人,不会有错的。”

    华笙沉默未语,注意到伸着脖子往她手上瞧的卫长轻,华笙连忙合上了信件,瞪了她一眼。

    “你想干嘛?”

    卫长轻回忆着方才看到的那些字眼,问了句:“俞燕芙是谁啊?汝南王,不是流芷云她父王吗?你怎么突然要查他们啊?是不是他们会对流苏不利啊?”

    华笙敲了敲卫长轻的脑袋,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卫长轻想了想,总觉得流芷云接近殿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她连忙扯了扯华笙的衣袖,道:“师姐。要不,我帮你分担点事情吧?你一个人管着楼里那么多事情,肯定很累的。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体谅你,要不,以后就让我帮帮你吧?”

    觅夏惊讶地瞪大了眼。

    天呢,这还是那个只吃吃喝玩乐欺负人的表小姐吗?

    华笙狐疑道:“你突然这么懂事起来,我怎么就这么慌呢?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

    卫长轻心虚地移开了眼,“没有啊,我就是看你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好好陪你那小徒弟,所以才想心疼心疼你,为你分担一些事情呢!”

    华笙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着这样就能帮到殿下了?”

    卫长轻干笑道:“哪有啊!别这样想我嘛,我真的是想着要替你分担一些事情的啊!还有啊,师傅他在天之灵肯定也是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的嘛”

    “别解释了,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第八十三章()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卫长轻跟在觅夏身旁;躲在暗处看着刚从酒楼之中并肩出来的流苏与流芷云;忍住想要上前打搅她们的冲动;问了句:“觅夏姐姐;你带我跟着她们;是想做什么啊?”

    一名不起眼的男子;在流苏与流芷云出来之后;从酒楼之中来了她们藏身的地方;对着觅夏耳语一番后,又默默地退下了。

    卫长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要让人跟着流苏啊?是师姐的意思吗?师姐想对流苏做些什么?”

    觅夏叹了口气;无奈道:“表小姐;你放心,楼主如今既与殿下结盟,自然不会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她带着卫长轻跟上流苏与流芷云,继而解释道:“汝南王最近不止暗自在封地上操兵练将,更是偷偷来了定阳城。楼主不放心;怕他会对殿下不利;才会想要查出他的踪迹的。如今我们未能寻到他的栖身之处,不得已之下才会跟着流芷云;想借她寻到汝南王的踪迹。”

    卫长轻远远地望着流苏的背影,担忧道:“师姐要让你查汝南王;是不是因为汝南王想要对付流苏啊?”

    “想要对付殿下的人太多了;可不止汝南王一个。只是原先她与皇上姐弟同心;所以才不会有人敢轻易出手。可如今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道是因这龙脉之事,皇上已与殿下离心了,或许已经有不少不安分的人,想要找个好机会除了殿下吧。”

    “啊?那怎么办啊!流苏知道吗?师姐现在不会伤她,那是不是得要帮帮她啊?”

    “你放心,这点小事,殿下还是能应付的,用不着我们多做操心。”觅夏叹息道:“表小姐,殿下处境不宜,可楼主处境更是艰难。你知道的,原本照我们的楼规,是不得插手这些朝堂之争的。只是如今楼主骑虎难下,不得已才要与虎谋皮。可不管怎么样,皇族的人,大多是一心为江山的。兔死狗烹,这是常有的事情。楼主防着殿下,也是正常的。不管楼主怎么做,也都是为了保全百晓楼。我知道,你心疼殿下,可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楼主?她扛起了这么大的担子,从不让你们为了这些事情烦忧,不管你惹了什么事,不管你是对是错,她都一如既往地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始终遵循着老楼主与老夫人的遗愿,护你喜乐安康。如今出了个殿下,你就忘了她对你的疼爱了吗?”

    卫长轻心中一震,内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这么偏心的。”

    觅夏继续带着卫长轻远远地跟着她们,道:“你无需跟我道歉,这些话本不该轮到我来说的。今日我说这些,已经算是逾越了。楼主她不生你气,不介意你是为了殿下才愿意来了解这些事情,还让我给你说清楚殿下的难处,已经是对你很好了。现在我说的这些,或许是说得有些早。我只希望,日后你不要陷得太深,为了殿下而做出些混账事寒了楼主的心呐。”

    卫长轻承诺道:“觅夏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害师姐的!”

    觅夏欣慰地笑了笑,道:“嗯,我信你。如今流芷云接近殿下,其意不明。殿下应付她,也是不容易的。她没有伤害殿下,殿下自然也不会太过绝情。楼主知道你太过冲动,才让我带你来看看,免得你到时候一冲动又做出些让她头疼的事情。”

    卫长轻尴尬地偏过了头。

    的确,若不是因为师姐让她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听觅夏指令行事,而是她独自一人在路上看到那并肩而行的两人,那她很有可能会直接冲上去的。

    两人尾随了流苏与流芷云一路。

    觅夏又与卫长轻讲解了一些如今的形势,再三确认卫长轻已经明白百晓楼与殿下之间那难言的关系后,看着天色已经差不多了,才留下卫长轻离开了,好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流芷云这一整日心情都不怎么好。

    坐在酒楼中时,她曾状似无意地问起流苏那红痕是不是不小心伤到了。

    可流苏却是风情万种的笑了笑,道:“芷云妹妹也是侍过寝的人了,又怎会不知?难道,皇弟他未曾在你身上留下过这样的痕迹?”

    听完那话,她瞬间就有股气憋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连今日寻她出来的目的都快忘了。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有些难受。

    “芷云妹妹方才说的,皇上已经开始剔除本宫在他身边留下的人,可是属实?”

    听到流苏发话,流芷云才回过了神,应道:“此事千真万确!”

    流苏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本宫倒是不明白,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唆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呢?莫不是你们想着的是我若与皇上动了手,你的父王就能有机可趁了?”

    流芷云轻叹道:“皇姐,你明明是信的,为何口上总是不愿承认呢?皇上太过软弱,父王说了,你若是想要做些什么,那他,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流苏凝着脸,不去答话。

    眼见天色将暗,想到自己曾答应过卫长轻的,回去陪她用膳的事情,便率先说道:“天色不早了,芷云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今日之事,权当闲聊,过了今日,就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

    流芷云还想再拉着流苏说些话的,却在开口挽留之时,意外地发现流苏原本那疏离的笑,竟渐渐多了些温度。

    疑惑地顺着流苏的目光往旁边望去,才发现了她的手下败将卫长轻,正立在远处淡笑不语。

    流芷云还未拉住流苏,流苏便已迈开步子,朝着卫长轻走去,含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卫长轻扫了一眼流芷云,没有露出丝毫的敌意,只扬起了笑,朝流苏伸出了一只手,道:“天色不早了,来接你回家。”

    流苏心中微暖,伸手覆上了那只手掌,紧紧握住。

    “好。”

    与呆立在那的流芷云匆匆道了个别,流苏便牵着卫长轻走了。

    走远之后,流苏才弯着嘴角问了句:“怎么,特地跟来,是不放心我吗?”

    “没有啊,正好路过而已!”

    “哼,看来是很放心了?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吗?”

    “怕怕怕怕死了,所以我才来接你的!”

    “噢!原来你就是不放心我,不相信我!”

    “我没有我相信的”

    “别狡辩了!你就是不相信本公主,看来今夜回去要好好罚你了”

    身边能有佳人斗嘴相伴,也是件美事。

    不似卫长轻的轻松惬意,等着流年回来的华笙这几日倒是开始担忧起来了。

    因为,流年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侍从将流年领到齐王的房内,恭敬道:“劳烦郡主在此稍候片刻,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流年略一点头,那侍从便退下了。

    她被齐王接来此处,已有五日了,明明她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齐王却还是只字不提让她回去的事情。

    而她周围,竟还有不少的高手在看顾着她。虽然那些人对她还算是挺恭敬的,可她却还是被迫只能在这座宅子内走动着,连大门都没办法出去。

    不能出门,就不能回去找师傅了。

    这种近乎是被软禁着的感觉,弄得流年心情极为烦闷,于是她今日便打算来找齐王说个清楚。

    不管他愿不愿,她总归是要回去找师傅的。

    流年在齐王房中踱着步,静待齐王归来。

    等待之时,她在无意之间,望见了铺在齐王书桌上的一张画纸。

    没按耐住好奇心,她便上前观望了一番。

    画纸之上,寥寥几笔便绘出了成片的寒梅。

    千百树的梅花在风雪之中争相竞放,茕茕傲立。

    疏影斜枝下,白衣女子执剑而立。

    黑发迎风飘扬,白衫已与地上的白雪融成了一片。

    她一手执剑负于身后,另一手折梅置于鼻前轻嗅。

    透过这副平静安然的画像,流年仿佛穿过了尘世的喧嚣与繁华,看到了在她内心深处的那朵,伴随着她十数年的那朵梅花。

    那朵梅花,似乎从始至终都是如此,不惧风尘,凌雪绽放,傲骨嶙峋。

    心中的烦躁,也因此画平静下来了。

    “年儿觉得此画如何?”

    听到齐王的声音,流年才惊觉齐王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了。

    “此画,甚好!”流年嘴角噙着笑,柔柔地望着画中之人,忽又收起了笑,敛眉问道:“此画可是父王画的?”

    “嗯,是我画的。”齐王上前抚着画中之人的容颜,意味深长地问了句:“你是觉得画中之花好呢,还是觉得画中之人好呢?”

    流年心中微沉,难道说,父王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她直盯着齐王那只在画上游移着的手,淡声应道:“都好。不过,孩儿还是觉得此画还缺了点什么。”

    “哦?还缺了什么?”

    流年捡起了砚台便上的画笔,替这幅画添了几笔。

    信笔绘下,已成佳作。

    看着画上所添之物,齐王袖底的手已紧握成拳。

    流年添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执伞的女子而已。

    女子执伞遮在画中之人的头顶,替她挡去风雪,静立在她身后,默默地陪伴着她。

    仅这寥寥几笔,齐王便已确定了流年的心思。

    不管心中有多愤怒,他还是不露声色,明知故问道:“哦?你添的这几笔,算是何意呢?”

    流年浅笑道:“一人赏梅太过孤单,还是有人陪着比较好。”

    齐王指着那把伞,似笑非笑地问:“那这把伞,该不会是替她遮风挡雨用的吧?”

    听出了齐王那怪异的语气后,流年将视线从画上移到了齐王的俊脸上,坚定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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