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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定能相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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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念延脸上正哭笑不得。只听到门叮咚的响了,鲍旗风一下子拉上拉链,把包藏到沙发后面,齐念延两步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了一眼,微微的吃了一惊。他左思右想的回忆当时在大厅看到郑然的情景,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她知道自己住在这一层。心下思索着,还是打开了门。

门才打开,猫眼里视线看不到的,挟着郑然的三个男人一起涌入房间。鲍旗风呼的站起身,再去拉包为时已晚,气的心里直骂娘。本来宽敞的房间,由于六人的对峙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气氛尤显紧张。郑然本来受到惊吓,看到齐念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更加睁大了眼睛。

半途上赵林虎接到了纪长泽的紧急电话,结果出租车只好原路返回,郑然下车回酒店,赵林虎则去见纪长泽。她漫不经心的上了电梯,来到19层,拉开提包找房卡,后面二个男人突然上来钳制住她,一个去按斜对面房间的门铃。

齐念延看清了三人是楚四的手下,心里长吁了一口气。他冷静的一言不发。其中瘦长脸掏出一把枪扣在电视机柜上,“今天来,就是要你说过这把枪。大哥他是不是被你卖了?”

“卖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换楚四出来。你们都不要来搅这趟浑水,时间一到他自然会没事。”齐念延的杯子还拿在手里,他盯着瘦长脸,沉稳的说道。

“大哥的任何消息我们都打探不到,这次不象是一般的调查。”瘦长脸语气并没有松动。

“确实不是一般的调查,是几个部门,联合整治。暗地里布控了好多线,要办的是洗钱的大案。”

才说着,齐念延的手机就响了,他接了起来,是一直和他联系的经侦局专案大队长,“喂,你出来和我碰个面。我在大堂等你。”

齐念延抬头看了一眼盯着他的三个人,郑然微微的动了下胳膊,却被拽得更紧了,她只得被迫挺直了腰。

“好,你等一下。”齐念延回答之后,挂了电话。“公安局的人在楼下等我,我要是不下去,他一会就得找上来。你们要是信我就悄悄的离开,楚四一准儿没事。要是不信,就跟我下楼,咱们来个当面对峙。”

瘦长脸面无表情的说,“我跟你下去,他们两个留下。”

“我这有窃听器,你可以坐一边听。”鲍旗风指了指沙发后面的旅行包。这么一句话出口,屋子里人的注意力全都齐唰唰的转了过来。

在齐念延和瘦长脸离开房间的时间里,鲍旗风和郑然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鲍旗风转了转身体对着郑然说,“吓着了吧,没事。”

郑然白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放在屋子中央大敞着的包。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一动不动的站着盯着他们。

鲍旗风倒是很放松,见郑然不理他,他抬头看着那两个楚四手下,“今天我要是跟这儿报销了,说出去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一派大义凛然,威武不屈之气。

齐念延谈妥上楼的时候,微微的环视了一眼大厅,没有发现那个楚四的手下。监听的有效范围起码有五百米,果然谨慎,说是对峙,耗子还是要忌惮猫的。

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十九层,敲门进房的时候,负责看守的两个人已经接到了瘦长脸的短信,证明齐念延所言非虚。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大为缓和。郑然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齐念延张口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漠视表情,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谁知齐念延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敲门。郑然停在门廊,齐念延扶上门把手,看了一眼猫眼,立马转头,他手挥着,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你们两个,快,藏起来!”那两个楚四手下飞快的抱起地上的包钻进了卫生间,齐念延很快的打开了门,装作很惊讶的语气,“哦,我以为是客房服务呢。”与此同时,郑然一屁股坐到了电视柜上。

门外的人带着警惕的眼神扫了屋里一眼,“有客人啊?”

“恩,我两个朋友。”

“忘了给你这个。”说着把一本证件递给他,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待警报解除,卫生间里的楚四手下都出来了。郑然的屁股慢慢的离开了那把货真价实的五四手枪,对还立在卫生间门口的两个男人说,“谢谢,借过!”

两个人让出了一条道,她忍着屁股的疼痛,挺胸抬头的迈步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带上门。

郑然背靠在门上静了静,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冲到脸上,然后猛的抬头看镜子里那张忍无可忍的脸,水珠打湿了头发帘,连带着前胸也湿了一片,但是这些都不在理智的考虑范围的内,一股气憋在心中,只想狂喊一声,“老娘受够了!”可是最终从嘴里出来的只是一长声“啊!!!”

待她再推开卫生间的门,房间里的四个男人都傻愣愣的站在房间里注视着她。郑然抬手撩了一把头发帘,吸了一口气,“齐念延,我不管是你是贩卖军火,劫机还是颠覆政府,下次麻烦你找个离我远点的地方。”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 55 章

“哎呦喂,齐念!终于露面了!”“齐念,前段时间干嘛去了?”

齐念延在长沙发上坐下;屋里轻曼的音乐和外面激烈的舞曲不同,包厢里一屋子男人吞云吐雾,看着他进来了纷纷叫嚷着起哄。一个身材惹火,面孔清纯的女人走过来轻轻的倒了杯酒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没干嘛。打打鸟,赏赏花。”他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抬头,手指轻轻在茶几上一叩,女子抚弄着头发羞涩的坐回了一边。

“你小子肯定是闷声发大财呢!”“少爷不似以前拔份儿了啊!”“赏花还是摧花啊!”

又是一轮叫笑。

京城著名的交际草鲍旗风同学坐了过来,看到屡次爽约的齐念延今天破天荒出现,很高兴,拿着酒杯,“有派头!有城府!有底气!有修养!”舌头听着有点大。

齐念延扶住他拿着酒杯的手,“你不嫌脚丫子硌的慌。”

醺醺然的鲍旗风低头一看,一脚正踏在齐念延的鞋上,毫不在意,“来,走一个先!”

齐念延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跟他碰了碰杯,仰脖一饮而尽。

这周六的早上郑然是邵华的电话吵醒的。

“都几点了还睡啊。怎么我一不在你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郑然听着她的絮叨,一路的走进卫生间,刷牙,满嘴冒泡象一只大闸蟹,含混不清的和邵华搭话。然后用热毛巾抹了一把脸。

“最近都忙什么呢,你不露面,齐念也不露面。你都不知道楚黛北有多烦,总说很多她自己的私事给我听,真是话痨。不过这个人缠人功夫一流,好像晋升我为她的闺蜜,害的我都不好意对她冷淡了。”

楚黛北没事总是约邵华出来逛街,一来二往的两人也算建立了比较和平的友谊。而且她们竟然发现买重样的东西不止那一副耳环。

郑然前段时间都在出差,大商和淡马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她和赵林虎由于工作接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最近才清闲了两天。

她听着电话三心二意的梳洗完毕走到了厨房,开冰箱。

“又在吃垃圾食品,我都听见微波炉的声音了。”邵华的耳朵很灵。

郑然刚把一个速冻的批萨放进去,扭到第三档。“单身汉的好处啊,一人吃垃圾食品全家不饿。”

“出来陪我逛街吧。”

“随时听命!”

“真乖。”

邵华的兴致很好,她的长发更显魅惑。戴了一副Qeelin的葫芦耳环,黑色打底毛衣,郑然看着,“为什么我觉得今天自己完全是女王出行的跟班。然后盯着邵华的耳环眼神迷离,“瞧着葫芦的线条,跟真的葫芦一样。”

“送给你一只好了,反正人家张曼玉走红地毯的时候就只戴了一只。”

“算了吧,我现在的头发再戴一只这个耳环,就成了葫芦娃了。”郑然嘟着嘴坐在店内的长凳上,看着邵华一件件的挑在她眼里长的毫无区别的男士衬衣。

他们已经连着逛了七八家男装店,邵华又总是拿不准买哪件好。郑然在后面跟着只觉得眼花缭乱,好久没逛街,体力大不如前。最后在她的建议下,邵华同意去购物中心的咖啡厅里小憩。

“齐念不声不响的原来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说他们这些男的是不是胆子都特别大啊!”邵华合上单子点了一杯花茶。

从深圳回来两个月,期间齐念延的消息还是时不时飘进耳朵,事情的真相也在邵华的只言片语里渐渐清晰。他只身去香港,在鲍旗风朋友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些关键证据。回京后还受到特别保护,关于后来闹的沸沸扬扬的破获洗钱案的报道里,浮出水面的也只是官方说辞。但是他却消失了一样,整个人低调的不似从前。

“男人就总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什么样的麻烦都可以搞定。其实多半都是踩着狗屎运。”

“哈哈,我现在还觉得好笑,你们几个干脆拍个乌龙保镖和倒霉女的故事好了!”邵华笑得张大了嘴,毫无怜悯之情。

郑然不搭理她,继续翻看着茶水单。虽然当时真的很紧张,过后想想也够具喜感的。

“你说楚四的手下还跟到深圳去找他算账,楚黛北说她知道后发了很大的脾气,非要整治那个带头的人。最后念着那人资历老又忠心,才忍了这口气。”

郑然不在吭声,从最后一页又开始翻回去。蓝山,曼特宁,摩卡,卡普奇诺,混合,碳烧…啪的一声合上,“还是要杯绿茶吧!”

服务员写好单子转身走了,郑然抬手想看时间,又想起前天晚上在黄老师家吃饭后帮忙洗碗,手表摘在水池边就忘了戴上。

天气冷了,钓鱼都要穿厚点,齐念延裹着大衣,身边放个小铁桶,只有狼牙在一边乱转悠。湖面上一片萧肃。鲍旗风拽了拽裤脚,在他的椅子旁边蹲下。

“你瞧你整个人的颓样!我都懒得看你。”

“那你还来!”齐念延下巴莫入衣领之中,鱼竿不动,人也不动。

“这不是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还活着没。走,咱吃爆肚冯去。“鲍旗风提起齐念延最爱的老北京吃食。

“不饿。”

“好久兄弟都没这么痛快了,你还别扭什么啊。”

“谁别扭了?”

“你们三个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姑娘归姑娘,兄弟还是兄弟。你丫是不是爷们?为了你的事人家知了的蜜月都没过好,最近我计划组织大家一起去新西兰渡个假,你带不带队?不带也行!我以后出门就说你丫齐念巨抠,自己整一个渡假酒庄都不带哥们免费玩一圈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在一起混的太久了,基本上想有点私隐很困难。在加上鲍旗风居委会大妈般的热情性格,和稀泥的任务被他大包大揽了。

鲍旗风抱着创建和谐社会的良好意愿,利用人情胁迫。一顿威逼利诱当然到达了目的。谁知到了成行的前天,鲍旗风他爹的一个多年老友故去,让他跟着回乡下去磕几个头。鲍旗风给齐念延打电话说,放你们鸽子真超级没面子,但是为了继承权还是回去一趟吧!齐念延说,你爹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吗?继承权不给你给谁?鲍旗风说,嗨,你非要逼我承认自己孝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承认了。齐念延说,别恶心我了,机票给你延期。

除了鲍旗风其他的人全齐了,包括楚黛北。郑然因为十一期间在出差,所以也有顺延的假期。一行人在首都机场集合。郑然是被赵林虎接来的,这会儿正站着和邵华说话,斜挎一个大大的背包,衣服穿的很宽松,一边说话还一边轻轻的晃悠袖子。齐念延最后一个来,带的行李最少,见着郑然就点了个头。郑然看着他,他已经转头看别处了,郑然心里一阵气,也把脸扭开了。

其实齐念延曾去找过一次郑然,那时他刚从香港回北京,下了飞机就直接开车去了姜堰小区,车停在暗处等着她回家,等到将近10点,赵林虎的车开来,郑然从车里下来,然后赵林虎打开车门,他们隔着车身说话。在后来他回神的时候,车不知什么时候开走了,郑然房间的灯已经亮了。他又在车里看着灯光愣了会儿神,脚怎么也迈不出车门。

后来又有好几回不自觉的都开到附近了,反应过来,打方向盘又原路拐回去。

等到登机完毕,郑然落座,她把外套脱掉,起身把手提电脑包放进行李架,因为夹层里面还放了鼠标,鼓鼓囊囊的。她踮起脚尖两手托住往里送,有人停在她身后,一只手伸了过来,越过她的头顶轻轻的一推,电脑包就醋溜的滑了进去,郑然扭头,是赵林虎,他顺带也把自己的一个随身提包放进去,郑然拽了拽身上的针织衫,冲他笑了笑。

他们从首都机场出发飞抵新西兰奥克兰,在奥克兰住了一天,第二天转机飞了两个小时到达基督城。出了机场,租了两量越野车,一辆老式路虎,一辆吉普。行程中的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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