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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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四安抚着楚黛北,对郑然和赵林虎说,“前面不远就到了,去避避雨吧。”一个手下开走了跑车,郑然和赵林虎进了齐念延的车,没有理会面包车的车主,三辆车重新上路。只又开了大约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别墅区,楚四带着大家走进了门廊。郑然的短发湿漉漉的一缕缕附在脸颊上,职业装样式的衬衣都湿透了,内衣若隐若现,人看起来倒还算镇静。大家全是落汤鸡的样子。一个持家的阿姨走出来,关切的打量了几人,连忙张罗,“快进来把衣服弄干,我这就去熬姜汤。”
赵林虎和郑然被带进了一间客房。卫生间里的装潢大部分是紫色调的,黄玉质地的洗手盆,金丝纱的浴帘。郑然一个人已经在浴室愣神了半天。管家敲门进来,送上了一套新的女士运动衣裤,又关门出去了。
她仰头看了一眼淋浴的喷头,抬手打开了花洒,伸手去碰了碰水温。酒瓶飞溅的碎片,暴雨下急驰而来的灯光在眼前晃动。持续而下的水,打在手上好似生疼。在雨中,出了车子那一刻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仿佛全世界都在旋转,而所有的雨都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阵突然如而来的窒息感攫住了她,胸口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仍然象下一秒就再也无法喘息。她把手放在胸口,极度的恐惧,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卫生间。
赵林虎站在大床的旁边,脱了湿透的外套和衬衣扔在沙发上,正在拿着干浴巾擦头发。听到声响,他举在半空的手停住,抬头从毛巾缝隙里看过去,郑然立在卫生间门口,脸色苍白。
郑然看到赵林虎,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奔过来抱住他,赵林虎愣了一下,旋即扔掉了毛巾,双手搂住郑然,只觉得怀里的人在不住的颤抖。他一动不动,就只能静静的有力的抱紧她,把自己的镇静通过臂弯传给她,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了,都过去了。”赵林虎低下头,在郑然的耳边说。
终于缓过这口气,人觉得好受多了,郑然突然意识到赵林虎没穿上衣,赶快松了手,低着头立在原地。赵林虎转身,郑然抬起头,看他拿起沙发上的衬衣穿上,背上赫然是一片青紫。
“你受伤了!”郑然的语气里有惊讶。这才反应过来如果当时没有赵林虎舍身的保护,她现在哪里仅仅是感到后怕这么简单。
“不碍事。”赵林虎低头快速的整理好衣物。
郑然嗫嚅着,“刚才…,谢谢你。”
双手支在黑色大理石清冷的台面上,那上面反射着悠悠的微光,触感冰凉。齐念延眯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到两边太阳穴突突的跳痛着。转身抬手就开了花洒,一动不动的立于冰冷的水下,这是好过阿司匹林和黑咖啡的医治头痛的良方。冷得透骨过后就是全身血液开始沸腾的快感,可以听到身上每一个细胞的叫嚣。
zippo的火焰突明,只映照出了鼻梁,瞬时既灭。点燃了一支烟,靠上了沙发的背,却没有吸,悠悠的烟从两指间腾起。楚黛北推门进来,“怎么不开灯啊!”说完顺手开了墙上的开关。看到齐念延坐在沙发上。她上前开了衣橱的大门,在里面来回的翻腾。看到一件可心的,把身上的湿衣服褪了下来。
“戏演的真好啊!”
听到齐念延开口说话,包裹着衣物的脸色一变,没停顿多久,套头的针织衫就被脱了下来。她把手指插入发间,头歪到一边轻轻的拨弄着长发。“说什么呢?”
“用不用给你颁座奥斯卡啊!”
楚黛北没接腔,两手放到背后把肩带儿松了,直接将潮湿的内衣扔到地上。穿上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她转过身来看着齐念延慢慢的扣上纽扣。
燃尽的烟灰自动掉落在地,齐念延随手把剩余的部分掐灭到烟灰缸里,又燃起一根,透过升腾的薄烟,眼睛半眯着盯着楚黛北的脸。“车开的比男的都好,那辆面包你能避不过去?”
“齐念延,要说演技我可比不上你!”楚黛北上前走了两步。“你藏的真好。”
齐念延腾的站起来,眼神里有不可抑的怒火。
“我和你在大学时候就一起了,上次我那样求你,你收拾了衣服就走人!男人做成你这么狠心的真少,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楚黛北一步步的靠近齐念延,言辞里竟有几分凄楚。
“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扯上别人。”齐念延脸上的表情无殊。
“齐念,你知道吗?你侮辱人的本领非常高。每次跟你说上几句话,我就觉得自己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对,我是疯了!疯子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楚黛北说完猛的上前捶打齐念延的胸膛,撕扯他的衣服。齐念延抓住她的手腕猛的推倒在床上压制住她的反抗。楚黛北发狂一般不停的想摆脱牵制,终于拗不过大力的手劲瘫软了下来。
“你的算计和控制欲让人不寒而栗,你要的东西太多了,我给不了。”齐念延看着那张眼里儿闪着泪光的脸,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愧疚。
“要东西太多人是你。你以为你表现的象个男人!你早没这个权利了!我用尊严去换爱情,你用爱情去换尊严。我们两个一样可怜!”
齐念延的瞳孔急速的收缩,嘴角轻轻的扯动。却不再言语,松开楚黛北起身而立,边走过床,边伸出手来把身上的套头衫脱掉,腰腹肌肉线条都绷紧了。楚黛北手撑在床上看着他从地上拿起衬衣,穿上,然后是西装。
第 48 章
赵林虎的办公室;纪长泽坐在沙发里品着香茗。透过百叶窗一缕缕的阳光带有欣欣的荣光,映得一株摆放在窗边的阔叶绿萝碧翠浓绿。赵林虎一手撑在桌沿儿上,眼睛里有血丝;一手拿着厚厚的标书封皮扫了一眼。未几,随手置于案上。
“铠装挂片十五万三千片,全部擦洗一遍就要两个月;四千七百块封闭环网幕墙,每洗一次得四万元。无功率补偿柜占全部开销的三分之一,平均每天维护成本九万。”说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着,评论里就差直接出现荒唐二字。
纪长泽毫无意外之色,脸上笑咪咪的。“ZEN在SARS期间没有撤资,反而加大在华投资力度,这就是一般人表现不出来的魄力嘛。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怎么可能呢!”说着慢悠悠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此次贸易代表团访华,带了几家企业过来,为的还不是借友谊之名拉定单。其中的ZEN公司跟狮子盯肉般盯着三江检修标。
赵林虎摸了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没言语。纪长泽看他今天精神不振,站起身来,“先这么着,我还要去看看行程的安排情况,回头再说这事。”
赵林虎送到了门口,纪长泽停住,转过身来手举起顿在半空,“对了!还有一件事,大商海外投资重组在即,急需人才。可惜我现在的人啊,对内一致的厉害;最擅长窝里斗,拉到外面去就是当儿子的料!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留意着。我们需要有国际背景和水平的人来管理,该让贤的时候,就要让贤!”
赵林虎听了淡然一笑,“我倒是有个朋友,不过怕是闲云野鹤惯了,吃不了这份官粮。”
“诶,这话说的!不拉到官窑里烧烧,怎么能炼成好瓷器。就这么说定了,改天约出来聊聊。”
说完拍拍赵林虎的肩膀,转身拔脚迈步大步流星的走了。
赵林虎回到办公室,打开一个立柜,里面挂着几件备用衬衣和西装。他脱下昨天穿的那件带着雨水味道的衬衣,对着一面狭长的穿衣镜扭身看了下后背,也没甚在意。伸手去卸腰间的皮带却停下了动作。手臂和身体触感冰冷的记忆突然复苏,一种发自内心颤栗的渴望瞬间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涌出,他被这种感觉惊在原地。
“哦?小郑啊。”在回大商的路上,纪长泽接到了郑然的电话。
电话这边郑然停顿了一下,开了口,“纪书记,一会儿代表团要参观电站,有可能赶上夜班工人换岗。您看,是不是安排早点交接,这样有可能省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纪长泽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考虑的很周道,我会立马打电话给安装单位。”
“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冒然提个意见。这边代表团两个小时后将到达电站。”郑然听到纪长泽理解出话里的意思,放心的挂上了电话。
纪长泽在车里立刻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了一切,人没有回大商,而是直接去了三江电站。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秋高气爽的早晨,德国代表团一行坐着豪华大巴前往三江电站,到场人员温文尔雅,恭谦礼让,全部带着安全帽,鱼贯而入参观。
郑然看到他们好奇的眼光打量着电站和中方的施工人员,想起了不久之前Homain抛给她的问题,“你们这里的工人一年才回一次家,这太不可思议了!在我们国家夫妻分居三个月以上就算自动解除婚姻了。夫妻长期分居,婚姻能稳定吗?”不可否认中国工人的待遇在西方人的眼里的都是不可思议的。在工程最吃紧的时刻,要求ELIN工程师周末加班的要求被坚决拒绝。中国的人权问题一直遭到西方的诟病,如果说一点儿把柄不落入人手,怎么可能?但是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实情。用自己之尺度他人之物,标准不同,当然要惹争端。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能避免的还是避免吧!
参观的过程很顺利,纪书记亲自陪同,郑然在一旁翻译。Hamburger先生很高兴,一直夸赞工程的壮观和并表达目睹合作进展顺利的欣慰。表示回去一定对当地的媒体赞扬中国人们的智慧和勤劳。
匆匆走马灯的过场结束之后直接奔回市区。代表团成员都是上了年纪的一群人,以前来过中国的登了长城,逛了颐和园,这次想去点非地标性的建筑转转。他们对中国老百姓的生活很感兴趣,确切的说对胡同文化感兴趣,更是点名要去四合院。
接下来的行程,气氛就轻松许多了,阳光正好,景物闲适恬淡。浓郁的老北京风情迷住了这些异国来客。四合院里老奶奶拉着家常,老爷爷下着象棋。小池子养着金鱼,廊檐上挂着鸟笼,小鸟啾啾鸣叫。小辈儿们在老槐树下面追逐打闹,假山后面捉着迷藏。一杯香茶,一缕阳光,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
看什么都新奇喜爱的老外在看到影壁之后纷纷停住了,议论着这面建在大门里面的墙有何作用。
纪长泽呵呵乐道,“哦,这个嘛。贵国也有鬼怪之说吧,中国人认为鬼只会直行不会拐弯,这一堵墙建在院子里面就避免不干净的东西进了自己家。辟邪保平安!”
Hambergur先生由于和中国人打交道的次数多,本身又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他分析出了些深层次的原因,“中国人民温良谦让,自律而又委婉,但是个性大多内向封闭。这堵墙隔离了外部世界,是不是因为人有种深层次的不安全感,是种自我保护的心理盾牌?而且古老的中国大部分时间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
“这个…。”纪长泽语塞。周围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很有道理。”“说的通。”一时间,中国人又回到了保守闭塞的形象。
“东方人讲究含蓄美,所谓曲径通幽处!这就是神秘带来的乐趣。而且这面墙建在西北角,按照八卦五行之说…”郑然看到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她身上,一口气接上“挡风聚气!”说完,眨巴了下眼睛。
半晌之后,盯着她脸看的hambergur先生眼中浮现出憧憬之色,“真美!我都想在我院子里建这么一个。”
“那我建议hambergur先生在上面画上九条龙,因为那曾是中国皇帝独享的图案,多么吉祥如意啊!”
“哈哈哈!”周围一众人都笑起来了,Hambergur先生乐的鼻头更红了。
大家意犹未尽的迈步走出四合院,纪长泽意兴盎然的问旁边郑然,“小郑,你这套理论怎么冒出来的?”
“我爷爷家曾经在北京有个四合院,常听老辈们念叨,就记住了。”郑然实话实说。
纪长泽微微点头带笑不语。
一路上都在撑着的郑然,坐上送代表团回酒店的大巴后就栽倒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昏睡不醒。
昨夜在楚家别墅,雨势一直不减,楚黛北追出来留他们三人过夜,楚四也出来劝,“道儿这么黑,雨这么大!别折腾人家两口子了,刚受了这么大惊吓。”
一直不语齐念延终于开腔,“虎子,还是住一宿吧。”说完,没看郑然。
这一宿郑然根本没合眼,不是不困,是实在睡不实,快天亮的时候,勉强迷糊着了一会。听到赵林虎在沙发上翻身的声音,估计他也没睡好。
第 49 章
“八面玲珑的脾气和不墨守陈规的风格。在和国际友人交往的时候既带有中西方交融的智慧又秉持了国荣国格,最重要的是还带有真诚。很好嘛!”
郑然一杯酒还没有喝下去,顿感脚底有风火轮,眼前有云霓。现在给她梳上两个小辫她都敢去装哪吒。领导夸人都这么有大家风范!她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