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相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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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制鞋大师ChristianLouboutin曾表示,一个爱美的女孩至少应该拥有七双鞋子,就像七宗罪:一双找乐子,一双来调情,一双工作时穿,一双度假用,一双用于春宵时刻,一双从未穿过的和一双你不喜欢的。现在还应该加上一项:一双不值钱但是打人很疼的,可以在那个狠心的男人甩了你的时候用上。
邵华率先打破沉默,她把鞋子拿纸巾擦净了塞到邱美女手上,“妹妹,以后要是再扔东西,千万不要挑这么漂亮的鞋子下手了,烟灰缸不是现成的嘛!”
“你回不回家?”陆知年显然不想继续当众表演。
“回,怎么不回。”邵华满脸堆笑的从椅子上把背包拿起来,“汪经理,今天真是不巧,改天请您吃饭赔罪。”说完便上前挽着陆知年的胳膊,二人在众人的注目中走出了雪園。
陆知年和邵华在这之前好像没有说过话,当然如果他们仔细回想,其实还是有过两次对话的。一次是在日式餐厅,听了齐念延的笑话邵华毫无淑女风度的仰天大笑,结果头碰到了正好起身往外走的陆知年,陆知年说了声“抱歉”当然邵大小姐并没有听见,并且也没注意那个人是谁。
还有一次鲍旗风和陆知年在马场有一段谈话,邵华凑巧听到其中涉及美元走势,她就留了下心,因为做留学中介工作的,如果美金相对人民币贬值幅度加大,对中国学生还是一个利好消息的。
“最近行情险恶啊,我手上的锡贬值了百分之十五。”鲍旗风抱怨到。
“一段时间内看空美金和贵金属。你不是还有些粮食的期货,应该可以挽回损失。”陆知年抚摸着他的爱马,给鲍旗风支着招。
“最近美金是不是要贬值?”陆知年和鲍旗风没有想到马舍里还有一个人,所以被邵华突然蹦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恩。”待看到邵华钻出的脑袋后,陆知年半是回答半是想听到邵华的接话,回应了一声。
邵小姐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满意的走出了马圈。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记性不好,这样蜻蜓点水般的对话一般人都会忽视。
这会儿,在陆知年的阿斯顿马丁上,刚才情急之下配合的天衣无缝成功双双金蝉脱壳的二人,这会儿也只有用沉默来代替回答了。
第 21 章
“齐念怎么还不到?”陆知年看了一下腕表,他其实也迟了,刚送邵大小姐安全到家,才赶着过来的。
“丫真操蛋,现在。整个一见色忘义!”鲍旗风是新仇旧恨一起上。
“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话音刚落,齐念延就推门进了包厢。
“这兄弟好久没聚,都等你半天了。”鲍旗风害怕齐念延抖搂他惧内的事,赶快圆场。
“虎子这些天才是没露脸了呢,你不是天天见我吗?”
“呵呵,今天我可是第一个到的。”赵林虎还穿得非常正式,西装衬衣,只不过领带现在已经扯下来扔在沙发上。
“大家都知道你为国鞠躬尽瘁呢,不用理会这一帮子俗人。”陆知年挤兑着鲍旗风和齐念延,顺带把自己也划归到高尚者的队伍中。某人由于正春风得意,完全毫不在意,大声的嚷嚷起来,“酒叫了没有啊?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包子今天跪搓板了。”
“哈哈哈哈”笑声来自赵林虎和陆知年。
“你干嘛,唔唔,捂我嘴干嘛!”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男人到了一起,一点儿也不差气场。
插科打诨靠一段落后,开始收起嬉皮说起正事。
“包子,最近金融和地产全部看空,不要再玩票建仓,除非你钱多烧包!”陆知年知道鲍旗风喜欢到处涉水,有他在后面支招,倒也没湿过鞋,但是最近行情确是险恶,最好给他提个醒,省得傻小子花冤枉钱。
“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啊,我灯具城一半店面还没出租出去。”鲍旗风摸了摸后脖梗子,颈间的很粗的铂金链子在抬手时显现出来。
鲍旗风的爹是做建材生意起家,当年开过卡车,卖过西瓜。孤身闯京城的时候,把他扔在农村老家度过了半大小子时候的童年时光,所以当赵林虎,陆知年还有齐念延在少年宫里被迫学习绘画,参加合唱团的时候,他还光着屁股在田梗间跑呢。之后他爹的财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大量积累起来,也把他接进了城里,并想方设法送进了干部机关子弟学校,他才由此结缘认识这三个发小儿。到目前为止,他们家名下的产业包括大型建材城,家具城,五金城,最近又新建成灯具城。
“看透了,就那么点事,人们都贪的急红了眼的时候,肯定就是山雨欲来了。”陆知年一手晃着酒杯里的威士忌,冰块和杯子相触发出清脆微小的声响。前段时间市场不正常的狂热,冒进和盲目乐观都为今天的一切埋下了伏笔。
一时间大家没人接话。
“虎子,你电站什么时候发电啊?”鲍旗风觉得赵林虎和他们都不一样,有大校的军衔,从事的行业也属于国家垄断的,和他们这些草莽绿林总是有着差距。
“你是不是想接跟线到你那灯具城啊?”齐念延接腔。
赵林虎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中,左手微微的揉了下太阳穴,“还早着呢,二号机的发电机这两天才到天津。”胡子剃的很干净,可以看到下巴上的青色。
“诶,改天我跟你混得了,省得我爸一天唠叨我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恨不得拿我跟你爸换。”
“你能受得了这些枯燥的东西?倒买倒卖,投资电影,养藏獒,这才是你的强项。”
“虎子,这你就理解错了,他哪里是诚心投靠你啊,他是想借你的船票登上郑然的客船。”陆知年祖籍上海,他爷爷是爱国资本家,家教甚严,从小练习书法,围棋。一直到他学成毕业,在华尔街投行上班还不烟不酒,直到回国后和发小儿们又混一起,才开始慢慢沾染烟酒,他父亲要是还再世,铁定要家法严惩。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有时候听齐念发他家老爷子的牢骚,也会暗暗的怀念起有父亲戒尺打手的童年时光。
“知了,谁要说你不聪明,我跟谁急。“齐念延一板正经的拿起桌上的dirtymartini啜了一口,得意现行的酒窝都乐出来了。
赵林虎笑了笑,起身够了桌上的红酒杯拿在手里,并没言语。
今天每个人都有点累了,所以大家一起喝过一杯后,就早早散场回家睡觉了。这个包厢的服务生小姑娘看着四人远走的背影失望的直跺脚,刚精心准备了半天的果盘还没有送上。
陆知年独自开车回他在星河湾的公寓,手机突然震动不停,瞥了一眼发现是母亲家里的电话,赶快用耳机接了起来。
“妈,怎么了,这么晚都没睡?”
“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爸了,他说放心不下你。”陆母的声音微微的沙哑,轻声的捧着话机对儿子说着。
“妈,您别瞎想了,我这不挺好的吗,明天我就回去吃饭。”
“你都这么大了,也没找个合适的姑娘好好过日子,你说你爸和我能放心的下吗?”
“夜里凉,您披上件衣服再说,要不我现在就回家看看您?”
好说歹说终于先把老太太劝回了床,摘下耳机,陆知年旋开了车载音响,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车了,这辆蓝色的阿斯顿马丁里只有他一个人和悠悠的音乐,像是独行的骑士在暗夜里穿梭。
陆知年早年丧父,父亲活着的时候,他也是顺风顺水不知人间疾苦的,但是17岁那年,父因病离世,从此家道中落,乏人问津。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作为家里的独子,所有的担子就落到他的肩头。于是他学金融,学投资,他没有赵林虎满腔的爱国情喜欢造那些自己百年之后依旧可以造福后人的工程,他不要牌坊也不需要别人的感激。他也不是齐念延,把自己的兴趣作为投资的主导,对于回报率看得不重。他更不是鲍旗风,吃一辈子家族的老本就可以了。他只有自己,在生存面前,强有力的物质和能力才是根本。他不是企业家,不是实业家,他是个投机者。说白了钻空子,插人软肋,乘人之危是他的强项。在金融圈里混久了的人对于贪婪和欲望这些人的本性看的非常透彻,心也会变的异常冷酷坚硬,不再容易相信什么人。所以他觉得除了这些发小儿和几个大学同学才是真正的朋友,其他人不过是生意伙伴,除了母亲,他在这世上也别无其他亲人。
第 22 章
“郑然,今天你可错过好戏喽!”邵华和郑然差不多一前一后同时进的家门,还在换鞋的当口,邵华就迫不及待的给郑然讲故事了。
“怎么了,野猪从动物园里跑出来了?”
“那算什么,小李飞刀你见过吗?见过吧!但是小李飞鞋你就没见过了吧?小李飞鞋还正好落到汤盆里,你就更没有见过了吧!”
一口气说完,邵华来到厨房倒了杯凉白开,咕咚进去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这个英勇无比的小李同学就是那天和你一起留在高尔夫球场的美女,就是那个拍了”
本来作势还要继续大口喝水,突然停下手中的杯子,歪着脑袋,锁住眉头思索起来,“那个什么的广告来着”
换了睡裤的郑然,抱着靠垫盘腿坐在沙发上,也一时想不起来。
突然邵华激动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郑然,“那个,那个,你好我也好!”
“不是,是那个头屑去无踪。”
“不对,酸酸甜甜好味道!”
“那儿啊,”
“”
两人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想不起来。“早知道就问问陆知年了!”邵华有点懊恼,完全忘了她本来故事的重点,后来十句并一句的描述了一下当时的紧张氛围。郑然好像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兴趣,于是在二人同时挤在卫生间里刷牙的时间里,她们重点讨论转移到了那毁掉的美味河豚汤和掉进汤里的ManoloBlahnik鞋子到底哪个更可惜这个问题。
邵华把漱口水吐到水池里,抓起毛巾蹭着嘴角,“今天你和齐念延约会的怎么样?”
“什么约会,去看以前的老师了。”
“和你打的火热的人,最后发现不是同性恋就是把你当了哥们,好不容易出现一个齐念延还比较靠谱,你还挑什么啊?”
郑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然后仰脖发出咕噜咕噜的漱口声。
“对了,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积极吗?因为最近我们有三个名额去上海短期培训。”
噗一声郑然把嘴里的水全部吐到水槽里。“第二百二十三次人大政协会议,立马的,现在!”
说完用手背把嘴上牙膏沫一抹就往客厅走去。
厨房里的实木圆桌,二人分坐两边。
“你打算怎么着啊?还真咬住青山不放手了。”郑然挑着眉毛坐在餐桌的一边。
“我真是为了培训去的。”邵华有点心虚,眼睛左右瞄了一眼。
“你现在对李予其的的感情不过是自我催眠!”郑然丝毫不理会,双手交叉着搭在胸前,靠着椅背瞪着邵华。
“你就让我再催眠一会,晕晕乎乎的感觉挺好的。我保证下不为例。”邵华说完弯着腰板伏案看着郑然,一脸讨好献媚的笑。
“不行,这回儿你绝对不能去。”
“我就去培训,我不见他。”
“当屁处理。”这句话在她们的圆桌会议上是否定对方提议的结束语,说完郑然就起身回卧室。
邵华扭着头瞅着郑然劲儿劲儿的回了自己的屋,知道她一摆出这个样子就是要表达自己态度的坚决。她鼓起腮帮子憋了一口气,脸立刻像个包子,然后长长的把气呼出来,随之身体也如同撒了气儿的气球一样软绵绵的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的挣扎。
她们两个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月后的一个早上,会再次隔桌对坐。一同平静的分享咖啡,然后她们谈到了关于命运和命定,才意识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
第 23 章
小周火急火燎的在走廊里差点迎面撞上郑然,看清来人正是郑然后,立马拉住她的胳膊,“郑然姐,那个越南的客户一直没提货,今天目的港货代发函过来,如果再不提货就要一天加收100%的滞港费。”说完收回手在计算器上猛按了一阵儿,“七乘以三十,然后是八个柜子,滞港五天。oh,mygod!你说怎么办啊?”数着计算器上面的出现数字的位数,边吸凉气儿边。郑然接过小周手中的清单正准备看,她们这层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赵林虎的助手马召进来了,径直朝朱立杰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走廊里和她们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向郑然友好的点了下头。
小周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圆圆的镜框,胳膊肘碰碰郑然,眼睛还瞄向马召背影已经消失的走廊,“郑然姐,最近有传闻说淡马帅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出来打酱油的,关我什么事。”郑然举了举手中的水杯,其实她是想跟王芬媛讨杯花茶喝。
“一点共享精神都没有。”
“你还要不要联系越南人了?”郑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