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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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就看到好些宫女已经在打扫着落魄的竹居了,命令一下,速度倒是比我还快。
这里看来以后不会再有幽静了,瘫坐在竹秋千上,使劲地摇着,把对他的一腔怒火都拼力地发泄了出来,再无力地靠在竹子上。
第八十三章:我要的幸福
没想到最先来的却是林洛水,我正靠在竹子上用头撞着竹子,只看了一眼他也没有说什么?
他倒是好奇地笑着说:“知秋我怎么不知道你纤然出尘啊?”
“你也来嘲笑我吗?”我眼圈一红,要是他敢点头,我就哭给他看。
他靠在竹子上,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这里气息倒是清新,知秋看来你以后很难独自享受这片清新幽静了。”
我难过地说:“我也不想的,我真的很生气,很恨很恨,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办法。”抓起拳头打竹子,把它当成了可恶的皇上。
林洛水一把抓起我的手,看着打得发红的手指,皱皱眉头说:“你这是自虐不成,其实知秋,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些心思的。”
这不用他说我也不知道,要是没有心思,至于把我整得这么惨吗?让我得不到幸福,算了,不是我的怎么抓也抓不住,我会慢慢想开的,但是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过份。
“我不管他,我讨厌他,难道他的喜欢就非要别人跟他一样吗?天下的女人,就得非喜欢他这样才是吗?他究竟想怎么样,才放过我啊。”我都无力了,只有任他耍玩挨打的份。
他给我揉揉指关节,若有所思地说:“知秋,你要是不想这样,你最好连怒和恨也不要表现出来,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要懂得怎么保护自已。我只是想告诉你,皇上对你有兴趣,不一定是好事,我在宫里这么久,有些事看得最清楚了,他今时喜欢一个,明时喜欢另一个,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点点头,朝他一笑诚挚地说:“谢谢。”幸得这宫里,还是有好人的。
他微倾下身,揉揉我的发:“谢什么,我挺喜欢你的。”看我眨巴着眼,他又捉狭地笑:“不是你邪恶的想法,我欣赏你的坚强,你的特别,还有你的一种满足自乐精神。”
“说得我好像很多优点一样。”我轻松地一笑。
跟他说说话,真的是舒服得多了。
“不管怎么样,不要让自已先气死自已。”
“我知道啦。”我轻松地说:“我知道要怎么做,我不生气,生气只是着了他的道,凡事淡然处之,不把他当回事就好了。”
他朝我竖起拇指:“聪明的女孩,一点就通。”
好少人奈我啊,他说得让我心里直乐。
我想我也挺想得开的,也许是从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中走过来,现在也没有痛和恨不能走过去的。
如果不是林洛水来点醒我,我想我还会傻乎乎地跟他呕气着,我也分不清楚为什么明明他是皇上,明明我看到他,就要卑微得没有自已,可他却还是会轻易地就挑起我骨子里的傲气来,我跟他,较什么劲啊,明明身份上悬殊得这么大。
感觉像是小丑一样,线让他牵着,他扯动了所有的反应和情绪,这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林洛水也是想着和夏君棠一场朋友吧,不想让我在宫里出什么事,我明白的,在后宫中一旦出了风头,像我这样的人,必定会明里暗里让人恨着。
在杨家做丫头的时候,就听闻杨家的那些小妾怎么争宠,杨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去排挤得到地位上的重视。
后宫,却更是女人多的地方。
在浣衣宫的时候,有一个妃子的衣服从来不会送来洗的,宫女吃吃笑地说因为她的衣服,有个高贵的人在洗着。
原因就是一次皇上忽然心血来潮去找那妃子,偏得那妃子出去串门还没有出来,皇上觉得甚是扫心,便从后门出去,看到一个宫女正在用力地摇着花儿给妃子沐浴,皇上看着有趣儿,后来宫女使媚术让皇上给宠幸了,宫女还幸运的怀上了龙胎,母凭孕贵啊,一下从低贱的宫女,就因为怀孕有功,升到了尚仪,还赐住在那妃子的旁边,可把那妃子银牙给咬碎了。不过始终宫女就是宫女,本份就是做事,妃子的衣服,宫女习惯地给尚仪,尚仪也得继续洗。
我当时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怀孕有功这四个字。其实在宫里,就是这样,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知道别人都说我脑子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女人的一切和孩子牵连起来。
爹爹的一个朋友,大半辈子都和自已唯一的娘子恩爱厮守,连孩子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过得很快乐,时常去游山玩水。
我想,我真的很贪心,我想要的也许就是那种一辈子一个人厮守一生的幸福吧,只不过因为我太贪心了,所以我什么也得不到。
第八十四章:大懒猫
他赐了很多东西过来,织绵被子,还有衣服,鞋子,甚至一些吃的,用的,金银珠宝无一不华美。
我看着那么多的东西,心里有些糊涂了,我不知道他是故意造成事实的,还是真的因为心中的那点恋恋不舍而对我好起来。
这些东西一点也不适合这破旧的竹居,亮堂堂的珠宝搁在桌子上像是讽刺一样,让我看了心口堵得很。
硬生生把一口气吞下去,又到竹林里去摸着夏君棠刻的字,一翻一翻地让心都静下来。
结果很安静的二天,都没有人来找我麻烦什么的,要不就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要不就是冷眼旁观,看我能得宠多少天。心里略略放下了一点,却还是烦燥不安,甚至不敢去看望意太妃,流言终会终到她宫里去的,我又担心着她的身体,从那天一身湿地跑回来,心身俱都不安着。
晚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喉咙很不舒服,第二天头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样,抬起一只手摸摸自已的额头,烫得很。
我想我是生病了,挣扎着起来倒了杯水喝,再捂着被子又睡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响,然后有人扯开我的被子,一只大手就朝我的额上探过来,那只手有些凉凉的贴在额上十分的舒服。
我听到讨厌的声音响:“烫得吓人,你们怎么看着的,还不快去宣御医。”
努力地睁开一丝眼缝儿,看得清楚是他,我气息又喘了起来,挣扎着要转过身去。
他却将我抱起来,醇厚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喃:“生病了还这么不听话,云知秋,你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啊,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一样,感觉没有一处不着火。
“难受你还动来动去,干嘛要跟自已过不去,连自已的身体也不懂得受护,云知秋,你是不是女人啊?”
我头脑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窝在他的怀里,还有一种什么都可以放下的感觉,也许生病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当我是娃娃儿一样。
很暖,很暖的感觉,我不怕了,生病也不会怕自已忽然起不来,在家生病怕娘担心,我没敢在家里睡,就跑到外面去找个地方倦缩着身体,可是总会提醒着自已,要起来要起来,不然娘会担心的。
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有一只手,在抹着我的汗,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不复存在。
一口一口的药灌进嘴里,苦涩却又带着一丝的甜意,喝完还会有人抹抹我的嘴,我也不管是谁,又往那温暖的怀里倒下去。
我听到有低低的笑声一样:“像一只大懒猫一样,真是可爱,要是你清醒的时候,能乖顺成这样,朕就把你宠到骨子里去。”
吃过药后就睡,一直汗淋淋的,但是我却是很乖的,我从来不踢被子,我怕病要很久才会好,穷人家的孩子总是病不起的。
叹息的声又低低地在耳边:“云知秋,你真让朕看不透,给我掀开缝儿透透风,你都还拉回去。”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耳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像是要我知道有人在我身边一样,陌生的感觉啊,我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放心。
第二天醒来头倒是没有昨天来得沉重,一道愉悦的声音说:“你醒了,正好喝药了。”
窗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白灼得有些让我看不清楚,眨了好几眼才看清楚,浓黑的眉下那双灼灼然发亮的黑眸,带着一种最平常的笑看着我,那种灿亮几乎灼得我心里的某些东西缩了一下,红唇白齿煞是好看,鼓着腮帮子吹着药,直到药到嘴边,我才心神全收回来。
他是皇上,他是皇上啊,心里的警示一直地在响着。
他微拢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又在想什么,朕讨厌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快吃药”昨天晚上陪在这里的,一定不会是他,瞧他说话多凶啊。
我垂下眼眸,看着被子上绣的花朵儿,淡淡地说:“奴婢谢谢皇上的关心,奴婢也……不会怕吃药。”
别拿碗苦涩的药汁来看我的怒气,我显然还是不够聪明的,要不然我就连话也不要说,可是我却不想让他认为我是对他感激的,那是不会,永远也不会的。
他气得手抖了一下,将碗里的药朝我头上扣了过来,冷怒地说:“朕真是养了一白眼狼了,活该就是要让你病死。”
说完也不看我一眼,怒气冲冲地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第八十四章:用药苦死你
身上都是汗臭还有苦涩的药味,飘浮的脚步出去找到了些水便洗净身子,再回来抹净床铺,整个人已经虚脱一样坐在地上,连床也爬不上去。
头昏痛得厉害,不舒服地直咳着。
等我醒来的时候,又在床上了,又换过了干净的被子,头还是很痛,火旺旺地在每一个知觉里燃烧着。
一方凉凉的巾子在额上,一只大手握住了被窝下我的手,我静静地看着他,他正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脸向着我,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再支着额头,我缩了缩手指,看到他又下意识地握紧了我的手。
他睡得很熟,没有发现我醒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明明是怒火冲冲地离开,可是还是折返了回来。
他长得很好看,比夏君棠更要多几分的邪气和傲气,薄薄的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垂在脸上,眉头还紧紧地皱,他连睡觉也在担心吗?他在担心什么?他为什么又回来?
究竟是我气他,还是他不舍得让我这个小丑病死?
现在不想去探究个清楚,就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他没有睡醒的他可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他的手心好暖,热烘烘地从我的手指一直传到心窝处。
有结凝结的东西,在泊泊地融化着,像春水一样,从冰雪里涌了出来,这一刻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讨人厌的。
见他眉毛动动似乎要醒了,我赶紧又闭上眼睛装睡。
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笼罩着我,那只手覆上我额上的巾子,再拉掉,温暖的手直接盖上来,喃喃自语地说:“终是没有那么烫了。”
他的手指往下划着,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手指太热了,比我的脸还要烫,怎么可能忽视呢?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眉尖处,轻轻地揉,再顺开我的眉:“云知秋你弱不经风的,真不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倔强。”
手指再轻抚着我的脸,他轻捏了一下,再滑到唇上,我觉得心跳得怎么如此的响,多狼狈啊,早知道我就不要装睡了。
他轻轻地一叹:“你这个人啊,真让朕想不出治死你的法子,像是驴子一样,拉你不走,还偏得要后退二步,朕应该不管你的,或者是用药灌死你,苦死你。”
他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可是听着连一颗坚硬的心都软了下来,他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坏。
我有些鄙视自已,就算生病了,我也没有懦弱的权利,他一关心我一下,我就可以把对他的恨,给淡掉几分吗?那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幸福,怎么算呢?这是一笔永远不能算得清的帐,他是皇上我是宫女,河水遇上了泉水,非得把泉水纳入他奔流的方向。
他捏着我的脸,捏得我生痛,他恶声恶气地叫:“云知秋,醒来醒来,朕心里恼得很,非得把你苦得说不出来。”
身子让他拖了起来靠着墙,一碗苦涩的药就逼到我的嘴边:“你不是说不怕苦吗?朕成全你,喝到你怕,越是不怕朕还越是灌到你怕。”
他的掩饰着什么,我看着他板起阴沉的脸,却觉得心里有些快意的。
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又滑下床去睡。
他气得双手颤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把朕当成下人了吗?”
是你自已端来要让我喝的,我不是喝了,你还又不甘心。
偏过头眨巴着眼看他,他眉一挑,冷厉地说:“敢把朕当无物……。”
我现在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斗,只是张了张口说:“好苦。”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眼中那抹故意浮起的冷厉也散得无处可寻,眉开眼笑地说:“朕的目的就是要苦死你。”
我发现,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啊。
如果我冷傲地说出事实,我想他一定面子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