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守无妻,赖定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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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一定是你骗我,我不可能有选择性失忆,虽说我不是医生,但任何的事情总归要有导火线的吧!我怎么可能凭空失忆呢?不符合逻辑。”白落儿摇头。
“你在高二暑假时出过车祸。”
“越说越离谱,怎么可能,我出过车祸,自己会不知道?”白落儿“扑哧”一笑,她终于放下了心,高翔真的认错了人,而不是他说的那样,自己失忆了。
“这次去w城我就是为了这事,当时的那场车祸被人动用了关系,销毁了档案,这次是陈贤动用警方的关系才查到的,因为当时白老师报过案。”
“高翔,别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这事情太荒唐,这不是小说世界,我们活在现实中,你不用再给我讲故事了,我要回家了。”白落儿说完,不再看高翔,眼睛直视前方。
高翔盯了白落儿一会儿,慢慢地转过头去,缓缓启动车辆,一会儿轿车便汇入车流。
告别时没有过多的话语,白落儿略显疲惫的打开房门,脱掉高跟鞋,走进了浴室。
在离开童守的这段岁月,是自己觉得最漫长的年月,岁月总是这般的无情,总是会缩短幸福而无限的拉长痛苦。
自己好不容易在适应没有他的生活时,他却追来了。
而当自己刚想停下脚步,顺从本心,不顾其他时,却被告知,自己遗忘了一段岁月,而跟这段时光有关连的人却还告诉她,自己独独忘了他。
白落儿仰着头放任自来水通过花洒喷射而下,眼泪在无声中滚落。
高三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几岁。
十七岁?十八岁?还是十九岁?
多么美好的年纪,自己却把它遗忘了。
到底是何事竟会让自己把它遗忘,自己如何舍得?
面对高翔,自己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可是心底最深处的一个声音却在叫嚣着。
高翔说得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高三的生活似乎少了些什么,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解释。
一切的原因是自己把它给忘了,可是为什么呢?
浴室中的水雾气萦绕着,眼中的茫然之色随之沉浮。
一个人的记忆独缺一角,而且偏偏是那最美的年华,任谁都不舍。
最好的办法是找回它。
解铃还需系铃人,答案会在高翔身上吗?
他恨自己?为什么?因为忘了他吗?不是的。
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同学?朋友?还是。。。。。。白落儿不敢往下想。
双手捧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丢掉的就该去找回?
拉过浴巾擦干了水珠,穿上浴袍,浴室里闷热的不循环的气流,让白落儿随意的擦了几下头发,便感到一阵胸闷,让人有些窒息,赶紧走了出去。
并不想开灯的白落儿摸黑走进卧室。
一只脚刚刚跨进去的时候,白落儿愕怔在了那儿。
一个身影背门而立,高大挺拔,一袭风衣难掩其落寞。
借着穿过纱帘而透射进来的月光,白落儿清晰地可见他的双手交叠的动作。
一阵寒风吹过,引起他身上的风衣飘动,带着些许的烟草味道,淡淡地飘散过来。
白落儿迈步过去,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香味,把烟头掐灭在了窗台上。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也许是抽过烟,童守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沙哑,似乎又透着几许的哀伤。
如此高傲的人,怎会哀伤?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况且了没什么可以让他哀伤。
事业?如日中天。
女人?身边如云。
金钱?唾手可得。
还有什么是他无法办到的呢?
爱情吗?我吗?白落儿一阵犹豫。
白落儿不语离开,按亮了房间的灯光。
“头发怎么不吹干,你想得偏头痛吗?”
童守不悦的离开,回来是手中已多出一个吹风机,通电后,拉过白落儿,不容她拒绝,帮她吹起了头发。
以前也是这样子,在自己偶尔偷懒时,他总是不悦的拿来吹风机细心地帮她吹干。
动作也是像现在这样轻柔,害怕扯痛她,总是小心翼翼,他的手温柔的像妈妈的手。
在这个时候白落儿总笑话他,他却总纠正说,这是晴人的手,也是世上最温柔的手,因为这是呵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手。
头发在他的手指中慢慢地变干,白落儿眼中的泪水却越积越多,多到眼眶无法承载时,便一颗两颗,然后很多,滚滚而下。
抽泣声带动肩膀的抖动,童守关掉吹风机,白落儿的抽泣声便响了起来。
默默的把手中的吹风机放回了浴室,打开水笼头,水流冲击下来,童守的思绪翻滚。
刚才站在窗边,低头盯着楼下的动静,本想着,一见她来,便过去接的,只是没有想到送她过来的却是自己一直想尽办法避开的人。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命运,总有人是避不可避的,也许注定三人要绞织在一起了。
童守觉得自己该恨她,可是怎么就恨不起来,即使要恨,那应该恨她什么呢?
恨她的无情?恨她的美好?恨她先认识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时常的纠结,时常的落寞,时常的不甘。
看着白落儿躺在c上,头蒙在被中,童守轻轻往旁边一躺,一双手臂便缠了上来。
“守,我害怕!”
白落儿颤抖的声音把童守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一汪温柔的湖水。
他的心就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掀起了狂风巨浪。
“落儿,有我呢,你怕什么,告诉我!”童守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轻吻着她的秀发,一边轻哄着。
“我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会不是我自己。”白落儿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打着冷颤,她感到没有来由的害怕,高翔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炸弹。
轰醒了她,但也让她血迹斑驳。
童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
“落儿,想想我们开心的过去,想想我们的然然,乖乖,闭上眼睛,深呼吸,对,就这样。。。。。。”
童守的话就像一首催眠曲,让白落儿紧张的情绪得到了安定。
听着清浅平稳的呼吸声,童守的双眸中晕开了一抹狠色。
轻轻放开白落儿,童守从*上起来,走出卧室,合上了房门。
一通拔打,对方终于接起了电话。
“我说童大人,现在几点,你不睡觉,人家要睡觉的,你如果夜深寂寞难奈,可以电话一个,多少个女人都有。”林法缘一阵抱怨从电话中传来,语气恶劣,还带着人声攻击。
086王诚说:那个孩子是我的()
可见这通电话把他气得不轻,也是童守也不想想现在几点,人家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本不想理会,继续和璃璃共同谱写爱的歌曲,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国歌演奏,让他不得不停下了动作,便在心中发誓明天一早就换铃声。
“怎么?打断你好事啦!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我也不想遭你白眼,你有今天的舒服,我的功劳可是不可抹灭的,你想过河拆桥?”童守邪祟的声音淡淡的。
“你稍等。”林法缘在刘璃璃的耳上轻轻地落下一吻说:“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刘璃璃脸上爆红,露出的小女儿娇羞样,让林法缘在心里又不知把童守骂了个多少个来回。
“帮我查一下,医院的档案当年是否完全销毁,还有当年报案的资料是否有人查看过。”
“老兄,你深夜夺命电话,就是让我帮你做这些事情,明天早上你就等不了吗?偏捡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一遇见白落儿就变得像个白痴,好不好,现在几点,我怎么查?你以为我是国家主席啊!即使国家主席也不带这样的,现在讲民生、民主,以民为主,知道吗?”林法缘一通责骂,火气蹭蹭就上来了。
“嘟嘟嘟。。。。。。”回答他的是一阵嘟声,林法缘彻底抓狂,如果不是房中还有刘璃璃,他一定会把客厅中的东西全部砸掉,明天把账单寄到洛唯会计师事务所的董事长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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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白落儿便没有再见到高翔,嘉华集团的最后一次会议已经结束,嘉华集团的业务也完美的落幕。
原本打算请年休假的白落儿,今天上午接到刘璃璃的一个电话后;年休假计划便落空了。
刘璃璃一个朋友的公司被税务局例行检查而查出好几个问题,事情迫在眉睫,涉及税款达上千万元,托白落儿帮其看一下账册及相关资料,看是否有可能可以减少一些税款的可能。
看了一下午的凭证,白落儿起身踱到窗台,随手拿起水壶浇了些水在茉莉花上,又坐回办公椅上,翻看凭证。
一共十年的凭证和账册,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面对税务局发来的检查分析报告书,白落儿决定见招拆招,对症下药,这样速度会快些,只是这是她原先的想法,在看了前三年的凭证后,她便不再这么想了,账上的问题太多了,并且都牵扯在一起,必须全部看完资料才能一一解决税务部门提出的所有疑问。
这无疑需要时间,白落儿想在今天抓住时间的所有碎末儿,尽量早些完成工作,原本可以在双休日加班的,只是然然早已和自己约好,双休日要陪他渡过。
抬手看了下腕表,临近十点,公司里就剩下业务部里的李欣在加班外,其他人早已下班,而刚才李欣也已经过来打过招呼说她自己有事先下班离开了,让落儿也早些下班,太晚回去,不安全。
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关掉电脑,关了办公室的灯光,公司过道走廊里的灯还亮着,白落儿感谢李欣的贴心,心中一阵温暖。
冬天的黑夜,冷风呼啸,白落儿拉过大衣的领子,尽量的裹紧了自己,等在路边,刚想伸手招计程车时。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车门打开,笑意盈盈的童守从车里低身出来。
一条白色的围巾从他脖子上解下,缠绕在了白落儿的脖子上。
“需要这么拼命吗?我的钱还赚得不够多吗?”童守略微低沉的带有一点儿磁性的声音,戏谑的表情让白落儿想起了过去。
还是记忆里最初的那个样子,大四的时候,她周末从实习单位回来,还记得漫天的雪花翩飞,自己把脸掩藏在大衣领子里,不停地呵着手,跺着双脚在路边等着出租车。
他就那样,在惊喜中走来,解下自己的围脖毅然圈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任凭雪花淘气的钻入他自己的衣领中。
只是那时候的他说:“落儿,嫁给我吧!”
现如今自己嫁给了他,为他生下了然然,不顾当时多么危险多么艰难。
看着他,恍若隔世,这几年留在自己心田的痕迹,总是悲喜爱恨交错。
纵然被他找到了自己的踪迹,自己对他也总是漠然的疏离,除了那个自己扑到他怀中颤声诉说着害怕的夜晚,只因他欠自己一个实情。
现在他一个迷人的微笑,一句动听的话语,自己竟有些茫然,难道这些年的矜持都是错的吗?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童守牵着她的手,打开右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童守启动车辆缓缓而去。
白落儿把自己的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看着外边的景物飞速的移动着,一排排街灯闪烁着,昭示着城市夜晚的喧嚣和繁华。
车终于在引领人员的带领下停靠了下来,单看服务员的衣着打扮,便可想到此会所的高档和奢侈。
童守轻揽白落儿的细腰,慢慢地走在阶梯上。
在一间包厢前停下,白落儿问:“你要带我见谁?”
“我答应一个星期后,给你实情,我说到做到,这里是我朋友开的私人会所,怎么,你还害怕我吗?这点儿信任,落儿都没有给我吗?”童守眼神一暗,幽幽的说,以前的她对自己可是完全信任的,可是现在的她,眼中充满防备,这深深地刺痛了童守。
“嗯,没有,只是问个明白,你不要多想。”白落儿解释着,抬手轻扯着几根落发,掩饰着尴尬。
“进来吧!”童守推门进去,站立一边,待白落儿进来时,童守关门,轻拉过她的手。
白落儿一见沙发上的女人,便有种想夺门而出的冲动。
五年的时间,这个女人还是当初的样子,一身的紧衣裙,让她看起来依然风采卓约。
她正好笑的看着白落儿,眼神中的得意之色,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白落儿转向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