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季尧,春暖花开-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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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左轮只好作罢,又开始温柔攻势,“好嘛,好嘛,听媳妇的。媳妇的话就是圣旨,我什么都不干,就搂着你可以吗?”
冯宇婷点头,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我今天出门走的急。没化妆。我现在是素颜。”
左轮骄傲的浅啄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以为然道,“我媳妇咋样都是美美哒,素颜我也喜欢。”
冯宇婷,“……”
心底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覆盖了一层蜜糖一样甜蜜。
就这样,他搂着她美美的睡了一觉。
冯宇婷在他怀中,慢慢的也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左轮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他眸光温柔深邃,她的心瞬间悸动了一下,似乎被他看的有些醉了。
她别扭的要起床,左轮拉着她,“干嘛去啊?”
冯宇婷没好气的回答,“当然是去给你叫打包午餐,都中午了,你不会不饿吧?”
左轮还真是有些饿了,不过,他眸底亮光闪闪的看着她,又弱弱的道,“媳妇,外面餐厅那些外卖不健康。可能有地沟油,可能有不合格鸡精,还有可能都没刷锅的……”
冯宇婷扶额,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点好吗?左先生!”
左轮挑眉,眸光移向里面那个小厨房,“媳妇,你给哥做饭呗?哥想吃你亲手做的饭菜……”
冯宇婷诧异的看着他,“这里有厨房吗?怎么会有厨房?”
左轮有些得意的道。“这是VIP病房,VIP中的VIP。自带厨房,还有小会客厅呢。”这是他从季尧那边讹来的特等待遇,季尧不差钱,不宰白不宰!
冯宇婷有些为难的拧眉,“可是做饭真的很麻烦的……”
“啊呀……好疼。后背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疼?要是不小心吃到地沟油不知道会不会发炎?”左轮故意露出痛色,呻吟道。
冯宇婷尴尬的看着他,“没这么点背吧?我找一家高大上的餐厅,不会用地沟油的。”
左轮又开始循循善诱了,“媳妇,通常别人家的媳妇这个时候都会说,‘亲爱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做饭。’媳妇,你看哥平时那么疼你宠你的份上。你也心疼心疼哥呗。不然,哥这后背真的会疼死的……哎呦呦,这疼的像是抽筋一样……受不了……”
冯宇婷顿时就紧张了,“好了,你别激动。我马上就去超市买原材料,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做饭。”
左轮点头,“路上小心点,我等你。”
冯宇婷走后,左轮愉悦的扬眉……
————
季霄凡的病房内。
陶笛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会就问他还疼不疼?
问的季霄凡都不耐烦了,他已经能坐起来了。托着小下巴很无奈的叹息,“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怎么这么脆弱?这点伤有什么的?”
陶笛经常是被他整的又想生气,又好笑。她忍不住抱怨,“季霄凡,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怪胎啊?你怎么就不跟正常小朋友一样呢?你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季霄凡拧着帅气的小眉头。一本正经的问,“正常小朋友是什么样的?”
陶笛开始跟他解释了,“通常别人家的小朋友,就是跟你差不多大的这一类小朋友。如果遇到你这样的事情,或者说就是普通的摔跤摔破皮肤都会哭着对妈妈撒娇的,会哭着要妈妈抱抱,要妈妈吹吹伤口……”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霄凡一句话给秒杀了,“原来,别人家的小朋友这么幼稚?”
陶笛额头满是黑线,嘴巴张了张,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么一个独立又特别的儿子?
他是个小天才没错,可是他过分的独立,真的让她有些失落呢。
她那满腔的母爱啊,真的好愁没地方挥洒啊。
可是呢,如果不是季霄凡超级独立,超级天才,他这次也不可能逃出季诚的魔爪了。
季霄凡醒来后,她详细了问了他是怎么样拖延时间,怎么样安全的?
当她听了娃娃平静的诉说之后,她差点惊呆了。
她完全想不到她的儿子会这么冷静,这么有头脑。居然就按照爸爸平时普及给他的那些求生知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摆脱了危险。
所以呢,她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真的很复杂。
她真的很想发个帖子问一下,生了一个特别独立冷静又天才的儿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季霄凡看妈妈不说话了,耷拉着小脸,垂着脑袋,唉声叹气的样子,他很小人精的摆手,“算了,算了,我是你亲生的。我让让你吧,我想吃稀饭了。”
陶笛一听,立马两眼放光,“好,好,我这就喂你吃。”
季霄凡虽然很嫌弃这种被喂的感觉,可是为了哄妈妈开心,他还是同意让陶笛喂了。
只是,小脸皱成了小包子,小眉头也紧锁着,一脸的别扭。
陶笛满腔母爱,终于得到了机会发挥了。她美滋滋的喂着。一勺又一勺……
季尧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别扭的画面。
他的小妻子,笑容灿烂,美美的喂着儿子吃稀饭。似乎,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而他的天才儿子,一脸的别扭,吃的很快。似乎,是很想结束这种被喂饭的过程。
他站在边上,不由的扬唇。这画面,虽然不美,但是有家的味道。
季霄凡终于吃完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陶笛放下碗筷,这才看见男人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回公司处理工作了吗?”
季尧有些尴尬的扶额,长腿迈步。走上前,压低声音在她耳畔有些吃味的道,“你心里只有把他了?”
陶笛精致的小脸瞬间就有些发红,小手在男人腰间掐了一把,压低声音,“没出息,儿子的醋,你也吃?”
季霄凡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说什么呢?”
季尧跟陶笛同时回眸,“大人之间的话题,小孩子不要问!”
季霄凡有些不屑的瘪嘴,“随便问问,我又不是真的想知道。”
陶笛看向季尧,再看自己儿子这别扭又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母爱跟父爱是有区别的,母爱是热情的,而父爱则是沉静的。
通过被绑架的事件,季尧对这个天才儿子是越来越满意,已经开始引以为傲了。
他在从公司回来的路上,给他挑了好几款限量版的玩具汽车。
季霄凡看见玩具汽车,自然是眼前一亮。休息了一上午之后,他的体力也恢复了点,这会也被妈妈喂饱了,正觉得无聊呢。
他很兴奋的拉着爸爸,给他讲解汽车的构造……
季尧第一次在白天,抛弃工作,很有耐心的跟他讲解起来……
陶笛收拾好碗筷之后,想到季霄凡跟她说过,是筱雅小姑姑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还为他挡了子弹。她犹豫了一上午。还是决定去看看筱雅。
季尧没意见,她便去了。
————
筱雅的病房内,安静的很。
她已经醒了,原本清澈的眼眸深处有几丝红血丝。她安静的就像是洋娃娃一样,毫无生机的躺着。
自从她醒来后,就一直这么无声的躺着。
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季向鸿,他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的跟她说了,手术后她将会留下的后遗症。
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失去子宫那样大吵大闹。她只是错愕了几分钟,然后慢慢的回神。
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喃喃的重复着两个字————报应。
呵呵……真的是报应啊。
想想这几年,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一步一步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子宫没了,腿也跛了,唯一的亲生父亲也被她伤透了。
她不甘心不服气,一心想要厮杀。报仇。可是,每一次都没法得逞。老天爷像是故意针对她似得,她只要动一次这样的念头,最后受伤的却还是她自己。
她还年轻,怎么就把自己变成这样了?
如果,她当初知道季尧结婚很幸福后,第一时间分手。那么是不是就不会酿成今天的苦果了?
至少,她不纠缠。姑姑不会变成植物人,这个世界上还能多一个人真心关心她,照顾她。她还能拥有一个好身体,可是现在呢?
呵呵……
她只能苦笑。
当她看见陶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些难堪的垂眸,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陶笛叹息了一声,平静的道,“我来有两件事要跟你说。第一,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就是说其实你是我的姐姐。第二,我知道你这次救了季霄凡,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你救了他,救了我的儿子,这是恩情,我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筱雅还不知道这件事,她喃喃的重复,“姐妹?我是你姐姐?同父异母?”
老天爷似乎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争了那么久,斗了那么久,恨了那么久,也嫉妒了那么久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原来。她对自己的妹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难怪老天爷一再的让她遭报应。
陶笛轻轻点头,“是啊,很不可思议吧?我们是姐妹,我是你的妹妹。你仔细看,我们的五官还是有些相似的,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蛮诧异的。不过,事实如此,即使你再不愿意,我还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真心谢谢你救了我儿子,谢谢!”
她对她鞠躬之后,走出病房。
而病房内的筱雅,看着她的背影,眼角有大滴的泪水滑落下来。
这是忏悔的泪水……
————
季霄凡跟筱雅的病房是分开的。仁爱医院儿童病区跟大人病区是分开的。
陶笛出了病房,走进电梯,准备回儿子病房。
在电梯里面,她看见了熟人袁珍珍,就是纪绍庭的母亲。
几年不见,袁珍珍也老了,头上都多了好多银丝了。
因为陶笛是先进电梯的,而袁珍珍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夫人陪着,两人一边进电梯,一边聊天,也就没有注意到低着头的陶笛。
袁珍珍情绪似乎不稳,说着说着就异常激动起来,“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了,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我那个儿子,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很开朗的一个人,现在孤僻的很。眼里只有工作,工作,回家我跟他说话也不理。我发动了亲朋好友,给他介绍了很多合适的女孩子。他连见一面都不愿意,就直接推掉了。你说我要不要生气?”
旁边的夫人安慰她,“别急,别急,回家好好跟绍庭谈谈。实在不行,我改天去找绍庭聊聊天,我去帮你劝劝他。”
袁珍珍摇头,一脸的无奈,“没用,真没用。我发动了他周围所有的亲朋好友,什么人的话他都听不下去。你说说看他都多大的人了。别说是结婚了,连女朋友都不愿意交。你跟我同龄的,你的孙女都五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虽然她有些自私和势利,不过她是一个母亲,她疼爱儿子的心思是真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
旁边的夫人也很无奈的叹息,“哎,慢慢来吧。慢慢来吧……”
袁珍珍脸色很憔悴,看上去真的很烦心,“我真的没办法这么安慰我自己了,我怕等我死了,我也等不到绍庭结婚生子了。你也知道的,我身体不好,我做过肝脏移植手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年了。其实,说到底都怪陶笛那个贱人。我们家绍庭是被她伤的太深了。一直惦记着她……我真是恼火啊!”
这话说的很刻薄,也很尖酸。
殊不知,陶笛就站在她身后,清楚的听见了她说的话。
不过,陶笛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女人,她只是拧了拧眉头,一直没吭声。
袁珍珍越说越过分,“我都想不通那个贱人哪里好了?跟我们家绍庭没分手期间,就已经勾搭上别的男人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家绍庭惦记。偏偏我们家绍庭就是放不开,我真是没辙了……”
陶笛嘴角勾起鄙夷的冷笑,这明显就是颠倒是非啊。
算了,她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控制不住,她能控制的便是自己良好的心态。跟这种没必要的人,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生气,实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