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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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能近她身的也就这么几个,会是谁呢?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吩咐了月季几声,便见她点头退下。
外面,正紧张地待在自己屋子里的锦屏越想越觉得不安,虽然有沈卓的承诺在先,但是一旦查到她,还是死路一条。
连珍珠都要仗毙,更何况是她?
正当她紧张不已的时候,房门突然地被踢开,她一惊,刚想叫出声,便被捂住嘴巴
东次间里,回来的人禀报道:“老夫人,茶叶里确实有毒。”
沈静仪眸子微眯,果然,不是茶水出了问题,而是茶叶。
可是,茶叶明明是她让珍珠换过的,又怎会还有毒?可若不是她下的,那必定是她悠然居的人干的。
想到此,她目光移到沈卓身上,后者回了她一抹浅笑。脸颊边的一个酒窝看着有些可爱,可对沈静仪来说,却偏偏是最可怕的。
沈卓
“祖母,看来,我院子里出了内奸呢!这毒,早在珍珠离开府中之时便有人给我下了,如今推到珍珠身上,分明是想陷害于她。”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看了她有些青白的脸色,又担心她支撑不下去,便想让她先回去,“此事祖母会给你做主,你先回去躺着。”说着,她就要吩咐丫鬟将她送回去。
沈静仪不答应,“祖母,这事另有隐情,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查明,不若等等再说,静仪想亲自审问找出那个奸人,也好揪出幕后主使。”
老夫人沉默了下,目光扫了眼沈卓,见他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一时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祖母”沈静仪目光哀求地看着她,往往这个时候,老夫人都是不忍拒绝她的,这回也不例外。
“罢了罢了,这件事就暂且搁下吧!”她道:“院子里的人都给我关起来,全部由阮嬷嬷你看管,回头我会让桂嬷嬷亲自给你挑些人过来用。”
沈静仪没有意见,就在她放下心后,终于坚持不住,靠在了月季身上。
一时间,又是一团乱,谢嬷嬷和三太太两人连忙将沈静仪送到房里躺下。
老夫人亲自守着,给沈静仪擦了擦脸,又吩咐丫鬟点上安神香,听说她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觉,脸色也差了许多。
她平时里给她送得那些补品也不知到底吃了没有。
“道,站在一边的谢嬷嬷躬身,“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小姐,只是这次,还请老夫人明断。”
老夫人手指一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谢嬷嬷不由地失望起来,心也渐渐冷下来。
没过一会儿,四夫人带着太医匆匆来到,先是给沈静仪把了脉,再给她喂了一粒药丸。
四夫人看着沈静仪的脸色不太好,便问道:“太医,我们二小姐怎么样了?”
“看来已经清过一次毒了,我方才给她喂了粒药,护住五脏六腑。回头再写个方子,你们按照方子上给她清除余毒便可。”
四夫人点点头,退到三太太旁边,因着她没能看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便询问了下三太太。
三太太看了眼沉着脸的老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回头告诉她,这才打发了她。
如今府中大房与二房势同水火,二房里内乱不止,她不禁想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将沈敏如送去别庄避暑去了。
老夫人等人离开不久,沈静仪也醒了,这次她清醒了不少。
谢嬷嬷见她醒来,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样?”
“还好,嬷嬷不必太担心,”静仪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屋子里的人果然都被换了,“嬷嬷可瞧见月季了?”
“月季?没有,她还在院里伺候的,奴婢去唤她过来?”
沈静仪点头,没等谢嬷嬷出门,月季便匆匆进来,两人差点儿撞上。顾不得那么多,对谢嬷嬷行了一礼便来到沈静仪跟前,咽了咽口水,“小姐”
“人呢?看好了吗?”她问道,晕倒之前,她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未完待续。。。
第179章 死了()
“死,死了”月季颤声道。
沈静仪不由地吃惊,“什么?你说死了?怎么死的?”
月季抖了抖,有些害怕,“奴婢,奴婢带着人过去时,她便已经死了,流了好多血。”
她才十二岁,见到了这样的场面,自然不免害怕。沈静仪有些心疼,她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死了个人而已。”
月季点点头,可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一旁的谢嬷嬷听着,也沉下了脸来。
“沈卓”沈静仪捶了一下床面,竟然敢在她的地方如此光明正大地杀人灭口,他可真是嚣张啊!
想想也是,他不就一直都是如此么,残忍,嚣张。
月季闻言害怕起来,沈卓?那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六爷?
“二姐是在叫我吗?”
突然的,几人皆紧绷起来,月季更是反射性地爬起来就往谢嬷嬷身后躲去看着走进来的人。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的反应让沈卓瞥了她一眼,并且朝她玩味地笑了笑。
这样的笑在其他人眼里显得天真无邪,可是在她们眼里,却显得冷漠残忍。
沈静仪眯了眯眸子,抬头看向其他人,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候着。”
屋里其他侍候的丫鬟犹豫了下,沈静仪立即冷下了脸,“若是不听我的命令,就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一句话说完,那些丫鬟立即屈身退了下去。
沈静仪目光转到沈卓身上,只见他立在那儿,嘴角含着笑意。
“沈卓”她做起身,咬牙叫了声,沈卓微笑,“二姐唤我作甚?”
“唤你作甚,你不明白吗?在我的地方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了我的人,也就是你沈卓才有胆子干得出来了。”
“错,不是我有胆子,而是,你自己太蠢。再说了,那个丫头,算是你的人吗?”他笑起来,带着嘲弄。露出一排白牙来,很难想像,这种话,会出自一个才十一岁的少年嘴里。
沈静仪冷笑,“你倒是够狠,沈卓,今日之事,我记住了,只是,你明明已经利用了珍珠,为何还要害得她如此?”
“为何?”沈卓抱着手臂,抵住下巴想了想,“因为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利用她啊!”
沈静仪不解,不是利用她那是什么?
他走近几步,谢嬷嬷和月季立即挡在了床前,沈静仪推开她们,目光与沈卓对上,他靠近,“我的目的从来不是让她给你下毒,而是,让你看看痛失一臂的滋味儿。只可惜,终究还是叫你给救下来了。”
他摇摇头,这点还真是可惜了。
沈静仪冷笑,“我倒是小看你了,沈卓,没想到你的狠辣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二姐,不能因为我比你就低估我呀!”他无辜地道:“你看,这不就是低估对手的下场吗?”
“沈、卓”她咬牙。
“二姐,其实,我当时也想过直接拿包砒霜给你的,”看到沈静仪瞳孔一缩,他觉得好笑,道:“不过呢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直接把你毒死了,那我还玩儿什么呀!对不对?”
他靠近,两人的距离只有三寸。
沈静仪只觉得全身发麻,连周围的空气也是冰冷的。
恐惧,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顾氏让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
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沈卓像是很满意一般,勾起嘴角,笑得欢快。
此时,在她眼里,他就像是恶魔。
“二姐,别怕,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死了,多没意思啊!对不对?”
“你简直就是个畜牲。”
沈卓对于她的辱骂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很愉悦,他直起身来,看着她,“这只是对你给我母亲和姐姐的伤害的一点儿惩罚罢了。”
他退后两步,“你以为你那丫鬟就只是欠了五千两银子那么简单?他笑道:“若是想珍珠那一家子免去牢狱之灾,就亲自去跟祖母说,将沈含玉接回来,马上乞巧节了,都是自家姐妹,可不能让她在外头过节,是不?”
说完,他便转身,也不理会沈静仪那冰冷不甘的神色。
几乎是他刚出门,沈静仪就推到了床头的高几,上面的茶盅应声而碎。
是她大意了,是她太疏忽了。
“沈卓,你够狠,你真够狠的”一招计中计,便逼得她无计可施,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实在是够狠。
不过才满十一岁,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小姐”谢嬷嬷担忧地看着她,月季也吓得全身发抖,沈静仪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平静了许多。
没什么过不了的,竟然她都重来一次了,不可能敌不过他。
她不信。
沈静仪平静下来,目光突然望向月季,吓得她一哆嗦,退后两步,“小姐”
“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大伯娘送给我的人吧?”
“是,小姐”
“嬷嬷,她的卖身契在这儿吗?”她问道,谢嬷嬷点点头,“在奴婢这儿收着。”
沈静仪看着月季,“既然是大伯娘送给我的,那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应当明白什么该做,什么该说,可懂?”
“懂,奴婢懂,奴婢是二小姐的人,大夫人将奴婢送给小姐的时候,便说了。”
沈静仪收回目光,“嬷嬷,往后她就交给你调教了。”
谢嬷嬷点头,“是,奴婢遵命。”
“绿拂呢,可还好?”
“绿拂被阮嬷嬷和院里的人一起关了起来,暂时没查清下毒一事,怕是放不出来。”
“我知道了”她疲惫地说道,“带我去看看锦屏。”
“小姐”月季摇头,“不可,这件事奴婢怕传到老夫人那里更遭,已经让人看起来了,还未收拾呢”
“正是还未收拾所以才要去看。”她深出一口气来,“走吧!”
月季为难,可看了看谢嬷嬷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硬着头皮扶着沈静仪出门了。
来到锦屏住的西厢,沈静仪果然看到门口有两个婆子守着,看见她来,她们恭敬地退下没有多话。
这一点,让沈静仪很是满意。
门被推开,一股极鲜的血腥味儿涌了出来,沈静仪连忙捂住口鼻。饶是她有心里准备,看到里头的情况也不免一阵胆寒。
未完待续。。。
第180章 打破平衡()
房间一片凌乱,锦屏睁着眼睛靠在床边,脖子处涌出的大量鲜血染了一身,床铺和地下皆是,看样子是挣扎过的。
可惜终究没有逃过对方的魔爪。
这般残忍的手段,倒是复符合那个小变态的做法。
嚣张,残忍至极。
沈静仪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踏了进去。
“小姐”谢嬷嬷拉住她,“这里还是等奴婢收拾一下再进来吧?”
“不必,我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走进去,谢嬷嬷也跟了进去,月季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们,不敢看。
沈静仪来到锦屏身边,撇过脸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抓住她满是血污的手,谢嬷嬷见了,立即伸手拦住她。
“小姐,奴婢来吧!”她道:“您想做什么,奴婢来。”
沈静仪收回手,找了一块手帕递给她,“我说,你拿着她的手写。”
谢嬷嬷没有多言,按照她的吩咐写了一手帕的字。
她知道沈静仪这是想做什么了。
“锦屏自刎谢罪,让人收拾一下。”沈静仪临走前吩咐门外的婆子道。
婆子躬身,谢嬷嬷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跟着她离去。
“小姐,这样就想救珍珠只怕不可能,老夫人那边不好糊弄。”
“我没想过要糊弄过去,”她顿住身,“让大容去叫二哥回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
“是”
瑞丰堂,大夫人与顾氏在正堂前,两人各自品着香茗,顾氏一派悠然,仿佛围着院子的人与她无关一般。
“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大夫人搁下茶盅,目光晦涩地看着她。
这么多年了,她和顾氏一直保持着一个平衡点,谁都没有打破。
而今,这个平衡点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顾氏翘起嘴角,“大夫人说什么,我听不大懂。”
“听不懂也没事儿,只心里明白就好。”
顾氏微笑,毫不在意地继续呷了口香茗。
“有些人注定是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就像这候府,注定是侯爷的他就是侯爷的。世子之位注定是楠哥儿的,那就是楠哥儿的。郡主,这可懂?”
顾氏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掀起眼皮,“大夫人觉得注定就是一切?可你似乎忘记了,有时候,权利才是一切,你说对不对?比如,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