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还香-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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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仪点点头,突然道:“大夫不是一般人吧!”
身旁的人身子突然一僵,讪笑道:“二小姐说什么,在下不大明白。”
沈静仪笑了笑,“大夫手掌与虎口皆有薄茧,看得出来是拿过兵器的。”
大夫抿了抿嘴,见此,也没有再否认下去。他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会发现他的秘密。
“不知二小姐意欲何为?”
“你不必紧张,以前的身份我不会过问,如今,不过是想和你做笔交易罢了。”
“交易?”
沈静仪点头,看着他,“我要一种可以摧残人的心智的药,”她微微垂眸,“相信,应该难不倒大夫你。”
“你”大夫张了张口,最终道:“不知二小姐的代价是什么!”
“犯了事进过东厂监狱的人,右脸上会被烫上一个奸字,我想,这便是大夫的右脸为何少了一块儿的原因吧!”
大夫闻言,捏了捏手掌,“二小姐真是聪慧过人。所以,二小姐想对在下说什么?”
沈静仪微笑,“东厂厂公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拉下马,届时东厂势力替换,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可,我怎么知道二小姐说的是真的?”
“大夫能够与成国公府的世子搭上边儿,难道还不明白么?”她看到他顿了一下,随即微笑道:“大夫是聪明人,该知道这个消息到底会是真还是是假。”
面对沈静仪自信的微笑,大夫也动摇了。他想了想,这件事的确有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当初不就是打听到东厂得罪了太孙,是以他才过来碰碰运气么!
看这沈家小姐与陈煜关系匪浅,从她嘴里露出来的话,必然是**不离十了。
他看向沈静仪,道:“二小姐要的东西,我会尽快弄好,但愿二小姐能够替我继续隐瞒下去。”
他看了眼绿拂和谢嬷嬷,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的身份的确不简单,一旦泄露,便是死。
沈静仪本就没想到过要将他泄露出去,是以很痛快地答应了,“大夫放心,我身边不会有人泄露,你,只是沈家请来的大夫。”
如此,他放心了些。
沈静仪带着两人离去,心里也松了口气,果然,就是他。
回到院子,谢嬷嬷疑惑道:“小姐怎知那人身份不同寻常?难道是世子告诉您的?”
陈煜?
他才不会告诉她。
“我说自个儿猜的,嬷嬷可信?”
“奴婢不信。”
谢嬷嬷很果断地说道,在她眼里,沈静仪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唯一有所接触的也就是这几月在一起的世子等人。
那进过东厂监狱的人脸上会被烫个奸字的事儿她也未曾在她跟前提过,更何况,一般人都不会提到东厂。
二爷沈楠平日里,更不会让她知晓这些个肮脏之事。
她哪里知道的?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世子他们。
这个还真是她误会了,不过沈静仪也没有打算辩解,就让她继续误会着好了。
知道大夫的身份,她还真的是猜的,因为,前世,东厂厂公便是被人拉下马后斩杀于街市。
听说,那人曾是一位太医的儿子。
沈静仪也不知为什么,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个大夫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奇怪,在一联想起来,便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死在东厂手中的大臣不少,想要插上一脚的人也不少。
或许,这是个很好的利用点。
京城里,风平浪静,可这平静的背后,所有人都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沈家的二夫人进了大理寺,宫中的太后一改病态,坐镇后宫。
悠然居里,温娴也窝在临窗的大炕上,裹着狐裘同沈静仪说着话:“这顾氏死活不认,便是凶手出来指证她,也死咬着不松口。因着她的身份,也不能送去刑部过一遍刑罚,着人恼人。”
听着温娴的抱怨,沈静仪不在意地笑了笑,她又不傻,一旦认了罪画了押,这后果可不是玩儿的。
再说了,凶手本就不是她,要她承认什么?
思及此,她道:“好了,瞧你气的,”沈静仪微微笑道:“自那日分别之后,这还是头一回见,你可还好?”
温娴听她说起,眼眶一热,“你当时,为何那样?你知不知道,那样你就危险了”
自从那次她走后便夜夜梦到沈静仪将她推开的瞬间,那明晃晃的长刀,还有她落入水中的时候。
怕是她一生都还不了的了。
更何况,她还听说,她的身子在那次遭了损伤。
“当时我们两人必然是要分开的,你又离着容七公子近,自然将你推给他好点儿。”静仪笑道。
温娴咬唇,“那你自个儿呢?”
“我当时也不知那边儿是水啊,也是落进去才发觉的。还好,我没事儿不是?”
“往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温娴抽了抽鼻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娘也会饶不了我的。”
沈静仪点头,应了她,“姨母与姨父可都还好?我回来这么些日子,也未曾去拜会,着实忒没礼数。”
“不必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吧!身为女子,这身子可不能马虎了去。待你好了,再去看望我爹娘不迟。”
“如此也好。”沈静仪就点头应下,说实在的,她最近确实事多需要处理。
未完待续。
第294章 不得不防()
说起容七,沈静仪问道:“他怎么样了?当初和你一起回京,可有感谢人家?”
温娴脸色僵了僵,笑道:“他将我送回来便走了,我哪里,哪里来得及感谢他”
“哦?”沈静仪挑了挑眉,前世,容七也是过了年后,初夏来京都的,且,一年也就来这么一两次。
这次会意外地与她们同行,难道说她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温娴,微微抿唇。
真是,是祸躲不过啊!
“颖儿近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前几日给她回了帖子,也不见她过来。”她叉开话题说道。
温娴回过身来,笑了笑,显然兴致没之前那么高了,“听说近日陈三夫人给她相了门亲事,那人是大学士的孙子,听说书呆得很,可她却瞧着不错。”
“个人喜好罢了,说不定你瞧着书呆的人,在她眼里可不呆。而你瞧着好的人,在旁人眼里,可不一定是好的。”
她颇有深意的说道,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温娴。
听着她的话,温娴又怎会不明白那层意思,她也知道不合适,可她
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自从他将她送到家后,一句话没留地转身离开,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
她不该埋怨他,毕竟,是他一路护送她回家的。
那一路上,即使她耍脾气不理他,甚至处处讽刺他,可是,他却对她照顾有佳。
连日来赶路的疲惫,他甚至都未曾歇息一下便又离去,仿佛也将她的那颗心也带走了。
她后悔。
更懊悔。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又红了,沈静仪瞧她这个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只怪他们有缘无份罢了。
“卢家那人快来了吧?”
温娴突然一怔,微微蹙眉道:“怕是这几日就到了吧!”
“我听说,卢家那郎君也是个饱读诗书,性子温和的,日后,你们相处起来必然也和睦些。”
对于她的话,温娴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傍晚时分,沈静仪将温娴送走,只见绿拂从外头回来,她便站在廊下等她走近,“何事?”
“表少爷那边已经行动了。”
“这么快么?”沈静仪诧异,她看着周围白茫茫的落雪,轻笑一声,“我知道了,这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说着,她转过身去,绿拂连忙上前扶着她,还未到房里,端着药过来的谢嬷嬷便急道:“哎呀小姐,今儿个风这么大,您怎么不好好待在屋里呢,这若再着了寒如何是好?”
前几日沈静仪葵水来了便真的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是让大夫扎了针才管用的。是以,谢嬷嬷就怕她再加重这病。
沈静仪乖乖地上了炕,窝在狐裘里头,“嬷嬷,这药能不喝了么?”
喝了这些日子,她着实不想再喝了,
“不行,”谢嬷嬷板起脸来,“大夫说了,您的病必须吃这个药,而且,这里头还有罗太医加的药,对您都是有好处的。”
沈静仪无法,只得接过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若是真有效,她希望这世自己成婚以后能够留下子嗣。
谢嬷嬷满意地将空碗拿走,绿拂递过帕子给她压了压嘴角,又递了盅浓茶漱口,这才勉强压下那股恶心之感。
沈静仪靠在炕上金丝镶边粉梅缠枝的大引枕上,想起来珍珠,道:“这几日天儿愈发冷了,一会儿你差人再送点儿银钱给珍珠,免得这会儿要用什么不够。”
绿拂应诺,“是,还是小姐想的周到,奴婢还想着要不要给她送些袄子过去呢!”
“你若想便送吧!”静仪说道:“让她在外头待着也是苦了她了。”
想着,日后定然要为珍珠寻个好人家去。
城东谢府里,夜色虽暗月光却异常明亮,印着落雪和青石路上走来的人。
太孙与陈煜皆身穿斗篷,身后跟着另外同样穿着的两人,前来接应的谢宸与太孙与陈煜一道进了屋中。
而后的两人则是笔直地守在门口。
屋内,碳盆散发着温暖。
两人褪下斗篷,露出熟悉的脸来,谢宸将一封信推到桌子中间,“这是我家表妹给我的信,太孙与世子不妨看看。”
表妹?
陈煜看向谢宸,难道是静仪?
这个问题在他瞥到上面的字时便已经有了答案。
太孙看着那封信,过了片刻,抬起头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这沈静仪还有这等本事,不过,她这么做,是代表侯府呢,还是仅仅是她自己呢?”
陈煜皱眉,拿过信扫了一遍,眉头深锁。
这信上几乎与他们要做的时候大半吻合,甚至,他们尚未查到的时候,也在其中。
“静仪只是一介女儿家,这些消息又怎么可能完全出自她的意!”
太孙赞同地点点头。
谢宸瞥了他一眼,“静仪见微知著之力不错,且身在侯府,定然知道的也不太少,这些或许只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思。”
闻言,陈煜眉头一冷,“谢大公子似乎很不满意沈家,不知,沈家是哪里得罪了你?”
谢宸冷哼一声,“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世子似乎太过紧张了。”
“好了!”太孙打断他们,真是头疼呐,“这上面的提示应当无假才对,竟然沈静仪能够将这些事送出来,就表明是侯府默认的。”
谢宸眉头微皱,可太孙不理会他,径自道:“无论如何,至少此时沈家并无谋反之心。”
“可沈家不得不防,手中握着五万兵马,若是与齐王联手,他日直捣皇城也是可能的。”
“沈侯爷忠心耿耿,怎会与齐王那等人联手。”
“诸事不得不防,你焉知他真的没有叛逆之心?”
陈煜咬牙,“你就这么想让沈家背上罪名?可你别忘了,静仪也是沈家之人。”
谢宸微微一愣,随即抿唇沉默下来。
是的,沈静仪是沈家的人,是他亲姑姑的女儿。
还不到时候,暂时还不到时候!
太孙见着他们停下了,也在思考着方才的问题。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的沈家来说,他的确不能全然相信。
可也不能太过怀疑,毕竟手中这封信的确是事实。
未完待续。
第295章 拔除()
有这封信,说明沈家此时还是靠近他这边儿的。
“好了,既然沈静仪有这个心,那么,暂时侯府就还是让人放心的!”太孙道。
陈煜微微颔首,看向谢宸的目光深沉平静。
谢宸一直排斥着沈家,这点,他早有察觉,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深。
他有些担忧,往后沈家于谢宸而言会变成什么。
“徐恭这块儿先不必过问,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不会轻易乱来。至于东厂这边儿,你们便按着这上头的,该怎么做,不必我教你们吧?”
“太孙放心。”陈煜颔首道,再看谢宸,也点点头,“这点事,不难!”
忠勇侯府门外,宫里来的内侍监恭敬地将沈含玉请上了马车,随即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得了这个消息,谢嬷嬷立即传回了悠然居,彼时,沈静仪蹙着眉,手中拈着的棋子轻轻一放。
一盘棋已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