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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好大一锅粥!-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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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涵:“不过正是没有水患之年,才是兴修水利的最好时机,等真有干旱洪水也就晚了,做一小问也是有可能的。”

    张海云:“内务*近年更胜。”

    李章明:“若考二三问,人事生产应该逃不掉。”

    重涵与李章明、张海云就如此讨论着天子心事,猜测会出何题。韩玉对这种无甚兴趣,从不插嘴,心想自己只能靠一手好字看能不能往前多混几名。

    钟承止也不发一语,就微笑听着三人讨论。李章明发现钟承止没有说话,会试前每日在重涵家温书时,钟承止并不寡言,常有高论,便对钟承止问道:“承止认为如何?”

    钟承止笑笑,没有多说:“我也认为是人事。”

    重涵在一旁抱怨:“新皇登基第一次科考最难猜,都还不知皇上喜好,我们就撞上了。别说题目,就连卷子上是该当忠臣言辞凛冽,还是该当佞臣溜须拍马都不知道。”

    李章明哭笑不得道:“你小点声,天子喜好可不是随便能猜的。”

    重涵:“错了,当官一半不就是猜天子喜好,是不能明猜,要在心里闷着猜。”

    几人随随便便吃着聊着,之后话题又岔到别处,又开始了一贯的揶揄戏谑,嬉笑怒骂。

    从霞凌阁六楼往外望去,整个京城都被杏花的薄红覆盖,仿佛用眼睛就能闻出清香流动。

    少年登科,前程一片,正如春日花开,如繁似锦。可谁又知春花落尽便是热火与秋凉。

    下午回到家,已经来了不少亲戚,重夫人早就设好了家宴,自家也好好庆祝了一番。之后几日同会试之前一样,重涵又把李章明叫来,与钟承止三人一起日日看书讨论做文章。

    其实对于这种大官子弟,到此一步便能保了同进士出身,入了门槛便足够了。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之后怎么走经常除了才华还免不了别的东西。而如果过不了科举,进不了门槛,前面则更加麻烦,即便进了也难免被人说来路不正。所以韩家才对韩玉的要求就是能过会试便足够。

    重涵其实一样,若不是有与钟承止的约定,估计连书在何方都不记得了,决不会在杏榜到殿试这短短十日,居然还温书?还如此认真?这下不只魏老,连重夫人与重熔都大叹这是儿子弟弟终于长大了?

    殿试之前,还有一个简单的复试,也就是确定有无靠作弊中榜,实际作起文章来狗屁不通的那种。

    之后三月十五,殿试当日。

    “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钟承止对重涵笑着说,一步从重涵怀里出来又坐在先的位置上。重涵也顺势坐下,总算是安下心来。景曲平安不动声色,其他三人全目瞪口呆地看着钟承止。

    张海云摇着头打趣说:“这下今年的霞凌榜两个第一都要被承止占了,要其他人怎么混。”

    李章明点点头,看着钟承止感叹道:“承止这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啊。”

    韩玉张海云听到便嗯嗯嗯地在一旁猛点头。

    重涵横了李章明一眼,明白他言下之意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包含有谁,虽然知道李章明绝不是故意揶揄的。

    韩玉刚刚气氛紧张的时候终于把魂从繁斐那收了回来,此时见钟承止平安无事下场,魂又放了一半出去:“承止真是厉害,不知道繁斐刚刚伤到没有”

    钟承止此时听了却说:“我去帮你看看。”然后起身就往擂台的一侧做后台用的棚屋走去。

146 有绳子()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一位少年闭目倚在镇旁一棵大树之下,青丝只以单带束起。

    午后阳光从交错的枝叶中破碎散落;一只平安鸟穿插而过,轻轻鸣啼。摇曳的树影斑驳地落在少年清秀的眉目之上;柔和的光影下,如书如画;竟是让人分不出画中人究竟是男是女。

    平安鸟又一声鸣啼;盘旋一圈落在少年肩上;对着少年耳旁吱吱轻吟,宛如与少年耳语一般。

    一个少女打扮的身形背着竹篓路过;动作轻快。走近看神态虽为少女之态;眉眼间却有一丝成熟之感。应是刚从山上采摘而归,见到这一幅如画景象,稍有入迷,须臾间反应过来;走近说了声“公子”;见其无应,又轻拍了拍少年肩膀:“公子,马上下雨了,若要休息最好找家客栈落脚。”

    少年睁开双目,看了女孩一眼,微微颔首道了句谢谢,站起身来reads;。似乎对这暖阳正当好如何会马上下雨的预测毫不怀疑,拿起地上长条的行囊,往肩上一跨,向着镇上走去。平安鸟从少年肩上跃起,围着少年上下扑腾乱旋,一起渐行渐远。

    女孩原地站了片刻,莞尔一笑,也往自己镇上的家归去。

    正如女孩所言,天气这事从来就如妇人的脾气,说变就变。刚刚的晴空白日瞬息之间就阴沉下来,没一会便稀稀拉拉地落下水滴,随后滂沱大雨倾盆而落。

    元宵刚过,冬寒未散,直如冰坠。

    少年敲了一户人家的门,这户看来既非客栈也非酒肆,但也不似寻常人家。其实仅有镇上人知道,这是间小的岐黄馆。镇上人不多,只有如科举这类京城大事时节才会病人稍多,并不如何繁忙,不像一般店铺白日得开着大门做生意。

    门开了,巧来正是刚刚提醒少年即将下雨的女孩。女孩略微惊讶地望着已全身淋湿的少年,鬓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看着都令人觉得寒冷。想方才他独自一人在镇旁树下休息,应该只是穷苦书生,估计也无多少盘缠。这雨下得如此之大,与人一晚方便也并不为难。

    女孩将少年带进院内耳房,房内堆着些还在碾磨的药草,里面有简陋的木塌与案椅。这是平常给重疾人临时卧躺的房间,最近并无人占用,正好可供人落脚。

    “我叫婉萤,大家都我萤儿。若不嫌弃可在这凑合一晚,我爹出诊去了,估计傍晚就回。不过我爹脾气较怪,公子别介意。我去给公子烧水沐浴,赶快换了这湿衣裳。”

    婉萤明显还是少女心性,说话未见过多礼数,天真单纯。如此寒天,少年全身透湿却未显丝毫寒冷之态,婉萤略感奇怪。

    “不用,多谢姑娘,在下自己来便行。”少年进屋随意放下背囊,回头转身往婉莹的手上放了点东西,“镇上客栈满了,姑娘不介意在下想借宿几晚。”

    婉莹看了下手里,是几块碎银。多不算多,但足够镇上客栈十天半月的住店钱,便赶快回道:“不用不用,这屋多半时候也空着,公子若需要随意住几天就是,用不着银子。”

    少年并不直视婉莹,眼帘半垂,水滴从纤长的睫毛上滑落。目光似乎穿过婉莹看着远处地面,声音确是男声但温婉而轻柔:“如此天气能有住处已是雪中送炭,这点银子如不麻烦就烦姑娘帮在下准备几天饭食吧。”说完微微一笑见了一礼,出房向院里走去。

    婉萤想着还要与爹交代,便将银子收了起来。见到少年随便搁在地上的长条背囊,想拿起放到屋内案上,便顺手去提。却发现看起来不大的背囊,竟是纹丝不动。婉萤用力多拉了几下,依然不动,只好奇这究竟是什么如此之重。而少年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竟能背得动这般沉的东西。不过看人行囊终是不好,拖也拖不动,只好作罢去准备晚饭了。

    婉萤走进厨房,少年正从院内井里打过水来烧水。婉萤便取了浴盆、瓢和一应洗浴用具放入耳房,同少年招呼了一声又去忙活了。

    少顷,大雨逐渐变得稀稀拉拉,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毕竟有客人在,还收了人家银子。婉萤多做了几道小菜,花了点时间。想来再去收拾浴盆,走入耳房却见房内早已收拾干净,人却不在。

    婉萤正心道人呢,少年便从屋外进来。依然用那温婉的声音说道:“浴盆还到原处了,麻烦姑娘了。”

    婉萤转身,看到少年已换好干爽的衣裳,头发依然还湿,未有束起,随意散在玉容月貌之上,若非站着明显是男人身形,单看脸只觉着好一个美女出浴。婉萤不禁莞尔:“公子动作真快,饭已经做好了,我去给公子取了来。”

    少年目光仍旧有些漂移,似看非看地落到婉萤脸上:“在下姓钟名承止,姑娘不必于我客气,叫名便好。”

第147章 绑粽子() 
方才跪在地上那位僧人奉命去取绳索。

    不像立夏夜晚; 被六百人围攻; 根本没有停下细致攻击的余地。此时不管是钟承止还是景曲他们; 都能轻易地完全束缚一个人; 再将其……绑成粽子。

    钟承止要曹一木指挥着会武的这六十余位僧人依身手一人抱一人将进入寺院的来袭者缚住。自己则同卫书水、本湛大师开始绑“粽子”; 成渊与景曲俩人内力高; 便于隔空群攻,则抵御着其他人。

    随着一人人被五花大捆; 混乱的场面逐渐平息,这些傀儡一般的来袭者虽打人毫不留情; 但并不吵闹。净慈寺毕竟是十方丛林大寺院; 僧人众多; 又地处城外,为避免频繁进城购置; 各种生活用品都储备不少。待净慈寺的绳子几乎全用完了,终于把所有来袭者变成了一院子“粽子”。而净慈寺除了山门殿内外门皆被损毁,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与香烟缭绕。

    这番看起来要让临帮自相残杀的惨剧,十分轻易地被解决了。

    曹一木要人去把送到后面三圣殿内的香客与普通僧人放出。香客们受惊不浅; 再看看一院子“粽子”更觉可怕,赶快道谢离开了净慈寺。

    这些“粽子”依然神眼呆滞而茫然; 躺了一大片在院子里。刚放倒的时候,都还挣扎翻滚,此时就好像知道了反抗无果,变得一动不动。有不少僧人认识其中的人,便去与其说话; 但丝毫不得回应,如同毫无意识的活人偶。

    钟承止今日还虚,绑了这么多人实有疲惫,侧靠在景曲身上,对曹一木问道:“寺院内有药材吗?”

    景曲身上带了一小瓶解药,不可能够四百多人。不过幸而如绳子一样,药材同是必需品,净慈寺内备着挺全。曹一木找人带钟承止看了看寺院内的药材储备,虽勉强够,但这么一用,不少药材直接见底,不管是净慈寺的僧人还是捆了一地的“粽子”都不少人受伤,若是把这些所需也算进去,只得着人去临安城内购置药材。

    如早前在临清一样,此解药熬制过程非常复杂,对药材度量要求极高,只是配比与临清那次有些许差异,使得药性强弱不同。钟承止与景曲又只得全程亲自碾药熬药,无法交由他人代劳。

    本湛大师在外面给受伤的人包扎,卫书水帮寺院整理场子,成渊则给钟承止与景曲打下手。平安站在钟承止头上,号称以做监督。

    景曲知道钟承止有些疲惫:“你去睡会,我来。”

    钟承止碾着药:“你一人弄,三更去了。”说完又摇摇头,“老这么也不是办法,治标不治本。如果太医局研究不出点法子来,我看比起弄几个尸体回去,还不如把温老丢到京城,大理寺狱里一堆活的。”

    平安扑腾了翅膀:“最治本的法子是把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钟承止:“那是当然,但现在没那么快。我们又是外人,临帮也好,朝廷也好,抓奸细轮不到我们来。老跟这些人打架可不是事。”

    成渊问道:“方才两位老船头在之时,你怎么了?身子不适?”

    “……”钟承止沉默了会,将碾好的一点些药材分堆,“那老韩的儿子……估计就在后面那空地下面。”

    成渊紧紧眉头:“你意思是……那夜围攻你的黑衣人就是临帮的人?”

    钟承止:“时间契合,不是吗?而且若这药同时能发挥赵丸丸当时在披靡擂台上用的效果,那体格身手皆符合。我也不认为那少年能从别处运数百人过来。这药……我觉得与有样东西很是相似……”

    平安:“啥东西?”

    钟承止又摇摇头,蹲到炉子旁。热气将平安冲得赶快飞了开去。钟承止说道:“控制之人定在临安城内或城外不远,抓一个便知。早点想到就该把那少年抓回来。”

    成渊替景曲递着东西:“抓一个?你意思是……有很多个?”

    钟承止点头,炉火微弱地照红了其双颊:“你难道认为这么一会就完了?如此几年的准备……”钟承止顿了些许,“曹堂主还有诸多隐瞒,药熬完了再去问他。”

    钟承止他们才忙到一半,外面地上的“粽子”们很多都恢复了神志,但却对刚才发生之事记忆混浊不清。僧人们也不敢给其解开绳子,相熟的就这么被捆着交谈中。但一深谈到今日之事,很多人便呕吐起来,弄得院子里有些惨无人度。僧人们又只好赶快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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