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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好大一锅粥!-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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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风一脸怨气对着重涵说道:”重公子为何又在里面,难道也是插队的?”

142|没猜错()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而李宏风的李家和重家在朝堂上就是死对头,怎么对着干就怎么来,从来都是吵不完的架。完全是自古以来史书上有你没我的政敌写照;这样的关系往往意味着两个家族在未来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将卷入成千上万条无辜人命。但对于此时这样两个少年来说;他们并未曾想到这些,只是单纯的互相看不顺眼而已。

    两人从小比到大,论才学;都才思敏捷,年幼出名又都爱显摆;这也是两人自小就杠上的原因之一。从来文无第一,比来比去谁也说服不了谁更高。论人气;其实自然是重涵更受欢迎;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但重涵从小就每年有一半在南方,这个时间里不少墙头草会被李宏风收了去。等重涵回到京城,又重整旗鼓收回失地;一来一回加上总有人煽风点火,就让两人关系更是恶化。当然这种恶化是在心里,两人表面上还是礼数周到,需要一同出席场合时也从不回避,只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俩不对付。

    然后最让重涵深恶痛绝的是,这个李宏风居然还斗长相。

    其实世家子弟长相大体都不错,毕竟前朝以前选官讲究身言书判,样貌也是标准之一。就如传说钟馗德才兼备,高中状元,却因长相丑陋枉死殿上。本朝虽然没明文标注,其实早已约定俗成。像殿试过后的朝考还要专挑年貌,能做到何官和长相多少有关,毕竟要上面人看你顺眼。所以除非开国功臣,但凡高官相貌多为上品。加上既是高官找的妻妾也多如花似玉,如此这般延续下来,又从小锦衣玉食,世家子弟几乎个个都眉清目秀。

    再者美丑这事人人所好不同,除非钟承止这般实在是生得特异的,一般都难分高下,自然也就没多少人会真去攀比相貌。

    每年流传于京城的四大榜单,其中之一的美男冠玉榜一半看的还是才学人气,余一半才拿长相略做参考,那自然重涵是当仁不让。本来自重涵懂事以来,这个榜单第一名就是他大哥重熔,重熔成亲以后便从榜单摘除,此时重涵十五,又于当年非要自己没事找事去考个无必要考的乡试,还真给中了举人,名次还相当不错。如此又半就着大哥人气直接被抬上了第一,然后蝉联两年,不想去年竟然被李宏风拿了第一。

    自此李宏风便开始天天炫耀,事事不忘提及此榜,弄得重涵烦之又烦。虽然重涵之前从未在乎此榜,但毕竟被重家包揽了多年第一,重涵实在受不了竟被死对头李宏风夺了去。而且重涵觉得榜单突然变动定是李宏风做了什么手脚,但苦于放榜之后数月,重涵都在南方,等得知时早就挂了几个月,再查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此次在建安无意遇到钟承止,重涵当时有一半的心思是看你李宏风还能如何得意,起了要把钟承止带给李宏风看得自惭形秽的心思,没想后面生了别的事来。这虽也没过多久,但现在重涵是真把钟承止当兄弟,早就忘了李宏风这茬。而此时冤家路窄,重涵前意又生,不禁想如果今年榜单能让钟承止拿了第一,那倒能心口众服,他也乐得开心。

    几人在一旁仔细听了一会吵架和周围的议论,原来李宏风开后门走偏门本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这种大家也见多不怪了。而是他从下马车走过来一路上,就在和同行人对排队的举子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多为贬低之意。读书人自视清高,被如此嘲笑,一有人起头立刻群起攻之,就算李宏风如何辩才出众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围攻。

    能中举人的肚子也都有墨水,个个说的都是道德大义。往小了说是:“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往大了说是:“法令行则国治,法令弛则国乱。”偏门接应的小吏也殃及池鱼,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人堵在门口不让李宏风几人进去,明显此事难以善了。

    此处接近队尾,很多人也干脆不排队了,都去围观。人越堆越多,吵得越来越热闹。

    魏老看了一下对重涵说道:“看来这边一时半会进不去,二少爷和钟公子景公子不如先回去,待老奴看看情况再叫少爷和钟公子过来。”

    “没有别的门进了吗。”重涵问道。

    魏老回道:“因为不日即将举行会试,礼部已做清理打扫。其他几个门已经贴了封条,不予进出。”

    “那要个人出来,反正就按个手印不是。”重涵又按着少爷思路说。

    “手印要按在专门的录册上,不好随意取出。不过先不知会有此情况,待老奴去问问。”

143|全可免()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到二月初二;重涵的娘也从南方归来。

    重涵与爹每年只呆一半时日;与娘却是全年都在一起;感情自然非常深厚。

    重夫人每年与重涵一同去南方娘家,除了陪重涵调养身子;也是为了管理那边的铁矿与锻铸事务。

    重夫人有个弟弟;但为人懦弱不适管理大局。而重夫人表面性格温和;知书达理;内里却果断刚毅,处事大气。于是佛山铁务一直由重夫人过着一把手。这也是重绥温的意思,佛山铁务把握对重绥温至关重要,由自己内人亲自主管;总好过再隔一层。年初也是实在来不及将新一年的事务安排完毕;才无法与重涵一同回京;但也尽可所能赶在杏榜发布前归来。可谓是家里家外都能拿捏得住的难得一见之女人。

    重涵从小到大对爹多少有所顾虑;但从不会怕娘。重夫人一回来,重涵就带着钟承止与景曲去迎接。到了房里;先撒娇一通;接着便拉着钟承止的手介绍:

    “娘,这就是救了我命的承止和景大哥,相信家里也有人与您道过了。”

    重夫人立刻起身给钟承止与景曲行大礼,落地欲跪,郑重道谢,全不似重绥温那般。

    钟承止马上上前扶住重夫人,又回了礼,说:“重夫人不用多礼,非是什么大事,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当是过了寻常一日便可。”

    重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承止与景曲,看得出钟承止并非客道,是真未把救了重涵一命之事当作大恩。而景曲也不似一般,知道这俩定非凡人:

    “钟公子如此所言,甚是豁达,绝非凡夫俗子。那妾身也不待两位公子如寻常之辈了,只请两位公子在重府自在便好,如有要求,尽可开口。”

    重夫人说完又见了小礼,然后溺宠地横了一眼重涵:“你还知有人道过,这么久如此大的事儿也不给娘写封信,都玩野了去了。”

    “嘿嘿,这不是要准备会试嘛,孩儿都温书去了,而且知道娘也快回来了。”重涵笑嘻嘻地回答。

    “谁信你。”重夫人拿着手绢的手点了点重涵额头,“我带回了点你喜欢的南方吃食,一会要人拿到你房里去,给钟公子、景公子也尝下妾身家乡的小食。”

    重涵与重夫人又闲谈了一会,说了些近日之事,会试如何等。便同钟承止、景曲退了出去。

    重夫人等几人离开后,叫来魏老,把自己不在之时家中大小事务都问了个清清楚楚。她对自己小儿子了若指掌,这会儿瞧了一早重涵对钟承止言行态度,再听了魏老的一些描述,就知道自己儿子生了真情,只是不知情至何处。

    重涵带钟承止、景曲来到自己房间,突然发现今年回京后,他成日都是往钟承止那边跑,自己院子每日除了睡觉就没怎么呆过,倒是觉着生分起来。

    有下人把重夫人带的吃食端过来,有盲公饼、蹦砂,还有做好的扎蹄。这个是重涵最喜欢的,京城这边怎么都做不出那个味儿,重夫人趁着天还未转暖特地远道一路带回京城,立刻要下人热了,也可见之溺宠。此时也近午时,干脆就当午饭吃了。

    刚开始动筷子,下人就道李章明来了。没要通报,李章明直接就跟着下人进到重涵屋里,见到几人在吃饭,也不客气地坐下。重涵要人多上了份碗筷,四人一起吃起饭来。

    李章明满脸喜气,高兴溢于言表。重涵便问道:

    “什么事这么乐?”

    李章明乐呵呵地啃了一大口扎蹄,囫囵吞掉才说:

    “今日已经在拟草榜了,也无碍了,我爹便问了下方大人我俩考得如何,方大人一笑回之。就是我俩都上榜了。”李章明笑着说完又继续吃。

    重涵听着也大喜,忙问道:“承止呢,还有海云、玉儿呢?”

    “承止与那俩还不知,不过后日也放榜了,以承止、海云之才学,定是榜上有名。玉儿嘛只能后日看看了。还有”李章明停了一下,又笑着说,“方大人说,我的名次明日才知。”

    今日已在拟草榜,就是上榜人名次大体已定。要明日才知,说明是进了前十。前十考卷要由皇帝过目再钦定排名,所以是今日拿去由皇帝审阅,明日才知名次。

    “你小子,还想连中双元不成。”重涵手肘撞了一下李章明笑着回道。

    李章明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直接就可以进国子监为荫监生,不用参加乡试。他也没有重涵那没事找事的劲头,于是最多也就只能连中双元了。

    “嘿嘿,双元不敢想,能进前十已经很高兴了。”李章明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后日我们一同去看榜不?”

    重涵点点头:“好啊,不过估计又是一堆人。”

    李章明:“那也要亲自看看,把海云、玉儿也叫着。”

    “玉儿要是榜上有名,定要冲去霞凌阁与繁斐风花雪月了。你是未听到那日披靡擂台他在后台与繁斐说的话,这家伙一点文采全用在讨姑娘欢心上了。”重涵一幅揶揄的表情摇着头。

    李章明:“海云说玉儿想把繁斐赎出来。”

    钟承止听了问道:“霞凌阁的优伶也是要赎的?”

    李章明把口里的咽下,给钟承止详细解释:

    “说的不是赎,而是聘。霞凌阁就如娘家,从娘家要人回去,就要三书六礼皆不能少。当然并不完全按照婚娶之事来,但大体类似。

    聘书、礼书、迎书都要到位,说媒的‘媒人’不是媒婆而是要和霞凌阁主说得上话之人。

    问名、纳吉,不看生辰八字,而是双方写好以后将如何待之对方,互相过目确定。

    纳徵、请期、迎亲则与婚娶差不多。

    不过若是普通优伶也就草草了事了,繁斐这种大红牌出阁每次都搞得同高门大户嫁闺女一般,满城皆知。媒人纳礼并无明数,但肯定都是得对得上的。”

    钟承止听完哭笑不得地想,这霞凌阁的道道真是各式各样层出不穷。

    重涵问道:“玉儿想请谁当媒人,又想拿多少聘礼?”

    李章明:“他正为此发愁呢,别说找谁当媒人拿多少聘礼。如若是寻常青楼女子,默默无闻赎出来也就罢了,或者就与繁斐在霞凌阁如一直以来见见面述述情也罢了。这样大张旗鼓闹得满京城皆知地把繁斐这种大红牌接回韩家,他爹定是不会允的。

144|朱彦圣()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3w。しwxs520。

    虽然重涵酒量颇佳;今日这种程度不在话下;但重涵还得注意着帮那个酒量不行;又不及李章明会推诿的韩玉挡挡酒;一轮下来后还是有些微酣。

    钟承止则在一旁时不时给忙着推杯换盏没空拿筷子的重涵夹点菜。

    菜全部上完已近戌时,这敬酒的第一波声势才算过去。

    阁中乐曲开始转为高亢激昂,节奏顿挫。舞女们走到舞榭上半边缘,围成半环形环绕,波浪一般此起彼伏摇动身姿。

    舞榭后迈着大跨步;走出一位半裸男舞者,上身未着丝缕;下身穿着宽大的束口笼裤。肤色深黝;但眉目清秀;身上还用彩色颜料涂绘着一些奇特花纹,手臂腰带上都环着彩带流苏;独自一人在舞榭正中跳着颇有异域风情的舞蹈。舞步刚劲有力;豪迈却又不失优雅,每步踏下去立刻水花激荡;撒在空中一道一道宛若珠帘环绕。

    重涵看着这名舞者突然觉着略有熟悉之感,蹙眉一思

    心头感觉轻轻一颤。

    重涵想起了那日钟承止受伤被脱下衣服的时候,这个舞者的身型和钟承止略有相似,都是肌肉线条明显但并不刚硬精壮,而是带着一丝柔和温婉,刚柔并济。

    重涵原来从不注意男子身材,现在却不知为何觉得这样的身型比女子曼妙婀娜的身姿还要好看,不禁回头看向钟承止。

    钟承止一手搁在凳子靠背上拿着酒杯,正看着楼下的舞蹈,侧颜流溢着满阁旋转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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