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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好大一锅粥!-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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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曲见重涵不走,拍了他一下,直接把他带了出去。

    钟承止坐到先大夫的位置,继续帮赵丸丸包扎,手法似乎比大夫还好。

    “这位公子想问什么,为何还要其他人离开。”赵丸丸问。

    钟承止一笑:“不离开赵姑娘会愿意说吗。”

    赵丸丸眉头皱起。

    钟承止继续问道:“赵姑娘刚刚吃了什么?”

    赵丸丸眉头皱得更深了起来:“不知公子所言何意。”

    “在下不会与旁的人说,赵姑娘也瞒不过在下。今日就算赵姑娘无法在披靡榜上得第一,但拿个头几名是无碍的。如若不现在说明,在下便告诉霞凌阁这其中蹊跷。”钟承止继续帮赵丸丸缠着绷带,平静地说着。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赵丸丸不服地答道。

    钟承止又一笑:“赵姑娘来参加这披靡擂台,也是为讨得一名声,想必不会希望本末倒置。若是得了第一却被江湖传闻胜之不武,相信也不是赵姑娘所愿。”

    赵丸丸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从腰中拿了一个小药瓶交给钟承止。

    “从何而来?”钟承止接过问道。

    “厢兵里的内线给的,说是军队用的。”

    “武器何来?”

    “道上有卖,有银子便可。”

    钟承止点了点头,起身和赵丸丸见了礼,对房外望了一下,景曲便走了进来。然后钟承止同景曲说了几句从景曲那接过一个小药瓶递给了赵丸丸:

    “赵姑娘每日服一粒,生肌活血,对这骨骼之伤有好处。”说罢便同景曲出房,又给房外等候的大夫见礼致谢离开。

    重涵刚被景曲带出来,走到韩玉旁边站了没一会,听着韩玉和繁斐温言软语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跑到外面去站着。

    见钟承止出来,几人便一起又回了座位。场内人已经开始陆续散场,但内圈的只能等到最后。重涵望了望李宏风的位置,他又没了踪影。重涵始终还是有些不能相信李宏风会做这种事,觉得找天定要当面问之一问。

    一桌人又闲聊了一会,便随人群出了场地各自上马车回家。

    先因为已是夜晚,场内灭了几个火把后光线昏暗难以注意。重涵坐到马车内才发现钟承止的衣服下摆已经全都成了絮状,顿时才明白刚才那打斗远比自己看着还惊险,只要真被一刀砍下,以钟承止体格定是被劈为两段,血染擂台。又焦急地查看钟承止身上问有无哪里伤到。

    “没有没有,不生死搏斗,那家伙伤不了我。”钟承止靠在后靠上摆摆手,微有疲态。

    重涵把钟承止手握在自己腿上,心里有点堵,又不知如何说,只能感叹:

    “这衣服都能做拂尘了,你们是不是人。”

    钟承止一笑:“做个拂尘给你家小厮用着,也道人知道你们重府的拂尘不是马尾而是缎子还带绣工的”

    “应该把你那马的尾巴剪下做个拂尘才是显摆。”重涵回。

    “你只管拿去做个。”钟承止那汗血马一直放在重府马厩里养着。

    重涵和钟承止东扯西拉闲聊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139|笨死了()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这个榜单虽然每年更新;但相邻两年往往变化不大;不变顺位的名字就会予以保留,而要变动的名字则磨去一层;再向内雕刻新名字上去。这样这座石碑便深深浅浅凸凹不平。有些人名字比较凸起就意味着这人已经在榜单上多年未变,也是一项荣誉;就如同重涵大哥重熔当年在冠玉榜首连挂八年;下面第二名就深深的凹进去一寸深。不过最近几年的榜单表面倒是比较平整,一代新人换旧人;世事沧桑,唯变不变。

    钟承止比较感兴趣的却是披靡榜;他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十个名字,和一旁景曲说,“没有幽冥名册上的人。”

    景曲答道:“册上之人应不削此榜。”

    “幽冥名册是什么?”重涵听到他俩的对话问道。

    “也算是一个榜单;应该比这个靠谱。”钟承止笑了笑;说:“走,进去吧。”

    霞凌阁是一个六层楼的宽圆塔形建筑;一楼二楼皆有通常楼层的两层之高,故大门感觉甚为高大。整楼碧瓦朱甍,雕栏玉砌。

    进入大门是一条四面都雕满繁缛花叶鸟纹的甬道,花纹上镶嵌着各种螺钿明珠,穷极奢华。穿过仅以少数油灯照亮的甬道,立刻别有洞天。这座六层建筑的中间居然是中空的,中间颇大的区域直通屋顶,屋顶往下挂着各色灯笼和一些零散的木桩。四周每层皆有栏杆,可从楼上向内空观看。每层边檐又挂着一圈灯笼,站在一楼往上看去,灯火辉煌,华光流彩,宛若万花筒中七彩仙境,如梦如幻。加上一二层又是寻常层高的两倍有余,这样通贯六层显得十分雄伟。

    中空区域正中靠北有一个圆形舞榭,舞榭四周有凸沿,里面居然灌了浅浅的一层薄水,在灯光下泛着五彩缤纷的潋滟。舞榭周围是一些桌椅,想来也是给客人一边观赏舞蹈一边喝酒吃饭的。

    钟承止他们的聚会位置在二楼正南正对舞榭的大雅间,有专人在前方不近不远地带着钟承止一行从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一边走,重涵一边向钟承止介绍:

    “这里五六层都是霞凌阁舞姬男伶的住舍,一般的住五层,红牌住六层。五六层是没有明梯可以通上去的,如何寻常走上去只有阁内人才知。霞凌阁虽然不是青楼南院,但也有陪人弹曲喝酒的优伶,即便是红牌的舞姬和男伶,只要对方愿意也可作陪助兴或共度良宵,但任你官多大钱何多都不可强求。这些红牌眼光甚高,非凡人可入其厅室。去年韩玉看上了闭月榜第二的繁斐姑娘,就是这的大红牌之一,求了人家多次都不愿接见。而我也只叫得了她在三楼做陪吃个饭而已。”

    重涵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钟承止和景曲,继续介绍:

    “这些红牌如愿作陪都是由专人直接抱着从五六楼跳下来,或踩着上面掉的这些木桩跳上去。到晚上有多人上下的时候就如天人下凡,很是好看。另外霞凌阁有个规矩,如果有客人可以自己从一楼跳上六楼,不管哪位红牌都是不能拒绝该客人任何要求的。所以”

    重涵又横了一眼钟承止,满是悻悻的语气说:“你们两!倒是很适合来这里显摆,哪个红牌随便挑。”

    钟承止不禁莞尔,懂了重涵昨日所说之意。转头朝楼内望了一眼中洞,这时,正好两个健壮的男侍,从头到脚一身黑衣,包裹着严严实实只留双目。各自横抱着一个舞姬和一个男伶踏上栏杆从六楼跳下,在空中几个木桩上蹬了几步,落到了三楼。舞姬和男伶身下垫着长长的锦布,空中跳跃的时候随风摇摆,在满楼的光影流彩之中,确实宛若飞仙,美不胜收。

    而男侍因为全身黑衣,在并不是太明亮的室内笼光里,难以得见,就如不存在一般。

    钟承止看了下那两个黑衣男侍的步伐,小声对平安和景曲说:“这里定是霞融派框钱的地方,要阎王那家伙好好学学。”平安叽叽喳喳回了几声。

    钟承止几人被带着走进二楼的大雅间,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见重涵进来,很多人都起身见礼过来交谈。李章明韩玉和张海云都已经到了,直接迎了过来跟在重涵身旁。而钟承止一从重涵身后出来,果然不出预料,所过之处所有人都盯着他看。重涵左右望了望,发现李宏风坐在内里栏杆旁边,便有意无意地往那个方向走,一边和旁人见礼打招呼,一边向大家介绍钟承止。

    钟承止本身户籍身世不足为道,重涵向人介绍的都是这是自己义弟,才学卓越,同参加此次会试。重涵义弟的另种解读就是重家义子,于是没有人敢怠慢钟承止,全都一一见礼,郑重结识。

    重涵近日看惯了钟承止一幅懒散戏谑的样子,却见这会钟承止又换成了那副如沐春风,温文儒雅的仪态,言语温婉动听,礼仪得当,举止优雅,所有人看得都是一脸赞叹。突然觉得这厮估计比自己还会忽悠人。

    钟承止眼睛里绿光时而闪现,平安一直在钟承止肩膀上东张西望。

    走到李宏风那桌附近,重涵便特地走去向李宏风见礼,并若有其事地向李宏风介绍钟承止,然后回头又对钟承止说:

    “承止,这位李宏风李公子可就是刚刚门口霞凌四榜上冠玉榜第一的京城第一美男,昨日你们匆匆见过一面未曾好好相看,今日又见是否觉得李公子更是俊俏了?”

    “对啊,李公子容貌在京城可谓是无人能比,无人能及,无人能望其项背。”张海云深知重涵心意,立刻在一旁应和。

    “像我们这些人看着李公子如此朱颜玉貌实在是自惭形秽唉对吧,承止。”韩玉也不落下风。

    李章明向来不懂揶揄戏谑这些,不过倒也从不反对重涵的玩闹,都是站在一旁算是表示阵营。此时心思估计和钟承止有异曲同工之妙:拿重涵这家伙没办法。

    如果是重涵和李宏风,也真说不清楚这容貌究竟谁上谁下,但换了钟承止,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嘲弄之意,围观的人全只得偷偷地讪讪做笑。

    李宏风自己自然也是清楚得很,但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礼数,还不得不回礼,脸色十分精彩。乐得重涵张海云韩玉那是喜乐溢于言表。

    雅间里人陆续来齐,主要是国子监的荫监生,也有少数举监生和例监生但都年岁不大。加少许书院学生约莫有五十人上下,坐了七八桌。其中多是权贵子弟也有少数寒门书生,有名士也有无名者,估计有大半下月就是同科进士。其中有些人即便年年考不上最后也一样可以混个一官半职。大家互相介绍的介绍,聊天的聊天,也是互相结识,方便以后为官入仕的人脉。

    重涵几人当着一众学子面戏弄完了李宏风,便坐到栏杆旁另一头的一桌,四人再加上景曲,也没别人再敢坐过来。张海云和韩玉本对景曲入桌颇为惊讶,但见到重涵和李章明都毫无不悦之色,好像再正常不过,便也不予置否了。

    酉时两刻,霞凌阁内响起几声洪亮的钟声。空中和每层楼檐的灯笼开始缓慢地交错旋转,时明时暗,满阁顿时辉影交错,流光溢彩。

    接着不同乐器的声音叠叠而起,音乐由小及大。舞榭背后络绎走出窈宨舞者,随着乐曲翩然起舞。此时曲声婉转悠扬,舞榭中的舞姿翾风回雪,每个舞者踏在水上泛起阵阵潋滟却不带起一滴水珠,仿佛漂浮在五彩水面之上,如诗如画。

    ——霞凌阁晚场表演正式开始。

    全场的兴趣正都在看着这两桌要如何收场。

    这时,雅间门被敲了敲,小二打开门。

    一位看似总管衣着的老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下人推着一辆小车。小车上有很多木盒,木盒里放着一些纸票。每个木盒上都立着一个名牌,定睛一看,居然是整个雅间里所有学子的名字。

    老者一鞠躬,向全场自我介绍:

    “老朽是臻融庄的大掌柜冯于,今日听得国子监和书院的此科学子在此聚会,便带了点小礼来给大家助兴,并预祝各位学子金榜题名。”

    说完走到车旁,扶着车沿说:“各位应该知道臻融庄每三年为科举开的闱姓,每次都大受各地百姓欢迎,可见百姓对各位学子的关爱与期待之情。这里有写着在座各位名字的闱票。老朽在此送每位学子三张,各位随意挑选名字。可选自己图个好彩头,也可选认为能高中之人,如若压中都可兑现。”

    冯老掌柜头一转,满堂一望:

    “当然诸位中如有意者,觉得三张不够,今日可在老朽处以比市面优惠价格购买闱票。另外还有白票,可以自行写上哪位考生可中什么名次,压会试殿试均可。例如高中杏榜,落榜,或者殿试一甲二甲三甲,也可直接指定具体顺位,例如杏榜第三,或者状元,探花,二甲第二,三甲第一。不同难度皆有不同的赔率,最高的不乏一本千利。本庄做庄一向公平,童叟无欺。大家可放心下注。”

    说完又鞠一躬,便跟着那下人推着小车,在桌间移动,请各位学子自行挑选拿取闱票。

    三张闱票在外面买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此时相送却甚是应景达意,很多人兴趣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大家选自己的也有,选别人的也有,像重涵李章明张海云李宏风这样的大热门被拿走得挺快。也有人购买白票,买了后由冯老掌柜填写,然后推车的下人便接过用洪亮的声音朗读出票面:

    “赵江,殿试第一甲第一名,状元,进士及第。十注。”

    那桌人听罢一起哈哈大笑,这人是买自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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