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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好大一锅粥!-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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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聊聊走走到榜前的人堆外,想看看自己的名字,李章明的位列第六知道位置很容易就找到,其他几人的名字就不是那么容易找了,主要是太远也看不清楚。

    正都摇头晃脑得找个不停,景曲直接在一旁读了出来:“第二十一名,张海云。第二十九名,重涵。第四十二名,钟承止。第二百八十七名,韩玉。”

    其实魏老找人看了榜,怎会不知道名次,只是重涵既然要亲自来瞧瞧,便留点悬念给他自己看,没有明说。

    重涵一听,喜不自胜。若殿试也是按这个名次,不但他同钟承止、李章明、张海云都能进二甲,而且与钟承止的赌约便是自己赢了,想着就乐。若不是因为这个,就以往重涵定要与张海云打闹一番,居然比自己排位要高。而韩玉这排名基本就快是榜上垫底了,但对他来说已是足够,过了便好,这没到最后几名还算是高于预期。

    几人商量了下干脆一起去到霞凌阁吃饭,顺便当是庆祝一番。

    既然白日,又如此好天气,还是坐在外围六楼。外围座位可以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小曲,轻轻悠悠。

    李章明:“再要准备殿试了,你们说今年皇上会选何样之题?”

    张海云:“现在国泰民安,又无外患,起码定是内政,不会提及外交战事,而这两年又没什么水旱之灾。”

    重涵:“排开这几样无非就是民生,税赋,人事,生产,土木。”

    张海云:“现在当年新旧党争遗病已消愈,国库充盈,又无战事,应当不会在税赋理财上有大的动静。”

    李章明:“新皇登基两年多除了这次北征,也未见有好大喜功,南北新官道又竣工不算久,也应不会在近几年有大的土木之兴。”

    重涵:“不过正是没有水患之年,才是兴修水利的最好时机,等真有干旱洪水也就晚了,做一小问也是有可能的。”

    张海云:“内务*近年更胜。”

    李章明:“若考二三问,人事生产应该逃不掉。”

    重涵与李章明、张海云就如此讨论着天子心事,猜测会出何题。韩玉对这种无甚兴趣,从不插嘴,心想自己只能靠一手好字看能不能往前多混几名。

    钟承止也不发一语,就微笑听着三人讨论。李章明发现钟承止没有说话,会试前每日在重涵家温书时,钟承止并不寡言,常有高论,便对钟承止问道:“承止认为如何?”

    钟承止笑笑,没有多说:“我也认为是人事。”

    重涵在一旁抱怨:“新皇登基第一次科考最难猜,都还不知皇上喜好,我们就撞上了。别说题目,就连卷子上是该当忠臣言辞凛冽,还是该当佞臣溜须拍马都不知道。”

    李章明哭笑不得道:“你小点声,天子喜好可不是随便能猜的。”

    重涵:“错了,当官一半不就是猜天子喜好,是不能明猜,要在心里闷着猜。”

    几人随随便便吃着聊着,之后话题又岔到别处,又开始了一贯的揶揄戏谑,嬉笑怒骂。

    从霞凌阁六楼往外望去,整个京城都被杏花的薄红覆盖,仿佛用眼睛就能闻出清香流动。

    少年登科,前程一片,正如春日花开,如繁似锦。可谁又知春花落尽便是热火与秋凉。

    下午回到家,已经来了不少亲戚,重夫人早就设好了家宴,自家也好好庆祝了一番。之后几日同会试之前一样,重涵又把李章明叫来,与钟承止三人一起日日看书讨论做文章。

    其实对于这种大官子弟,到此一步便能保了同进士出身,入了门槛便足够了。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之后怎么走经常除了才华还免不了别的东西。而如果过不了科举,进不了门槛,前面则更加麻烦,即便进了也难免被人说来路不正。所以韩家才对韩玉的要求就是能过会试便足够。

    重涵其实一样,若不是有与钟承止的约定,估计连书在何方都不记得了,决不会在杏榜到殿试这短短十日,居然还温书?还如此认真?这下不只魏老,连重夫人与重熔都大叹这是儿子弟弟终于长大了?

    殿试之前,还有一个简单的复试,也就是确定有无靠作弊中榜,实际作起文章来狗屁不通的那种。

    之后三月十五,殿试当日。

    钟承止拆开信封,取出几张盖着各种章的文件与两张银票,打开看了看。

    “”

    “二百两?”钟承止将银票往地上一拍。

    “你们当是哪?你们当是干嘛?在边城买个房子置点产业?还是紧衣缩食地过小日子?在京城与那些公子哥们混,二百两就够吃一顿的。要易云自己来与我说,堂堂一阎王托人入世好意思就给二百两?”

    “没办法,这几年没什么钱,还要管一府的人吃穿用度,只有这么多,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了。”景曲用他毫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脸惟妙惟肖模仿出了阎王的语气。

    钟承止嘴角有点抽:“找那几个还乖的门派要啊,不然拿点值钱东西来换,要我给你们指路当铺在哪?”

    “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每年上贡的大多都是实物,也无多少银两黄金。不过用度上是无碍的,你平常的衣着文房带了一点出来。”景曲前半段依然是阎王语气,后半换了自己的寻常语气。

    “为何要与那些公子哥混?直接中个状元,皇上难道还不亲见?”平安在一旁插嘴。

    “知道文无第一吗,状元说中就中的?何况也不是见了皇上就完事的,要从长计议。反正这点钱是肯定不成的,要易云给我想办法,不然哪都别想我去。”钟承止又往银票上一拍。

    “你小子,给我够了。”平安发出了另一种声音。

    “你果然在偷听,让我吃没吃的,用没用的,冻得半死不活的,别想要我做事。拿点值钱东西来换了,别忽悠我没钱。”钟承止对着平安说。

    “我当个阎王我容易吗,有钱我自己还想入世去吃喝嫖赌乐呢。二百两够你好吃好喝一年了,混个官自己贪污受贿去。”阎王的声音对着钟承止反驳。

    “”

    钟承止恍然大悟地扶着下巴点了点头:“去赌确实是个办法。行,先就这么着,万一输光了再找你。”

    “你给我好好办事别给我搞砸了。平安、景曲盯着他点。”平安继续发着阎王的声音。

    “再砸会有钟馗那么砸么,自己人都没了。”钟承止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哎现在我管不了几个人;你凡事多加小心。”

    “还指望你不成,行了死不了,大不了也就一死。去看看有无开门卖早点的,快给我换衣裳,要冻死了还要饿死了。”钟承止转身对着景曲说,一边把银票文件折回信封还给景曲。

    景曲收好信封,帮钟承止换了才带来的锦纹棉袍。这棉袍虽内夹棉却完全看不出,无甚厚度。宽袖玉带,全身素色却正身锈满暗纹,细看可以看到中间的玉兔图纹,不细看却与花纹浑然一体,巧夺天工。景曲又帮钟承止梳了髻发,全身整理好便一同往镇上走去。

    晨光熹微,镇上酒店已经开门卖早点。

    “两份鱼糊面,四个软羊包子。”

    景曲叫好了餐点,与钟承止在一桌坐下。

    天色尚早,但已有人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食物的香味与热气,飘散在晨雾潮寒的空气中,混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与一唱一和的买卖声,市井在微红的朝色中苏醒。

    热腾腾两碗面端上,大半碗下肚,钟承止方感觉身体回过暖来。

    还没全吃完,酒店门口来了几辆马车;其中一辆下来个仆人翻开车帘放好踏脚凳,便见重涵搭着仆人的手走了下来,然后几步迈进酒店。

    钟承止向景曲交代了几句,放下碗筷走了过去。重涵正四处张望,看到钟承止不由露出一脸惊诧。

    换了一身锦袍梳好发髻的钟承止,自然与前日完全不同的气度。缓缓走近,一步一举翩翩尔雅,青丝微拂,如玉容颜对重涵露出那招牌般如沐春风的微笑,轻轻见礼,看得重涵半响没说出话来。

    没一会,景曲牵好马走了过来,端正地站到钟承止身后。

    景曲身长近九尺,肩宽腿长,虽并不魁梧,但远远看都能感觉出服袍下健硕的体格,青筋凸起的手背看起来遒劲有力,目光凌然周身英气逼人。立在钟承止旁边比钟承止高出大半个头,大有护主生人勿近的威严气场。

    钟承止转头看了眼景曲,想到什么似地对重涵说道:

    “哦,这是我家书童,昨日没与你说,两人打扰你家不知是否方便,他与我住一间即可。”

    重涵回过神来,忙道没事,方便得很,打趣地说道:“你家这书童,实在看起来不似书童,好似将军一般。”

    钟承止一笑:“一会不正要去看将军吗,现在启程吗?吃过早饭没有?”

134|谁的信()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景曲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钟承止。

    钟承止拆开信封,取出几张盖着各种章的文件与两张银票,打开看了看。

    “”

    “二百两?”钟承止将银票往地上一拍。

    “你们当是哪?你们当是干嘛?在边城买个房子置点产业?还是紧衣缩食地过小日子?在京城与那些公子哥们混,二百两就够吃一顿的。要易云自己来与我说,堂堂一阎王托人入世好意思就给二百两?”

    “没办法,这几年没什么钱,还要管一府的人吃穿用度,只有这么多,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了。”景曲用他毫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脸惟妙惟肖模仿出了阎王的语气。

    钟承止嘴角有点抽:“找那几个还乖的门派要啊,不然拿点值钱东西来换,要我给你们指路当铺在哪?”

    “东西不能随便拿下来;每年上贡的大多都是实物,也无多少银两黄金。不过用度上是无碍的,你平常的衣着文房带了一点出来。”景曲前半段依然是阎王语气,后半换了自己的寻常语气。

    “为何要与那些公子哥混?直接中个状元,皇上难道还不亲见?”平安在一旁插嘴。

    “知道文无第一吗,状元说中就中的?何况也不是见了皇上就完事的,要从长计议。反正这点钱是肯定不成的,要易云给我想办法,不然哪都别想我去。”钟承止又往银票上一拍。

    “你小子,给我够了。”平安发出了另一种声音。

    “你果然在偷听,让我吃没吃的,用没用的,冻得半死不活的,别想要我做事。拿点值钱东西来换了,别忽悠我没钱。”钟承止对着平安说。

    “我当个阎王我容易吗,有钱我自己还想入世去吃喝嫖赌乐呢。二百两够你好吃好喝一年了,混个官自己贪污受贿去。”阎王的声音对着钟承止反驳。

    “”

    钟承止恍然大悟地扶着下巴点了点头:“去赌确实是个办法。行,先就这么着,万一输光了再找你。”

    “你给我好好办事别给我搞砸了。平安、景曲盯着他点。”平安继续发着阎王的声音。

    “再砸会有钟馗那么砸么,自己人都没了。”钟承止起身整理了下衣裳。

    “哎现在我管不了几个人;你凡事多加小心。”

    “还指望你不成,行了死不了,大不了也就一死。去看看有无开门卖早点的,快给我换衣裳,要冻死了还要饿死了。”钟承止转身对着景曲说,一边把银票文件折回信封还给景曲。

    景曲收好信封,帮钟承止换了才带来的锦纹棉袍。这棉袍虽内夹棉却完全看不出,无甚厚度。宽袖玉带,全身素色却正身锈满暗纹,细看可以看到中间的玉兔图纹,不细看却与花纹浑然一体,巧夺天工。景曲又帮钟承止梳了髻发,全身整理好便一同往镇上走去。

    晨光熹微,镇上酒店已经开门卖早点。

    “两份鱼糊面,四个软羊包子。”

    景曲叫好了餐点,与钟承止在一桌坐下。

    天色尚早,但已有人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食物的香味与热气,飘散在晨雾潮寒的空气中,混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与一唱一和的买卖声,市井在微红的朝色中苏醒。

    热腾腾两碗面端上,大半碗下肚,钟承止方感觉身体回过暖来。

    还没全吃完,酒店门口来了几辆马车;其中一辆下来个仆人翻开车帘放好踏脚凳,便见重涵搭着仆人的手走了下来,然后几步迈进酒店。

    钟承止向景曲交代了几句,放下碗筷走了过去。重涵正四处张望,看到钟承止不由露出一脸惊诧。

    换了一身锦袍梳好发髻的钟承止,自然与前日完全不同的气度。缓缓走近,一步一举翩翩尔雅,青丝微拂,如玉容颜对重涵露出那招牌般如沐春风的微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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