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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好大一锅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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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及来历。

    这些人是提前报名的,有寻常百姓,有城内小兵,有所谓某某派某某门人,也不乏有纯粹凑热闹的,反正参加无门槛也不花钱。不过在开擂台的前几日,霞凌阁会试下选手的身手,要确实有点本事才会让上台,也是避免太胡闹的进来。

    另外在场上一边有一香台,如果一注香的时间里没有过到两招,则不出手的那边为败,皆不出手就都败。霞凌阁的黑衣男侍便会从不知何处直接跳到台上把选手领下台,不管其乐不乐意。

    除了提前报名的,这些选手会被抽签分组对抗。其他想参加的随时可以直接跳入场中挑战。每年都有本不想参加的人在下面看得兴奋不已而上台打擂的,这类多半水平不低,往往能掀起全场的高/潮。

    第一轮同场四组同时进行比赛,第二轮开始便一场一组,才是正头戏了。

    霞凌榜的文武擂台其实都处于一种比较特殊的地位。例如文榜,虽然偏重不同,但如何能与殿试金榜相比。在风华榜上拿个第一主要是在寻常百姓里多一点名声,成了一种谈资,不会有绝对权威之感。但出个状元,那大家的惊叹敬佩就是另一层次的,可说是不同位面的。

    就如一个寻常百姓的小生活与上面究竟谁掌政权根本无甚关系,哪天突然宫中政变帝位易主,只要不生战事,大家一样想的是今日吃啥,明日要否晒下被子。

    武榜同样,把视野放在这世间格局暗潮涌动的真正高手,或一心攀越武道巅峰的世外高人,其实多不会出现在此等擂台。倒是例如哪家镖局想拉点生意,镖师来打个靠前的成绩可以说是最好的广而告之。于是哪哪家镖局的意气之争倒真有不少来擂台解决的。

    但是若要说霞凌榜影响小,又绝不能如此贬低,满大华的百姓可能不关心今科状元是谁,甚至有不少从榜眼开始连名字都叫不出。但霞凌四榜谁在上面却几乎无人不知,甚至连身世、年纪、样貌、婚否、有过何等事迹都被街头巷尾八卦了个遍。

    尤其在京城,绝对是人人关注,打擂当日万人空巷。如此盛名之下,待打到只剩十来人时,也定不可能说水准普通。

    重涵他们每桌都有一张纸单,上面写着选手名字、来历、比赛顺序等。钟承止同景曲仔细看着这名单,发出了当时看披靡榜一样的结论:没有幽冥名册上之人。其他四人现在都知道钟承止颇了解武林中事,便点着其中来历为某某门派的人寻问情况,还有谁强谁弱谁能夺魁,钟承止只能摇头回答自己不知,一个都不认识。

    但等正式开场后,上场的人只要过三招,钟承止就能立刻说出谁胜谁负,无一失准。

    座位本来就密集,不久就引得周围坐的人都来了兴趣,选手一上台开打,便关注着钟承止一桌聊天,等着听钟承止说谁胜谁负。没一会就开始有人跟着去买赌票,接着传到后面一般座位的人也都知道了,好些人守着跟买名字。

    十几场下来,从钟承止他们这桌附近到赌票窗口站着一溜接应的人通传名字。而跟风买赌票的人越来越多,都已经开始有失秩序。

    本来开打后也可以买赌票是为了卖更多赌票出去,因为毕竟很多选手名不见经传,不可能事先知其水平。不稍微看看如何下注?于是这个开打后还可以买赌票的规矩从有霞凌擂台开始,十多年来,从来都运作良好。

    今日却又被钟承止搞出了岔子,窗口一发现不对,便开始停止开打后卖赌票。这下立刻起了民怨,十几年没变的规矩怎么突然就变了?围着窗口的人有闹起的趋势。这是武擂台自开始有起头一遭,没在打擂台那头热闹,反倒在这边赌票窗口热闹起来了。厢军赶忙过来维护秩序,但这理亏在臻融庄,也不能乱压制无辜百姓。

    那日学子聚会来送闱票的冯老掌柜,提着一食盒,亲自来到钟承止这桌。见礼,打招呼,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下赌票窗口的情况,请钟公子不要再提前预测谁胜谁负。这糕点请先吃着,来日来臻融庄必有好礼相赠。

    钟承止他们座位在最内圈,整个擂台本来就嘈杂得很,一桌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闲聊竟生了此等乱子。几人回头看了一下都是哭笑不得,身后居然站着一溜传口信的人。

    重涵更是无奈,这不想要钟承止显摆,结果坐着看个擂台也能显摆出这等事来,以后定要多多注意。

    走到岛上,重涵拉了拉钟承止,指指路旁一个很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的正是霞凌四榜。

    这个榜单虽然每年,但相邻两年往往变化不大,不变顺位的名字就会予以保留,而要变动的名字则磨去一层,再向内雕刻新名字上去。这样这座石碑便深深浅浅凸凹不平。有些人名字比较凸起就意味着这人已经在榜单上多年未变,也是一项荣誉,就如同重涵大哥重熔当年在冠玉榜首连挂八年,下面第二名就深深的凹进去一寸深。不过最近几年的榜单表面倒是比较平整,一代新人换旧人,世事沧桑,唯变不变。

    钟承止比较感兴趣的却是披靡榜,他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十个名字,和一旁景曲说,“没有幽冥名册上的人。”

    景曲答道:“册上之人应不削此榜。”

    “幽冥名册是什么?”重涵听到他俩的对话问道。

    “也算是一个榜单,应该比这个靠谱。”钟承止笑了笑,说:“走,进去吧。”

    霞凌阁是一个六层楼的宽圆塔形建筑,一楼二楼皆有通常楼层的两层之高,故大门感觉甚为高大。整楼碧瓦朱甍,雕栏玉砌。

    进入大门是一条四面都雕满繁缛花叶鸟纹的甬道,花纹上镶嵌着各种螺钿明珠,穷极奢华。穿过仅以少数油灯照亮的甬道,立刻别有洞天。这座六层建筑的中间居然是中空的,中间颇大的区域直通屋顶,屋顶往下挂着各色灯笼和一些零散的木桩。四周每层皆有栏杆,可从楼上向内空观看。每层边檐又挂着一圈灯笼,站在一楼往上看去,灯火辉煌,华光流彩,宛若万花筒中七彩仙境,如梦如幻。加上一二层又是寻常层高的两倍有余,这样通贯六层显得十分雄伟。

    中空区域正中靠北有一个圆形舞榭,舞榭四周有凸沿,里面居然灌了浅浅的一层薄水,在灯光下泛着五彩缤纷的潋滟。舞榭周围是一些桌椅,想来也是给客人一边观赏舞蹈一边喝酒吃饭的。

    钟承止他们的聚会位置在二楼正南正对舞榭的大雅间,有专人在前方不近不远地带着钟承止一行从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一边走,重涵一边向钟承止介绍:

    “这里五六层都是霞凌阁舞姬男伶的住舍,一般的住五层,红牌住六层。五六层是没有明梯可以通上去的,如何寻常走上去只有阁内人才知。霞凌阁虽然不是青楼南院,但也有陪人弹曲喝酒的优伶,即便是红牌的舞姬和男伶,只要对方愿意也可作陪助兴或共度良宵,但任你官多大钱何多都不可强求。这些红牌眼光甚高,非凡人可入其厅室。去年韩玉看上了闭月榜第二的繁斐姑娘,就是这的大红牌之一,求了人家多次都不愿接见。而我也只叫得了她在三楼做陪吃个饭而已。”

112。在船上() 
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说完走到车旁,扶着车沿说:“各位应该知道臻融庄每三年为科举开的闱姓,每次都大受各地百姓欢迎,可见百姓对各位学子的关爱与期待之情。这里有写着在座各位名字的闱票。老朽在此送每位学子三张,各位随意挑选名字。可选自己图个好彩头,也可选认为能高中之人,如若压中都可兑现。”

    冯老掌柜头一转,满堂一望:

    “当然诸位中如有意者,觉得三张不够,今日可在老朽处以比市面优惠价格购买闱票。另外还有白票,可以自行写上哪位考生可中什么名次,压会试殿试均可。例如高中杏榜,落榜,或者殿试一甲二甲三甲,也可直接指定具体顺位,例如杏榜第三,或者状元,探花,二甲第二,三甲第一。不同难度皆有不同的赔率,最高的不乏一本千利。本庄做庄一向公平,童叟无欺。大家可放心下注。”

    说完又鞠一躬,便跟着那下人推着小车,在桌间移动,请各位学子自行挑选拿取闱票。

    三张闱票在外面买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此时相送却甚是应景达意,很多人兴趣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大家选自己的也有,选别人的也有,像重涵李章明张海云李宏风这样的大被拿走得挺快。也有人购买白票,买了后由冯老掌柜填写,然后推车的下人便接过用洪亮的声音朗读出票面:

    “赵江,殿试第一甲第一名,状元,进士及第。十注。”

    那桌人听罢一起哈哈大笑,这人是买自己中状元图个好彩头的。

    接着效仿的人便多了起来,即便知道是纯送钱的,但被大声朗读听起来甚是愉快,满堂欢声笑语。

    一圈下来这送的三张彩票绝对是小本大利,赚得盆满钵盈,有些富家子第为图个好彩头还买了相当多注。钟承止看着只觉得这京城框钱的门道真是层出不穷,不入世真是不知道世间五花八门的玩意儿这么多。

    小车推到栏杆这边。李宏风对着繁斐耳语几句,繁斐便起身走到车旁。冯掌柜听了叙述,拿出白票在上面写了几笔,递给下人,下人再递给繁斐。结果这下人接过票先同前面一样先朗读起来:

    “韩玉,会试落榜,一百注。”

    这下人也真是耿直之人,居然也不看看什么内容掂量掂量,就这么读。

    李宏风听了哈哈大笑,对着重涵一桌说:

    “韩公子,对不住了,别的我不知道压不压得中,只有这个我知道一定能中,就让在下小赚一笔,想必韩公子容人大量定是不会在意。”

    这下重涵一桌人脸色是真不好了。如果繁斐那事还无伤大雅,可以说是少年意气之争,这档戏弄就实在太过分了,全场的气氛都感觉到一紧。这李宏风也不知道是近两日真被重涵气晕头了,还是这会酒喝得半醉搂着繁斐有点得意忘形,居然做了这样明显越线的事。

    最后只剩重涵一桌,几人没了心情都只随便拿了三张。

    钟承止在景曲耳边说了几句,景曲便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向老掌柜买了张白票,特地提醒了不要朗读。老掌柜听完内容表情闪过一丝惊异,但立刻回复正常写好白票。景曲拿好就收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响面无表情地又坐回原位。桌上其他几人略有疑惑,但对着景曲这雕塑又都不好询问,而且此时几人都无心在旁的事上。

    老掌柜也十分读得明白气氛,知道此时不宜久留。见所有人都取完了闱票,便又对全场说了几句吉利话,匆匆退了出去。

    一间人刚注意力都在闱票之上,楼下的舞榭上不知何时已抽走了那层薄水,开始表演起了杂剧。

    桌上的残羹冷盘也被撤了下去,换上了瓜果点心,热茶甜酒。黑衣男侍拿着长锦出现,繁斐起身给李宏风行了一礼,便随男侍回了六楼。

    李宏风一手抖着那张韩玉落榜的闱票,一边对韩玉说:

    “不好意思了韩公子,刚才在下一心劝着繁斐姑娘给韩公子敬一杯酒,可惜繁斐实在不愿,在下也无法强求,甚是遗憾,下次有机会容在下再好言劝说一番。又或者韩公子再多多恳求几年,说不定繁斐姑娘一时心软也可施舍见得一面。”

    “据说能见得了繁斐姑娘的,京城不多于十人,还是宏风有面子。”

    “是啊,宏风可非一般。”

    李宏风同桌几人立刻就相继半拍马半应和起来。

    韩玉一生气,脸上现的不是怒色,而是愁色。此时一幅愁容满面肝肠寸断的表情,可见是真的气不轻。

    张海云先头就忿忿不平要反击了,一直被重涵压着,这会已经快要压不住了。平常这些出头之事都是重涵打头,张海云和韩玉应和。而李章明一般就是刷脸表态我是这边的,不过偶尔也会很认真完全不似揶揄地插一句,倒经常相反杀伤力巨大。但今天重涵一反常态什么都不说,还压着张海云不要出声。包括李宏风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还自以为这次真把重涵给压制住了。

    重涵见时机已到,对着旁边钟承止使了一幅“你懂的”的眼神。钟承止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准备要景曲去。却被重涵一把握住手放到怀里顺势把钟承止拉过来,另一手搂住钟承止肩膀对着钟承止耳边小声说:

    “你去,怎么显摆怎么来。”

    钟承止苦笑不得,摇摇头,站了起身。

    此时一间人都在看着楼下的戏曲。重涵这桌就在栏杆旁边,钟承止一起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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