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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好大一锅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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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动的人群在周身通明而轻闪的灯火里影影绰绰。

    杂乱的喧嚣在初夏湿暖而微闷的空气中此起彼伏。

    “难道还是神仙不成。”

    “那确实如神仙一般。”

    刚才的对话在重涵脑子里阵阵回响。重涵低着头,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把额头撑着。

    承止如果真是神仙那样的怎么办

    会不会就再也不回来了

    可承止答应过我的

    可是

    重涵快站不住了,只想找个地方靠一下。

    突然,感觉到后面有气息靠近,重涵猛然转身,眼前一道黑影。

    原来长苑比重涵更快,已经举剑挡在重涵身前,而剑的另一头,是若玉那皓雪凝脂的脖子。

    若玉抬着头,颔下便是利剑,全身不敢动:“在下拿重大人掉的东西过来”

    重涵在长苑身后冷漠地问道:“何物?”

    长苑没有放下剑,若玉依然抬着头僵直地回答:“重大人的佩香。”

    重涵低头看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佩香不知何时已不见,抬头回道:“不用了,你若不嫌弃便留着,嫌弃就扔了吧。”

    这时马车开了过来,重涵直接转身上了车,而长苑又一闪黑影,消失不见。

    留着若玉一个人站在人流马过的白矾楼门口。

    四周依然喧嚣通明。

    回道重府,重涵直接去了钟承止先住的跨院厢房。其实自钟承止走后重涵一直都睡在这边。

    往床上一扑,抓着枕头。

    重涵非常非常地思恋钟承止,他没有告诉李章明他们三人的是,只有每日拼命地做事,找书翻书抄书,或者跑腿递信打扫都好,才能缓解一下对钟承止的思恋。而这所有筑起的层层堤坝,在今日一日里,被冲打得片土不留。

    当年韩玉对繁斐求而不得了两年,重涵现在觉得韩玉简直不是人,如果要自己两年看不到钟承止

    完全不敢想象。

    这次案子还要查多久呢?两个月最少,还是三个月?夏末可能一见是何意思?是夏末就会回来吗?重涵把自己头埋在钟承止睡过的枕头里,深深地闻残留着那丝余的味道,然后又把钟承止的信打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摸着落款的花押,想象钟承止写字的样子,懒散的样子,对着自己笑的样子,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

    真的要疯了。

    “承止我好想你”

    重涵抓着枕头,摸着信,摸着手上的戒指,艰难地睡着了。

    ――

    白矾楼西楼顶层。

    一个身影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大内皇宫。

    旁边有个下人正在禀告:

    “转盘背后的磁铁与专门的飞刀都已收好。”

    房门被敲了几声。

    “进来。”身影说道,又对着身旁的下人,“你下去吧。”

    若玉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全没有了平日那端方俊逸的神态,与出门的下人错身而过。

    进到房里,直接就跪了下来:“那个重大人是钟情专一之人,许了一人便不近他人,奴才也毫无办法。”

    “呵呵,哼。”身影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床上坐下,“昨日是谁说,只要好的是男人,无论男女,都逃不出手掌心的?”

    若玉赶快磕头:“奴才不知居然如此年轻之人竟就有这般深情的。”

    “呵呵,是你比那钟状元实在差得太远,重大人看都不想看一眼罢了。”身影一副奚落的语气。

    若玉抬起身:“那个钟承止,能有多好看!能有多有才!奴才不信还能与白矾楼双魁差出个悬河来,定是那重大人太过专情!”

    “哈哈哈。”身影笑道,“那你去中个状元?去拿个披靡榜第一?”

    “”

    若玉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哼,还给你做了如此多准备,结果一样都完不成,真是无用至极。”身影靠到床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若玉,“你这种无用之人,只配做一样事,也只会做一样事,知道是什么吗?”

    若玉低头,满脸的愤怒与无奈,续而扬头,又恢复了一贯的抚媚与娇柔,抬起手,将自己脱得一丝不缕,朝着身影走去。

67。66。65。1() 
翌日。

    毕竟喝了酒,重涵起来得稍晚,继续每日的武术功课,然后洗漱。

    已入初夏,天气日渐晴暖,下人拿来了早饭放到跨院里的石桌上,重涵便要下人去铺纸研墨,准备吃完早饭就去写给钟承止的回信。

    拿起包子,啃了一口放下,准备喝粥,重涵突然发现手上玉戒内侧有点发红。昨晚后来到白矾楼三楼,光线暗暖,这样淡淡的发红在那般光影下根本就看不出。重涵眉头一皱,难道是后来三楼的酒有问题?但是自己好像也没何不适之处。而且钟承止并未说过发红是有毒一会写信问吧,重涵狼吞虎咽吃完早饭,进屋写信去了。

    这信写了快一个时辰,可知其厚度。重涵将信放入信封封好带好,慌慌张张地坐上马车往翰林院去。

    这下到了翰林院,每日来得最早之人成了最晚之人,方晴正在查看这几日的归整清单,抬头瞪了重涵一眼,说:“酒黏衫袖重,花压帽檐偏。”看来是知道昨日同科聚会,只当是重涵喝太多了。

    重涵没反驳,见礼认错,坐到自己位置上做事。

    一旁张海云打了个大哈欠,重涵听到,用手肘将张海云撞了一下:

    “你小子,昨晚该不会忙了一整夜吧?”

    张海云拍拍嘴看着重涵:“谁能忙一整夜?可别说你行。”

    “”

    重涵有点语塞,他可不想说钟承止走之前那两日,几乎两整夜都没让钟承止睡觉。

    “不过昨日本不想过夜的,不知为何就来了兴致。”张海云转回头对着一堆书,边抄书名边说道。

    “你不会是看上那思思了吧?可别像玉儿那样。om”重涵说着,被张海云旁边的韩玉伸头狠狠瞪了一眼。

    张海云转头不屑地看着重涵:“你放心,我就算真看上了,也一样正常娶媳妇,这欢场女人大不了赎回来找个地方养着便好,何必非要与家里还有前程做对,我可没像你们俩这般想不开。”张海云拿着笔的另一头把重涵与韩玉脑袋各敲一下。

    韩玉转而蹬着张海云。

    “你只是没遇上真正中意的罢了。”重涵转回头,继续翻书。

    张海云没有回答,只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说道:“不过我觉得白矾楼与霞凌阁还是有很大差别,如果韩玉看上的是白矾楼的姑娘,我就真要插话了。”

    “为何?”重涵又转过头来问。

    张海云抬起头想了想:“如何说呢白矾楼这处的人,感觉知道得太多,懂得太多,心机太多,也被管得太多。霞凌阁找个优伶作陪,觉着是在与个寻常人聊侃,不带何别的。但白矾楼真觉着是在与优伶相处,只适合逢场作戏,万一说多了保不准还会有麻烦。早前就传有官员从白矾楼那泄了机密,我看多半不假,霞凌阁就不会有这类事儿。”

    韩玉转而猛点头。

    重涵想了想,张海云概括得似乎不错。霞凌阁不管繁斐、绘云还是别的谁,即便耍点小心思,也不过从自己角度着想。而白矾楼不管思思还是若玉,总使人感到背后有点什么,比如朝廷这复杂的人脉关系网,定不是一优伶就能搞得清清楚楚的。

    重涵把视线转到另一侧,发现李章明正在翻的是医史书,马上凑过去:

    “你看到有尚药局与卢医堂的记载与我说一声。”

    李章明不解地抬起头:“尚药局我知,前多朝到本朝政和年间都有的机构,之后因动乱朝廷换血重整朝纲,便把这机构给取消了,统入了太医局,应该留于史籍的也不少,但卢医堂从未曾听闻。”

    重涵歪头略思考,他也只听过尚药局,未听过卢医堂,便说:“反正帮我留意着,承止说要的,应该有些用途,听名字感觉又是武林门派之类。”

    李章明点了点头,又回到书里去。

    重涵说完站起身去看了看规整好的目录里有无医史书,又去找方晴主动请缨要去太医局与翰林医官院查看,专门来搜集这类书籍。方晴点头点头,觉着自己这新徒弟只是昨日稍喝多了点酒,依然孺子可教可教也。殊不知此时重徒弟心里,正在想着千里以外

    “哈啾哈啾”钟承止站在甲板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承止如何了?莫非着了凉。”成渊在一边听到便问。

    “没事”

    钟承止揉了揉鼻子想,如果是谁念着自己,那定是重涵了,如果是谁在骂自己那定是孙煦了。不知孙煦看了自己那信后有何想法,说不准早把钟家祖宗全过问了一遍。

    钟承止他们乘的漕船已经到达临安,正在缓缓靠岸。今日正好是四月七日,本湛大师恰恰能赶上八日的佛诞日浴佛会。

    成渊打赏了船头一点银子,然后又把钟承止搂到怀里:

    “这几日多有麻烦,待本官回京定会与你们堂主好好赞赏你一番。”其实成渊连安帮堂主面还未见过。

    船头赶快又点头点头道谢,这几日下来,不知这船头的头点得如此频繁是否有些辛苦。

    船靠岸系好岸绳,上来几个临帮接应的人,这船主要是运龙泉瓷器,船头便向临帮的人介绍:

    “这位东家是京城的瓷器大户,想直接去窑口看看新品,也想顺路江南一游,便随我们船一同过来。”

    临帮的几个兄弟给钟承止、成渊见了一礼。成渊便说:

    “据说龙泉的铸剑亦是相当了得,在下也想去看之一看。不过先想与挚友”成渊把钟承止又往怀里搂了搂,“在这西湖胜景之地游乐一番。”

    钟承止抱着手臂,由着成渊在一旁胡扯。

    临帮几人都特别‘会意’:“明日是佛诞日,西湖上有大型的放生会,热闹得很,两位东家可先玩得尽兴,再来帮中找我们带去窑口。”

    成渊点点头问了临帮管理事务的地点,便和其他几人下了船。

    其实这也是成渊的试探,照说不管是龙泉窑还是龙泉剑与漕帮都不该有何关系,漕帮只是运输而已。而不管安帮还是临帮对带去窑口看看一事都答应得如此理所当然,看来其中也必有牵连。而成渊与钟承止的身份,清帮能查得出,对临帮自然也不是难事,只是看是否会起疑去查,和查了后是否捅破,反正借此理由先进稍加试探总是无碍。

    本湛大师下了船便告辞匆匆离了去。话说本湛大师这几日在船上用一幅凌然大义严肃正直的模样喝了不少酒。若是不知情况的人,听着一位高僧喝酒,再看看本湛大师那表情,定会认为这绝对是逼不得已,绝非本湛大师喜欢喝酒罢了。

    本湛大师走后,钟承止、成渊、景曲与卫书水则进临安城,先去找家客栈落脚。

第68章 1。10() 
正值新酒开煮时节,走在临安大街小路上都能闻到似乎从远处飘散而来的淡淡醪香 om临安作为大华南面的最大城市,自然繁华不次京城,满街无不是酒店、茶楼、瓦舍、商肆,人来人往,车马辐辏。om又西临西湖,有景有市,也是一处锦绣天地。不过与京城的北贵南贱不同,临安正好是反的,南贵北贱,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还有官府之地都在城南。

    四人行去客栈客邸最盛的三桥处,果然热闹得不输京城临水道。走走看看,进了一家名为‘山雨来’的客栈要了四间头房。

    钟承止刚进房就想出去。

    “别跑!给我回来――!”平安正在房间里的凳子沿上站着,对着钟承止大喊。

    转身准备出门的钟承止只好又转回来。

    “你以为躲着我就抓不到你了吗?!你以为天天偷懒我看不到吗?!”平安扑腾着翅膀呱噪。

    “何时偷懒了,在船上你想如何。”钟承止走进房内放行李。

    “临清的一堆事,你理清楚没有?!明显与几大门派都有关系。”

    “理清楚又如何,现在都只能说是猜想,没有什么是可以肯定的,中间纠葛太多,看看这边临帮情况再说。”

    “还有那个卫书水”

    “我正准备去找他,恩我去了,不用送。” 放好行李钟承止立刻就跑了。

    “你――!给我回来――!”

    钟承止将门一带,把平安与其呱噪声关在了房里。

    四个头房都在同一层,而且四个头房之间有相连的门,只要相连的门两边都不上锁,便可以不出房门互相走动。不过为了躲避平安,钟承止先出到走廊,转去了卫书水房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声音。

    钟承止推门而入,卫书水也正在放行李,然后转过身来对钟承止见了一礼:

    “钟大人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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