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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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天,绕到一个没人的小巷里,靠着墙,终于喘过了气来。
“今次不等我了?”
钟承止的那个温婉声音。
重涵循着声音转头,钟承止就在他不远的地方。重涵又转回头来不看他。
“那我走了哦。”响起转身的脚步声。
重涵猛地又跑过去拉住钟承止的手臂。
“”
两人都没说话。
重涵突然觉得,如果他刚没拉这一下,钟承止肯定就真的走了,再也见不到了。
钟承止看着低着头一语不发紧紧拽着自己的重涵,反手把他手臂抓住,把重涵拉倒自己面前,抬头看着重涵,说:
“想买点东西吗?这次我买单。”然后微微一笑。
“”
重涵微微抬起目光,看着钟承止一如既往的微笑面容,点了点头。
景曲就在不远处,三人没有说话地走着,重涵默默地看着,看路边小店,也看钟承止。
钟承止依然是那样波澜不惊面带微笑。他没问,钟承止也没有主动解释任何东西。
走到一个小的古玩店,重涵看了看,进了去。做为重家二公子,他非是想要什么,他只是想要能有点钟承止给他的东西。
三人在店里随便看了下,当然景曲只是直视前方。
“三位公子,想要什么?”掌柜的迎过来。
“这个,给我看看。”重涵指着一个东西对掌柜说。
掌柜笑嘻嘻地拿起给他。
“公子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籽玉,温润雅致”
掌柜噼里啪啦地在一旁介绍。om
重涵拿在手里看了看,摸了一下。
“要这个吗?”钟承止问道。
重涵点了点头。
这是一对小的钟形佩,这种大小是戴脖子上的。没有太多华丽的雕工,只稍微在四周雕了点镂空,中间雕了点纹路。两个都是一面平整一面有点圆弧形。平整一面拼在一起,就好似一整口小钟。玉质还行,不过这种小玩意也不特别也值不了很多钱。重涵是看上了形状和可以随身带着。
“这种钟形佩,寓意终生有福。这又是一对儿,所以是小两口钟生有福。嘿嘿,就是爱侣戴的。”掌柜见钟承止价格都没还直接给银子,噼里啪啦得更厉害了,又觉得重涵、钟承止应该是一对儿。
“我只要终身有你就可以了”重涵听了在一边有点哑的声音说道。
声音不大,不过钟承止听到了,转头对他笑了笑,没有回话。
掌柜觉得气氛微微有点不对,也不多噼里啪啦了,反正东西也卖了,还主动穿好了红绳又递到了重涵手里。
三人出了店铺走了几步,重涵停下问钟承止:
“你愿意戴个吗?”
钟承止笑笑,拿过重涵手里的玉钟,帮他戴上一个,放到衣服里贴身挂着,然后给自己也戴上了一个。
重涵终于又露出有点勉强的笑容,又握上了钟承止的手。
这时钟承止对重涵说:
“今日我们外宿吧。”
重涵有点诧异地看着钟承止,点了点头。
三人又回到马车上,钟承止给车夫还有小厮说的位置是城内的那家竹松看,又交代小厮回重府去拿换洗的衣物。上次是为了上坟有专门的穿着,这次照说是不用的。重涵有点疑惑钟承止居然知道城内还有家竹松看,虽然上次略有提过,或者是先头全京城压大街的时候无意看到了?
上次中毒事件虽然还未解决,不过未影响到城内这家竹松看营业,显然竹松看后台也不简单。不过毕竟出了那档事,生意明显很清淡,来住店吃饭的应该都是不知道此事的外地人。
下马车时重涵发现,景曲背着一个长条的行囊,好像是他们刚回京城时候景曲背着的。
钟承止对掌柜要了两间头房,重涵听到又失落了。这是不准备与他睡一间房吗,虽然也不是指望着但是知道不是后,还是免不了的失落。
三人在其中一间房叫了酒菜吃饭,这次景曲先全部验毒才开始吃。
其实上次失误没验毒也是有原因的,一是那毒很特殊,不然以钟承止和景曲,入口即可发现。再来钟承止与重涵一起的这两个多月,要么在重府吃饭,要么是霞凌阁,要么是外面路边买的已做好的小吃食。重府的饮食肯定不会有问题,霞凌阁作为霞融派的地盘也定不会有问题,路边随处买的小吃食,没有别人特地下毒的时间。而上次竹松看,是几人唯一一次出去吃饭且有机会被下毒,就中标了,钟承止早就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重涵心情很复杂,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什么心情。就是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或者说预感。不过刚一起又呆了这么长时间,重涵根本做不到自己与钟承止怄气,他清楚知道就像重绥温所说,他根本把捏不住钟承止,而是只有被把捏得死死的份。就别谈还闹脾气,简直就是被玩转于鼓掌之间还要反过来哭着求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但又没办法于是又开始有一茬没一茬聊起来:
“皇上最近宣你干什么呢。”
“与我商量怎么让他这皇帝当得不这么窝囊。”钟承止毫无波澜的语气。
“”
此话说得重涵颇为语塞,完全不知道怎么接。
重涵顿了下终于问出了:
“你是怎么确保自己可以中状元的?”
钟承止一笑:“也不能确保哦,不然我就买二百两了。”
这句重涵没听得完全懂,因为他不知道钟承止就只有二百两银子。
钟承止接着说:
“殿试能不能中状元,主要靠几点:一个是读卷官喜好,给你文章上打了多少圈,再个是皇帝喜好。
对上读卷官喜好给的圈多能排进前十,就能确保皇上可以读到,如果又抓住了皇帝心意,那点个状元也是很自然的事。这次会试主闱是方大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估计殿试他也是主读卷官。所以言辞上要凌然正气,说一些当前的坏现象,谈下如何解决,再适当加多字数,但多而不废让自己文章得的圈多点。
这样进了前十,再如何讨皇上喜欢才是最关键的。如今皇帝登基不久,年轻气盛,但实际不得实权,处处感觉束手缚脚。包括上次北征一事,表面看起来是他强势主张并大获全胜,其实依然在为别人做嫁衣,他不过是中间棋子。而且他自己也明白,虽然如今大华看起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光辉的外衣下早就暗潮涌动,而他自己却力量微小,只能在别人的潮涌里被带得滚来滚去。
当今皇上想要实权,想把自己心中的不安灭掉,想自己是乘风破浪的那个,而不是随波逐流的。但是他目前也看不太明朗时局,也不知从何寻来力量,这就是他这次考题究竟想问甚。按着这个思路对着皇帝喜好写得字字诛心,被点状元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当然也不是绝对,只是满足上面说的全部,作为一个赌注的话,起码也是三选两中,赢面很大。另外”
钟承止笑笑:“如我愿意认真写,书法起码不在韩玉之下。”
钟承止没说的是,除了以上刚说的多点,他还在文章里拿钟馗不被君识之事做了暗喻。表面与文章内容贴切,实际是看皇帝能否看懂这个暗示。何况他又姓钟,如皇帝心知肚明定会起疑,自然就会把现在的这个“钟馗”点个状元。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也确实拿个状元把握很大。
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是有道理,但这道理即便人人明白,也不是人人就可做到当状元的。重涵只能叹息了下什么事在钟承止身上就变得即不合理又十分合理。
不过重涵始终问不出,既然你明知自己十之会中状元,与自己赌约又为何意。而钟承止也绝不会主动说出。
43。我等你()
吃到一半小厮把两人换洗的衣物拿了过来,这次在城内,自然就让小厮回重府去了。om
三人又吃吃聊聊了一会,天已开始转黑,小二来收拾了桌子。钟承止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间。
重涵的房间对着外面的竹林,房内窗户做了细致的雕花镂空。每个窗洞看出去,都是一幅精致的竹图。在逐渐暗淡的光影下,正如黑墨重彩的墨水画。
春末夏临的空气温暖而潮湿,四周和天色一样变得沉静,只有虫声栖栖,叶声飒飒。
活了十八年来,重家二少爷从未感觉过寂寞,从未感觉过清冷,此时却突然明白了这些词的意义。
他自己也不明白钟承止的出现对自己究竟是好还是坏。如果没有钟承止,现在作为新科进士的重家二少爷,完全可以得意乐呵到天上去。但是即便要他再选一次,知道现在会心闷难受至此。他也绝对会把建安酒店角落里那个绝美的少年带回家,绝对不舍放弃这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
惊鸿一瞥也许定不了终身,却能顿开人生一扇新的大门,只是看你是否走进去。
重涵累得很,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于是干脆趴在床上拼命地睡,依然是睡得不知道究竟是醒的还是着的。好像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又好像朦朦胧胧
铛铛,铛铛。
重涵似乎听到敲门声,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敲门声。
铛铛。
重涵抬头,周围已经彻底黑了,月辉淡淡地洒落。窗外依然虫鸣叶拂,只是都成了夜色中的剪影。自己的房门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
重涵起床,打开房门。
黑暗中,钟承止青丝未束,随意垂散,双目微垂,穿着一身黑色的直裾长袍,同色的绣纹在昏暗月光中依稀反射出丝微光晕,脂白的皮肤被衬得仿若无色。长发似乎洗过还未干透,带着一丝氤氲水汽,全身飘出阵阵清香。骤看面容根本无法分辨男女,只觉得精致美好得如玉雕石刻,如梦中画卷
重涵又看呆了。
“怎么?不要我进去?”钟承止抬头,轻轻一笑。
重涵呆呆地后退一步,把钟承止让进房间,关上门,走进里屋,就这么在黑暗里看着钟承止直身而立的背影。
钟承止转身,走到重涵身前,很近。重涵还在呆呆地看着。
钟承止轻轻地在重涵耳边小声说:
“二少爷不是要调改我的衣装。”说着把重涵的手往自己腰带结上一放。
重涵几乎未用力,腰带触手就滑落在地。长袍两襟一散,露出内里,一丝未着。
钟承止又走近一步,继续用更小的声音在重涵耳边说:“不看里面吗?”
重涵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把钟承止打横抱起扔到床上,然后立刻压在钟承止身上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深深地吮吸。om双手从上到下一路拂过
“承止”
深吻分开了些许,又吻了上去。
“”
钟承止想说什么,被吻堵得完全无法说话。重涵发现了,依然是又吻了半天才分开。手里还在一边抚着,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不把长苑叫走?还是准备让他看你这样玩我弄我?”钟承止带着喘息的声音说道。
黑暗里重涵自己都感觉自己满脸通红了起来。
“长苑,你回重府,今晚不要在这。”重涵已经把自己衣服脱光,头埋进了钟承止颈下。
“走了吗他?”重涵在轻咬。
“没”钟承止手放在重涵肩颈上轻抚,说话都是喘息声。
“长苑―!滚回去―!”重涵抬起上身吼道。
房里响起了一点轻微的声音,长苑身影恍然出现在房门口,开门出去,再关上房门。
重涵呼了口气,看着身下的钟承止。
黑发黑袍铺满床,玉容玉肌置其间。
脖子上挂着和自己一样的钟形佩,和另个小碎玉。
钟承止把重涵拉下,拿起脖子上的碎玉放进重涵口里,吻了上去。小小的碎玉在两人口里不断被舌头翻卷缠绕吸吮,重涵感觉全身越来越火热,仿佛充盈着阵阵温暖。
双唇分开,碎玉带着银丝又滑落到钟承止颈间。
重涵又俯了上去。从胸前一路往下
两个多月前,要重家二少爷给人做这种事,简直想都不敢想。但对钟承止,重涵只想把他所有部分都变成自己的。
重涵并非未经人事,京城这边重绥温不给重涵房里配女侍,又大部分时间在国子监。但在南方,屋里屋外多个丫鬟婢女,重涵只要想要就有人服侍,只是从未生情,从未这么地想把对方纳为己有。
重涵想着自己曾经被怎么服侍得舒服,就怎么做着。钟承止的喘息声明显地加重,轻放在重涵肩膀上的手略微用力了起来。
重涵起身压在钟承止身上,开始去找有无床事用的膏脂。
果然在床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