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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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花还未见有全力抢攻,继续下去应该是赵丸丸迟早要败。
这时钟承止眼见赵丸丸牙关一咬,突然一改先躲闪被动再反手制敌的套路,化为主动。两手皆出现小刃直接握在手中,挥刃直攻。
镜中花见对方突然改变套路略有措手不及,躲闪几步又恢复镇定开始反击。但是挡住小刃的铁扇,竟然生生被撞弯扇骨。然后小刃一滑一竖,刺破扇骨中间的铁网,从赵丸丸手中脱手而出,直接刺向镜中花肩膀,如飞箭从镜中花肩膀穿透而过。
赵丸丸又立刻手一抖,小刃再次反穿透镜中花肩膀收回入赵丸丸袖中,顿时血溅四方。
24。北蛮子()
全场不少人都惊地站起,镜中花单腿跪地一手握着自己受伤的肩膀,知道这被利刃两次贯穿伤得不轻,直接认输。om场下立刻有大夫上台给镜中花看伤,然后退下场包扎。
披靡榜擂台讲究点到为止,多不见血。虽然刀剑无眼,但一般要见血也不会这般出人意料。前面看了那么久两人打得不上不下,而镜中花还占一点优势,却似乎是突然反转,赵丸丸就反败为胜,还是如此血光的一招。台下一改先前每场的叫好,竟然是唏嘘之声一片。
铜锣一声,定了输赢。淘汰塞法,其实分不出具体排位,所以前十到底为何还是会由霞凌阁根据擂台上情况来排。霞凌阁后台毕竟是霞融派,不是这些普通武林人可比,每年的排位都甚为合理,无不服者。
台上上来几个霞凌阁的舞者开始跳舞,照往年,舞蹈之后便会公布今年披靡榜的前十排位。
台下还在各种议论,重涵几人都转头问钟承止,这场究竟如何回事。
“这赵丸丸难道是隐藏实力?”李章明问。
钟承止摇了摇头:“不,不是隐藏,不过也可以这么说。她前面是全力后面也是全力,只是突然力量速度上有了变化。她隐藏的是如何变化这个力量与速度。”
张海云接到:“你是说她藏了什么特别增加力速的功夫?”
“不太确定是功夫还是什么,这个得问那姑娘本人。”钟承止回道。
“这个赵丸丸长得一幅可爱样子,下手也太狠了。果然还是”韩玉没有说完,眼睛又不知道望向何方去了。一桌人都知道他要说的后面――果然还是繁斐比较好。
几人顺着韩玉的目光望过去,原来繁斐上台了,还带着最后几轮获胜的选手。
历年披靡榜的名单都是擂台完立刻就公布的,而这次繁斐却在台上说,本年披靡榜会在清明刻到霞凌石碑上。om到时会全城通知,请大家期待。然后给台上的选手送了点小礼,道了点场面话。
重涵转头看看钟承止,却见钟承止似乎没有平常那种一脸笑意的样子,便凑过去说:
“累了么,那早点回去休息。我要小厮先把马车开过来。”
“不用,人这么多,一会散场估计慢得很,不急。”钟承止回道又对重涵一笑:“不累。”
重涵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又看不出来什么,只能把钟承止手握住,没有多说。
场内的观众都开始准备着散场回家了,但毕竟场外还围着很多老百姓,散场实在快不起来,只得先等着,都在聊天说话东张西望。
重涵也回头看着退场情况,却突然看到,不远处李宏风望着他这边嘴角带笑。
这时突然――
台上一声轰然大响。一个比赵丸丸打败的那个彪形大汉还要魁梧的人,突然不知从何处如巨石落地跳入场正中央。满脸络腮胡子,隔着衣服都能看出其强壮虬结的肌肉,右手持一把巨刀搁在肩上,左手拿着牙签正在剔牙。
“哈哈哈哈哈。”大汉大笑把牙签一吐:“这就是你们中原的武林榜,哪个是第一?让我来试试。”
说完右手把刀往地上一砍,顿时台上地面贯耳爆响,从刀落之处树枝般炸裂开去。然后由层层叠叠的厚木块搭建的擂台整个断裂凹陷。擂台四周木围栏被刀气一下往外倒落地面。
台上下传来尖叫之声,几个黑衣男侍走到台下,其中有一个跳上台抱下了繁斐。台上其他几个选手都算是高手未至于被弄得跌倒。
大汉望着黑衣男侍说道:“怎么,这是什么意思?我听说不是可以随意挑战的吗?”
其中一个黑衣男侍回答:“挑战可以,但披靡榜讲究点到为止,也不会有这么破坏场地的。如要挑战,请报上大名来历,并指定要挑战的选手,一应按规矩来。”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这些汉人鬼规矩多。行啊,我就手下留情,玩玩而已。我叫乌铁,来自鸣鸿。”说完望着赵丸丸:“刚刚就是这小妮子第一?来,让大哥陪你玩玩,哈哈哈。”
赵丸丸也是性格倔强之人,其实心明差距巨大。但自小习武以来就一直是门中骄子,胜多败少,败也觉得不过是年岁差异,来日迟早能补上,从未想得有人会比自己高得如此之悬殊。今日又好容易拿下披靡榜第一,不想不战就认输,便应了下来。
其他人都退下台,略有倾斜的台上就站着巨熊般高大魁梧的乌铁和小猫般娇小玲珑的赵丸丸。
“我叫赵丸丸,师承一川派,这位大哥,受教。”赵丸丸抱礼。
“一川派?一川派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你们也好意思叫门派。”乌铁极为不削地回道。
赵丸丸听了眉头一皱,不再多言,直接用前面对付镜中花最后那双手刀法冲了上去。
乌铁根本就没当回事,等着赵丸丸要冲到面前才起刀欲挡。赵丸丸知道硬拼定是不行,突然就换势,一挥臂同时散出袖中银线和两把小刃利用身高差距,直击乌铁的腿脚。
乌铁看似不紧不慢,刀却快如掣电往下一落,便把这些射过来的银线砍得深深陷入地板。赵丸丸被银线带着直接扑倒在地,而这些银线居然丝毫未断。
“哦?”
乌铁看着刀下未断的银线,表情有些惊异。“你这玩意哪来的?难道是班输那堆人出的东西?”
赵丸丸没想如此一招就被完全制住,本想把这些银线卸下,手正一动,乌铁一脚落下,把赵婉婉双手腕一踩,顿时近圈的观众都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韩玉直接闭眼转头,不忍观看。
重涵感觉到自己抓着钟承止的手不知何时被放开了,钟承止右手放在桌上瓜果盘旁边,拿着几个核桃在把玩,全无了平常的笑意。
台上乌铁抬刀提起,左手顺手一把抓起这堆银线,就这般把赵丸丸带着提到了空中。
赵丸丸双臂过头被垂挂,痛得表情整个都扭住了,但却没有开口认输。乌铁完全没看赵丸丸,而是看着这些银线饶有兴趣。一扯一拉的好像在玩一般,牵连着赵丸丸受伤的手腕悬在空中一摇一摆,痛得叫了出来。
观众很多人开始忿声不平,要乌铁放下赵丸丸。场边一声锣响,虽然赵丸丸没有认输,但场下已报乌铁获胜。而乌铁还在研究那些银线,根本没理会,赵丸丸就如此被一直悬在空中。
台下嘘声越来越大,有人骂了出来:
“放了人姑娘,北蛮子!”
乌铁终于转头,鼻子里笑了一声:“哼,那便放下吧。”
说完抓着银线的手一抬准备就势把赵丸丸给甩出去,以乌铁的蛮力,即便不用全力,赵丸丸必然会受重伤,可能还会砸到台下的观众。
乌铁手臂正一挥,突然啪啪几声轻响,什么小东西打在乌铁手上。乌铁整个手臂震得轻抖,手一松,银线滑落,赵丸丸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侍立刻跳上台快速把赵丸丸抱起又跳了下去。
乌铁震然转头,双目直瞪重涵一桌方向,大喝一声:
“谁?!”
25。在台下()
重涵、李章明、张海云和韩玉四人都被乌铁的注视和喝声惊得一抖。om乌铁又把刀搁在肩膀上,转身面朝重涵一桌,目光将几个人一扫,便停在钟承止和景曲俩人身上来回打量。
“哼,这高手不是都在台下吗。”
乌铁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走。走到到擂台边缘,刀破空般往下一挥,从台上往下直指钟承止和景曲,四周立刻一股旋风卷起。景曲抬手一掌推出侧扇,破了乌铁巨刀挥下的气劲,不然定会伤到重涵四人。
乌铁在台上哈哈一笑,看了一眼钟承止放在核桃边上的手:
“前些日子有人破了霞凌阁的空中楼阁,那日我正在霞凌阁,也看了一看,自己是绝无法跳得上去,难道那日跳上去的人正是你?”乌铁把刀又挪了挪和目光一起直指钟承止。
钟承止眼里绿光一闪,又拿起两个核桃把玩,说道:
“乌铁阁下既然已经拿了擂台第一,这时辰也不早了,便道个别,大家也散场了吧。”
乌铁哼了一声:“那可不行,刚刚那算什么擂台,你上来与我比比。”
“我没阁下的闲情雅致,只想看看,不想动手。”钟承止淡然回道。
“但是你可知”乌铁看着钟承止的眼睛眯起,鼻子里哼笑一声:
“有人买我与你动手!”
重涵猛地一震,转头望向李宏风,李宏风正微笑着看向这边,其意自明。om
重涵从来都当这些同龄之间的事情不过是少年意气,你来我往闹得一时脾气,不管谁胜谁负也都不过玩闹,从未想过居然做到这等攸关性命的程度。如若不是钟承止和景曲实在非同一般高手,那面对乌铁这种人,起码也会如赵丸丸那般重伤,而李宏风未必知道钟承止的武功水准,难道是真起杀心?
见钟承止依然不动,乌铁便说:
“呵呵,你旁边这位小弟似乎也练过一些武艺,好像还师从名门。你若不来就让他来陪我玩玩吧!”
说罢乌铁直接从台上跳下,重如霹雷,直砍重涵,而重涵还在望着李宏风根本没意识乌铁说的是自己。
景曲和重涵隔着钟承止有些距离,而乌铁近在咫尺,钟承止只能起身出手。手中核桃瞬间无影,飞出直击乌铁拿刀之手,随后钟承止一手刀以某种特殊的角度砍在乌铁的手腕上,顿时四周几重气劲,如狂风呼啸交撞。景曲又一挥掌,化了周围的劲力。重涵这才发现钟承止挡在自己身前,擂台方向照来的火光勾勒着钟承止身周,自己被罩在钟承止身影之下,而乌铁的刀挥到了一边。
这般打斗在人群旁边实在是太过危险,钟承止无奈,往前一步,跳到擂台中间。乌铁转身就跟着跳了上去。
钟承止在台中抱臂而立,说道:“行吧,来吧。”
乌铁把刀搁在肩膀上敲了两下,走了两步,络腮胡子包裹的嘴角翘起哼笑了一声。突然就似猛虎离地,狂鹰扑食之势朝钟承止砍去,刀力刚猛而迅捷,带着内力卷起的气劲翻滚而来。
钟承止依然抱着手臂,身体轻轻斜踏一步,正好在踏到刀路之外。乌铁虽然身形巨大,却毫不笨拙,拿着巨刀,转臂换势,如闪电游龙,一连串的招式纷至沓来,整个擂台地面不停的撕裂,炸开。周围的观众都能感到气力扑面。有些人多少觉知危险,想往外跑,但是外面围着的百姓,根本不知道场内的具体情况,只远远看着还在继续打,依然围得水泄不通,整个内场无法散场。
钟承止一直抱臂只以脚步移动,在乌铁狂风暴雨的招式之下,总是将将避过,刀刃贴身而落。虽未被伤到,但又让人感觉甚是危险,好像偏之一毫便要被砍得血溅四方。
重涵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虽然他知道钟承止本事,但乌铁也不似一般,看得全身紧张只发虚汗,心里蹦蹦直跳。
乌铁一套招式接连不断,每一招都好像这刀下去就定会砍到对手身上压敌制胜,每一招又被钟承止恰恰躲开,但下一招又立刻卷势而来,丝毫没有喘息之余。两人在台上位置闪换不断,裂痕便紧随而至,整个台上变得几乎没有平整的地方。
而乌铁似乎还未发全力,突然又加快速度,手脚挥舞更大,一刀影如破空之电,转瞬间落向钟承止。此时钟承止抱着的双臂终于松开,一步退避到好似乌铁怀中。
身形和高度差使人感觉钟承止整个人被笼罩在乌铁阴影之下,忽然钟承止一抬右手,又是一个角度奇特的手刀从乌铁臂弯之内顺着乌铁的手臂动作反向滑上,直砍到乌铁腋下。乌铁登时全身一颤,震得往后退了三步,收了刀势。
钟承止收回手臂,声音不大地说:“还要打?”
乌铁笑了一声,把刀往肩膀上一扛:“不打了不打了,我去退钱,花酒钱没了。”
然后用没握刀的手一边挥着一边大声对着四周观众喊:“大家散了散了,回家吃饭的吃饭,抱媳妇睡觉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