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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大一锅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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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乌铁大笑,把掏出的耳屎随便一弹。

    “可惜我就只懂金钱,看你们这些汉人的花花草草破玩意。”乌铁挥手指着屋内一应摆设。“难道就有意义,就叫不肤浅?我怎么见得这客栈里所谓文人雅客一样也是吃酒喝肉,抱得美女回房睡觉,难道装个风雅样子就叫不肤浅?”

    重熔顿了一下,回答道:

    “我相信乌铁掌门定有真心所欲之物,只是大家交情尚浅,未到可说之时。不如乌铁掌门就在京城多呆些时日,待觉得合适时我们再做商议,只要我们可以办到之事,定不负所望。若是单纯的报酬问题,李恒出多少我们便出多少,而且我们不买你们的帮手,只买你们旁观,不用损鸣鸿一人一卒,但要以此抬价恕在下无能。若谈情义,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同为阴阳两间之人,自是比李桓那种纯粹的阳间官员多一份亲近,乌铁掌门不妨多多考虑一下。”

    说完重熔便先行起身,重绥温和萧正也一起起身。

    “我们就先行告退,改日再约。”

    四人便见礼转身离开。

    穿过竹林,出了竹松看,四人回到马车上。

    重绥温摸着胡子感叹:“这种人也是麻烦,即便今日能收买之,来日别家出了高价,随时可能倒戈。”

    “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何物,若真是单纯为钱相反好办。萧将军,如果动军队之力直接毁其据点,你认为如何。”重熔回道并转头问向萧正。

    “很难,即便能成代价巨大,你这次也看到瓦剌寻常军队的战力,如果这些北蛮人有点民族之气,乌铁率鸣鸿派全门人一同出击,这战我们胜负难料,就如同拿普通军队去打我们扶山派也难以讨得好处。”

    “鸣鸿派不帮瓦刺原因是首先瓦刺肯定没有给钱,也无钱可给。再者即便这几十年鸣鸿已经几乎变成北蛮子专有,但毕竟根基还是在中原,派中定有人会反对替瓦刺作战,更不可能举一派之力帮忙。”

    重熔回完萧正的话,然后想了想转头对重绥温说:

    “不过只要注意乌铁和鸣鸿派的去向,就知道李恒的动静。如果不能争取到鸣鸿派即便林槮已经完全投靠,他们也定不敢出手。而只要公治派在我们这边,主动权就还是在我们手里,所以目前还是宜静不宜动。”

    重绥温点了点头:“恩,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

    次日。

    重涵毕竟昨日喝了不少酒,睡得又晚,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下人正在服侍洗漱之时,魏老进来对重涵说道:“二少爷,老爷大少爷要二少爷起来去书房。”

    重涵便想起先前还答应了重熔带钟承止去见他和重绥温。

    其实重涵也没完全忘记这茬,但钟承止的各种让人起疑之处实在是个麻烦。重涵多少能感觉到重绥温和重熔对钟承止态度绝非普通,虽然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生怕自己爹和大哥如若觉得钟承止太过可疑会给赶出去不让其呆在重府,就迟迟没有带钟承止去见。

    现在第二天就是会试,按钟承止水平起码过会试中个贡士不会有大问题,而殿试只要不是考生作答太次,是基本不刷人的,仅是排名问题。恩就是自己和钟承止的赌约问题。等过了殿试,爹和大哥再如何也不会亏待一个救了自己命的进士,到时再安排在自己身侧做事,朝夕相处

    想到此处重涵心情又大好,乐呵呵地去找钟承止。

    走进钟承止的院子,发现他和景曲一起在练拳。重涵凑过去问道:

    “怎么早前日子没见你练这个?”

    “因为先伤没好,你又每日叫先生过来读书。”钟承止一边还在踩着步子一边回答。

    “现在伤如何了?”重涵继续问。

    “差不多了,无大碍。”

    “我爹和大哥想见你们。”

    “打扰多日早该见一下了,你一直没说我还以为你家人不想见我。”钟承止笑答。

    “怎么会,你可是我救命恩人”重涵有点讪讪地回。

    “你可是我饭票。”钟承止收了功一拍重涵肩膀说。

    “我这么大的饭票也怎么没见你长胖点。”重涵一把握住钟承止的手说。“走吧。”

    “不用换衣服吗。”钟承止问。

    “就家里随便见个面,不用那么正式。我爹和大哥不讲究,不然养出的就是李章明了。”重涵一边说一边就拉着钟承止往抄手游廊走,景曲便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书房,重绥温和重熔正站在窗边说话,见到重涵一行进来便停了下来。

    “爹,大哥。”

    重涵给重绥温见了个礼,然后指着钟承止和景曲对着重绥温和重熔说:

    “这就是救了孩儿的承止和景大哥。”

    “两位重大人。”钟承止微笑地见了个礼,景曲一动不动只点了个头。重涵有点拿景曲没办法又不好说什么。

    “在府上打扰多日,今日才来相见,实在心有愧疚。”钟承止继续说。

    “不,钟公子是涵儿救命恩人,本早该是我们去登门道谢,只是先知钟公子伤势未愈不宜打扰,后又公事繁忙一再耽搁,实在是我们礼数不周了。早前就听涵儿说钟公子才貌俱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重熔回答。

    “过奖过奖,昨天还听涵儿说自己大哥是冠玉榜多年第一,文武双全,先日在建安外匆匆一面未好好相看,今日一见才觉得果真是名不虚传。”

    “哈哈,钟公子昨日在霞凌阁一事,今日一早就已经传遍京城了,只怕今年的冠玉榜定是要换人了。”重熔笑着说。

    重涵立刻在一旁插嘴道:“昨日承止是被我硬要去登楼的,绝非他本人之意”

    重熔听了未置可否,继续对着钟承止说:“钟公子怎生有如此功夫可以破了霞凌阁十年没人破的楼规,据我所知即便武林高人也无几人能破。”

    “本来高人都不应随便出山,坏了世间的规矩,只是近年世道已乱,便多了不少如我这般混迹尘世之人,只怕往后越来越多了也会越来越乱了。”钟承止毫不动容地继续微笑着回答。

    “既然身为一方高人,更应该拿自己能力贡献世间,怎能说是坏了规矩。”重熔反驳。

    “如若都如霞凌阁的黑衣男侍一般,皇宫城墙岂不成了摆设。”

    “那便盖更高的城墙,换更强的侍卫。”

    “那早前普通的侍卫呢,都去盖城墙么。”钟承止依然微笑着。

    “”

    重熔还想反驳,但看着笑呵呵的钟承止发现此时不应该对这些多做辩论,便转了话题:

    “钟公子和涵儿都要参加明日的春闱,若今次得以中第,钟公子这般才华定要好好地为我朝所用,来日与涵儿同朝为官,也请多多照顾。”

    钟承止又一笑:“在下定是会为这世间尽己所能。”

    一时室内无话。

    重绥温一直没有开口,此时说道:

    “钟公子景公子救得小儿性命,此乃大恩不言谢。而两位公子一般俗物也定不放在眼里,重府也无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请二位以后如前几日一样,在京城一概吃穿用度,皆算在重府,不用客气。如有重家能帮上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重家定是在所不辞。明日科考在即,老夫在此祝钟公子能金榜题名。”说完对钟承止略见了一礼,又对重涵说:

    “涵儿,听魏老说你这几日甚是认真,今日就不要再多看书了,放松一下,明日好好应考。竭尽所能,若考不好爹也不会怪你,不要太过紧张,看你这样子,今晚早点休息。”

    重涵听前面钟承止和重熔的对话,听得十分紧张都已挂在脸上,觉得里面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危险气氛。后面听重绥温说以后钟承止都可以留在重府顿时觉得心头一松,放心下来。便也不作多想了,和钟承止一起见礼告退。

    等几人脚步声远。

    重绥温摸着胡子,说道:

    “这个钟承止,看来是并未对我们有多避讳,不知他到底作何想法。”

    “不是说钟家人长相丑陋无比,这钟承止怎么生得如此妖异。”重熔回问。

    重绥温摇摇头:“百年世间,多少东西早就以讹传讹,不可尽信。”

    重熔稍沉默一会,回:

    “希望这阴府没何别的以讹传讹之物。”

    刚刚钟承止和重熔短短几句对话,其实一边是话中有话,一边是心存试探,都在打哑谜。不过既然重绥温后面说了那么一段。钟承止便决定这还要呆京城几个月,就暂时不挪窝了,这重府也住得挺舒服,还有重涵这么个给自己找乐的,甚好。

    重涵跟着钟承止回到房间,想了想又拿出书来看,不过此时看书也确实没什么用处了,最后也就和钟承止闲聊打闹把一天混过去了。

    魏老早早就嘱咐一定要早点沐浴休息,明日会试可得早起。

19。会试日() 
二月初九,会试第一场第一日。om

    门口的队果然排得比那日拿证还要夸张,队伍周围还站着一些士兵在维护秩序,避免有人拥挤插队。每个进场的考生都要被带进一屋内,脱衣检查有无夹带,还有所带食物文房等是否藏着东西。近万试子应考,可见这队伍前进速度之慢。

    自此时开始,便是大华三年一度的科举,处处都由礼部或者皇帝亲自过手,容不得半点虚假,也自然无法开后门了。不过有条件的富家子弟一般都早早地叫下人来代为排队,本人来了直接替换便好,这总是没法管的。魏老果然早已安排好此事,钟承止和重涵到的时候,那下人前面就不到二十人,不用排多久就能进去。

    到了这处,景曲终于无法和钟承止形影不离了。进贡院大门前,钟承止便要景曲和魏老一起回去,后日再一起来接。

    被检查好的考生取好考卷,对着准考证上的千字文编号,找到自己的那个号舍,坐进去便不可再随意出来。像重涵钟承止的号舍位置是魏老专门事先安排过的,具是最好的位置,不然在每巷茅厕附近考的,那也是够呛。

    号舍内几乎就只能容纳一人的基本活动,两侧墙壁上有高低两层砖托,托着两块木板。外面那张木板放在高层,里面的木板放在低层时,便是桌子和凳子,考生就这么坐着答卷。到了晚上把外面木板放到低层,和里面木板一样高度便是床了。

    这会试的三场九天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这小小的号舍里解决,对于富家子弟娇生惯养的,和受罪也没大差别。所以当年重涵自己要参加乡试时,一进来便后悔个半死,又不好意思临阵逃脱,只能硬着头皮考完。但到会试,管你是家徒四壁还是名门大户只要想要靠科举入朝为官的,谁也逃不掉。

    和乡试一样,三场分别考四书经义,论道判诏诰表,经史策问。第三场的策问最难,往往是经史,兵策,天文地理,水利农田,治国大计等等无不涉及。优劣选拔标准并不完全固定,除了死记硬背部分定不可错得太多,其他文采,理解,观点,策略都占些许。如在一项上特有所长,另几项弱点也有能中第的。例如策问上毫无见地,但写的一手绝好的判诏诰表,那也是可以给皇帝当当笔杆子的。总之也就是让考官觉得你确有点才,值得被朝廷所用。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诸多关节,也确实每个职位都需要有人运作,并非个个都是要雄才大略的。

    十年寒窗苦读,考得一朝功名,皆在此几日,误过一场,不开恩科便再等三年。满场考生不是冥思苦想就在奋笔疾书,当然也总有个别不同的,例如紧张得拉肚子的,发抖的,晕过去的,还有钟承止这个十分轻松悠闲的。

    两日后,交卷散场。出贡院大门的时候,好多试子都是蓬头垢面,样貌疲惫。

    钟承止和重涵在停马车处碰到了李章明张海云和韩玉,其实也都是特地等着打个招呼的。几人本想韩玉定是又要憔悴不堪,结果一见,虽然略带疲倦但却红光满面。问了一问,原来那日韩玉与繁斐共度良宵果然并非只促膝长谈,该做什么全都做了,还约得若考过会试杏榜题名,便再度良宵。

    想来以韩玉的性子,若不是繁斐心甘情愿甚至投怀送抱绝对不会强人所难。钟承止不禁觉着即便披着霞凌阁华丽的外衣,看来终归还是市井之人,耍的还是女人心思,说京城不到十人可见,绝非属实。当然,韩玉喜欢便好。

    钟承止的伤其实还没完全痊愈,两日在硬木板上睡得甚是难受,娇生惯养的重涵更是如此,两人疲倦地回到重府,大吃一顿早早休息。第二日又如第一场一样去排队入场,两日后再出来。如此连考三场磨成鬼,全考完回家两人都蒙头大睡了一整天,睡醒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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