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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好大一锅粥!-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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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了汩汩水声。钱子负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茅山并不算高,但起起落落几座山头,这里似乎是两峰之间的一处山谷。溪水从山间流下,聚成一方寂谧的水潭,静如明镜,碧如翠玉。潭边株株桃树,此时花朵渐谢,满目落红,霏瓣绿草层层叠叠铺向远方。

    两峰夹口正对东西两面,晨光破开重云,霞映碧水。轻薄的雾气在林间飘游,若隐若现。微风一起,飞红漫天,卷着清甜桃香混入袅缈的白烟之中,最后如花雨降于水面,泛开层层轻薄的潋滟。

    这一番胜景确实是——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钱子负走到一颗桃树下,抬头望向已凋零无几的桃花,眼泪默默无声又流了下来。钱子负抹了抹脸,转头说道:“可否掘一掘此处?”

    成渊走上前抽出剑来,对着钱子负所指之处带上气劲一阵挥刺。

    往下挖了没出数尺,便见一铜盒。钟承止要景曲过来帮手,将铜盒完好地从地下取了出来,交给了钱子负。

    作者有话要说: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 李白《山中问答》

第171章 不像话() 
钱子负跪到地上; 眼泪还在不住往下掉; 但将铜盒掰了半天; 却打不开盖子。

    这铜盒看来在土里埋了许久压得太紧。钟承止蹲下对盒盖注了一力; 嘣咚一声; 盒盖登时弹到半开。

    钱子负再抹了抹脸; 缓缓将铜盒打开,盒内有一叠绢画与一封信。

    信毫无疑问是邹夫子写给钱子负的。但下面的绢画; 钟承止仅看到面上就皱起了眉头。

    这明显——是一份地图。

    钱子负取出信来读。钟承止询问了下,将下面绢画拿起来。

    绢布已明显发黄; 定是有些年代。最面上的一张绢画一展开; 便是一张正正方方的地图。

    除了钱子负; 其他人都站到钟承止身后一起看。这张地图上绘出了城墙、城门、运河、御水河及大相国寺。毫无疑问,此乃京城的地图。

    但城墙之内却仅绘着数条弯弯绕绕的道路; 与京城的街道丝毫不相符。

    “这是……”重涵在一旁发出了声。

    钟承止对京城并不熟悉,也就与重涵那么逛过几日,不可能将京城遍地跑到。皇宫里也就只走过几遭,好多处都未去过。

    钟承止转头问道:“能看出来画的是哪吗?”

    成渊也蹲到一旁; 指着地图上朱笔标注的一处:“这里是大内,应是在延和殿后不远。而这里……”成渊换指到另一处朱笔标注之处。

    “是白矾楼。”重涵与成渊一起说了出来。

    三人神色都一紧。即便钟承止不熟悉京城; 也知道当年徽宗帝从宫里挖地道至白矾楼私会李师师的传说。

    “难道……”钟承止各看了一眼重涵与成渊,“……这是白矾楼通往大内地道的地图?”

    重涵指着城外还有一处朱笔所绘之处:“这里是……”

    “南山。朔海大师的舍利塔就在附近。”本湛大师在钟承止身后说道。

    钟承止再摊开了另几张绢画,同样是类似的地图。但没有京城这些人尽皆知的标志,除非很熟悉当地,实在难以看出绘的何处。

    还有数张地图没有任何河流或建筑标注; 更不知其然。

    重涵将其中一张地图拿出来,看了好一会:“这张……应是佛山……”

    钱子负此时走了过来,举起邹夫子的信读道:“……此些地图,本应奉先帝之命与里史一同销毁。但当取出之时发现,藏处有被人进入迹象。老夫忧拿取之人心怀歹意,而地图无存,后人因缺知无以抵抗,便偷梁换柱,带出京城埋藏于此。终你一生若河清海晏,即将地图化于尘土。若祸端纵生,即取出与可信之人共保大华之太平……”

    后面钱子负没继续读。信不短,应有不少是邹夫子写给钱子负的私言。钱子负将信收了起来:“这些秘书本藏于清心殿内一秘处,既无几人知晓也无几人能进入,更无几人有钥匙,看来三王爷很可能便是动过此地图之人。”

    成渊站起身:“若是三王爷知道这条白矾楼通往皇宫的密道……”

    钟承止还蹲在地上看地图,似乎在用手摸画绢的边角,但实际手指指腹与画绢之间还有丝微的距离。然后钟承止将画绢用两手提起,对着光看去……

    清晨的日光斜斜射来,照到画绢背面。从地图的四角上隐隐透出了靠深浅构成的图纹,就如同在绢布内层雕刻出了一张精致的玄武画像。

    钟承止放下手中这张京城地图,提起重涵手上那张,继续对着光看了看,随后又交还重涵,要重涵也这么提着。

    钟承止在衣服里淘了会,拿出曹一木给自己的与重林给重涵的那两把钥匙,再举起朱雀那把,将钥匙上的朱雀雕刻比压到画绢的边角上……在透过来的光线之中,清晰可见画绢四角之内有同钥匙上一模一样的朱雀图纹。

    钟承止收好钥匙站起身:“易云,立刻传回京城!”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图纹。成渊说道:“难道三王爷……”

    “三王爷目的看来还不止谋反,说不准邹夫子就是因此而被威胁。” 钟承止面色凝重,又转头对着钱子负,“钱公子,随我们一同去京城还是……?”

    “不。”钱子负走了过来,“先去临清。夫子既然我要替他去临清,这其中必有道理。三王爷也一定在临清有何动作。”

    钟承止想了会,点点头,对景曲肩膀上的平安说道:“易云,人呢,传送听到没?”

    “……”

    钟承止又走近一步。

    “……”

    “你……别给我装不在!”钟承止说着就抬手弹平安的肚子。

    “……啊~~哈~”平安发出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左右看了看,“别吵……睡着了……哎……咳……这么多人,你近日身子没法传的,走过去吧……”

    钟承止:“走去都改朝换代了!”

    阎王:“不行啊……你问景曲,几个月内你都没法一人用阵。”

    景曲点点头:“不可一人用阵。可要黑白无常来。”

    阎王摇着平安的鸟头:“黑白无常俩忙着呢,来不了。”

    “你!”钟承止又弹了一下平安,“给我亲自过来!”

    “……”

    阎王沉默了半晌:“……诶——?怎能让阎王大人亲自出马……”

    钟承止:“闲的你,还大人……快点!拿一沓符纸立刻给我过来!”

    阎王:“可……不对啊……”

    钟承止抬了抬下巴:“景曲,是不是该过来?”

    景曲点头:“合情合理。”

    阎王:“诶——”

    钟承止抱起手臂盯着平安:“给我快点!孙煦要见真阎王了!”

    阎王:“哎……等着……”

    说完平安动了动,换回了平安自己的声音:“你们俩!没一个正经的!都是怎么做事的!怎么当主子的!”

    钟承止没理平安,蹲下将地图收回铜盒递给钱子负:“钱公子与我们一同去?那邹夫子后事……”

    钱子负接过铜盒:“此乃夫子心中所重,弟子须先完成师命,后事先交由几位师长……待一切平息后敝人再回来守孝……”

    钟承止看了看四周:“此处可有他人知晓?”

    钱子负摇摇头:“……这里……是邹夫子捡到敝人之处……后来又特地选在茅山学院……”

    钟承止看着钱子负眼眶又湿了:“那……钱公子不妨将铜盒还是埋于此处,避免带着多有不便。”

    钱子负:“可这些地图说不准便能派上用场。”

    钟承止:“钱公子放心,在下全已记清,随时可默绘。”

    钱子负皱皱眉头,并非不信钟承止所言,而是这一夜间便发现如此一位年纪轻轻的新科状元武智双绝,且皆至常人难以攀及的高度,实在有些惊讶。

    钱子负将铜盒再次放回地下。钟承止要景曲与成渊对埋藏处及四周修饰些许,看不出曾有挖掘。

    太阳已完全升起,天色大亮,山谷间翠色环拥,但绿地之上却突然闪出更耀眼的光芒。钟承止身周亮起了奇特而繁琐的环形图纹。

    这图纹重涵那夜曾在西湖上空见过,已猜出为何物。而钱子负第一次见到自然惊异不已,但看其他所有人都一脸淡然,不由疑惑……难道是自己少见多怪?

    钟承止身旁出现一个闪着光的人形,随着图纹光芒渐消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一位与钟承止年纪相去不大的少年。

    “啊~~哈~~”少年拍拍嘴打了个大哈欠,看着钟承止,“……一晚上,就没睡一会……”

    钟承止伸出手摊到少年面前:“我是一晚上就没睡。”

    少年不情不愿地将三张符纸放在钟承止手中。

    钟承止:“就这么点?”

    “咳……”少年清了清嗓子,“你近日魂力不足,无法用阵,放你那处也无用。”

    钟承止瞪了少年一眼,对其他人介绍:“这人便是阎王,史易云。”

    重涵昨日才与阎王打过招呼,这会细细打量,不禁有些惊奇。此乃重涵自第一次见到容貌能与钟承止不相上下之人,眉眼鼻嘴处处都若出自绝世画匠之手,精致得无以挑剔。只是比起钟承止那一旦放下架子便柔妩得难辨男女,阎王则更为清俊,一眼就是一美男子。

    但是,阎王整个人看起来都有气无力,软不拉耷,感觉指头推一下就能倒地上去。眼皮子半搭不闭,好似就没睡醒。如此表情放在这样一副容颜上居然……还不违和……重涵着实看得有点愣。

    钟承止回头瞅着重涵发呆的样子:“好看吗?”转头便朝一旁水潭边的空地走。

    重涵这下会过来,赶快随便给阎王见个礼就去追钟承止。小跑两步从背后抓住钟承止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满是无辜地低语道:“……你最好看……”

    钟承止将自己手一抽:“都过来,开阵传送。”

    重涵不管了,自以为偷偷地……实际是所有人目光下把钟承止腰一搂,也没说话,就那么一脸无辜地看着钟承止。

    几人走过来。平安对着阎王说道:“看到了吧?日日就这么着,完全不好好做事!”

    阎王点着头:“嗯……实在不像话不像话。”

    ……

第172章 回临清() 
卫书水并未完全避开官道关口; 而是驰马直冲。虽然马因此多处受伤; 但关口驻兵根本无法拦下卫书水。一夜未停; 到天空蒙蒙亮; 卫书水跑到了长江边。

    放掉伤痕累累又疲倦不已的马; 卫书水在江边花了整整一两银子; 请了一位船夫清晨渡江。渡江时在船上小憩了一个时辰,过江后卫书水又立刻以脚力往北跑。

    老樊堂主的墓就在临清城外的寻常墓地; 按照漕帮的规矩并未特别厚葬,不过也足够体面。但只有樊可然与卫书水知道那不过为衣冠冢。

    老樊堂主临终无多遗言; 寥寥几句要樊可然与卫书水勿多挂念; 勿多惦记; 勿多担忧,人生在世几十年; 随心所欲方好。只是可惜,很多事说来容易做来难。

    老樊堂主临终唯一的交代,便是要樊可然与卫书水给自己穿上某套衣裳,偷偷葬到某处; 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尽管卫书水与樊可然对此颇为疑惑,但弥留之际也无以多问。俩人便在安葬的前一日趁夜移花接木; 偷偷将老樊堂主的遗体换出来,在葬礼结束后转移葬到了指定之处。也正是这一挪动,俩人在尸体上发现了颜色奇异的尸斑,从而得知老樊堂主乃死于中毒,从而有了之后的各种乱事与混战。

    听到曹一木所说的漕帮一传一守后; 卫书水不禁想到老樊堂主临终前这不知所云的交代,难道与一传一守有关?

    但卫书水更担忧的是樊可然的安危,只想尽快赶回临清。江北未像江南设置层层关口,看来三王爷势力并没覆盖太远。但靠江一代的城市似乎都已得知消息,大城城门紧闭,小村户户无人。卫书水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一匹马继续向北行。临清并不在南北官道旁,于是到了小路卫书水又只能弃马徒步。最后花了两日半才赶回临清,中途一共只歇息了两个时辰。

    此时夜深,临清本应是华光满目喧闹无眠的不夜城,但却与临安一样,城门紧闭,城内一片黯淡,城墙上有士兵把守。

    卫书水对临清自然熟悉,寻了一处士兵不易发觉的地儿直接翻过城墙跳进临清城。但还未落地……

    一个身材魁梧的北蛮人挥刀就砍了过来,刀气直逼卫书水。卫书水手臂一动,袖中数道黑影射出,再一踏城墙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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