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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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涵先规规矩矩对尤天与吉利见了礼。吉利倒是好好回礼了,尤天只给重涵摆了摆手,就跟着钟承止后面往房内走:“为何要带回京城去?尤爷我……”尤天突然意识到钟承止刚说的什么,又回头看重涵,“媳妇?”
重涵毕竟是大贵之家出身,平常待人接物礼仪周到已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于是对于景曲、成渊、卫书水及黑白无常,都比自己年长不少,重涵都尊着礼仪不多说话。这会全是同龄人了,重涵终于本性冒出来了,放下自己行囊:“别听他乱说,他是我媳妇。”
钟承止拿了套衣裳,转回身,笑了笑:“胖哥,你看,谁是谁媳妇?”
“不许叫胖哥!嗯……尤爷我看看……”尤天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左看右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走,媳妇,沐浴去。”钟承止走到重涵身旁,二话不说就横抱起来。
重涵自然是想挣脱下来,可钟承止居然用了力道让重涵挣脱不开。于是重涵就这么被钟承止抱到了房门口才放下。
重涵满是不满地整了整衣裳:“你今儿还虚呢,别闹。”
钟承止打开门:“不虚我就一路把你抱到浴堂去。”
“嗯……”尤天在后面点了点头,看着重涵说,“虽然他长得比较像媳妇,但你是他媳妇。”
重涵瞪了一眼尤天:“胖哥,一起去沐浴吗?”
“不许叫胖哥!”尽管重涵只是故意叫“胖哥”气气尤天。不过尤天一边嚷嚷,一边就真带着吉利去自己房间拿衣裳去了。
重涵想着毫无疑问,这定然是钟承止先说的小胖子。但明显不能叫小胖子,应该叫大胖子。不过就算钟承止变这么胖,重涵一样也是爱的。还不禁浮想出,钟承止要真成这么胖了……好像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涨海声中万国商——《咏宋代泉州海外交通贸易》 李邴
第162章 绝不可()
钟承止与重涵到了浴堂; 景曲、成渊与本湛大师都已泡着了; 而旁边居然还坐着——牧恬淡。本来浴堂里有好几人; 但一见到景曲与成渊的气势; 其他人就呆不下去了; 这会就剩了他们四个; 而搓背的仆役自然被轰了出去。
没一会,尤天与吉利也进来浴堂; 于是莫名地成了一大群人一起泡浴。
水汽蒸腾弥漫,热水暖了身子; 钟承止坐在浴池边; 舒了一口气; 闭着眼睛头侧靠到一侧重涵的肩膀上。
牧恬淡挪到钟承止旁边来,本就迷离不明的笑容在水汽中更是朦脓:“承止还未给我介绍; 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钟承止没睁开眼睛,就这么靠在重涵肩上回道:“这是我媳妇,重涵。”然后手指着牧恬淡,“这是来信与你说过的天上天下; 难得此一人的牧恬淡。待事情平定,带你去听听恬淡的奏乐; 定会惊为天人。”
重涵就这么在水里给牧恬淡见了个礼,没想钟承止居然对着牧恬淡也会这么介绍自己,但看着牧恬淡明显年长,重涵只好默不作声了。
“未想承止对恬淡评价如此之高,恬淡实在受之有愧却又喜不自禁啊。”牧恬淡回着钟承止的话; 但目光一直在重涵身上。
重涵被牧恬淡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多言。
牧恬淡似乎看够了,转过头去看成渊:“本想承止的意中人应是如景兄这般浩气英风,神勇无双的高人,没想居然是如此文质彬彬,温情脉脉的俊朗。挚友,你这输得不亏。”
水汽中的成渊似乎有些烦躁:“勿要在重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不过这话听得重涵直皱眉,重涵不知为何一直觉得成渊有些怪怪的。
钟承止为免这俩又杠上了,先说道:“恬淡,这两日城内如何?”
牧恬淡乐呵呵地转回头,却依然看着重涵:“昨儿下午才关城门,士兵到街上强制宵禁,老百姓只觉得奇怪,还未察觉事态之严重。今儿檄文公布,把城外的老百姓赶到城内的各大寺院呆着。但毕竟还未见战场,大家只是有些警惕,未生恐慌。这不,客栈还在卖酒菜,若是关城时间长了,估计拿钱也买不到吃的了。”
尤天一听,胖脸一惊,手一拍,水花四溅:“那怎么行!”说着转头看向钟承止,手挥来挥去,“你们赶快把这事给平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唰唰唰就能把临安城的兵给灭完了……嗯……”说到这尤天左看看右看看,“白毛呢?没同你们一起回?”
“谢常先去别处了。” 钟承止从重涵肩上抬起头,“今非乱世,我们亦非臣子。胜利并非目的,阻止战争减少无谓的伤痛与损失才是真正的目的。孙煦这人无太多权欲,若是三王爷能和平接过皇位不起任何风波,约莫孙煦一点也不想干这皇上的差事。吟诗作画,游山玩水,岂不快哉?坐在龙椅之上,除非能罔顾天下人,就须承担责任。”
重涵转过头,钟承止的侧颜在水雾灯霓中温然而妩丽。却让重涵想起了那日去霞凌阁路上的孙煦。也许这俩人便是真正的互明互识,又心照不宣。
牧恬淡依然盯着重涵看来看去:“三王爷当皇上恐怕最不悦的就是重家了,正因重家不悦,故三王爷也坐不上皇位。”
重涵刚还在一脸柔情对着钟承止,听到这话立刻把目光移到牧恬淡,不由问道:“为何?”
这时尤天会过来:“孙煦?就是当今皇上?皇上能叫名字吗?你们一个个不怕掉脑袋吗?”
成渊:“谋反一旦获息,重熔不用等朝廷命令即可直接调军赴往京城或别处,重绥温只用之后补个军命便行,这就是重家的方便之处,但同时也是重家对朝廷最大的威胁。尤其重熔与萧正分驻河北与京东,表面上看既易于支援边疆又紧靠京城,但这两地正好对京城起钳制作用。若重家造反,别处兵力根本救之不及,还不谈别处军队根本不是重家军的对手。以孙佖的性格,必然不能忍受重家如此重权在握,对皇权威胁重重。”
牧恬淡:“但若不让重家守这两地,重文轻武、安逸繁荣的大华根本坐不稳如此几百年的江山。”
成渊瞥着牧恬淡:“作为一勾栏艺人,你倒是挺了解。”
牧恬淡:“说谁勾栏艺人不可胸怀天下。”
见这俩人又开始了,钟承止说道:“这次三王爷不同于往常谋反,有粮有船,事先又不为人知,应会全力直取临清与京城。只要占了临清就等于占了运河,可以掐断北上的粮资。而其他城不知有多少会不战倒戈,打持久战京城相当不利。重熔若能直接赴往京城,萧正直接赴往临清,稳住北面再南下夺回临安,倒是良策。”
成渊:“不知京城禁军被渗透了多少,若是京城禁军本就有大量受控,林槮那个墙头草又倒向三王爷,那孙煦安危难料。孙煦要丢了性命,重家回头能护住京城也无用。”
牧恬淡:“如何无用?重家能拥立一个孙煦,大可以再拥立年幼的六王爷即位,或者……直接自己坐上皇位。”
重涵一震,在水里猛站起:“家父与大哥绝不会做如此有违臣道之事!”
牧恬淡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的重涵:“嗯……身材体格也不错,承止的眼光果然好。”
“……”没想牧恬淡这么回话,重涵一时语塞,还有点羞涩。
钟承止将重涵拉回来坐下,对着牧恬淡说:“别欺负我媳妇。重家要想靠这种谋反夺位,这天下早就姓重了。还轮得到三王爷来谋反?先皇也正是明白这点,才立孙煦为储。与孙煦不同,三王爷不单看不惯有人对自己威胁重重,还有自小经营的人脉与威望。若三王爷即位,把重家逼急了,那就真要改朝换代了。简单说,还是脑子不好,孙煦可聪明多了,虽不爱弄权,但其实更适合做皇上。孙煦周围我安排了人,重绥温也定在孙煦周围有安排人,而孙煦自有信任之人在侧,不会那么容易丢性命。”
牧恬淡终于不看重涵了,开始盯着钟承止:“哎,承止对心爱之人如此体贴,恬淡实在是羡慕不已。重公子不介意的话,把承止让给恬淡如何?”
重涵一愣,赶快地把钟承止搂到怀里来,瞪了一眼牧恬淡:“若是直接能抓到三王爷,这谋反是不是也能平了?”
钟承止靠在重涵怀里,仰头看着他:“那是当然,但这谋反由于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受控于人,三王爷只用坐在暗处下命即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行迹。”
“嗯……”重涵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想……我知道三王爷现在在何处。”
钟承止头抬起来:“在哪?”
重涵:“今儿听那檄文,就想应出自邹非云之手,行文风格极为相符。邹夫子现在为茅山书院的山主,早年我曾受教其下,读过邹夫子不少文章。方才那行宫里的知府又说,三王爷现在在江宁。茅山书院又恰好在江宁……”
成渊听后,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这么一说,确实像邹夫子的文章,言辞犀利,酣畅淋漓。邹夫子这种大儒居然给孙佖写谋反的檄文……难道也受控了?”
钟承止抵住下巴:“不,控制人只能有简单的提示,如此一篇豪壮檄文,文采思略皆有,不可能为受控。檄文须出自名士之手,尤其这种太平盛世没事找事的谋反就更是,这次谋反又应是提前了不少,并未按三王爷原计划进行。而且……若是谋反成功,邹夫子也是写即位诏书的最佳人选。”
重涵还搂着钟承止,干脆也不放了:“所以三王爷很可能是临时去茅山书院,逼迫邹夫子归顺其下,撰写檄文。邹夫子的老家正是临安,说不定即有亲人在临安城内或你们说的那鬼斗蛋的船上。以邹夫子如今的声望,就算是受迫于人,也须三王爷亲自出面,不然会被天下文人所诟病。”
钟承止:“顺便暂时呆在江宁,等待现阶段的战役结果,既方便北上,又可随时退回临安。”
成渊:“但即便知道三王爷在江宁,知道此檄文出自邹夫子之手,又如何能找到三王爷?难道你想……”
重涵:“邹夫子与我娘的王家有些渊源,早几年娘带我来江南,还特地去了一趟茅山书院,就是去见邹夫子。我又受教其下多年,若求见,邹夫子不会不见。”
钟承止迅速从重涵怀里出来直起正坐:“不可!你想通过邹夫子再去见三王爷?太过危险,而且你拿什么名义去见三王爷?”
重涵:“我可以……”
钟承止:“说是重家二公子?诱使三王爷想抓你为人质?绝不可,别闹!三王爷也不过一棋子,抓到他只能平了表层的谋反,说不定那棋手还有其他后手。目前直接瓦解战力,杀掉所有控者才是最佳之策。”
钟承止说着就站起身,离开了浴池。
也泡了挺长时间,其他人便纷纷起身,换好衣裳回到牧恬淡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虐的哈,也没让人不舒服的剧情,放心。不过重涵需要给他点时间。
冬卷有一段小小虐,其他都是甜甜甜。
哎写了32w字异地恋的俺,现在颇为不适应。
第163章 别生气()
小二已在房间里摆好了酒菜; 满满一大桌; 看来牧恬淡把风雨来的好菜全点了一遭。
尤天与牧恬淡这两个明显已吃过晚饭的; 也凑过来吃掉了不少。本湛大师特地坐到离钟承止最远的位置; 刚沐浴过又喝得一身酒气。
钟承止嘴里淡了好多天; 终于可以开荤; 吃得就快能抵上半个牧恬淡了。
成渊与钟承止商量还是先去临清,毕竟回京城通过临清算顺路; 只是现在水路被层层封锁,船工也全被赶到临安城内。根本没有可出行的大船; 与其弄艘小船还要自己划船; 不如直接绕过关口走陆路。
钟承止本想立刻启程; 毕竟现在形势紧迫。但景曲对钟承止身体状况很清楚,坚决要求其睡一觉再走; 定好四更天未亮出发。
谈及到鬼斗蛋的船可能停在近海时,极少说话的吉利支支吾吾地发言。由于对力核数据了解,船若从钱塘江出海,大概的位置能通过计算得出; 缩小到一个很小的范围。不过计算比较复杂,还要考虑到季风与海流; 需要查阅资料,花些时间。
尤天一听到就不服气了,抢着要干这差事,于是这活儿就交给他们了。钟承止要他们俩算出来后将结果交给臻融庄的小冯掌柜。
重涵在一旁吃饭,时而给钟承止夹点菜; 并未多语。
待吃完了,重涵对钟承止说自己去院子里练练剑。重涵这般对钟承止一丝一毫都无比注意的,根本不用像景曲那样把脉,就知道钟承止很疲倦,要其先睡。
风雨来正楼后面有一小院子。初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