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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好大一锅粥!-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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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一木手中拿着一个小匣子,交给了钟承止:“今日至此,贫僧之过,钟大人之缘。”

    钟承止结过小匣; 但此时无心去探究内装何物,直接放入衣服里:“曹堂主准备如何?这□□我们在临清遇到过,内有猛火油,极难以被扑灭,除非今日如前几日那般大雨倾盆,净慈寺难逃厄运。”

    曹一木未答,而是转身对侧旁一位僧人点头使了个眼色。

    那僧人手中一把王弓,扬身拉如满月。一支响箭冲天而上,哄鸣划破长空,又在繁星下如烟火爆散。

    曹一木看向钟承止:“既因缘生,便因缘灭吧。”

    曹一木说完便就地盘腿而坐,双掌合十,闭目诵经。身周的几位僧人也立刻围坐在侧,一同诵经。见此,院里的僧人除了少许,全都坐下。

    而这时,不知谁连连撞响了寺内钟楼大钟。钟声阵阵天地回荡,与那满院的吟吟经语混成一曲无奈的悲歌混没于炽热的火焰之中。

    闪着火星的黑烟飘弥院中,点点红光,漫天飞舞,升腾入空。

    其他的香客与临帮人似乎从这其中感到了一种终结,喊叫声渐弱,转为了一片哭语,有的人一起诵起经,抬头看向天空,不知在忏悔还是吐露不甘。

    景曲走近了一步,对钟承止说道:“走吧,不可再耽搁。”

    “……”钟承止未语,站在景曲左侧,一行人缓慢往院子边侧走去。

    火焰已烧上院墙,少许地蹦到屋檐,寺院里热得所有人都满脸是汗,滴滴而落,就好如这百年古刹最后的泪水。

    钟承止他们走到方才跳进来的院墙边,四周还有少数人依然在哭求着救自己出去,几人未做搭理,一跃而起,离开净慈寺。

    ……

    跳起越过院墙的瞬间,钟承止突然抽出景曲腰间的斩鬼剑,随即在院墙上一借力,跳到其他人之前,直朝道路跑去。

    院外正混打一片,而人墙身后的火焰已近在咫尺,只是这些人似乎浑然不知炽热,就站在火边毫无动摇,不让寺内人有任何离开之机。

    被控制之人里又有数人跑来追击钟承止,再次无法越过火树而自亡于火海。

    钟承止全力奔跑,一到火焰外,便转身朝西湖边奔去。景曲几人追在其身后不远,景曲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即便有剑也不可!鬼玉还太少!你今日情况再用大阵很可能会……”

    钟承止不顾奔跑,再次扯下脖子上的小碎玉。只是钟承止这次没有扯下小玉钟,而是在上面抚了抚。

    钟承止笑了笑,摸着小玉钟不禁想到,若是今日真能算错,那么倒霉,如自己那没出息的爹一般,什么都没作完便不负责任地先化成了尘土……起码……涵儿即能与这一切再无关系……无论重绥温或孙煦,还是其他势力……以涵儿的身份,定能到最后……倒也不算个坏事……其他的,便丢给那懒得猪一般的蠢阎王吧……

    ……不管阴间阳间如何,起码……涵儿会好好的……

    钟承止将小碎玉放入斩鬼剑剑柄末端的凹陷处。小碎玉顿时如金石化水,变成流液填充了凹陷,接着立刻变硬,看起来好似一颗嵌入剑底的碧绿宝石。

    钟承止一挥剑,黑色剑柄阴文凹里绿光一闪,从剑盘往剑尖泛起幽幽荧光,如一层虚雾浮于剑身周围。

    钟承止边跑边挥起剑式,宛若游鱼之舞。一个个似字非字的图纹如片片散落的锦布,向后方飘去,又逐渐化为轻渺的绿烟,消融于夜色。

    待到最近的西湖边,最后一式——冲天剑。

    斩鬼剑突然如瞬间伸长万丈,一条细长的绿光直通天顶。随着钟承止再一挥落,细光横贯西湖两岸,迅速向两侧延伸出淡淡光雾,好似清烟薄纱浮于水面之上,随而消散一空。

    西湖这一方镜水,波涛顿起,就如海浪一道一道打上岸边,又一道比一道更为凶猛。须臾间,从小小的浪花转成钱塘江那奔涌不息的浪潮,直往南屏山上扑去。

    钟承止身周的图纹,屏障般阻隔了狂冲而来的西湖水。

    紧追其后的景曲几人,却被这浪潮冲得节节后退,用功站定以防被冲走太远。近日时有暴雨本就湖涨,奔腾的湖水转瞬便将雷峰塔所在的半岛淹没得与西湖连成一片,又毫不停歇地滚上南屏山半山。

    燃烧得似乎要覆盖全山的烈火,顷刻间被逆上狂奔的水浪扑灭了一半。

    浪潮退去,眼前的西湖水位急剧降低,西湖中心旋起巨大的水柱冲向星穹,似乎被苍天如饥似渴地吞饮,一大片圆形的图纹亮闪在半空,片晌后,与水柱一起消失不见。

    同时,净慈寺正上方及四周一时如暴雨倾盆,水帘俱落。

    亮如白昼的灼耀火焰仿佛天神吹灭蜡烛,顿而消于黯淡。咝咝的水汽蒸腾而起,又随着水流退去,只留下了满处湖水的腥味与南屏山的一片疮痍。

    今日再一次,似乎绝无可破的死局,看起来十分轻易地被解决了。

    西湖水不深,如此潮涌并带来惊天巨浪,但足以淹没南屏山的大部分矮树,而高树树冠上的火焰又被随后下了半刻钟的大雨扑灭。少许树木顶端还燃着一点火苗,却因为整树被浸湿难以继续燃烧逐渐转成了发着亮光的火星。

    整个南屏山,远远望去如飞舞着无数红色的萤火虫,黑夜中不见斑驳,只见霓虹,宛若另一种仙境。

    寺院的院墙阻隔了大部分浪潮,灌入院里的湖水不足以淹没人,但加之之后的暴雨,也让所有人都弄了个全身透湿。大家不明发生何事,只知道倏然间,那无以挽救的绝境,突然柳暗花明。

    不知谁先高兴得大叫起来,顿而一院子人欢呼雀跃,亲友们互相拥抱,哭笑不止。坐地诵经的僧人也站起,环视四周还零落闪亮的火光、头顶再次耀眼的繁星……或者,这便是佛祖保佑?又继续手掌合十,默念经文。

    曹一木仍然盘坐在地,仰头望向西湖那侧夜空,淡漠的面孔依旧,似乎明白着一切的因因果果。

第150章 下玄月() 
净慈寺院外; 由于没有院墙阻隔; 原本的人墙被浪潮打得倒地一片。当这些人站起来; 停顿片刻; 却不再攻击寺院里出来的人; 而是转向钟承止那处。

    待潮水退去; 暴雨停歇,景曲松了一口气。因为钟承止用的居然是传身阵; 把西湖水传送到南屏山之上。这阵,比起耗魂力; 更耗的……是钱。

    成渊早已奔向钟承止所在岸边; 但本堵在净慈寺门口的人冲跑而来; 将成渊、景曲、卫书水与本湛大师团团围住。围堵的人群并不多攻击,明显以阻拦为主; 就如方才在净慈寺门口那般,组成了一道人墙挡在四人之前。

    景曲与成渊根本不做停留,直接跃起,欲越过人群; 先护住钟承止再说。

    人墙后侧立刻有人跳起,踩在前面人肩膀上; 挡住去路。景曲与成渊又只能踏在人头上,转变方向。

    而这些被控制之人前仆后继,好似只为多一份阻碍。

    景曲与成渊正无可忍,抽剑准备直接开出一条道来。

    这时,四人皆身形一滞; 感到一侧空中突变的气流。

    夜空中,一轮下玄月。雷峰塔五楼,数十支铁剑,寒光顿闪,如风驰电掣,直射而来。

    箭指之地两处,一处是景曲四人,一处便是——钟承止。

    ……

    似字非字的绿色图纹与斩鬼剑上的绿色荧光,随着暴雨落下逐渐消散,留下在原地喘着粗气的钟承止。

    钟承止将斩鬼剑撑在地上,想转过身,斩鬼剑却深深插入了刚刚被水浸得湿软的泥土之中,自己差点歪倒。

    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与击打声,钟承止知道,有人攻了过来。

    今日不同立夏那夜,再本就不支的情况下把所剩无几的魂力用尽,疲劳瞬间反到身体上,钟承止只觉得浑身无力。

    耳边混乱的杂声如回音般阵阵荡响,时大时小。钟承止皱了皱眉头,有一个不可置信的感觉,却越来越近。钟承止在努力分辨这是自己出现幻觉还是真实。

    被控制之人中已有俩人跑到钟承止身后挥刀挥剑砍了过来,钟承止拿最后的力气举起斩鬼剑横错反挑,将将挡住挥来的刀剑。斩鬼剑顺势一侧落,划伤了其中一人手臂。但那俩人片刻未停留,继续向钟承止攻击。

    钟承止无力举剑,只能矮身,再就地翻滚,又避开了数招,半躺在地上。视野中便是漫天繁星与一轮下玄月,还有不远处,雷峰塔在夜幕之中的剪影。

    这时,在感受到空中突变气流的同一刻,雷峰塔五楼闪出道道寒光,急逼而来。

    原来在那……钟承止想着……赶快去抓住……但……

    还能避开吗……钟承止再次拿斩鬼剑撑起身子,另一手伸入衣服内……这个感觉……难道真的……

    ……

    景曲与成渊重下杀手。

    成渊今日也带了佩剑,抽出可见剑身雪银,比寻常剑都要窄薄但又不似软剑,令人感觉吹毛刃断,与景曲的宽厚黑沉的屈刃正成对比。

    俩人同时抽剑出击。两厢剑气一侧厚重强力,一侧轻盈锐利,方圆数丈剑气狂舞,乱风肆掠。卫书水与本湛大师也只得远远避开。

    层层围堵的人墙片刻间鲜血飞溅,破出一块开口。

    眼前顿然开阔。西湖如镜,水岸边钟承止躺落在地,又正缓慢爬起。

    景曲与成渊越过人群,避开了从雷峰塔上射来的乱箭,直往西湖边跑。但此处离钟承止依然有十数丈之遥。而落箭就在上空,还有从旁侧围攻击去的数人。刀剑在其手中,正待挥下。

    成渊一边狂奔,面色拧得狰狞,带着无尽恐惧:

    “不——!”

    ……

第151章 余杭门() 
重涵从建安一整日几乎没停歇地跑到了江宁。江宁繁华略次京城与临安; 但也是江南一盛。尤其江宁书院众多; 自然而然吸引了更多文人。于是在城市的喧嚣之余; 又多了几分书卷之气。

    重涵到江宁已入夜。不像京城那繁闹处夜夜不眠; 江宁天一黑; 除了少几个勾栏; 四处灯火阑珊,路上没几个人。重涵骑着黑毛左顾右盼地四处找; 才好不容易找到家大客栈落脚。

    虽然重涵并非不会照顾自己,但确实第一次独一人出门……其实也不是独一人; 重涵知道长苑一直跟着。

    但长苑这次跟得非常辛苦; 毕竟黑毛不同于其他马; 长苑无法按黑毛的速度一路以脚力跟随,于是只能骑马且沿途换马才勉强追上重涵。所以长苑这次并没隐藏身迹; 也是无法隐藏,就那么在官道上时近时远地跟着。但一进到江宁,长苑立刻不见踪影。

    重涵原来一直感觉不到长苑,于是从未多想过。可到近日能感到长苑存在; 重涵时而就不禁疑惑,长苑这么贴身跟着自己难道不辛苦?又为何会为自己如此卖命?为钱?为地位?赚钱的话便是花的; 但长苑这样日日不离自己,显然既没家人也没时间享乐,那赚钱有何用?地位的话……可长苑十数年如一日根本连人影都见不着,又岂像是为地位的?

    对此重涵百思不得其解,还有魏老身上同样也是谜团重重; 包括自己身上……那蛊又是怎么回事?

    重涵只觉得很多事并非到最近才突然变得奇怪,只是自己原来从没认真思虑过。而自己身周到底还有多少事物会一样一样被颠覆……重涵想象不出,甚至有些害怕,害怕一直觉得美好的东西都转瞬化成了另一种面目。但即便害怕,却毫不畏缩。因为重涵总是感到,在黑夜的尽头,有一人在那方,等待自己。

    到了客栈,重涵开了个有内外室的房间,又叫了些吃的。这种房间都有专供下人睡的床榻。进到房里,重涵放好东西,待小二把吃的端进来,重涵打了个响指,叫出长苑。

    长苑不声不响地走到重涵身边,等着听吩咐,重涵却说道:“别隐着了,吃饭先。”

    长苑略有诧异,这是十八年来,重涵第一次如此

    坐到桌上吃饭,重涵盯着长苑看了看,这估计是重涵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长苑。

    重涵幼时记忆里的长苑就已成年,那到现在起码也是三十好几。不过武功高强之人似乎都不显年纪,长苑也一样,这面目说二十几也行,说三十几倒也行,因为长苑这人实在带着一些沧桑感,也不知曾经历何事。

    重涵对长苑说道:“以后若没必要都别隐着了,就如同景大哥对承止便好,晚上你睡外面床。”

    长苑没有回话,只默默吃饭。

    重涵也没多说话,吃完了赶紧地去浴堂沐浴,然后倒床睡觉。

    次日天一亮,重涵再次填饱肚子打上一包干粮,立刻上路。

    江宁到临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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