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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魂嫁-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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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穆东恒又挥起了鞭子,白远之赶紧起身冲过来挡住恳求:“义父别打了,长生既然不肯认,定是其中有蹊跷——义父,不能再打了!”

    扈嬷嬷老泪纵横道:“那贱婢虽在公主院中,可少爷每回来,老奴也都在啊!少爷又怎会同那贱婢有私情,那贱婢如今有了孽种,定是怕将军责罚,才诬赖到少爷身上!将军这样责罚少爷,若是少爷做的也就罢了,可若不是少爷做的,将军又于心何忍?再说了,就算是少爷犯了错,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便少爷有几个屋里人也是常事,将军何至于这般……这般……”

    扈嬷嬷说不下去,止不住的心痛流泪。

    “屋里人?”穆东恒冷笑一声,“他若敢认,我倒觉着他还有些血性,可如今他敢做不敢当,我穆家几曾出过这样的孽障!母亲病卧在侧,打着照料孝顺的名号,私下里却干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连母亲身边的侍女都敢下手,还弄出孽种——那贱婢连他身上的胎记都知道,还死不认罪,就他这幅德行,也配做我穆东恒的儿子!我多看一眼,都怕污了我的眼!”

    “义父——”白远之捉住穆东恒持鞭的手,跪下恳求,“此事还未完全查清,还请义父手下留情。”

    穆东恒看了白远之一眼,面沉如水的冷哼一声,将鞭子朝地上一丢:“你们要查只管查,没查清之前,只要他不认,谁若胆敢给我松绑,就给我滚出将军府!”

    穆东恒大步离开了院子。

    扈嬷嬷艰难起身,几步走到穆清,一看清穆清身上的惨烈伤处就泪如雨下,伸手想去摸,又怕弄痛他,最后伸手颤颤地摸着穆清的脸:“长生,长生……”

    白远之也快步过来,唤了他两声。

    穆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两人竭力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嬷嬷……白大哥……放心……我……没事……”

    白远之查看了下他的伤处,露出忧心的神色:“没伤着骨头,可皮外伤极重,只怕要养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只是——眼下若是再不上药,只怕伤势会恶化。”

    皮外伤若是严重了,也不是不能要人命的。

    扈嬷嬷咬咬牙,伸手去解麻绳:“我来解,反正我也年纪大了,将军要撵我走,那我就回王都找太后去!”

    白远之叹口气,也帮着解绳子。

    “别……嬷嬷,”穆清睁眼看着两人,“不能解……”

    “长生。”白远之看着他。

    “不能解——”穆清语声低微,伸手捉住扈嬷嬷的手,“万一,万一……父亲真要让嬷嬷走……长生……不要嬷嬷走……”

    他语声断续,神智也不十分清晰,但表达的意思却让扈嬷嬷听明白了。

    扈嬷嬷潸然泪下,只觉心痛万分,握住他的手只是落泪:“长生不怕,嬷嬷不走,嬷嬷哪儿都不去,嬷嬷就陪着嬷嬷的长生——”

    白远之站起身:“嬷嬷你陪着长生,我再去查查。”

    扈嬷嬷一手握住穆清的手,另一手抹了把泪,转首露出阴沉恨意:“长生绝不可能同那秀姿贱婢有牵扯!也怪我,没把牢门户,连这贱婢几时出了府也没看住,没想到,她竟然攀扯到长生身上!这贱人……真真死上万遍都不足惜!”

    扈嬷嬷咬牙切齿,显然恨到了极处!

    “不怪嬷嬷,嬷嬷日夜照顾长公主不离身,一时注意不到也是人之常情。”白远之蹙眉想了想:“可是她是如何知晓长生腰上有蝴蝶胎记的?”

    早前审问对峙之时,那侍女秀姿一口咬定她二月初七和二月十八两次出府皆是同穆清相会,还道她手里的府中后门钥匙也是穆清给的,甚至最后还说出穆清后腰位置胎记的形状。

    而穆清身上有蝴蝶形的胎记,这件事连他也是不知的。

    偏生府中管事也证实穆清那两日夜里确实出了府,而穆清也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自己去了何处,只说出去玩了,可也拿不出人证。

    那秀姿腹中胎儿刚好一月有余,正好同那两个日子对上。

    扈嬷嬷也想不出为何秀姿能知晓这等隐秘,可要她相信穆清同长公主房中的丫鬟有染,她也是决计不相信的。

    穆清自小就不喜丫鬟近身,三岁开始,连奶娘给他洗澡,他都不肯,身旁近身伺候的都是小厮,后来一直都是小扇子在伺候,别说这秀姿还是长公主院中的,就算是将军府其他的丫鬟,穆清也断断不会招惹。

    “长生不会做这样的事,这其中定是有人捣鬼!”扈嬷嬷恨声道。

    白远之暗忖了下,正想开口说话,就见自己的小厮快步进来低声禀报:“少爷,恩侯府凌少爷同商将军府上三房的商少爷来了。”

    白远之蓦地一怔:“可有禀报义父?”

    小厮回道:“外院管事已经去了,不过凌少爷说是奉旨前来,大管家不敢阻拦,眼下已经朝这清少爷这院子来了!”

    院门已经响起脚步声,白远之抬首望去,只见一个相貌精致贵气的少年带着一个相貌清丽的婢女迈步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商子路正同将军府的大管家说话,似乎在问着什么。

    商子路是白远之早就认识的,不过虽是识得,也只是见过几回,真正打交道,却是没有的。

    白远之将目光放在打头的那个俊美少年身上。

    那俊美少年带着身后的婢女一进院中看清楚院中的场景,两人就皱了皱眉,那清丽婢女同俊美少年对视一眼后,几个快步走到穆清身边,就伸手朝他额头探去。

    见那婢女的行为并未出言请示俊美少年,白远之面上稍稍惊异。

    俊美少年丝毫不露异色,只淡笑着朝白远之拱拱手:“凌飞此番受陛下口谕,特来府上拜见!”

    白远之虽是穆东恒义子,但身份同凌飞相比却是天壤之别,闻言赶紧回了一礼:“远之见过凌少爷。”

    商子路也过来,两人见礼。

    穆清已经迷迷糊糊昏睡过去,身上只觉一阵冷一阵热,伤处疼得钻心,让他难受至极。

    恍恍惚惚中,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贴住了他的额头,鼻端似乎也有一缕幽香沁入,只觉几分熟悉,可他又觉不可能。

    他慢慢睁开眼,一张清丽的面容在漫天美得耀眼的彩霞中,霎时映入他的眼帘,那双清亮翦水双眸正定定地望着他,黑黝黝近在咫尺,说不出的动人。

    她向来从容淡定,从不见一丝惊慌忧心色,可此刻她眉心蹙起,那双眸中的担忧之色,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我在……做梦么……”他闭了闭眼,语声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唇边却露出了笑容。

    ###

    穆东恒正在书房中,面对半开的窗扇,负手而立。

    书房中也并非一个人,在他身后两步远,一个细眯眼的矮胖中年男子正肃手而立,他神情看似十分恭敬,但细细的眼缝中正透着一丝光亮,小心翼翼地看着穆东恒的背影。

    若有大将军府的下人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矮胖中年男子正是府中的外院二管事于光。

    “将军……”见穆东恒半晌没出声,禀报完事情的于光似乎有些不安,他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凌少爷说是奉了上谕——”

    “正院那丫鬟的事可是你的手笔?”穆东恒忽地转身,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他。

    于光霍然一惊,本能的想否认:“不是!”话说得太急,他又赶紧赔笑,“将军,小的失礼了。小的意思是,小的如何敢这样大胆——”

    “住口!”穆东恒低沉喝了一句,“在我跟前,你也要狡辩么?这府中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动下这般手脚!那孽障身有胎记之事,如今除了我和正院那老婆子,也就只有你知晓!不是你还能是谁?”

    “小的……小的如何能知道胎记之事?”于光还欲辩解。

    “你不知晓?”穆东恒冷哼一声:“当年你能私下买通那奶娘下手,她既是你的人,岂有不告诉你的!于正信,我早就告诉你莫要私下做手脚,看来你是真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如今又做下这等事,你好大的胆子!”

    穆东恒一掌击在身侧桌案上,厚实的红木桌案立时裂出两条细细纹路,可见发力人之怒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昨日胡姬() 
可是,若有熟悉穆东恒的人在此,不但会吃惊于穆东恒为何会唤二管事“于光”为“于正信”,更会吃惊于穆东恒对于光的这种宽容。

    在云州,无论是在大将军府还是在军中,无人不知穆东恒向来是言出必行,无论治军治家,都严苛异常,从来无人敢违逆半句。

    于光也熟悉穆东恒的性子,眼见穆东恒已经认定,他知晓瞒不过,“咚”地一声就扑倒在地,趴在地上语带哽噎的唤了一声:“将军——”

    穆东恒面色冷凝不说话。

    于光匍匐在地,看不见穆东恒的神色,但相处多年,他心知穆东恒这样不说话便是怒气未消,眼珠一转就哽咽着痛哭起来:“将军要罚正信,正信也无话可说。可是将军……正信心里苦啊!十八年了,正信每日晚上一闭眼,就是环表姐的模样……那日的情形,正信忘不了啊!环表姐……环表姐,她死得太惨了!将军答应过要替环表姐报仇,要让远之正大光明的继承将军府,正信也一直等着,可如今都过了十八年了……远之已经长大成人,可在外人眼里,远之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良籍庶民……正信心里难受……正信实在等不了了啊!”

    于光趴在地上哀哀痛哭,似伤心到了极点,随着他的哭诉,穆东恒的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听闻于光提及那个名字,他面上也露出哀戚之色,闭了闭眼。

    于光悄悄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正好瞄到穆东恒闭眼,他心中一喜,口中却更加凄婉三分:“当年环表姐带信说将军负言,要带着远之来投靠。家母让小的前去迎接,小的去了后,环表姐却只让小的接了远之走,说是要再等将军一回,同将军说清楚。让小的第二日再去接她,没想到的事,第二日小的竟去迟一步……那些歹人离开时还在辱骂环表姐自不量力,竟敢同长公主抢男人……环表姐说放不下远之,小的对环表姐发誓定会好好看护远之长大成人,正信那时年纪小不明白,可没想到正信应下后,环表姐就咬舌自尽了……将军啊,环表姐虽是未提及将军,可她去的时候,可一直看着将军府的方向……”

    “别说了!”穆东恒陡然发声,腮帮咬紧硬邦邦地,目中似迸出血丝。

    于光一噤,偷看了一眼,停住了口。

    “我说过的事就定会做到!”穆东恒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低沉道:“只是此事如今还有疑虑之处,你只听得几句,并不清楚究竟,我心中自有分寸,此番就算了,日后决不可再犯!”

    听穆东恒如是说,于光知晓自己这桩算了揭过了,可心中仍有不甘。

    改名换面,隐瞒身份在将军府呆了十五年,如今还只是个外院二管事。

    多等一日,就少一日的富贵。

    他如何能甘心!

    “将军的意思,正信也明白。”于光低头小声幽怨,“将军到底同公主夫妻一场,长公主貌美如花,环表姐自是及不上,何况又生下嫡子,清少爷再不成器,也是将军的骨肉,将军心有不忍,也是人之常情。若是环表姐不死,只怕将军同公主如今也是夫妻和乐,一家美满……正信就算亲耳听见的,将军若道一句正信胡言,正信也不敢辩驳——”

    “放屁!”穆东恒抓起案上玉镇纸高高举起,于光吓得身子一缩便欲躲闪,但穆东恒却没将镇纸扔出去,他咬了咬牙,镇纸“砰”地一声重重落回桌案,“茹香心性如何,我自比你清楚。我并非不信你,但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你可别忘了,如今王都还有一个简太后!”

    于光小心觑着穆东恒的面色,看他的确是不像怀疑自己是模样才放了心:“将军的意思是……环表姐之事有可能是太后下的手?”

    穆东恒冷眼看了他下,轻轻“唔”了声,将称呼换了回来:“公主没有那样的算计本事,何况,若是她做的,这些年岂能丝毫不露?此事真若是有人指使,就只能是太后!如今太后尚在,凡事须得多加小心,你旁的也不用多知晓,该做什么,我自有计量!答应若环的事,也不用你来操这个心!退下吧。”

    于光喏喏应下,不敢再多言。

    转身欲走时,穆东恒又叫住他:“让你查的那神鬼道人,如今可有查到消息?”

    “回将军,还没消息。”于光摇头,眼珠子一转,他赔笑问:“将军寻这人……可是有要事?”

    穆东恒冷眼警告般扫来:“叫你做事做就是了,问那么多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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