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嫁-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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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有两层。
上面一层是一些式样花俏但并不贵重的首饰,件数却不少,零零碎碎二十几样,配色很是艳俗。
沈霓裳略翻了下,打开了下层……
…………
小翠送信回来的时候,沈霓裳正在院中看玉春练鞭法。
这所院子虽不大,但因是女眷居住,故而司夫人将围墙砌得极高,倒也不怕外人窥探。
兼之庄子的佃户皆是知根知底的纯良之辈,比起在沈府,此处反而更自在些。
一眼瞥见小翠远远站着,沈霓裳朝她招手。
小翠慢慢行过来。
“送到了?”沈霓裳视线跟着玉春的动作,问得随意。
小翠道“送到了。”
“容先生可说了什么?”沈霓裳又问。
小翠顿了下:“容先生说知道了。”
沈霓裳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小翠悄悄退了下去。
玉春一套鞭法耍完,沈霓裳指出了几个错处,玉春用心记下。
最初开始的时候,玉春还常常叫苦叫累,如今却是刻苦多了,也再不叫苦累。
在这方面,沈霓裳还是心生满意的。
玉春收好鞭子,阴霾散尽,玉春心情很是敞亮,笑嘻嘻道:“还想叫小翠同我过过招呢,二丫又不在,这丫头怎就跑了?”
沈霓裳视线转了一圈,还真没见着小翠,不过她向来对丫鬟们不怎么约束,只要知晓本份,不耽误事,其他也都随她们自在。
沈霓裳回房看书。
傍晚时分,司夫人回来了。
这一日寻了好几个中人,也看了几所宅子,皆不是太满意。
两人一面用晚膳,司夫人一面说起看过的几所宅子的格局,很快一顿饭就过去了。
到了入睡时分,玉春同二丫分工伺候沈霓裳洗漱。
沈霓裳奇怪问:“小翠呢?”
往常都是三个丫鬟一起行动,今日小翠自送信回来便一直没怎么见着人影。
玉春道小翠在房里练功。
知晓勤奋也是好事,沈霓裳不以为意点点头:“你们俩也不能懈怠。”
如今她们同沈府彻底掰清关系,一屋子皆是女眷,确实需要更多的自保之力。
玉春二丫皆颔首。
翌日起来,司夫人继续进城寻宅子。
沈霓裳用过早膳去马厩看雪风,雪风闷了几日,情绪有些恹恹地。
沈霓裳想了想,干脆换了身衣裳,牵着雪风出来,打算在周边逛逛,给雪风放放风。
行出院子,沈霓裳牵着雪风慢慢走出庄子,忽地看见小翠同二丫坐在田埂上,小翠脸色有些愁闷,本来在同二丫低声说着什么,见得沈霓裳,小翠面色倏地一变,立时顿口不言。
人也跟着站起来,几分局促地唤了声“小姐”。
二丫跟着站了起来。
两个小丫头神情都有些怪异紧张。
沈霓裳眉头微微蹙了下,牵着缰绳,走了过去。
小翠看了沈霓裳一眼,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沈霓裳在两人身前站定,二丫也跟着低下了头。
“在说什么?”沈霓裳平静问。
两人没抬首,小翠期期艾艾低声:“没……没说什么。”
“二丫,你说!”沈霓裳心中怪异感愈发扩大。
这两个丫头年纪虽小,但二丫沉稳心明,小翠机灵活波,说起来,倒比玉春行事更知晓分寸。
似今日这般奇怪,定然事出有因。
二丫飞快地瞄了小翠一眼,还是不说话。
小翠的衣角都被攥得发皱,沈霓裳也不催促,只定定望着。
“不说是么?”沈霓裳又问了一句。
终于,小翠扛不住了。
“小姐……”小翠抬眼怯怯看了一眼,垂首小小声,“……凌少爷不让奴婢告诉小姐。”
凌飞?
凌飞不是去郦城了么?
不,不是凌飞!
沈霓裳手中缰绳一紧,眸光倏地一凝:“南门宅子出了什么事?”
小翠咬唇怯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容先生不见了。”二丫说着,觑了沈霓裳一眼。
沈霓裳手一松,缰绳脱手,她勐地朝前一步:“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小姐,容先生失踪了。”小翠小声道,“初二有人送了信给容先生,容先生出去后就没回去。后来凌少爷就回来了……还有穆少爷也在。这几日凌少爷同穆少爷都在寻人……奴婢就知道这么多。昨日奴婢去送信,凌少爷不让奴婢告诉小姐……说是,说是容先生交待的。”
沈霓裳脸色紧绷,站了须臾,转身大步,飞身上马。
下一刻,雪风利箭般射出!
一路飞驰到南门宅子,大安出来应门,见得沈霓裳神色也是一变,不安而局促。
沈霓裳只言片语未发,快步行到第二进,挨着屋中走了一遍。
花寻不在,赛戈朗乌歌不在,凌飞穆清两人也不见!
“人呢?”
沈霓裳转身看向大安,语声同面色一般冷凝。
大安比划了下,沈霓裳没看明白。
一名暗卫从屋顶跃下,沈霓裳搜寻了下记忆:“戌六,你家主子呢?”
戌六沉默了下,在沈霓裳面色变得更难看之前开了口:“主子在穆少爷的别院。”
沈霓裳转首深深看了眼容苏那间屋子,未有再多问,直接出了宅子。
穆清凌飞都在别院中。
花寻那三人却不见。
见得沈霓裳出现在别院门口,凌飞神色不变,穆清却有些紧张,沈霓裳面色实在难看,还有些苍白,穆清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未说话。
两人默默陪着沈霓裳走到内院屋中,沈霓裳目光梭巡一圈:“花寻他们三个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lwxs520 ……》
第两百六十四章 雪上加霜(倒盟阆苑仙葩+4)()
“花寻出去找路子寻人,那两个边族我让甲一带走了,先避避风头。”凌飞回道。
“霓裳”穆清张口轻声。
“为何不告诉我?”沈霓裳冷声看向两人,“人初二就不见了,今日初七了,你们找到了吗?有本事隐瞒那就把人找出来啊!”
穆清面色一白!
“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凌飞还是头一次别人这般责问,先是一愣,而后便脸色不虞,“人也不是我们弄丢的!他那么大个人,腿长在他身上,他自个儿出去,干我们何事?他留了信让我们不同你说,你冲我们发什么火?”
自接到大安的传信,凌飞便风驰电掣地回来,寻几日未果,心中也是急躁。
凌飞同容苏也见过几面,但算来也只是点头之交,并未说过多少话。
但容苏这样一个人,即便未有深交,凌飞也是略有欣赏的。
何况,以凌飞的心思通透,自然能看出容苏无论是同穆清还是沈霓裳,皆是关系匪浅。
故而,凌飞虽未有同容苏深交亲近的意思,但较之常人,凌飞心里对容苏还是有些不同的在意。
初三连夜赶回云州,而后便将能用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又传了信给穆清,初五一早穆清便飞奔抵达。
这几日,两人几近是不眠不休的在找人。
劳而无功本就心急火燎,此际听得沈霓裳为了容苏竟然这般不管不顾的动怒责怪,凌飞一向心高气傲,加之……自然心头火起。
“霓裳,你莫要怪子洵,”穆清一双桃花眼中也是血丝倦色隐隐,看着沈霓裳低声道,“子洵问过我……你莫要着急”
“莫要着急?”沈霓裳看着两人,语声冷冷,“今日都第五日了,你让我莫要着急?你拿什么让我莫要着急?”
句句咄咄逼人。
穆清被沈霓裳问得一滞,脸色白了白。
“你还同她说什么?”凌飞抱臂冷笑,“她眼里只有姓容的,你我算什么?”
沈霓裳眸光一沉,冷眼看向凌飞不语。
“不是么?”凌飞勾唇半笑不笑,“脉然斋、不忘居……脉然山水间,俩俩不相忘!我说错了么?若是换个人,你会同我们发这样大火么?”
穆清闻言蓦地一怔!
“是又怎么样?”沈霓裳语声清冷,“干你何事?我没说你们把人弄丢,而是你们有什么权利瞒着我。他在我我的宅子里失踪,无论是何关系,我都有权知晓。你们凭何替我做决定?”
听得那句“干你何事”,凌飞面色微微一变,深深看了沈霓裳一眼,转身走到内间拿出一封书信丢到桌上:“不干我事,原本也的确不干我事。这事儿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怎么去!”
书信在桌上滑了一段,颤颤地停在边缘,似落欲落。
凌飞大步流星地行了出去。
穆清没有动,怔怔地看着沈霓裳。
沈霓裳假装没看到他的目光,拿起书信展开。
信是容苏写给凌飞的。
容苏在信上说,有人发现了赛戈朗同乌歌两人藏身于南门宅子,也发现了沈霓裳同南门宅子有关联,但应该所知不深。若是他未曾归返,让凌飞千万不要告诉沈霓裳穆清两人,若是实在瞒不下去,就让凌飞同两人说,他不愿道别,已经返乡。
容苏拜托凌飞将赛戈朗同乌歌两人另行安置。
若是这两人日后想离开,也摆脱凌飞代为帮忙。
最后,容苏诚恳致谢并写道“请君切勿兴师动众,事有天意,随缘即可。”
容苏的字迹向来飘逸干净,但这封书信上的字却有些潦草连笔,显然书写时有些匆忙。
沈霓裳一目十行看过去,将书信缓缓放下。
“初二晚膳前,有人送来书信,大哥看完便回房写了这封信交给大安,说有事出去一趟。若是这夜他没回宅子,就让大安将书信送到郦城给子洵。”穆清看了眼沈霓裳,继而眉眼低垂,轻声道,“子洵初三晚上收到信,连夜赶回,先遣人将赛戈朗和乌歌送到了郦城安置,后来觉着不妥,还是传了信给我。花寻也是初五回来的。这几日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有人看见同大哥形貌相似的人出了南城门,但之后便再无消息。”
穆清的语声很是低落。
从接到信开始,他已经几个日夜未曾阖眼。
既忧心容苏,也纠结沈霓裳这边。
无论是隐瞒还是坦白,皆是两难。
一开始想的是尽快将人寻到,但几日下来,时日愈久便愈是心急如焚。
可三人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有丝毫消息。
加上此事确是有不能见光之处,容苏特别嘱咐了不能兴师动众,显然是怕将沈霓裳牵连进来,故而行事起来,也多有顾忌。
沈霓裳脸色苍白,唇线抿紧。
容苏素来谨慎。
若非迫不得已,绝不会孤身外出同不知根底的人相处。
容苏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威胁离开的。
而这个把柄很有可能同她有关!
初一晚上她去了南门宅子,初二容苏便接到书信,写信人没有给容苏太多时间,所以容苏只能匆匆写下一封书信,没有给穆清也没有给她,而是给了并不怎么熟悉的凌飞。
容苏应该已经预计到自己可能有危险,但又不得不依言行事,急切之间,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后面的事交托给凌飞。
只有凌飞才能将赛戈朗乌歌两人送走另行安置,此外,万一日后还有什么后续的麻烦,他们之中也必须有个知情人。
更重要的,也是容苏在信上虽然未提及,但无论是凌飞还是容苏,还是他们几人,心中其实都明白。
无论容苏此去安危如何,这个幕后写信人都是一个隐藏的威胁。
容苏希望凌飞能将这人寻出。
沈霓裳闭了闭眼。
熟悉的两人脚步声传来,沈霓裳未有回首,语声极轻:“……必须找到他,他是香族。”
刚刚进门的花寻凌飞两人连着屋中的穆清,三人齐齐抬首怔楞!
凌飞进门时脸色犹僵硬,此际闻言一愣后,面色变了变,忽地肃然出声:“这般恐怕就麻烦了!”
屋中三人朝凌飞看去。
“茂国半月前贴出皇榜,若有人献上金银两楠其中之一,皆赏金万两,王都宅子一所,另还有茂皇亲批的最上等升籍令一纸。如若不需,还可另行重赏。”凌飞看着三人,神情分外凝重,“消息出来不久,我是在郦城收到的消息,眼下恐怕已经传开了。”
皇榜上的话说得有些含煳。
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张皇榜不仅针对茂国人,也同样针对其他六国臣民。
最上等的升籍令,世代承袭的士族户籍,对所有非士籍的平民皆是一种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