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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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阿隐的耳旁传来一阵一阵的嘟嘟声。
他抬眼一瞧;才发觉自己已经神游到后厨了。
看来;果然自己还是逃不过后厨的南墙啊
阿隐游离的眼神开始在四周乱逛。
宽敞的院子;翠绿的杨柳树,灰白的屋舍,还有在屋子里大刀霍斧地忙碌着师傅们;以及屋舍旁那一堵砖红色的墙。
许是心理作用;在那一堵颇为鲜艳的墙上,阿隐的目光愣是停留了好一会儿。
他长呼一口气,如同案板上嘟嘟作响的菜刀一般七上八下,他抬起脚小心翼翼地朝墙边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他伸手在摸了摸,墙面粗糙又冰冷将阿隐细嫩的肌肤硌得生疼,这堵墙摸上去和普通的墙并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是里头有什么东西?”
他摊开双手伏在墙上,准备用力推墙,还没使劲就被一个粗犷的声音喝止了:“住手!”
一个手拿菜刀的系着白色围裙的大叔跑了出来:“小兄弟你在干什么?”
“没没没没干什么!”
阿隐吓得立刻松了手,连着退了几步。
他哆嗦得指着大叔手里明晃晃地菜刀劝道:“王师师傅,你你别激动,有有话好好说!”
“原来是阿隐啊,你跑到这里来干哈呀?”
大叔会意,立马将菜刀放了下来,一脸严肃:“不是王师傅说你,那堵墙可千万碰不得!”
这位拿着菜刀的王师傅是后厨的掌厨,平日里与阿隐私交甚好,没事与阿隐讨论菜谱,这三个月以来归墟新出的菜样都是阿隐和王师傅想出的。
王师傅这么正经的一说,阿隐有些不明白了:“这堵墙怎么了?为什么碰不得啊?”
王师傅见此,拉着阿隐走到一处远离红墙的角落,低声说道:“我跟你说,这堵墙后面住着一位大人物,除了一日三餐,平日里就喜欢躲在红墙后边睡大觉,你可别犯浑扰了他清修。”
躲在红墙后边睡觉?
阿隐呵呵一笑:这个后厨可是个噪音制造区,躲到这里睡觉还真是个人才,不过我还在真想知道这个人才是何许人也。
阿隐带着兴趣继续追问:“那个大人物是谁啊,怎么喜欢跑到后厨这种地方睡觉?”
说起这事,王师傅就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道:“自从三个月前我和你研究出那个红烧肉,这位屋新长老就赖在后厨不走了,非要每天第一个吃到不可。这就算了,我们厨房是啥地方呀,天天锅碗瓢盆声音吵都吵死人,他还非要来这儿睡觉,我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干着活,生怕吵到那位祖宗,哎呦!可愁死我了。”
王师傅的长叹和他那满脸的愁容,加上这件轶事,让阿隐莫明觉得滑稽好笑。
原来后墙住着的是归墟轻功最好的长老屋新,不过这屋新长老的嗜好居然是美食,还真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后厨这么嘈杂的地方,居然还能安定自若的睡着大觉,也真是一位奇人。
不过,阿隐还没笑出声,笑音就卡在嗓子眼里。
只见他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立马有了主意,他不紧不慢地问道:“王师傅,你可知道屋新长老大概是什么时辰醒?”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每个饭点前半个时辰左右吧。”
阿隐点点头,一脸狡黠:“王师傅你别着急,我有办法让这位屋新长老乖乖搬出你们后厨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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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内,一排排暖黄色的竹架堆放各色书籍,午后阳光穿过小窗洒在竹架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整个书阁暖意融融。
一位身着素白长袍的少年从窗边慢慢走过,在木色的地板上投下一个修长的身影,他走近一个书架边,拿出几本积着细细灰尘的书籍。
他长长吹了口气,书籍上的扬起的尘埃如细雨般在空中洒落。
泛黄的书页重见天日,书页中的黑字如尘封的记忆,被翻看的人一一记起。
他细细看着,时而淡漠时而蹙眉,修长的指节在暖阳的映衬下更加白皙透亮。
过了许久,少年的身旁出现了一位身着青蓝长袍的男子。
他柔声问道:“云玖,可有找到?”
云玖摇摇头,沉声道:“这书里的确谈到世间大多数的奇珍异宝,只不过能在月光下散发五色的灵珠却没有任何记载。”
男子微微一笑,细润却带着一丝慵懒:“打算继续?”
云玖合上一本,抬手又将另一本打开翻看:“也只能这样了。”
男子悠声道:“第一次见你如此执着,倒也有趣。”
云玖不语,低头继续翻找。直到将最后一本翻完,云玖依旧一无所获,他抬眼看着面前的师兄,低声询问道:“云觅师兄,你见多识广,可知还有何处能查到灵珠的记载?”
云玖虽是随口一问,却是问对了人。
归墟派里论博学多才当属三弟子云觅,他乃是归墟的嗜书狂人,成日醉心于内功心法、武学秘籍以至于整日泡在藏书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云觅细细一想,有了主意,缓声道:“说到奇珍异宝,天下就属临安城最多。只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进不去皇宫,不过据我所知,天机楼里却藏着一本能窥探世间万物的天书,你何不去那儿碰一碰运气?”
“说得也是,我这就准备一下。”
云玖起身,将方才翻看的几本书籍放回了书架。
他向云觅拜别,随后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蹊径「中」()
旭日刚从枝头爬出;就有一个身影抱着一团东西;偷偷摸摸地朝后厨的方向跑去。
刚近巳时;炊烟渐起;不知不觉无色无味的空气掺杂了一股特殊的清香;萦绕着整个后厨。
这股香气时有时无;清淡却不油腻;让人充满着食欲。
砖红色泥墙一面紧靠后厨,另一面则是一片宽敞的草地。
已过初夏,地上的草儿长得越发的油亮翠绿。
绿油油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身着天青长袍;胡子花白的小老头。
小老头将头倚在一颗杨柳下正打着呼噜闭眼酣睡。
老头睡得正香却不老实,只见他将二郎腿高高翘起,撩起宽大却有些破烂的长袍;别在腰间葱黄色的酒葫芦隐约可见。
香气渐渐飘到了小老头的鼻中;刚刚还鼾声如雷,这会儿呼噜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的眼睛还没睁开;鼻子却醒了。
他吧唧着嘴好似在寻找美食;再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四肢也跟着醒了过来;他顺着香气慢慢爬了起来;闻着香味的源地一晃一晃地寻了过去。
“砰!”
老头硬生生撞上了红墙;向后一仰,摔到了地上。
“哎呦”
老头这下彻底醒了,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松了松筋骨。
“这后厨房又在做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老头用力拍了拍长袍上的尘土;纵身一跃就翻过了红墙,飞到了后厨。
“王大厨,你又在做啥好吃的,怎么这么香啊?”
老头三步并两步跳到了厨房,开始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王师傅见老头又来扫荡,吓得立马扔掉菜刀,惊惶跑到老头跟前好言劝道:“长老呀,这还没到饭点,你怎么就来了?”
见王师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老头有点不高兴了:“我说王师傅,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你说一个做菜的大厨,不做红烧肉就算了,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做好吃的?”
王师傅被老头这么一说,有点哭笑不得了。
按理说,他这个大厨是为大家服务的,可是三个月前,自从王师傅做出飘香四溢的红烧肉,就立马轰动了整个归墟。平日里开着小灶的弟子们,纷纷丢了碗筷眼巴巴地跑到后厨来吃饭。
这一来二去,就连山下的农夫都知道归墟的红烧肉了。
这屋新长老抢不过个个身强体魄的小弟子,索性将家搬到红墙外,成日里赖在厨房,只要红烧肉一出锅,屋新就将它吃了个精光,以至于后来归墟众弟子怨声载道,甚至一些不明内因的弟子向屋立投诉王师傅中饱私囊,将红烧肉据为己有。
为此,即使王师傅气得捶胸顿足,他也是敢怒不敢言,连红烧肉都不敢做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去研究其他美味的菜肴?
他苦着眉头劝着屋新:“长老你别找了,那香味真的不是从我这里来的。”
小老头一脸不满:“你可别骗我了,我鼻子灵得很,这香味分明是从你这后厨飘来的。”
见解释无果,王师傅索性让开道,一副大义凛然:“不信你看看,这个时辰我才刚刚开始切菜,怎么可能立马就做出好吃的?”
“是吗?”屋新狐疑地环视了四周,只见案板上正堆放着一大片切好的青菜,灶上的大锅正烧着水,就连热气都还在水里没冒出来。
“那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
王师傅摊开双手,一脸无辜说:“我哪知道?”
转头又问了问自己的徒弟们:“你们知道吗?”
徒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地站成一排,整齐划一的摇着头齐声说:“不知道!”
这个厨房里的确没有刚做好的菜肴,莫非是自己追错了地方?
屋新动了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抬脚朝厨房的一个窗户边走去。
只见窗户外边的沙地上,正堆放着几根燃着熊熊火焰的柴火,冒着青烟的柴火下沙土微微凸起,仿佛沙土里埋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从这儿飘来的!”
屋新闭着眼睛往窗户边再嗅了嗅,肚子的馋虫也被香味唤醒,开始疯狂跳起了舞。
“真是太香了。”
屋新咽了咽口水,将脚一抬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肚子好饿,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见他长脚一踢,堆着的木柴瞬间四零八落地散在一地。
黑黑的泥土上还有些隐隐闪烁的火星,屋新虽然上了年纪,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灵活,只见他迅速地将泛着火星的沙土扒开,一股浓烈的清香如箭一般从一个圆形的泥块里冲进了屋新的酒糟鼻中。
“哇,香!真是太香了!”
泥土块里的东西还未打开,屋新就已经深深沉醉在这股心驰神往的香气中。
屋新用手随意擦了擦嘴边已经泛滥而出的口水,顾不上烫手就赤手空拳地拿起泥块。
炽热的泥块从左手换到右手,下一秒又从右手换到左手。
“啊嘶”
屋新面上笑意盈盈,又在嘴里却不住低呼着,他一边换着手,一边小心扒开泥块,最后当裹着一层青黑色荷叶的叫花鸡赫然出现在屋新面前时,小老头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这飘香四溢,吊足老头子胃口的居然是这只包着荷叶的肥鸡,太妙,太妙!”
屋新将手随意往袍子上擦了擦,就扯下一只鸡腿,一口放进了嘴里,他舌头还没未站稳脚跟,肥嫩的鸡肉就咽下了肚。
他将啃完的鸡腿骨往后一扔,又扯下另一只鸡腿开始啃了起来,荷叶的清新,鸡肉的鲜嫩刺激着小老头的味蕾。
小老头忍不住赞叹:“这鸡肥而不腻,嫩而不渣,还有股荷叶的清香,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拿起腰间的葫芦,就着鸡肉喝了几口酒,直呼爽快。
片刻,一整只鸡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鸡骨。
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在小老头那张满是皱纹的黝黑的脸上发挥得酣畅淋漓。
还没等屋新畅快地享受完这个过程,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你在干什么!”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弟子出现在屋新的面前。
阿隐瞧见屋新手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架子,瞬间泪眼汪汪:“我的鸡!呜呜呜”
屋新见肥鸡的主人出现,有些不知所措,“别哭!别哭!都怪老头子贪嘴,老头子这就赔给你一只。”
“骗人!”
阿隐满脸涕泗横流:“这是我刚从山上打下来的野味,花了足足四个时辰才做好,如今就这么被你这个糟老头给呜呜呜”
见面前的小弟子哭得更猛了,引得后厨的一众师傅纷纷跑到窗边看热闹,对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屋新懊恼不已,他堂堂一代宗师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贪吃的嘴呢?
他连忙拉着阿隐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慌忙认错:“是是是,我是糟老头!哎呦小徒弟你可别哭了,你要什么老头子都答应你。”
“真真的?”阿隐抽噎道。
屋新使劲点头,一脸诚恳:“真的真的,老头子从来不说假话。”
“那我要你做我师父。”
蹊径「下」()
“这”屋新有些为难了。
屋新身居归墟四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