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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执手千年-第17章

小说: 执手千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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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点头应道,我们又恢复了那样的自在。



送走子轩,关上门的那刻,我深深地吐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心底的想法,虽然曾经贪恋那样温暖的笑容、那样温暖的双手,曾经因为那样温暖的吻脸红心跳,但我还是依从了自己的心。



不管何时,我都会依从自己的心,等它可以接纳另外一个人,要给人的心,是要完整的、干净的。



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勇气——若眼前是属于我的幸福,我会笃定地抓住——那属于我的幸福。



好轻松,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不是么?

第一卷·杭州篇 第十八章·真相(1)





一夜无梦,睡得好轻松。



早上起了个大早,这个月的月钱刚刚领了,正好去买些新鲜的点心,拿些去给孙婆婆尝尝。而且今日有车可坐,可以多带些东西,正好有子轩可以帮忙,顺便给孙婆婆买袋大米送去。



正打算着,听到有人急急地敲门,“筱言姐姐,我是小雪。”



打开门,让她进来。看她跑得一头汗,我问道:“小雪,什么事?”



“少爷找你有事。”小雪气喘吁吁地说着,“幸好你还没走。”



“看你着急的,哪有这么大早出门的,我正收拾东西呢。”让小雪坐下,对她说道,“你先歇会儿,咱们再去少爷那里。”心下暗想,他哪来的什么要紧事儿,说不定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咱们这位赵大少爷可是最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收拾停当,我随小雪去了观雨澜,赵凌云正站门口,我快走几步,“少爷,有什么吩咐?”心下忐忑着,不会今天给的假取消了吧。



“你今天跟我告过假要出去的,老爷有幅字在城里陈老板的字画行裱了起来,正好今天去取,这是单子,你拿了单子去取回来。”说着递给我一张纸,好像现在的收据。我收好单据,然后问:“少爷,没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去了。”



“嗯,”他摆摆手说,“你去吧。”



心里顿时松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正要出门,却遇到夫人跟大小姐二小姐一行三人正好来了观雨澜,我福了福身,退下了。回头看时,玎宁冲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对她一笑,看着她们母子四人亲亲密密的情景,心下有丝黯然,不知道爸妈现在怎样了,叹了一口气,旋即摇摇头,挥去不快,走出院子。



走出总督府,子轩正等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等得久了吧?刚才去少爷那里拿了张单据。”



他微微摇头,轻声道:“上车吧。”



上车坐定,我看着子轩,近日的阳光正好,忽然想起那日第一次跟他去游湖的情景,一切都仿佛那天一样惬意。



他看着我,笑道:“这次,没有摔跤。”



想起那次的丑态,我瞬时笑开了,整个车里充满灿烂的阳光,好暖和。



“你今日要去哪儿?”他问道。



“你去办你的事情就好,不必理会我。把我放在集市上就好了,今日是去买些东西看望一个老人家。”我望着外面热闹,心里有些兴奋。



“上次让你一个人出去,结果却弄了个伤回来,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笑着说。



我怔了一怔,心下一动,上次的事情,他还记得?他竟还记得上次是因为我一个人出门。若非他提起,我怕是自己都忘记那时是怎样一回事了。



“我先去赵府收账,然后再把你送去。”他温和道。



“嗯,也好。”我答道。赵府?他怎么总去赵府收账呢?随口问道,“你怎么总去赵府,怎么没见你去别的地方收账啊?”



“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第一次见他这样神秘兮兮地说话,顿时觉得特别有意思,今日的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他。



我蹙眉看着他,仔细研究着,他却只是微笑。



马车很快便到了赵府门口,因为要跟他同去,我只能自己无聊地在车上等着。今天天气还算好,正是暖洋洋的冬日。突然想起刚刚赵凌云给的单据,便拿出来仔细研究。文殊轩?怎么现在叫轩的这样流行呢?正琢磨着,他便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仿佛事情不怎么顺利,一脸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笑着说:“不是人家不给钱你就气成这样了吧。”



他面皮一松,转眼看着我,假装无奈道:“是啊,钱没收上来,倒让人给赶了出来。”



接着便坐上车,道:“好了,剩下的时间归你了!”



“那咱们先去城里的陈老板的字画行去拿老爷裱好的字,然后让车夫给少爷拿回去,然后咱们就可以去做咱们的事情了。”我乐滋滋地描述着。

第一卷·杭州篇 第十八章·真相(2)





他点点头,看着我得意地描述,依旧是微微笑着。



“你笑什么呢?”我问道。



他微微想了想,低声喃喃道:“咱们……”



我怔了一怔,脸上一热。阳光透过马车的小窗,照进车内,恍然回到那日跟他一起去看西湖边落日的情形,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微微笑着,这时的他,也微微地笑看着我,只是空气中多了种感觉——安稳。我可以就这样看着他,晒着冬日暖暖的阳光,一切是那般让人心安。



“木先生,到了。”车夫老张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静谧。



我随着子轩下车,抬头看去,好大的一方招牌——文殊轩,这便是杭州城里最大的字画行。



进门就有人招呼子轩,“这位公子,要来看字画?”



我皱了皱眉,公子?心想,木子轩看上去像是能买得起字画的人么?



可仔细打量,看上去还挺像样。向来未曾仔细注意过他的衣着,印象中,他总爱穿他的月白长衫。此刻仔细端详,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头上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的发带束起,他身上的衣着看来虽然朴素,这身打扮看似书生,但却自有他的气质。心里暗想,若不是我知道他就是总督府的账房先生,我都会被他一脸淡定的神情欺骗,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筱言,拿单子。”子轩打断我花痴般看向他的眼神。



“哦。”我答应着,把单子给了迎我们进来的那位先生。



“您二位稍等。”他拿了单子去,顺便吩咐上茶,“请二位在此稍候片刻。”



不出片刻,茶先上来,置于桌上,一个徒弟模样的人说道:“公子请用茶。”



旋即便退了下去。他却没有丝毫要喝茶的意思,只一味看着这满屋子的字画。我不懂这些字画。只能说好看,丝毫没有半点评语。子轩却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我只能看着干纳闷,索性坐下饮茶。



过了片刻,只见里面有人出来,把一个盒子递与子轩,“公子,这是您的字,请收好。”



他打开盒子,取出来看,我便也站起身凑近前去,原来是一副装裱好的《虎》字。



纸上的字写得虎虎生威,透过字迹仿佛能看得出写字人的霸气,心下暗想,不愧是总督,有这般魄力。



顺着虎字看向落款,却不由得愕然——岳百川于苏州……



“百川?!”两个字赫然纸上,却重重地击到我的心。我抢过他手中的字,仔细辨识——百川,确实是百川这两个字。难道?心中不断地打鼓,却不敢断定这一切。



“筱言?”



“嗯?”我呆呆地看着他。



“字。”子轩拿走我手上的字,卷好,放入盒中。



我心下安慰自己,或是同名之人说不准。再者,世间哪来这样巧合的事情。



却听得那老板赞道:“岳老爷不愧是状元,文曲星下世,写得这样一手好字。在下着实佩服,这“虎”字写得这般气魄,堪称大家了。”



“状元?同样也是状元?”心下猛地一惊。却看字画行又进来一些人,我不好问些什么,止住满心疑惑,随子轩出了门。



“老张,这幅字你拿回去给少爷。你先回去便好。”子轩嘱咐着车夫。



我却只是傻傻地想着刚才的一切,我的眼睛没有花,那确实是百川两个字,我的耳朵也没有问题,老板说的,他是状元出身……



“子轩,”一路沉默思索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终于要问出来。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老爷名字是岳百川?”因为紧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他点点头。



“是哪一年的状元?你知道么?”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嗯……”他深思了片刻,“应该是丙亥年的。”



我抓住子轩的手瞬间松开,莫筱言是丙亥年出生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羽君的那个百川应该就是这个丙亥年的状元——岳百川。

第一卷·杭州篇 第十八章·真相(3)





当年的状元郎一去不复返,高中之后的故事,羽君不知道,孙婆婆不知道,而我却知道了。岳百川做了状元郎,皇上赐婚与相府千金成了亲,他自然把羽君忘得一干二净。无奈地摇摇头,想着刚刚的“虎”字,下手没有丝毫拖沓,果然够狠。若非心肠够硬,他又岂能甩掉羽君和孩子,又岂能步步高升呢?



“筱言,”子轩疑惑地看着我,“怎么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只是一直不知道老爷竟然是状元出身,有些诧异。”不知道我这般说辞是否能够瞒得过子轩,他却并未继续追问。



“那咱们现下要去哪里?是去看你说过的那位老人家么?”



“哦。”我回过神来,“还要去买些点心。”



买完点心,一路上,我无意说些什么,子轩也并不说话,只是帮我拎着东西,跟着我一路走着。



初次看到岳百川那三个字知道他便是那个负心郎的时候,我确实很震惊。只是这会儿却平静下来。我并不是莫筱言,那一刻,我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莫筱言,羽君的孩子,心心念念的言儿,仿佛看到了百川那两个字,我就看到了仇恨一般。现在,我找回了自己——其实事情最明白不过,誓言敌不过权力,情爱不及利益,这点,无数的电视剧、无数的事实已经教会我了。只是事情发生得太近切,我猝不及防。连羽君都不曾痛恨岳百川,我这个外人又能做什么呢?至多就是愤慨,至多就是心里暗骂几句而已,曾说过的,不要这样的男子有好下场,可我?一个总督府的小丫鬟,能把总督老爷怎样呢?负心而已,又不是犯罪,就算到了现代,他也不过是有悖道德,并未触犯法律的。我无意在这个时空上演一场早已司空见惯的血海情仇……



何况,一切,与我无关。



只是心里暗自纳闷,羽君不是曾经躲起来,不是已经离开杭州了么?可为什么还要回来,记得小青曾经告诉过我,筱言是卖身葬母的。多讽刺,到头来是死在了心爱的人的家门口。难道羽君是要筱言认祖归宗?古人的想法还真是传统,怪不得之前小青说筱言总是不开心的,难道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在总督府呆了两年,怎么都没有认到爹呢?我想她是不愿吧,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亲人该去恨他还是去认他吧。



想起早晨看到岳夫人母子四人亲密温馨的场面,心里蓦然一空,连我都会想起那样难受,莫筱言又会是怎样的苦楚呢?想到这里,心越发冷,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别人的慈父,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却连相认都不敢。可,甜蜜温馨在眼前,她又怎堪相认,不过是个多余人……



心下突然一惊——多余人,而我又来到这里,我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见惯了别人的穿越都是一个灵魂的逝去换来另外一个灵魂的取代,想来真正的古时的莫筱言是不愿再面对这复杂的一切,也许宁肯作个孤魂飘散……



叹了口气,终于搁下了——不去管它。



“想通了?”子轩问。



“你知道我在想事情?”我蹙眉问他。



“一会儿愁眉紧锁,一会儿唉声叹气,最后长叹一声,不是在想事情还是在做什么呢?”子轩道,“凡事想开,放下,就好了。”



“你不问我想什么?”我问。



“你想说自然会说。”他伸手揉开我蹙起的眉头,“想通了就不用再皱眉了。”



“哦。”我看着他,“哦”了一声,心中却是一动,他从来不问什么,从来都会听我说。



走至孙婆婆家,却发现铁将军把门儿——婆婆不在家。只好把东西放在婆婆的窗台上。今天事情可真是不顺,窝了一肚子不痛快,只能憋在心里,不得解脱。



“现在去哪儿呢?”他笑看着我问道。



“回去吧。”我垂头丧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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