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楼诡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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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康教授的研究:益州刺史用特殊的方法治好了汉武帝爱子的绝症,武帝为了表彰他的功劳,特地命术数大师李少君主持修建了这座越制的地宫陵寝。可见皇帝对其十分恩宠,那么,谁敢灭他的门呢?
高墨离看着我,目光里透着让人难以读懂的情绪,解释道:“世人只知道李奎救了皇子,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救得。”
“这困竹简上面有记载?”顾奕芯问高墨离,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高墨离继续说到:“李奎和古滇国女祭司合谋,杀死滇王,用滇王的血练成了九颗丹丸,这些丹丸治好了皇子的怪病,武帝感念他的恩德,就赏赐了这座超越规格的地宫。但是,当时正值武帝招和四夷,古滇国降民人心不稳,汉武帝怕用滇王鲜血炼丹救子的事情败露,就下旨杀了女祭司和益州刺史满门。并将所有的死者都埋葬在了这座地宫里。
我和顾奕芯听罢不由得一阵唏嘘,果然伴君如伴虎,益州刺史本想讨好皇帝,不料最终却招致了灭门之灾。帝王的治世之术确实不是我们常人所能理解的。
整座古楼,如我们先前所料,是益州刺史的家族墓群。二楼葬着他的外戚,那么三楼葬着谁呢?
我想了一下,问道:“刚才那间墓室是谁的?”
“李奎幼子,这竹简是他生前所留。”高墨离说罢,将竹简放到走廊的玛瑙石栏上。
“我说小哥,这好歹也算个文物,怎么能随便丢在这里呢!”黑牛醒了,吃力的爬起来,将竹简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他背包后面扎满了短箭,如同豪猪的脊背一样。黑牛看了,不由的一阵后怕,说到:“这三楼的机关真是要命!对了,老苏,益州刺史有几个儿子?”
水晶宫()
“怎么?你要做人口普查?”我一时间没有明白黑牛此话的意思。
“我哪有那个闲心!再说了,益州刺史拿人家滇王的血做药引子,简直残忍至极,要点他家的卯也是阎王爷点,我还真是不好越俎代庖。不过,依小哥刚才所说,我判断这三楼应该葬着刺史老儿的儿子们,一个木头房子已经够要命了,如果他儿子很多,咱怕是迟早得折在这里。”黑牛说着,活动活动筋骨,做好了继续奋战的准备。
古楼的二楼是益州刺史的外戚,三楼葬着他的儿子,如此说来,
康教授留给我们的“妖楼藏棺”四个字,会不会暗指益州刺史的棺木也藏在这个古楼之中?或者,他的墓室,属于这古楼的一部分?
我将心中所想和大家说了一下,顾奕芯摇头否定:“你们还记得康教授先前做出的推断吗?他说给我们筹措装备的盗墓者先前进入的石室就是益州刺史墓,那个石室是个封闭的空间。”
我解释道:“石室如果是完全封闭的,那么当初棺材是怎么放进去的呢?那石室肯定有个暗门,就像咱们刚才所在的木质房间一样。”
黑牛在一旁附和道:“我觉着老苏的分析靠谱,还有,康老头只是说那个石室是益州刺史墓的一部分,并不能确定那就是停放刺史棺材的墓室。说不上,刺史老儿就和他儿子一起,躺在这古楼的第三层。”
“那石室确实是停放刺史棺材的墓室。”高墨离看着走廊前面,幽幽的说到。
我这才想起来,高墨离先前也进过那间石室,就让他详细的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高墨离惜字如金,讲起事情来也是古板生硬,我整理了一下,他当时的经历大抵是这样的:高墨离一直在寻找益州刺史墓,他无意中到了地下暗河,目睹了旋转的岩壁,岩壁上出现一个盗洞,他爬进去,发现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内放着一口白色的巨大石棺,石棺的棺头上写着益州刺史李奎之位。言下之意再也明显不过,这石棺里躺着的就是刺史本人。高墨离发现排位下面有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他拿了金饰牌,本来还想打开石棺,可是岩壁不断旋转,眼看盗洞就要没入山体之中。高墨离只好放弃开棺,从盗洞里撤离出来。
双兽噬马纹金饰牌是汉武帝御赐给将候的重要物件,益州刺史肯定会将它陪葬在自己的棺室内,加之又有排位为证,我们可以断定,那间石室就是刺史的墓室。
“可是三楼是木头房子,这和石室根本不搭边啊。那个石室会不会在一楼?”黑牛说着往走廊前方照了照,三楼的走廊除了那间木质房屋,还有三个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门折射出黑牛头顶战术射灯的光束。
我笑了一下,说到:“自古以来,墓葬都会尊卑有序,这古楼中死者的身份肯定也是由低到高,如果没猜错,一楼应该葬着刺史家丁家将,一些外姓人。并且,这三楼未必都是木头房子!”
话音刚落,走廊末端的房间内传出一阵汤普森的射击声。
射击声急促猛烈,伴有高个子雇佣兵的低嚎声,那声音分外凄厉,甚至都有点不像人类发出的。
我们一进三楼,黑牛无意之中触动了紫檀木房间里的机关,魔音和暗箭险些将我们置之死地,危机关头竟然忘了张雪峰一行人还在三楼之中。
此时,汤普森的射击声骤然响起,猛烈的子弹撞击声伴随着雇佣兵的惨叫,我心中一惊:他们肯定遇到危机的情况了。
我和顾奕芯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拔腿朝最后走廊末端那个房间跑去。
“我靠!你俩不要命了!张雪峰那孙子手里有汤普森!”黑牛一边追我们一边喊道。
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到:“管不了那么多了,康教授还在他手里!救人要紧!”
高墨离见事情有变,转身回木门前拔出他的三棱剑,飞快的紧随我们而来。
走廊不过数十米,转瞬即至。
我们尚未进入,房间内传出轰隆一声,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坠入水中。房间内原本映射出的光束一下子消失了。
“坏了!怕是来不及了!”我想着,扭头往房内跑去。“噗通”一声,瞬间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没想到,这房间竟然关着门,只是,那两扇门是水潭中的玻璃材质,透明坚硬,我慌乱之中没有觉察出来,这才一头撞了上去,撞的一阵眩晕。
顾奕芯把我扶起来,借着射灯光束往屋内看去,屋内一片通透,竟然好像一个虚无的空间一样。
我顾不得疼痛,贴着玻璃门往里看了看,疑惑的问道:“靠,他们人呢!屋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刚才的射击声和惨叫声绝对来自这个房间,但是,为什么眼前却一片通透,难道他们凭空蒸发了?
“就你这眼神,活该撞门。”黑牛追赶过来,把大脸贴到玻璃门上,眯着眼往里看,继续说到:“看来这也是个二进制房间,前面好像有透明的家具,隔离墙和这门的材质一样,是玻璃的,后面的暗室里不断往上冒泡,看样子好像一个装满水的大鱼缸!”
经黑牛这一提醒,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布置确实如他所描述的一样。
情急之下,来不及考虑这个房间为什么会如此设计,我转头问高墨离:“这门能打开吗?我得进去看看!”
高墨离让我们后退几步,将三棱剑插进两扇门之间,用力一别,玻璃门“吱呀”一声,裂开一条半米宽的裂缝。
我率先挤进去,射灯的光束扫射在透明的四壁上,纷纷被反射四散开来,整个房间如同光影绰绰的水晶宫一般,光怪陆离。我抬头打量着四周,忽然脚踝吃疼,一下子摔倒在地,我赶忙看去,地上却空无一物。
难道又遇到鬼绊脚了?我疑惑着站了起来。
黑牛从门缝里硬硬挤了进来,看我摔了一脚,说到:“老苏你丫先别急着往前走。”随即念念有词的说到:“天灵灵,地灵灵,各路鬼怪快现行!”说罢,黑牛从贴身挎包的外层抓出一把朱红色的粉末,仙女散花一样往空中撒去。
朱红的粉末纷纷飘落下来,原本透明的房间显现出它的真面目:看似透明的地面上,实则设置了很多高低不平的绊脚台阶,这些台阶如今覆盖了一层红色粉末,显得格外醒目。
我对黑牛伸了下拇指:“果然小智慧星转世!不过,这红色粉末是什么东西?”
黑牛嘿嘿一笑,把手在身上抹了抹,说到:“朱砂啊,我刚进墓道里的时候抓的,本来想留在身上辟邪用,却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这叫未雨绸缪,有先见之明……”
说话间,我们来到玻璃隔离层前,隔离层后面全是清澈的潭水,不时有气泡从水下冒出来。
我对着玻璃墙上下左右敲打了一番,没有暗门,看来这个隔离层像木质房间里的墙壁一样,整堵墙就是一个旋转的巨大暗门。
康教授他们去哪里了?
正想着,水中飘浮出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材,棺材上趴着两只炸着赤红色鬃毛的怪婴。那两只怪婴体型足有牧羊犬那么大,正在撕咬一截人类的胳膊,那胳膊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汤普森!
鬼抬棺()
血水从胳膊上不断流出,如同一丝丝红墨,飘摇在水中。看样子,这节胳膊刚被咬下不久。
难道康教授他们进入了隔离层后面的暗室之中?难道他们不小心触动机关,致使暗室中的地面突然坍塌,和水晶棺材一起坠入了水中?
正想着,那两只怪婴忽然发现了我们,张着血盆大口,对我们呲牙示威。
“这不是躲在石梁下的那些熊孩子吗,他奶奶的!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变异了?”黑牛说着,也对着怪婴呲牙示威。
怪婴受到挑衅,靠近我们这边的那只竟然弹跳而起,呲着獠牙冲黑牛扑面而去。它这一纵身如巨鳄一般,在水中分出两道水花。
幸好有个透明玻璃墙隔着,怪婴一下子撞到墙上,吓得黑牛一个趔趄险些后仰着摔倒。
“没大没小的畜生!”黑牛骂着,举起大黑鹰对准怪婴脑门,准备扣动扳机。
顾奕芯抬手抓住大黑鹰,劝到:“黑牛,你理智一些!这道隔离层万一碎了,里面的怪婴和无尽的潭水就会一起喷涌出来,到时候咱们怕是又要遭殃了!”
黑牛这才有所忌惮,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心有不甘的把大黑鹰放下。
忽然,一个军绿色的贴身斜挎包从水下浮了上来,你面的记事笔记本掉落出来,正像水母一样在水中扶摇而上。
我心中暗道不好,这是康教授的贴身之物,如今也从水下漂了上来,难道,他也掉进了水下?如果真是那样,他此次怕是九死一生了!
玻璃后面的暗室如同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里面所有的空间都灌满了水,没有一丝空气,从零星漂浮在水中的玻璃片得知,这暗室的地面原本也是玻璃的,水晶棺摆其中。在我们进入水晶室之前,暗室突然坍塌,无尽的水涌入其中,怪婴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撕咬着闯入者。
康教授和我父亲是至交,我在北京这些年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和他之间情同叔侄,此时见他遇险,心中不免着急万分。
“两只红毛怪咱们应该能对付的了,但是这些水,不知道会不会使古楼变成一片汪洋。”我着急的说到:“我想把这玻璃墙砸开,说不上还来得及救康老爷子。”
时间紧迫,我也顾不得理不理智了,转手夺过高墨离的三棱剑,对着玻璃一下下砸去。
高墨离没有阻止,更没有帮忙,站在一旁,任由我砸着玻璃。
“靠,老苏你可是只旱鸭子,这些水出来最先把你淹死!”黑牛说着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这道玻璃墙硬度极大,我一通打砸只留下一些浅浅的白印。
黑牛摸了一下白色痕迹,问到:“这破玻璃墙的材质和笼罩在陨石外的玻璃罩子一样。小顾同学,你们不是说那玻璃罩是陨石坠落,融化了山岩形成的吗?可他娘的怎么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这东西?”
我无心解释,顾奕芯说到:“这不难理解,笼罩在陨石外的虹膜先前是半固体状态,只要用模具提取,加以冷却,就可以使它们凝固成任何形状。”
“太他妈硬了!”我狠狠踢了玻璃墙两脚。
高墨离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到:“他们可能不用死。”说着,伸出手,指了指深洞的侧面。
我赶紧贴着玻璃墙看去,暗室的下半部分嫣然是山体深坑,在高墨离所指的方向,有一个黑色的水洞,两盏战术射灯正向水洞移去,看那身形,像是张雪峰拖拽着康教授。
不知道那个山洞是不是一条生路。
游向山洞的只有两个人,看样子,高个子雇佣兵已经死了。
正想着,一颗瞪着大眼的血淋淋的头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