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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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如何知道,有一天会逼得她自己离开,真的要等到她嫁做他人妇之后才会再见?
陷入回忆中的他忍痛抬起了手,抚上那几颗米粒大小的点,如梦吟般说:“小妹,我找到你了。”
红绡慌忙向后一退:“你的手既可以动,应该能够自己吃药了。”
然后落荒而逃。
随着门一拉一关,寒风涌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仿佛方才温暖的瞬间是一种幻觉。
伸出的手握成了拳头,是他太鲁莽了吧?才打破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安宁。可是想了多少次,她就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带着他生命中仅有的阳光,不再是醉生梦死后的幻觉,不再是午夜梦回时的空洞。老天该允许他偶尔的放纵吧,他实在不知自己的路到底还有多长,还是哪一天在哪个黑暗角落叩开了地狱的大门。
颈边还留着他手指的温度,红绡自然是记得小时候的故事,这算什么意思?当初明明是他不要她,明明是他将她推开,还送上大红嫁衣,如今却又要说着这样深情的话?
才想转身走,却听见房中清脆的破碎声,是碗掉了吗?想着那日所见的狰狞伤口,红绡咬咬下唇,又进了房间。
见秦染仰着头,粗粗喘着气,药洒了半身,地上是碎片,很是狼狈。
听见她推门的声音,秦染偏头,歉疚笑笑:“手不稳,又添麻烦了。”
红绡摇头,拿出丝绢帮他将身上的药渍先拭净,然后蹲下将碎片一一拾起包好,就像很久以前秦染曾为自己做的一样:“我再去熬一剂。”
“多谢。”
“不用。”
显然两人都不习惯这样礼貌的相处,彼此都愣了愣,呆住了。
尴尬而长久的沉默,还是秦染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僵局,喝下她端来的温水,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这一咳,被子又掉了下来,红绡再帮他盖上的时候,忽然看见他身上深浅伤疤无数,她讶异地抬眼,对上秦染不自在的目光。
什么时候,他的身上有了这么多的伤口?她的手顿在空中,低声问:“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就是他的生活,这些伤口终于将秦染从与她共处一室的温暖中拉了出来,他语气变得漠然:“这是我的事,叶夫人。”
总是这样,在她好不容易觉得走近了他一些的时候,他总是要将她更远地推开,叶夫人?她居然笑了出来,脆生生在寂静地房间里格外空落。
“抱歉,是我多事。”
又伤了她,可是更痛的是自己,连秦染自己都不懂为何总是要去伤害自己最珍爱的人,她的笑声像刀一下一下割在心上,痛到不能呼吸却还能听见她离去的脚步。
这一次是直直走出了门,下了楼,然后,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她的声音,他的世界又重归一片死寂,于是再也撑不住一丝力气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恶搞
先声明,是恶搞,昨天忽然发现自己写的东东太沉闷,闷得我自己都受不了,所以决定写点好笑的纯粹娱乐自己,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因为连续几个朋友都在闹情伤了,我这个垃圾桶都被眼泪水填满了,再不调剂一下,绝对崩溃
秦染的自叙 (一)
俺叫秦染,排行老七,您也可以叫我秦七,俺从小就生得唇红齿白惹人爱,俺家王府里上至50岁的胖厨子老婆下至5岁的门房女儿都是俺的爱慕者。据说当年俺还在俺嬷嬷怀里奶着的时候,那小母鸡见了俺都快乐地展翅高飞越过了篱笆逃出了升天,又据说俺家看门的那只大黑狗原来也是有老婆的,不过某年某月某天俺娘带着俺进宫打门前过,那小母狗见了俺就跳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俺的马车跑了,自然它是追不上俺的马车就走丢了,所以直到今天大黑狗见了我也是一副万般哀怨的模样——什么?您问俺它为什么不咬俺?这是个秘密,您想想,俺家最后一条母狗都跳没了,剩下了一群公狗,它们都转……咳咳,俺啥都没说,啥都没说!
总而言之,俺就是秦王府帅得鸡飞狗跳,天上有地上无,羞死宋玉气死潘安的宇宙无敌超级美少男秦七,你可要知道,俺家自俺五岁以后就没有为水果的事发愁过了,每次只要家里水果快没了,俺就会驾着一敞篷马车去街上溜溜,那京城的小娘子们可是非常地热情呀,尖叫着把水果往俺车上扔,“掷果盈车”这词是打俺这儿出的,不知为何跑潘安那里去了,那主要也是我行事够低调。
这位听众,您的提问很有建设性所以我决定回答一下,秦王府的公子不一定就姓秦?呵呵,那是,俺也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李世民也是秦王,这个事儿就话长了——您说啥?长话短说?喔——俺娘是贵妃娘娘的姐姐,俺爹立的功可以写上三天三夜,然后某一天俺爹又救了皇帝老爷子的命,俺姨妈吹吹枕边风老爷子一乐,就准备封王了。可是,这大天朝的人谁不知道皇帝是个老文盲,认得的字才那么几个,俺姨娘又追着问封什么王,老爷子一急,就拣了姓直接给封了。
好了言归正传,话说俺十五那年家里来了位大哥,具体是哪位俺就不记得了,告诉俺说俺这种长相最容易被当成娈童,为了证明俺的性取向,更为了杜绝那些色咪咪看了俺多年的老头们不健康的意淫行为,俺去了妓院。
一进那里,俺就傻眼了,哎呀,那白花花的胸脯呀,亮晃晃的大腿呀,俺是拼命拼命忍才没——吐出来,娘呀,俺晓得错了,这里的女人好丑呀!看她们还不如看俺自己!
可是那些爷们玩得多开心呀,俺想可能俺还没有品味到其中的乐趣吧,抱着求学研究的心情俺乖乖坐了下来。坐俺身边这位阿姨您叫啥眯眯去了?唉,平日听夫子说天朝紊乱,民不聊生还不信,如今瞧瞧这么大年纪的阿姨还要出来坐台,可见活路真的不多。虾眯眯?您要跳舞给我看?行,您跳,只要您不坐这么近,跳脱衣舞都成。
还别说,这阿姨的舞还跳得真不错,所以说人不可貌像嘛,这要扔俺家里好歹也是个舞姬教头。仔细看看这阿姨长得还不赖,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花一朵,所以说呀,女人不光嫁人要趁早,还要眼光精准,就算找不着像俺这样绝顶级别的,至少也要——啊!!!!!!!!!
不要惊讶,俺从小就这一点不好,遇见大事爱尖叫,那跳舞的阿姨朝俺扑了过来呀!虽然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对男人,你也太老了呀!
俺那是提气就要跑,您还别说,俺那轻功是倍儿棒,主要是从小到大被女生追的。耶?倒了?啊!!!!!!!!!!!!!!!!娘呀!!!!!!!!!!!!!!!!她背上有把刀呀!!!!!!!!!!!!!!!!!!!!!!!!!!!!
俺说阿姨呀,成王府那小子打跟踪俺那会子俺就知道了,瞧他那小鸡肠子肚子的,不过他未婚妻给俺扔了块丝巾而已嗟(别以为我没瞅见她还长了灰指甲),就和俺杠上了。只是没想到他在妓院里敢出手,估摸着是为了在一群女人里威风威风,小样!俺拿着大刀劈蚊子玩的时候他还流着口水吃糖呢,就他那点道行,俺是手都懒得抬了,您扑上来做什么呀?
唉,您扑都扑了,看着要挂了,俺只能上来听你交代遗言了。
虾米米?要俺照顾你女儿?
俺不要俺不要,俺最怕带那些女娃娃了,只晓得望着俺傻笑流口水!
虾米米?叫你女儿出来?
俺不看,俺不看,俺——
这就是你女儿?哎呀,俺说阿姨呀,您女儿那真是一个漂亮呀!哎呀,你个小屁孩,居然看都不看俺,俺长这么大还没女人刚不折服在俺的魅力之下,第一次见俺时发呆时间最短的记录保持者一直是俺九十岁的老祖母,十秒,你个丫头片子居然看都不看我!!!!!!!!
好!好!好!俺和你杠上了,总有一天俺要你看俺看得目不转睛,要你眼里除了俺看不到别的男人,不,女人都看不到!
哈哈哈哈哈!!!!!!!!!!!!!!!!!!!
第 26 章
整理了一会情绪,红绡才去准备午餐,走到院子,忽然见树下多了个雪人。
早晨听见明之在扫雪,却不知他还起了这般童心,于是笑笑走上前,却发现雪人的眼睛居然眨了眨。红绡一惊,退了两步,那“雪人”哈哈大笑起来。
“古老好兴致呀!”红绡也是笑。
“丫头,吓倒了吧?”他在院中站了半天,见红绡魂不守舍不曾看一眼,干脆运功冻着做雪人吓唬吓唬她。
“自然吓倒了。”
古老爷子这才站了起来,将身上的雪都震了去,从怀中掏出棋盘:“来,来,来,陪老头子过过瘾。”
红绡原想拒绝,可想着自己此刻纷乱的心境,也并不知可做什么,还不如随古老在院中坐下,于是二人也不怕冷就这么吹着风拼杀起来。
半晌,听见老爷子把棋盘一推:“不来了,不来了,你个小丫头心不在焉!”
“古老——”
“不愿意和老爷子下你就明说,这么敷衍我!”
红绡无奈地笑,难得赢了她一局,谁知老爷子意见更大。
古青凑到红绡面前,贼兮兮的模样:“两口子闹矛盾了?我上来的时候还看见叶小子在喝闷酒,就觉得古怪。”
明之?红绡扬扬眉,看着古老。
“小两口过日子,疙疙瘩瘩难免嘛。丫头,可不是老头子偏心,叶小子肯定不会和你过不去,是不是丫头片子闹别扭了?”
红绡摇头。
“瞧瞧你这样,还没有!丫头啊,古老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说两句你不要介意。叶小子我是看着他大的,他是什么心性我多少有个底,人家那可是把你捧在了心尖上,你说说他可有让你受过半点委屈?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里爱藏事,要是你说话有你喝酒那一半爽快,估计你们两都别扭不起来。小两口嘛,什么事情说不得?非得他在一处喝闷酒,你在一处胡思乱想?”
“或许是他自己想着要喝酒了呢?”红绡呢喃,自己都觉得不大有说服力。
古老却是跳了起来:“你个臭丫头,说得这是什么话!实在是太没良心了!太没良心了!”他是吹胡子瞪眼,围着她打转。
“你相公会是自己想要喝酒的人?他那身子骨要是在七年前,冬天那是一滴酒都沾不得!老头子这么爱喝酒都从未找过他,你可知道为什么?叶小子七年前冬天是差一点把命都搭上,当年他可是这离城里一等一的好手,就是我在他手底下都过不得百招,他若是不受伤练到今天,不说什么天下第一的话,可能与他战成平手的我一个手都数得完!”
这便是大大的震惊,在红绡的认知中,明之的武功不过尔尔,只怕细细都要比他强些:“他只和我说过七年前去追几个人,受了伤,将养着就好了。”
“说得简单,他追的是笑剑,断指书生,还有离阙,离阙虽不闻名于江湖却在这三人里武功最高,光他一个能打趴下五个老头子。他能活着回来,是命好!”
确实不曾听过离阙的名字,但笑剑与断指书生都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江湖排名皆是靠前,若那离阙比他们二人武功还要高,就不知是怎样凶险的境况了。
“他被送回来的时候,都说是没有活路了,洛无欢请出了师祖,大家又不知淘出了多少救命药当水一样地塞,这才从阎王手底下抢回了人,命是拣了回来,一身武功废了!”说到这,古青都叹息,谁不爱才?尤其是像明之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当年若不是他坚持要单独行动,都不会如此下场,但若不是他坚持,离城又会有多少条人命送到那三人手中。
“大伙想法设法为他恢复武功,他怕麻烦了大家,就自己跑到苍云山里去躲了起来,干脆不回来了。你们家叶小子呀,从来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不懂得替自己打算,他那是一身的伤,调养一辈子都好不过来。这内力所伤你该知道,是忌酒忌辛辣的,他若是陪着你饮上几杯我都不说什么,他自个找酒喝那肯定是给自己使绊儿!”
古老爷子还想多数落上两句,但观红绡的神色似是真的不知,也就不把话说重了。都是玲珑剔透的孩子,点一点就清白了,也不枉他大冷天抱个棋盘子做雪人了。
所谓穿肠毒药,解得了百忧,却解不开心结。
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事,大冬天,一个人坐在摊边喝闷酒。明之眯着眼,望着雾蒙蒙的山间,他的家此刻就蒙在这冬雾之中,不知出路。红绡现在在做什么?平日里该做午饭了,他该是没醉,还记着后院的萝卜长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