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5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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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婵衣全然不将他的担忧放在心上,他不由的暗暗皱眉,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叫她好好的调养好了身子,才算是不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只是夫妻两人话还没有说完,丫鬟便进来禀告,说是秦霂求见。
楚少渊并不想见他,刚打算回绝了,婵衣开口道:“他求见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次都不见总归不好,何况他的后宅归后宅,他归他,你也说他先前是被恩师带累,既然要用他,便小惩大诫的过去算了。”
楚少渊却不这么想,他觉得秦夫人没有招待好婵衣,就是秦霂的责任,毕竟秦霂来拜访的时候,他堂堂王爷之尊都没有亏待过秦霂,甚至还将秦霂留下一道用饭喝酒,在这里他可不常喝酒的,更不要说多喝几杯了,谁知道秦霂转个身就打了自己的脸,这还是直接打在了婵衣的脸上,叫他如何能够待见得了秦霂!
他冷哼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若是连自己家的后院儿都清理不干净,如何当得起我的重用?”
可那也得接受人家的补救才行呀,见都不见,人家又如何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呢?
婵衣无奈极了,规劝道:“秦夫人是头一次见我,彼此并不了解,她如何能够得知我的脾气?何况她也不过是个治家不严罢了,得罪我的人是周夫人,这些天我一个也没有见,为的就是不管秦霂也好,周瑞生也好,能够向你低这个头,这可比在内宅里跟我低头要好。”
楚少渊自然明白婵衣的用心,但他就是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不愿意接见他们。
他敷衍道:“让他等着,一会儿等我有功夫了再见他。”
婵衣忍不住摇头:“你这会儿有什么要紧事?”
楚少渊努努嘴:“刚上的凉茶,还不兴让我与你对弈几手,喝些凉茶再去么?晚晚你也未免太心狠了!”
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婵衣对上这样的楚少渊还能说什么?总归楚少渊前一世都有那般的手段,这一世总不会比前一世更差了才对。
她无奈的笑了:“既如此,还不摆棋桌?”
一边说一边从他腿上站起来,楚少渊身量高,坐在石凳上就跟一座小山似得,她站起来的时候没注意到离地面的高度,还是被他扶了一下,才没有拐到脚,不由得暗暗吃惊,什么时候他居然长成了这样一副魁梧的模样,跟前一世的样子几乎相差无几。
楚少渊还在那边偷偷的笑得跟朵花儿似得:“晚晚,要不要我让几个子给你呀?”
婵衣觉得他这个笑容可恶极了,成亲之前还知道挖空心思让自己赢,成亲之后反而一子不让,甚至要要与她下赌注,想也知道她的棋艺这般差,哪里赢得了他?还不是每次都输给他许多事情,这也是她不太愿意与他一道下棋的原因。
忍不住瞪了楚少渊一眼,婵衣将黑子捏在手里:“让就不必了,我若输你三盘,你就去前院见秦霂,不许食言更不许耍赖!”
楚少渊看都不用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他就喜欢看她因为自己露出的种种情绪,所以抿嘴一笑,道:“晚晚想要输给我却也不容易。”
婵衣无力翻个眼白给他,自然是不容易的,他若是有心让子,她便是输也要绞尽脑汁。
棋盘摆上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对弈了一阵子,果然是一步步的诱着婵衣去掉进他的布下的陷阱,婵衣忍不住拢了拢头发,将凉茶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午后的温度有些高,虽在树荫底下,却还是有些炎热的,好在院子里都搭着天棚,并没有蚊虫在耳边聒噪。
秦霂在外院待客的厅里等了半个时辰,茶换过三趟,却还不见人来招待,只留一个十八九岁大的小厮在一旁端茶送水的服侍,叫秦霂的心里急慌慌的,没个着落。
若是换了别人,他也不会这样的心慌着急,虽然楚少渊是三皇子,但皇上并不是只有安亲王一个儿子,远在江南的四王爷也是皇上的儿子,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自然不会比安亲王少什么,换句话来说,应该是比安亲王还要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上。
但他细细的分析过,若是皇上当真有意四王爷,那如今四王爷也就不会待在江南,反而是跟三王爷调换位置到了这里,毕竟这里有四王爷的亲舅舅在,一切事务都好料理的多,可偏偏在这里的是三王爷,大家都知道三王爷跟宁国公不对付,那么来到这里,不是宁国公压制安亲王,就是安亲王将宁国公架空,现在看看后者更多一些,虽说圣意不可妄加揣测,但他只要想到若换做是他,自己两个儿子的处境是三王爷跟四王爷现在的处境,一下子就能够明白皇上心里的想法。
虽然有些细节上有些出入,但大致上能够摸索对了,就是极大的收获了。
所以他才会这般上心的与三王爷相交,就是希望三王爷能够带他走出如今的困境,可偏偏因为女儿的一场订婚宴会将这事又回到了原点,不,比原点还要不如,他这几日已经连续不在内院歇了有五六日了,妻子质问之下,他实在忍不住,便斥责了妻子一番,许是斥责的过了些,妻子这些日子也含着一口气,拉着准亲家母三不五时的便给安亲王妃递花帖。
可惜安亲王妃并没有要见妻子的意思,这叫他跟妻子心急如焚,到如今不得不将自己的脸面舍出去来求一个前程了。
他暗暗的想着,又等了将近半个多时辰,才看到安亲王姗姗来迟。
他大喜若望,连忙站了起来,挑了帘子出屋子,虽说这么做多少有些上赶着巴结了,但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再多的苦头他都吃过,还在意这些?
在看见安亲王的一瞬间,秦霂愣住了,即便是一同在饭桌上喝酒,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安亲王脸上露出过这般欢快的笑容,他被这笑容里头蕴含着的风采吸引住,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讷讷的看着,一脸的惊讶跟惊艳。
楚少渊在抬头看见秦霂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他先前还觉得秦霂挺好,可现在再看,也不过是个为了自己前途而弯腰的俗人罢了,便是工部之中最差的朱璧都要比他有风骨。
第843章 上门()
(女生文学 )
秦霂迎上前唤了一声:“王爷。”
楚少渊点了点头,心中实在是有些厌烦他,打算将他敷衍过去便回内宅,可下一刻秦霂的话,却叫他神情凝重起来。
秦霂道:“王爷,我今天收到了户部的折子,江南的税收比去年多了四成,可川贵今年的税收却比去年少了三成。”
楚少渊皱眉,地方上的政务他是不过问的,否则他要比现在忙碌许多,他问道:“可是有什么缘故?”
秦霂不会无端端的对他说这话,毕竟他虽然能够养自己的私兵,但地方的政务,他是不能管的,即便是管,也是安插自己的心腹下去,而不是直接抓在手里管。
秦霂点头:“今年几家大的茶商因前几月一直干旱无雨,产茶量比去年少了许多,川贵主要靠的就是这些茶商跟盐商,如今茶商的收成少了大半,咱们地方上的税收自然也少了许多。”
楚少渊端了茶喝,没有问他,而是安静的等待下文。
秦霂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楚少渊,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人叫她望而生畏,不只是说他的外表,不过是淡淡坐在这里,就有一种不可小觑的气势,叫人总是忘却他的年纪。
他心中一凛,将目光从楚少渊的脸上移开,低声道:“王爷可能不知道,税收事小,可若是能够由着税收的事情而引起圣上的赞赏,想必今年的粮饷要容易的多,我可听说户部挪出来五十万两军饷打算发放到卫所,满朝有上百个卫所,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紧盯着?”
楚少渊脸色一沉,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先前有另外的捷径可寻,便没有在意这些,现下一听户部能匀出来五十万两银子做军饷,他便是稳如泰山,也不由的动了抢夺的心思,抬眼看着秦霂沉声道:“之前批下来的军饷还不曾到?”
实际上秦霂刚刚与楚少渊搭上话,他又不是专管着军需的,哪里能够知道的这样清楚,只不过是他向来善于交际应酬,川贵的大小官吏基本上都归他管,无论有什么事情总是绕不过他的,所以他对这些事情也多少知道个一二。
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楚少渊便知道这事还要磨,一双明亮的眸子暗了暗,就像是压着一团光亮暗淡了下去一般。
秦霂道:“虽然宁国公跟四王爷是舅甥关系,但宁国公在川贵半点忙帮不上,眼看着还要带累四王爷,四王爷哪里肯一直照顾宁国公,此次虽说是发来了军饷,但多是些黄豆跟高粱一类的杂粮,不但粗糙难吃,关键是将士们吃了容易腹泻,一腹泻哪里还顾得上操练?”
这话委实算是婉转的了,有些内情秦霂并没有全部都说出来,他知道四王爷便是做的再不好,他都不能照实对安亲王说,有些事情自个儿发现了总是最愤怒的,这样也能让安亲王知道他这个布政使并不是一手通天的,这些王孙贵胄们最厌恶的便是在地方上只手遮天的人了,前些年在接近瑞王跟齐王的时候,他吃了不少的亏,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再不会是之前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傻子了。
楚少渊眉头一皱,倒不是说觉得老四有多可恶,只是觉得宁国公倒是也忍得下去,而没有再来与他这个王爷缠闹,也实在是难得的。
他想了想,道:“既然税收已经收齐了,便早些报上去吧,军饷我会处理,不需要你上心。”
秦霂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解决楚少渊的这件事的,哪里肯由着楚少渊去料理,他连忙道:“王爷在户部可有相熟的人?早些年我家还在云浮城的时候,倒是跟孙之焕是邻居,小时候我还曾与孙之焕一同背过书的,只可惜他入仕的晚。”
楚少渊眉毛一抬,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倒是不知道你与他还有这样的渊源。”
这便可以理解为秦霂与孙之焕有不同一般的交情,所以户部的一些事情,他能够出一些力。
楚少渊原本是有些不耐烦的,可如今听了秦霂的一番暗示,不由得对秦霂有些改观了,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一味的只想着要从他这里索取什么的人,更多的是要告诉自己,他是有价值的。
这样也好,省的身边总是绕着一堆可有可无的废物,真正的尸位素餐,没有半点能耐只知道溜须拍马,万事还要他来安排。
秦霂笑的有些腼腆,“也不算是渊源吧,孙大人入仕入的晚也是因为家里的缘故,不过他这些年也算是熬出头了。”说到这里,他住了口,有些想要骂自己一句,怎么这般口无遮拦?这岂不是在说皇上识人不清么?才会叫孙之焕埋没了多年?
楚少渊却不似他这般想的七拐八拐,他只想着早些把军需弄到手,不然等到过些日子天气凉下来,怕是兵士们该挨饿了,且什么高粱黄豆的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东西,那是喂马的,怎么能让兵士们吃那些东西?便是宁国公自个儿不爱惜手底下的人,他也不能不为了自己手下的人多考虑考虑,否则连吃穿都不能保证,还有谁肯死心塌地的跟着?
想着,他有些敷衍道:“孙之焕接任的是梁行庸的位置,原本梁行庸对于计相一职便不甚精通,换了孙之焕也不过是勉强应付罢了,若说真的有才能,还是老尚书陈济昌打理的时候条理分明,可惜在户部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力,待到了工部便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头,最后早早的致仕换了别人上来,到底是可惜了先前的那番辛苦。”
楚少渊淡淡的说着,心中却想着,若不是陈济昌,只怕现在秦霂也不会是这般境况。
秦霂听了他的话,眼睛不由的一热,恩师自然是十分厉害的人。
想他父母早亡,族里的长辈虽不算是摒弃了他,但也是不怎么上心的,唯有恩师待他如己出,一手一脚的教导官场上的险恶,恩师待他犹如亲子,可他却没能让恩师享了一天的弟子福。
但好在他及时止住了眼底的那点子情绪,低声道:“恩师是被连累了,以恩师的资历,完全不必掺和进夺嫡之中,但废齐王那时候却仗着恩师给他开蒙过,硬是逼迫恩师”
楚少渊皱了下眉,又马上松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将自己的失败推脱到别人的身上,虽然有时候形势逼人,但在决定之前,不先将后路计划好,任凭风雨骤来而手忙脚乱,到底不是什么聪明人。
不过这话他也不打算与秦霂说,既然有心要用秦霂,有些事就要得过且过。
“事情既然都过了,便也不需多思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