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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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勋贵就一定要会上阵杀敌了?掌管着燕云卫跟神机营的几个大人只需要有一身好体魄便足够糊弄人了。
朱璗敛眉垂目低声道:“孙儿知晓了。”
朱老太爷见孙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点头,脸上的厉色也渐渐褪去,重新又换上一副慈和的面容,微微一笑,“你从西北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想必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若是璧哥儿问起来,先瞒着他,省的他再生事!”
朱璗心中一凛,知晓祖父这是越发的不待见胞弟了,也不多做解释,点头应下。
待回到院子,他紧绷的精神在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也渐渐松弛下来,将未干的湿发披散开,自个儿躺在暖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杂书,脑子里想的却是西北的账务。
怪不得皇上心系马市多年,便是他这么短短几月在马市敛的财,就足要赶上朱家上下加上骊山书院三年的吃穿用度了,若不是事出突然,他在马市再待一段日子,便能够给朱家挣下一副不小的家业,便是往后瑿姐儿出嫁也不愁嫁妆了。
可惜,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被招了回来,在宫中甚至来不及见一见姑祖母,便被皇上打发回家中。
也不知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姑祖母那里又是什么情形。
他正想得出神,门忽然被嘎吱一声推开。
“大哥,你回来了!”
朱璧朗声唤了他一句,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之情,仔细听,还带着几分压抑。
朱璗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他这个胞弟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倔,有些话不能逆着他说,要摸着他的脾气顺着说,他才听得进去。
他开口应道:“二弟,你这些日子可好?”ag:重生之名门嫡妃重生之名门嫡妃更新列表重生之名门嫡妃
642。第640章 头痛()
朱璧笑着道:“大哥出门的这些日子家中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有什么过的好不好,倒是翰林院的王院士又编写了一本清乐调写的不错,明儿我给大哥拿来让大哥也看看,是关于琴艺方面的,曲子以宫调为基准”
朱璗听他说着说着便要长篇大论,头瞬时疼了起来,连忙止住他的话:“我在西北的这些日子,云浮可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朱璧停了话,皱眉想了想,摇头道:“倒也没什么事儿发生,哦,对了,梁首辅病故了,梁家大公子如今丁忧在家,我明儿还想去梁家瞧瞧他
朱璗心中一震,他就说先前在乾元殿没有看到梁行庸,居然病故了!
梁行庸是内阁首辅,他辞世之后首辅的位置便空了下来,到时候皇上会将谁顶替了梁行庸的首辅之位,这可是关系到朝政的大事!
他立即翻身起来,看向朱璧:“二弟可知道梁首辅得的是什么病?皇上可曾有什么恩赐给梁家?”
朱璧摇头道:“听说是急症,到底是什么病我也不知,据说除夕夜里从宫中出来之后,便染了病症,直到前几日情况恶化才病故了,皇上倒是没有恩赐梁家,我猜皇上应该是这几日正因为皇后的甍逝而伤痛,才无暇顾及其他,听说梁首辅染的病症会过给旁人,梁家便只搭了灵堂,宴请了一些亲近的人”
朱璗心中大为惊讶,梁行庸作为首辅,他的病故一定会有许多朝中重臣会去吊唁,而梁家人竟然会这样草草了事,这实在太奇怪了!
反常为妖,他顾不得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着,立即起身便要去跟朱老太爷打问此事。
朱璧话还未同他说完,见他起身要走,连忙跟上前去,口中絮叨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我还有事没与你说呢,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头发还没有干,现在天气这样冷,你当心受了风寒!”
朱璗头痛不已,他这个弟弟说的好听点是心无旁骛一心读书,说难听点根本就是脑子里少一根筋,这样的朝政大事他半点不钻研,却还拿捏着架子,以为自家博学渊源,谁都要给几分薄面,却哪里知道这世间没有这样平白无故的好。
他冲朱璧摆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皱眉道:“二弟,你先回房吧,等明儿一早了我有时间再与你说这些旁的事,现在我有要事要与祖父商议。”
朱璧一听祖父二字,立即便想到了朱老太爷这几日对他的横眉竖目,一下子就蔫儿了,支吾着道:“那大哥你注意身子,我先回房了。”
朱璗看着朱璧这副神色,当下也明白了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当中,胞弟在家中究竟是过的怎样的生活,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心中有事,随意点了点头,便大步走了。
朱璧看着朱璗离去的背影,神色怏怏的有些不虞,他原先还想跟大哥说说自己的事情呢,也不知哪里得罪了霜云表妹,这几日霜云表妹都不大理会他,他正想问问大哥,可有什么法子逗女孩子开心,谁知大哥这么晚了还有事要找祖父。
他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回了屋子。
谢府。
谢霜云正拿着一张花笺愣神,一只纤白细腻的手伸了过来,一下便将她手中的花笺夺了过来。
“哎?”谢霜云回过神来连忙去抢,一转头便看到谢霏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瞬时便恼了起来,“霏云姐姐,你怎么来了也不与我说一声,偏要这样捉弄人!”
谢霏云瞟了一眼手中的花笺,上头用小楷写了两行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真是冤孽,也不知霜云到底是得了什么癔病,心心念念着一个根本不可能与她共结连理的人,还要这样痴情,分明已经订了亲,却还收不了心,她原本以为她出嫁之后,霜云能够有所收敛,哪里知道今日回门一见,她还是这副老样子,实在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般想着,她脸色便沉了下来,话语当中更是带了几分教训的意思:“你还说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深闺怨妇呢!你便是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多想想三叔跟三婶,尤其是三婶,她为了你的亲事可是愁得几个月都没个笑,直到跟朱家二公子定了亲事,她的脸上才有了些喜色,你这般若是让三婶知道了,她心里该如何难过!”
谢霜云连忙摆手,急的一张小脸都由白转红了,面上一片赧然的解释道:“霏云姐姐你误会了,这是璧表哥送我的,不是我我没有了,我已经不会再”
谢霏云目露怀疑,是真的不会再挂在心上,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谢霜云瞧见谢霏云眼底的怀疑之色,心中知道堂姐她是关心自己,但这种事她又怎么能坦白?
只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才接着说:“我又如何不知道自个儿对上晚晚是没有任何指望的,便是从他瞧晚晚的眼神儿里,也能知道他待晚晚的心思,若他能将这样的眼神儿分我一分,不,哪怕是半分,我都能为了他跟父亲母亲争一个长短,可现在,我只能认了。”
谢霏云听着堂妹的这番话,心里又酸又苦,情爱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能够这么想开了是最好,总好过一辈子巴望着这么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苦了自己一辈子。
她笑着将这个话岔开,顺着她方才的话接口道:“璧表哥送你的?听说是璧表哥对你有意,然后表舅母才会上门来提亲,倒是不知你们何时这样亲近了。”
谢霜云抿嘴笑了,将眸子里的暗沉隐藏起来,笑着道:“璧表哥是个有心的,原本我还当他先前跟晚晚那般,是个不开明的,却不知他也有这样的才情,往后若是嫁给他,倒也是个极好的归宿。”
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谢霜云心中的苦涩几乎要咽不下去,可在看到谢霏云眼底的那抹担忧时,只能将脸上的笑容再盛几分。
谢霏云心中的担忧被她的这几句话打散,笑着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你瞧我,以前我总觉得辰表哥那般跳脱的人,定然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谁知道他的心思比我还要细,前几日我小日子,原本是安排了通房的,可他转头就将通房打发到了庄子上,抱了一床棉被来,说不放心我。”
谢霏云一脸的幸福之色,让谢霜云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许久才缓和下来,应和了一句:“霏云姐姐真是好福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谢霏云见天色不早了,与她告了辞便回了夏家。
送走了谢霏云,谢霜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慨,将那只花笺撕了个粉碎。
“莫道我不知道么!一个两个的都在看我的笑话,都说朱家表哥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偏偏连一句好听话都说不出,便是写这么一句两句诗文,也是酸得让人牙都要掉了,连一张琴都舍不得泼出脸面去帮着讨来,自傲的跟只公鸡似得,你们都不要的人却偏推给我,以为我不知道!”
一旁伺候的丫鬟被谢霜云突如其来的发飙吓得手脚发颤,她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小姐莫要气了,朱表少爷他毕竟是个文人公子,向来清高自傲,这般的低声下气去求人做琴自然是不愿的,他之后不是送来一张凤尾琴么?听人说那张琴也是极好的,小姐”
“闭嘴!你知道什么!”
谢霜云怒瞪丫鬟一眼,那张普通的凤尾琴哪里比得上翰林院王院士亲手制的七弦古琴要好?
谁都知道王院士的制琴大师,他手中制的琴,便是收藏也是极好的,朱璧就在翰林院当差,还是新科的榜眼,如何就不能去求一张琴给她了!说什么王院士年迈,已经许久不制琴了,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晚照不要的人,却推给她,当她是什么?
谢霜云越想越生气,趴伏在桌上嘤嘤哭泣起来。
这般的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隔天再见到来家中做客的朱璧,谢霜云的脸色就没有好过,一张俏脸布满了阴云。
偏朱璧不自觉,还上前来硬是讨她不喜欢。
谢霜云冷冷的瞥了一眼朱璧,只觉得当初对他说的那些劝慰他的话,简直是对错了人,冷着一张脸便摔袖而去。
朱璧也是个心气儿高的,一番两番下来,脾气也被磨起来了,他气愤的对着谢霜云的背影便喊道:“既然我这般让你不喜,这亲事不结也罢!”
说着话,他也转身走了,留下谢府的家人面面相觑,连忙跑去禀告三夫人。
三夫人周氏听到之后,气的心绞痛,问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便请了朱大太太过来说道此事,朱大太太连连致歉,为了自己的这个次子头痛不已,直到将周氏的火气平息下来,才回了府中。ag:重生之名门嫡妃重生之名门嫡妃更新列表重生之名门嫡妃
643。第641章 战事()
朱大太太回了家,便将朱璧大骂一顿,心中对自己这个次子失望至极b》
“母亲不求你能与你大哥一般出人头地,但至少不要给家里添乱!你还嫌家里的事不够多么?你祖父是如何教导你的?就将你教导成现在这番,谁说话都听不得耳中去,给你说亲事,你左挑右挑,好不容易自个儿拿了主意,如今又跟人家置气,你若当真不愿意,当初就不应该求你祖父答应这门亲事!”
朱璧怔愣在那里,耳中听得的是母亲对他的数落,心中越发的低沉了下来,说到底家中长辈没有一个人看重他,现在连母亲都不再站在他身边了。
他心中苦涩极了,偏又不能与母亲争执个长短,垂了眼眸听着母亲的后话。
“这门亲事既是你求来的,纵是苦的臭的你也要咽下去!明儿过去给霜姐儿陪个不是,就说你是一时昏头才说了这样的混账话,把这件事儿圆过去!谢家如今正被皇上器重,这门亲事不能丢!”
朱大太太叮嘱再三,见次子一副怔怔愣愣的神情,索性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与他好言好语,直截了当道:“甭将你那副从骊山书院带来的酸臭脾气四处撒放,这儿是云浮,是京师之地!你的那些礼仪信条在这个地儿根本不顶用!若想在仕途上走的长远,就要学会为人处世!这一次母亲还能泼下颜面来替你求情,若再有下次,母亲也不会再管你了,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就当朱家这些年白白养了你一场!”
这一番话听的朱璧脑子一阵轰鸣,他心中陡然一凉,说不出的凉薄滋味漫上来,原来竟然连母亲都要放弃他了,他觉得鼻间有些酸楚,再抬眼看过去,就只看到了朱大太太转身离开的背影。
怨恨么?许是有些的吧,可更多的却是委屈,他长到十七八岁,在骊山书院念书写字时,耳中听的是圣人之言,他总觉得只要按照圣人所言行事,便不会有错,可如今却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