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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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哪怕是他,也不该这样羞辱她!
她凄怆出声:“好,好一个王疏云,算我倒霉认栽,竟然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冷心冷性之人,”凤仪公主转过头去,拿起桌上酒杯,对着他遥遥一敬,“这杯酒,我祝你跟蔡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辛辣又甘甜的青梅酒入喉,顺着嗓子滑落进去,凤仪只觉得自己眼前像是冒出了金星似得,原本这桌酒菜这两杯青梅酒是她准备给他们二人,她原本打算即便是不能与他成亲,至少她要在他成亲之前,与他喝一杯合卺酒,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她眼中泪水滑落,顾不上擦,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说不上后悔或者什么,只是觉得心口痛得像要裂开一般,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绝望过。
王珏皱了皱眉,她总是这样,难过了就对着他哭,从小到大,他面对她的眼泪总是束手无措,她是公主,他从前不过是个世子,从前在宫中伴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不可能跟这个心高气盛的公主有任何的可能,他要承爵,要保护母亲跟妹妹在这个家里不受欺负,就必须要在朝堂之上争得一席之地,才能够护得住自己最亲最近的人。
而这些人里,从来就没有凤仪公主,也不可能会有她。
他低声叹了一口气,不再看她,嘴里淡然道:“多谢公主,也祝公主能跟驸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凤仪公主闭了闭眼,心中疼到麻木,她忽然不想放过他了,她忽然想,若是不爱,那便恨吧!
ps:这几章码得头疼,对于凤仪公主这种性格的人来说,不爱就恨也是挺让人唏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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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
凤仪看着王珏的眼神中少了狂热多了些冷清,半晌之后,她忽然哀哀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傻了这么多年,今日我才真正看透你王疏云的为人。”
她眼前一片模糊,狠狠眨了眨眼,眼泪便大颗大颗的落在她的手背上,胡乱将自己脸上的泪水一抹,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显得有些斑驳起来,她看到他眼里的厌弃之色,弯了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亭子外头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王珏脸色有些难看,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你听完我最后一句话再走也不迟!”凤仪公主上前两步拦住他的去路,手执起另一杯酒,声音极尽婉转,“这桌菜,这杯酒,我原是想即便我不能与你成亲,至少在你成亲这一日,能与你喝一杯合卺酒,这样无论你往后娶了谁,我都不会怨你,可现下看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高高扬起酒杯,伸向王珏,“既然如此,我便祝侯爷煊赫永远!”
一句毕,将酒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王珏怔忪片刻,心中莫名的有些难受,人们在拒绝一个总跟在你身后追着你跑的人时,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他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亭子外头种着一人高的紫竹,竹叶茂密层层叠叠,只能隐约看见里头有两个人,偶听见一两声高声的话,却让婵衣心惊肉跳起来,那个略有些尖锐的女声分明就是凤仪公主,而凤仪公主身边那个一身大红吉服的人,除了定国侯还能有谁?
他们三人加快了脚步往过走,却忽然听见一声高昂的女声。
“定国侯?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声音听上去陌生极了,婵衣惊讶的看了王琳一眼,发现王琳脸上的神色相比之前更差了。
婵衣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可王琳却知道,这是她二叔家的堂妹王玥的声音,她从来都是惯会这般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她忍不住小跑着到了亭子前。
她才看清楚亭子里面的动静。
王玥手中捧着几枝折来的秋海棠,身边还站着张蕊心,两人皆是一副惊讶的神色,而她面前的王珏却是满脸的尴尬之色,在王珏身边的凤仪公主脸上妆容有些花,一双眼睛略微透着些赤红,像是刚刚哭过似得。
王琳连忙上前道:“哥哥,您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跟玥姐儿说闲话?吉时就快到了,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凤仪公主一双妙目移过来,落到王琳身上,看似温和,里头却似藏了把尖刀,她笑了笑,“琳妹妹说的不对,定国侯是来与我叙旧的,与王玥没什么干系。”
王珏脸色差极了,他冷冷的看了凤仪公主一眼,心头最后的那点不忍也被磨没了,沉声道了句:“凤仪公主话也说了,珏还有事,告辞了!”
说罢便甩了袖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亭子。
凤仪公主只当没看见他眼底的冰冷,犹自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他的背影,似是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
亭子里的几人都觉得尴尬了起来,尤其是婵衣,她毕竟凤仪公主的嫂子,有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小姑子,更是让她觉得有些难堪,皇族宗室之中怎么会出了凤仪公主这么个人物,不但没有半点顾忌身份的意思,现在这一出戏码,更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心仪王珏不成?
直到王珏的身影渐行渐远,再看不见,凤仪公主才收回目光。
王玥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被凤仪公主压制的那口气总算是发了出来,看到大房的人不断出事她才高兴,这件事她一定要好好的跟母亲说说,最起码不能让这件事这样轻易的揭了过去,怎么也得让王珏伤筋动骨才行。
她笑着准备将手中的秋海棠放到桌上,垂眸就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酒菜,不由得敛眉,这分明就是按照婚礼上的小食做的,两只缠枝喜字纹的杯子更是只有在新婚之日才会拿出来盛放合卺酒,竟然都出现在了这里,还真是有趣。
她不动声色的道:“公主要的秋海棠我给您折来了,只是这桌上却没了空余的地方放呢,您看是要放在哪儿合适呢?”
凤仪公主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到桌上,眼中出现的皆是讶异,忍不住勾唇一笑,“这桌酒菜本宫还没用完呢,可惜了秋海棠不是红色的,有些不衬这桌菜,不过也罢了。”
她伸手将几个菜肴往中间拢了拢,指着空余出来的地方,“就放这里吧,用膳的时候有花儿在跟前多少会愉悦一些。”
婵衣眉头皱的死紧,她有些猜不透凤仪公主要做什么了,摆弄了这样一桌酒菜,更是毫不遮掩的表露出对王珏的喜爱之情,难道她想以此来破坏她自己的婚事?
就在婵衣心中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凤仪公主忽然冲她盈盈一笑。
“说起来还得谢谢三嫂为我做的,若不是三嫂帮我,只怕我也圆不了这个心愿。”
这么一句话险些将婵衣惊的浑身发毛,凤仪公主果然是在算计她!从她进门开始拉着她到亭子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这个安亲王妃帮着凤仪叫了王珏出来,而王珏跟凤仪在亭子里究竟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所以便任由凤仪说圆说扁,反正王珏现下不在,她的话没有人能够反驳。
婵衣愠怒极了,眼中皆是厉色:“凤仪,皇后娘娘还尚在朝凤宫中,你不论做什么都要仔细想想是不是值得,别做什么让自个儿后悔的事儿,到时候惹得皇后娘娘心疼,就是你的不孝了!”
凤仪公主听她提起母后,面色一下冷峻下来,厉声道:“夏婵衣,你说谁不孝!”
婵衣蔑了眼凤仪,天家的公主向来都如同凤仪这般骄横跋扈,可说到底凤仪还是有些冲动了,即便自己先前是个不显不露的小家闺秀,但自从嫁给了楚少渊之后,她的身份就与凤仪公主比肩了,更何况楚少渊还是凤仪公主的兄长,最起码凤仪要给她这个嫂子一点尊敬。
她冷声道:“长幼有序,我才嫁给安亲王不到一年,就当不得你这小姑子的一句敬畏了,直呼嫂子的名讳可是养教嬷嬷交给你的礼仪么?皇后娘娘向来温和恭肃,是个最守礼的人,你这番作为若让皇后娘娘知道了,难道皇后娘娘还会夸赞你不成?到时惹得皇后娘娘伤心,你说是不是你的不孝?”
凤仪公主眼睛通红,楚少渊自成亲以来,根本没有带着她这个新媳妇去看过母后,不止是因为母后被禁足在宫中,更是因为父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夏婵衣这个新媳妇眼里只有庄妃却不知有母后这么个正经的婆母在,如今她还敢用母后来压她,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忍不住想开口将婵衣骂个狗血淋头,被身边的月姑姑一把拉住。
她这才反应过来,手心不由自主的缩了起来,慢慢的攥成拳,长长尖尖的指甲刺进手掌的嫩肉中,疼的她双眼更红。
不急,不急,早晚有一天要跟夏婵衣清算这笔账!
凤仪脸上重新挂上不经心的笑容,语气轻慢:“三嫂教训的是,既然我在这里碍了三嫂的眼,那我回宫就是,”眼角扫过亭中石桌,又补了一句,“这桌菜给我拿食盒装回去,今儿是个好日子,我要好好喝几杯,庆贺庆贺。”
吩咐完,凤仪高高昂着头走出了亭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婵衣目中尽是冷色,她心中明白,只怕凤仪公主这一走,明天这件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但即便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一轻易结束,她还是善后一番。
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王玥跟张蕊心,虽这两人她知道是谁,但上一世并没有接触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现下看着她们二人眼中压抑着的兴奋之意,她忍不住提醒:“刚才凤仪公主与我们在亭子里说话,身子不适提前回宫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听懂了么?”
王玥跟张蕊心不由的皱起眉来,这怎么可能,就连她们身边的下人都看见定国侯跟凤仪公主在亭子里了,怎么可能将这件事压下去?况且她们也不想压下去。
婵衣瞧见两人眼底的不甘愿,重重的哼了一声,“事关宗室,你们若是想触怒龙威,大可试试能不能在这件事里得到好处,我丑话说在前头,若这件事儿从你们两个的嘴里说出去,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你们都自个儿承担,看看你们的宗族能不能担得起!”
两个人瞧见婵衣眼底冷厉的警告之意,都不由得有些发憷,彼此互看一眼,才点头应了。
婵衣眉头又皱了皱,她向来不愿这么以势压人,可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等她们回了花厅,已经听见王珏出了门去迎亲了。
婵衣有些疲惫的坐在谢氏身边,伸手揉了揉眉心,这还没有开宴,她就觉得身心疲惫,原本计划好了一开宴席,她就告病回去的,可因有了凤仪公主的事,她不得不留下来,最少要将这件事交代清楚才行。
谢氏瞧着婵衣一脸的疲色,忍不住心疼起来,“不然去偏厅躺着歇一歇吧,等开席的时候再过来。”
婵衣点点头,觉得这样也是个办法,但还来不及去偏厅,就见定国公夫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王妃怎么还在这里?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您来新房给坐坐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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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
婵衣怔愣了一下,她压根就没有答应过定国公夫人,难道定国公夫人是因为先前的那件事要问她,所以才会有这样一番说法?
她也想早些解决掉这件事,不由得点头道:“您瞧我,刚才逛了一圈儿园子竟把这么要紧的事儿忘的一干二净,真是该打。”
旁边坐着的亲家夫人笑着打趣:“定国公夫人可舍不得打王妃您,还要王妃给新媳妇坐坐福呢。”
婵衣脸上也挂上浅淡笑容,“那咱们赶紧去新房吧,若因为我耽搁了吉时,我可就真该打了。”
王琳笑着过来搀她,一边走一边道:“哥哥先前还说若是王爷能来,迎亲老爷中必然要有王爷,可惜了王爷如今被皇上留在宫中,不过好在王妃能来,也让我们家蓬荜生辉了。”
听她说着恭维的话,婵衣心中觉得奇怪,她与王琳是手帕交,什么时候听她说过这样客套的话了?
实际上王琳心中一有事,就忍不住话多起来,手中揽着婵衣的胳膊,王琳心中有些烦躁,原本先前跟朱家大爷的婚事,她本就不甚愿意,后来忽然易主,她还有些高兴,可听见兄长说了前因后果,她又忍不住担心,本来再见凤仪长公主的时候,她原本已经将那点担心压下去了,可刚才听见母亲说朱家大爷连酒席都没有吃,迎亲都没有迎就脸色颓败的回府了,她忍不住又烦躁起来,因为这些无一例外说明今天的事情有蹊跷。
而这件事又跟安亲王妃有牵扯,她就越发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好在安亲王妃向来与她交情不错,她才会让母亲一同来请安亲王妃过新房去,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好表现出急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