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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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离多,再也不复儿时那般亲近,而这一世的她们还这样的要好,让她觉得真好。
谢霏云见婵衣的笑容中多了许多她所不熟悉的涩意,想到从祖母那里听到的一些事,她声音降下来,手指指婵衣的脖颈,话语中带上了担忧:“你的伤还疼不疼了?”
婵衣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刚伤了的时候很疼来着。”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要割也是割顾奎的脖子,怎么能对自己动刀子?” 谢霏云不赞同的看着她,想到什么,轻声道:“不过说到顾奎的话前几日我跟着母亲去顾家参加顾夫人的葬礼,顾奎那个样子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得,旁人说起来顾夫人亡故的原因都支支吾吾的,对着顾家人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一背过顾家人,无一不是指指点点,你说他们也有那个脸面大操大办的。”
谢霏云性情爽朗,却不失心细,在外人面前是一副稳重自持的姐姐模样,也就是在她面前会把真性情露出来。
只是,这件事即便真相如此,顾家也还是勋贵,皇上放了宁国公到川贵,看上去是明升暗降,但又何尝不是有了保全顾家的心思在里头,这个时候若是太过得意忘形了,说不准局势就会急转而下。
婵衣接过锦屏上的茶,放到她面前,“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有些话哪能捅破了说,最近云浮不太平,你多少收敛一些。”
谢霏云轻吐了下舌头,将手里拿着的花生酥放进嘴里,含糊道:“跟你还顾忌那么多,累不累,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去的宾客确实不算多,至少若是放到从前,宁国公府有个红白喜事,流水宴也要摆个三天的,可出殡那天来的人还凑不到一百桌,有些都是礼到人不到的,啧啧,还有他们家里头的那个顾琳琳,病成那个样子,说是顾夫人病故之前一直是她在身边侍疾的,给累病了,可我却看这事儿有蹊跷。”
婵衣闻言,皱了皱眉道:“她病的很重么?”
谢霏云点点头,“嗯怎么说呢,可以用形销骨立四个字形容,顾琳琳精神很差,看上去像是病得狠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了。”
照理说顾琳琳是庶女,顾夫人又是个狠辣的嫡母,面上一副慈悲心肠,可背后却是能将一干庶子庶女磋磨的不成人形,顾夫人死了,顾琳琳不可能会难过成这样。
“那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婵衣连忙又问了一句,“宁国公看上去怎么样?”
谢霏云抬眼飞了她一个眼白,“刚刚还让我收敛呢,怎么这会儿又问起来了?”她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又接着道:“我跟母亲是过去参加丧礼的,哪好意思一直盯着主人家的这些事瞧,不过我偷偷瞄了眼宁国公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太好就是了。”
宁国公跟顾夫人算不上多么和睦,否则后院也不会那么不宁了,顾夫人亡故了,宁国公只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吧,毕竟在自家内宅里出了这种事,还被皇上罚了四十杖刑,若是顾夫人还活着,这个事儿恐怕要伴随顾府几十年了。
可是顾琳琳为什么会病成那个样子
婵衣一想到这些反常的事情,就会觉得自己脑力有限,完全不知该从哪方面着手会比较好,要是这个时候楚少渊也在的话,就可以交给他去查了,这样一定可以查出来顾家后宅的一些事情,有时候决定大局的往往是这些小事。
可如今楚少渊生死未卜,她身边连个可以用的人都没有
“哎晚晚”谢霏云一脸的欲言又止。
婵衣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表舅母家明儿要搬到九条胡同里了,明儿母亲跟三婶一同过去帮着庆贺乔迁之喜,今日我就是跟母亲一道儿过来给姑母送帖子的,”谢霏云推了推她,眨眨眼,“你也一起去吧,正好人多热闹热闹。”
“表舅母?”婵衣还想着楚少渊的事儿,没回味过来谢霏云的话,问道:“哪个表舅母?”
谢霏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伤着脖子连同脑子都不清楚了么?家里还有哪个表舅母?当然是瑿姐儿的母亲了,祖母说表舅舅一家要赶着二月二龙抬头之前来云浮,说是表外祖父也会来云浮呢,表舅母这段时日一直在张罗着买宅子,终于挑了个四进的宅子,就在九条胡同,离的也近,院子虽然比不上府里,但云浮城寸土寸金的,等以后安定下来再做其他打算,表舅母说她先搬进去好张罗着收拾收拾。”
婵衣这才醒悟过来,说的是朱家,太后跟外祖母的娘家,朱家的子孙自武宗皇帝大隐于市几十年,现在终于要出仕了
其实也不怪她没有立刻想到是朱家,前一世这个时候她还在禁足,她无法参与任何的宴席,等她解了禁足,这些事情都成了过去时,一则她那时候的心情很低落,没心思管这些旁的事,二则母亲过世,她在云浮的名声渐渐的被颜姨娘宣扬的有些不堪,这些亲眷们也不太愿意让自家女儿跟她在一起,也就慢慢的断了来往。
婵衣点点头,“明日我跟母亲一道过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霏云笑嘻嘻的端了茶来喝,润了润嗓子感叹一声,“可惜辰表哥不在,我大哥回来好几日了,没人陪他一道练武,直说闷呢。”
婵衣脸上带上了笑意,大表哥谢翩云文武双全,若不是谢家一贯是以文传家,说不准也能去考一个武状元回来,他跟大哥一向交好,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这点谁也比不了。
她笑道:“等我大哥从西北回来,他们且有功夫一道练武呢,到时候估计就得天天看的厌了。”
谢霏云点点头,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他们要是凑在一块儿,开始还新鲜,过几日就得打闹个不停了,我可记得前几年他们俩在祖父书房里头打架,不小心把祖父的一方澄泥砚打碎了,气的祖父一脚把我大哥踹到了泉州去,说起来如今也有三年了”
说起儿时的趣事,总是让人捧腹,那还是夏明辰十二岁时候的事情,两个少年郎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头听外祖父讲开国祖皇帝的故事,结果发生了争执,谁也不肯退一步,两方争论的结果就是将外祖父最爱的一方澄泥砚给不小心触落了,当时外祖父还捋着胡子温和的笑,哪知道过后就让大舅舅打包将表哥带去了任上,大哥则是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竹板子。
婵衣呵呵的笑着,“后来大哥哥但凡得了澄泥砚都要拿去给外祖父,直说打碎了外祖父的好砚便把自个儿得的好砚都赔给外祖父。”
“其实祖父哪里是气他们俩打碎了砚台,”谢霏云想起当年的事儿来,嘴角也忍不住笑意连连,“按祖父的原话来说就是,‘两个小兔崽子,好好的正史不读,偏要读什么野史杂书,明祖帝丰功伟业的人物,硬生生的被那起子逆贼写成了个小人,景帝治下的大梵,宦官当权,苛捐杂税过重导致民不聊生,明祖帝揭竿而起是顺应天道,哪怕用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实实在在受益的却是百姓,既然老大去泉州上任,正好将翩云带上,让他也看一看这锦绣江山,不要整日的圈在云浮这四四方方的天里,不学无术。’所以大哥就被祖父一脚踹到了泉州。”
闲话()
婵衣乜了她一眼,“那你呢?翩云哥哥是被外祖父一脚踹到泉州的,你为何也跟着去?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书信也懒得往回寄”
“什么?”谢霏云愣住,打断她的话,“我寄给你的信你一封也没收到么?”
婵衣点头,想到那些年一直是颜姨娘当家的,不由的脸色一变,颜姨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擅自拦截她的信,索性现在颜姨娘也被禁足在西枫苑,再也没办法伸手府里的事情。92ks。
她转了话题,“算了,不说这个。”
谢霏云看她脸色不好,心知定然是她家里的事情弄的她心情不佳,从善如流的说起了别的事情,“其实这次回来,母亲是打算给大哥说一门亲事,这几日趁着过年,已经相看了好几家的闺秀了。”
这些事情婵衣自然是知道的,上一世的时候,谢翩云就是这个时候定下来亲事,说的是五舅母闵氏娘家的小姐,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还是她。
婵衣道:“翩云哥哥能文能武的,一定能有个好亲事的。”
谢霏云笑了笑,笑容隐秘:“前日梁家大爷办了个诗会,大哥刚刚回来就被三弟拉着去了,你猜在诗会上,大哥碰见谁了?”
“谁?”婵衣见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谢霏云眨了眨眼,低声道:“清乐县主。”
婵衣吃了一惊,清乐县主本名叫张珮卿是长宁长公主的女儿,刚生下来就被册封了县主,彰显了皇上对长宁长公主的亲厚,她忍不住问道:“诗会也有女子参加么?”
谢霏云摆了摆手,“哪儿呀,她是跟着长宁长公主到梁家做客的,说是因为闲着无事,又听说公子们在外院办诗会,就跟卫斓月一道去瞧,大哥刚巧出来更衣,就撞见了,你也知道我大哥长成那样,当下就把清乐县主看愣了,连回避都来不及回避,就那么见了,你说平常人家的女子,要是这样肯定就臊的躲了起来,不说不见人吧,但也得避一阵子,哪知道清乐县主却缠上了我大哥,这几日还下帖子给我,让我去长公主府游玩呢,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女子。”
婵衣听的目瞪口呆,翩云表哥的相貌继承了大舅母乔氏,不同于云浮城中公子哥的油头粉面,谢翩云容貌如玉,秀美绝伦,说一句仙姿秀逸一点不为过,当年未曾去泉州之时,他就是出了名的美少年,如今三年之后想必更是长成了美青年,这样一副让人一见倾心的容貌,清乐县主会如此,也不奇怪,她在意的是卫斓月,怎么卫家的人此刻会在梁家?
婵衣顿了顿,问道:“她下了帖子给你,那你打算去么?”
谢霏云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态度,“谁想跟那样轻浮的女子来往啊,母亲也不喜欢清乐县主,说她太轻佻了,不是世家之女的做派。”
婵衣脸色变了变,忙道:“毕竟是宗室出女,你可小心祸从口出,只要舅母跟翩云哥哥不喜欢她,她就是再如何兴风作浪都无用的,你且放心吧。”
谢霏云撇撇嘴,伸手又去拿花生酥来吃,“就凭清乐县主那个身份,母亲都不可能会同意大哥娶她了,更何况她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宗室出女,她打小是跟凤仪公主一道长大的,凤仪公主又是那么个跋扈的性子,她也跟着学了个八成像,也就卫斓月这种人能受得了她,给了旁人哪个对她们不是敬而远之的,”说着又跳转了话题,“你家厨娘做的花生酥真好吃,我还没吃过这样又咸又甜的点心呢,样子做的也好看。”
婵衣扑哧笑了,从兄长的婚事能够直接跳转到吃食上头,看来在她眼里,兄长的婚事大约跟吃食一个地位了。
她笑道:“你既然爱吃,回头我让人装一匣子给你带回去就是了。”
谢霏云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那就多谢啦!”
看的婵衣直想摇头,前一世封疆大吏的夫人,此刻也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娇俏少女罢了。
说了一会话,谢氏拉着乔氏的手过来看婵衣,就见她们两人还跟小时候一样,亲亲热热的在暖炕上围着说话吃点心,乔氏眼中带笑,对谢氏道:“你瞧,她们两个倒是要好,也难怪霏姐儿一到夏府就嚷着要来看晚晚,我还怕霏姐儿去了三年泉州,两人生分了,结果倒是我白担忧了。”
谢氏拉着乔氏的手道:“哪儿能呢,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小时候晚晚还在霏姐儿的炕上尿过床的”
“母亲!您又来了,都是一两岁的时候干的事儿,您每次见着霏姐姐都要念叨一次,您给我留点颜面行不行啊”婵衣简直是对自家母亲无奈了,听别人提起小时候的事都是趣事,听自家母亲提起自个儿小时候的都是糗事,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谢氏忍不住笑了,小声跟乔氏道:“你瞧瞧,还是这么个小猴儿的性子,一挨着尾巴就要跳起来,旁人都不敢多说她一下,就怕她恼了,又要使小性儿。”
乔氏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只有三十来岁,端端正正的一个美妇人的样子,她笑着打圆场,“三年不见,晚晚都出落的这样漂亮了,好啦好啦,都不许说咱们晚晚,舅母给你做主,以后谁再提这个事儿,先打她三十大板。”
说完佯装着轻轻打了谢氏几下手心,表示舅母给晚晚做主的决心。
许是跟着谢砇宁在外头做了几年的知府夫人,说话都带着淡淡的官夫人味道,却不惹人讨厌,话里话外都是亲近的意思,前一世大舅舅留在福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