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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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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士淡然一笑,轻声道:“鄙人姓陈名瑜,字文舒,我家主子白朗,是塔塔尔人,此次来大燕是有要事与大燕的皇帝商议的,却未料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主子担心公子三人的安危,才会将你们带着一同上路,若是公子不嫌弃,就先下车吃些晚膳,再与主子详细商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楚少渊看了眼陈文舒,虽然知道他说的可能都是假的,但如今他们是被动的一方,没有拒绝的权利,能够这样礼遇他已经是很好,他点了点头,轻声吩咐了萧沛几句,下了马车,拖着伤腿一拐一拐的走到火堆旁边。

    此时那个叫扎巴的虬须汉子已经打了一只狍子回来,正在处理狍子,因背处着林子,又是冬天,找不到什么水源,狍子肉没法用清水洗,看上去血淋淋的,血腥气也很重,而那汉子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似得,将狍子肉用削好的树枝大块大块的穿了就放到火堆前头烤,只摸了一些大盐粒子,和一些茴香。

    楚少渊忍住不适的感觉,默然坐到火堆旁边。

    少年郎将用树枝穿好烤热的包子递给他,“你们燕人吃不惯我们烤的肉,这个给你吃。”

    他接住,淡淡道了声谢,饿得紧了,他不客气的吃了两个,因包子就只有这两串,他吃了两个之后住了口,想到车里的萧沛跟魏青,他走回车里,将包子都递给萧沛,示意他吃掉,萧沛不疑有他的接过,楚少渊看了眼周围,没有人,他声音十分低的说了句:“马上就要出幽州了,我会想法子引起城门守卫的注意,你这几日安心养伤。”

    萧沛点头,将包子吃了四个,又将剩下的两个藏到了怀里,等魏青醒了再给他吃。

    少年郎看着楚少渊的动作,轻声笑了笑,能够这样顾及属下人的安危的人,通常会比一般人更要容易说服,他将手里的狍子肉一口一口的吃完,只觉得狍子肉又咸又腥,一点也没有平时吃的好,不由的看了扎巴一眼,“你这手艺这么多年就一点没长进过,还是这么差!”

    少年郎说着将随身的酒囊拿出来灌了几口烈酒,才将嘴里的狍子肉都吞咽下去。

    扎巴简直是泪流满面了,想他一个堂堂八尺的男儿汉,能够把狍子肉烤熟就不错了,主子还这么高的要求!

    楚少渊再次回到火堆旁边,脸色已经是很差了,刚才那两个包子只吃了个半饱,他看了看火堆上头还在烤的狍子肉,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少年郎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去翻动了几下狍子肉,虽然看上去品相很差,当然,吃起来味道也不太好,但好歹是吃的,比起饿肚子,能有一口吃的就算不错了,他看了楚少渊一眼,递过去一串肉,“呐,我们塔塔尔人的美味,你要不要试试看?”

    楚少渊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定已经熟透了,才试着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嘴里头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像是吃了一块侵过血的石块,又硬又腥,若说还有什么滋味,那就是咸的发苦的味道了,跟他从小到大所吃过的所有食物都无法相比,努力下咽的时候,那股子腥气冲进喉咙,胃里直翻滚着一股子恶心,险些噎的他没咽下去。

    这样的食物也算的上是美味的话,那随便在地上捡一块石头也可以被叫做是珍馐了。

    楚少渊的眉头轻轻锁起,一口一口的将这些比石头还难吃的东西咽下去,这里不是云浮,也没有一味围着他转的宫人内侍,无论如何,活着才最重要。

    少年郎看他只是略微皱眉,就将一大串连自己都觉得难以下咽的东西吃了下去,心中默默地对他竖起拇指,将酒囊递过去,“我们塔塔尔人自己酿的烈酒,要不要尝尝?”

    楚少渊正觉得嘴里咸的发苦,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酒,没想到味道意外的好,他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脸上有了一抹笑容,“酒倒是好酒,就是这肉,实在是称不上美味。”

    少年郎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家伙还真是有趣!”

    鞑靼原先也叫塔塔尔族,怕有些菇凉不太懂,给解释一下。最近写的有点难,所以会晚更新,希望大家见谅,另外,(》

密谈() 
楚少渊被他拍的呛咳了一下,身上受的伤还未好,有些吃力。

    少年郎收了手,这人的身子简直是有些太弱了,也怪不得扎巴会将他看错成女子,他啧啧叹息道:“你还是太小了,身子骨也不强壮,我们塔塔尔人十一二岁就壮的像头牛了。”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身体太差?楚少渊抬眼看着少年郎,琥珀般的眸子里倒映着火堆的光芒,像是有火苗燃烧在眼睛里一样。

    “塔塔尔人?白朗?”

    少年郎点了点头,径直解释:“我们塔塔尔人的名字用你们燕人的话来说,实在是太长了,索性我就取了一个你们燕人的名字,怎么样,白朗这个名字好听吧?”

    楚少渊默了默,有些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换了个简单的问法:“听这位陈先生说你们是要来见我们大燕的皇帝的,说有要事商议,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有要事要办的,况且我的两个侍卫都受了伤,经不起长途跋涉,我想,不如到下个镇子,你将我们放下,我们家在大燕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可以”

    陈文舒在一旁添了句嘴:“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楚少渊抿了抿嘴,他知道自己一直不自报家门,其实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轻声道:“楚意舒,你可以叫我意舒。”

    “楚?”白朗挑了挑眉,“楚可是大燕皇族的姓氏,你”

    楚少渊笑了笑,“不止皇族,一些立过大功的勋贵皇帝也有赏赐姓楚的,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样七分真三分假的话,其实是最容易让人相信了。

    陈文舒想了想也是,若他当真是皇族人,怎么可能会只带这么少的随从出来,还个个武艺差的要死,若不是遇见了他们,他的这条小命就交代在松溪镇了,而且也未曾听说大燕的皇族中有他这般容貌的少年。

    他问道:“你可知道有谁要对你动手么?”

    楚少渊沉默半晌,轻轻的点了点头,“大约能猜到是谁。”

    白朗道:“你方才说的事儿,我不赞同,受了伤是需要好好的养着,但你可曾想过,若是幕后那人,知道你没死,你说他会善罢甘休么?不,若我是幕后之人,我会另外派一队人来杀你,反正你受了伤,而且还有两个拖油瓶,随便几个人就能将你置于死地,然后再推到别人身上,一箭双雕。”

    这些楚少渊也想到了,太子在朝中的势力浸透多年,一路上会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不得而知,在半路上埋伏杀手不知是安北候的主意还是太子的主意,但若没有慎密的布局,这盘棋是无论如何不会发展成如今这般的,而且卫家在西北根深蒂固多年,想必白朗出入雁门关的时候就被人察觉了,否则他们也不会那么巧的就遇上。

    可即便是再凶险,有些事情还是要做,这一局败了是他疏忽,但他不能连萧沛跟魏青都保不住。

    他想了片刻,道:“到下个镇子上,可否请个大夫来给我的侍卫瞧一瞧病。”

    白朗想也没有想直接拒绝道:“不行,我带上你已经是很冒险了,若是沿途再留下些蛛丝马迹,我们这队人不出关就会被发觉。”

    所以天黑了,他们宁可在野外搭帐篷睡野地,也不愿意到城里去投宿,就是害怕被人发现,然后报了官府,虽然现在朝中还没动静,但等到消息传到云州,不出两日,雁门关就会被封禁,到时候出关是个大大的问题。

    楚少渊吸了一口气,他这个时候绝不能出关,出关之后关外是什么情况他一无所知,离开大燕,想要再回来想必难上加难,而且这个白朗究竟有什么目的,他还没有弄清楚,这样贸然的跟着他们出关,若是被他们发觉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的性命随时堪忧。

    白朗看着他面色难看,忍不住道:“不就是两个侍卫么?你们燕人总是喜欢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利,你要知道,若是在战场上头可没那么多的功夫给你耽误,一念之间就会有许多人死,是生是死自有萨满天神决定,若是能活的,天神不会让他死”

    楚少渊打断他的话,“他们两个不是普通的侍卫,一个是我大哥的朋友,这次也是因为我大哥的缘故才来跟我走这一趟的,另外一个是家父身边功夫最好的侍卫,既然跟着我,我就不能弃他们不顾。”

    白朗却是毫不松口,“总之你说的去请个大夫的事儿,绝对不行,”想了想加了一句,“不过明日到了下个镇子上,采买补给的时候我会让人多买一些伤药回来。”

    楚少渊皱了皱眉,知道他是做了决定,不能再强求,只得暂时作罢,他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他跳过这个话头转了别的问道:“陈先生刚刚说你们来大燕是为了什么事情,说要与我商议,不知是何事?”

    白朗从一边拾过一根柴火往火堆里头放进去,轻轻拨动火堆,火光将白朗原本就硬朗的脸照的更加棱角分明,他笑了笑,轻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关于我们族里的一些事儿。”

    他看了陈文舒一眼,陈文舒接过话头来:“楚公子应该听说了雁门关外的战事了吧?”

    楚少渊点了点头,他何止是听说,这一趟西北之行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陈文舒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陈兵关外的是塔塔尔族的九王,也就是我们主子的九叔,三年前老大汉王亡故了,汉位落到我们主子身上,我们主子当时也才是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九王手中握着其他几位汗王的支持,这些年又一直招兵买马,许多战马就是从雁门关的马市里头买的,九王跟几位支持他的汗王的部落里头,因九王一直不断的招兵买马,导致部落里头年年闹饥荒,而这回九王不知跟守着雁门关的安北候世子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陈兵关外”

    楚少渊心中惊讶极了,听陈文舒这么说,雁门关的战事难道还有什么阴谋在里头?

知晓() 
婵衣跟萧清还在说话,就听小丫鬟道:“老夫人跟夫人回府了,请小姐过去呢。”

    婵衣愣了愣,她们是刚从宫里回来,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是有什么事?

    她携着萧清的手笑道:“清姐姐也跟我一同过福寿堂吧,祖母跟母亲也许久没见你了呢。”

    萧清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她们到了福寿堂,夏老夫人手中捻动着一串佛珠,脸上的神色沉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婵衣跟萧清上前行礼,就听夏老夫人跟谢氏道:“映雪,你明儿准备准备,咱们回信阳去。”

    婵衣睁大眼睛,回信阳?年还没过,怎么就忽然之间说要回族里了?

    “祖母,是出了什么事吗?这正月下的,会不会太急了些?”

    夏老夫人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了眼婵衣,发现萧清也在,脸上才轻微的露出一个笑容,“你这孩子,倒是跟晚晚感情好。”

    萧清腼腆的笑了笑。

    夏老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封红递给她,笑着道:“拿去买些脂粉头花玩吧。”

    萧清连忙推辞,“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跟您要压岁钱呢?”

    夏老夫人将封红塞进她手里,“你既然跟晚晚一道叫我一声祖母,就收得。”

    萧清不好再推辞,笑着点头谢过,就听夏老夫人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沉重。

    “清姐儿也在,这事儿想必你回去萧老将军也不会瞒你,我便先给你透个信儿,沛哥儿跟着三皇子一同去西北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如今是生是死还不知晓”

    夏老夫人话刚说到一半儿,萧清整个人就怔住了,看了婵衣一眼,婵衣也有些不敢相信。

    前一世有这一出么?没听说吧,前世的楚少渊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么?怎么这一世反倒像是唐僧取经般的,还没怎么就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劫走他的?”、

    夏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是鞑子的人劫走的三皇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但总不会是好事,朝堂上的动静大了,咱们最好是避一避风头,过了这阵子再回来是最好。(最快更新)”

    婵衣隐隐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鞑子此时伏兵关外,却派一小队人马进关劫走三皇子,鞑子这么做不是脑子有病么?劫楚少渊有什么用?要劫也该是劫太子才对啊。

    婵衣还想说话,被夏老夫人打断了,她挥了挥手,一锤定音道:“你回去收拾收拾,近几日咱们就回族里去。”

    祖母这是做了决定,婵衣只好默默地点头,跟萧清出了福寿堂。

    在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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