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绝户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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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郝铁低头小声回答。其实,爹还真是猜中了。不仅有郝田,还有马春生,甚至郝建也加了进来,但是,他说过,他要不上学堂,非被五奶奶把腿给打折了不可。所以,这次能成功的,估计不多。真羡慕郝然,说不上就不上,有时候,家里没钱也是一种福气!
“爹,二哥上学也是浪费钱财!”郝音瞪着眼看着郝铁:“你就和马春生他们穿一条裤子,他们喊往东你不敢往西。看看这次,听说郝然不上学堂了,你们几个就串通一气都不上学了。见过蠢的,没见过你们这么蠢的!”
“你知道什么?”被妹妹数落,郝铁在爹面前没底气,不代表不可以凶妹妹,长幼有序,瞧瞧被娘惯成什么德行了,居然敢说他“有本事,有本事和郝然一样不被打手板心啊。先生看你是女孩子,每次都只是象征性的打几下,一看你们哭就停手了。而我们是男孩子,皮厚脸皮厚,戒尺打得啪啪响,我才受不住呢!”
“然丫头上学堂真的没被打过?”郝勇听得稀罕,说郝亮不被打,是因为有大伯提前教导,没想到,然丫头也有这本事!
“没打过又如何,要有那命来学呢。再说了,又不能考秀才!”李杏花可不愿意抬高压低“音儿多学两年,知书达理,贤能良善,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
“娘!”郝音羞赧的看了爹和两个哥哥一眼嗔怪道:“人家还小嘛!”
“呵呵,好,小小小,娘的音儿还小,学到十五岁出门都还有几年呢!”李杏花搂过女儿笑道。
“娘,我不去上学的事?”说了半天,怎么就被打岔了扯远了呢,郝铁鼓足了勇气问。
“行了,不去就不去,反正还没交束修呢。只是”李杏花郑重其是的对郝铁道:“往后做什么营生没了学问可怪不得我们!”
“不会,肯定不会!”做什么营生都比做学问强,那可真不是人做的事儿。
“唉,没想到,轰轰烈烈的办了一个学堂,才半年时间,就少了十来个孩子!”族长背着手在祠堂里转了一圈对先生感叹道。
不仅少了这几个,连郝家三房四房的几个年纪大点的孩子也不来学了。原因也是有穷的,有笨的。
“凡事不可勉强!”罗秀才觉得强扭的瓜不甜,他讲课时坐在学堂里云里雾里的人不来更好“倒是可惜了那个叫郝然的小姑娘!”
“那孩子机灵劲十足,就是爱惹事!”族长不认为可惜,在他眼里,不能出仕的女孩子能识几个字,能懂礼,出嫁不被夫家休回来,不丢郝家人的脸就成了!“亮儿怎么样?”
“这孩子不错!”知道族长为亲孙子操碎了心,很想听到一些赞美的话。无奈,自己就是禀承了读书人的迂腐,一就是一,从来不会夸大其辞,更不会溜须拍马。这孩子,天份上比郝然差远了,半年下来,觉得比赵家忠都还稍逊一筹。估计,若不是在家开了小灶,也会天天挨戒尺吧!
半山村的风风雨雨尘埃落定,一切如常。人们早出晚归,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地里辛勤的劳作着。
没有预期中的缺粮饿肚子,全靠幺妹的接济。郝用将卖野兔的钱置办了小锅,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赵家忠,省得这孩子上学堂迟了误了正事!你替我想,我替你想,这才是兄弟姐妹正该有的样子。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冷不妨,坐在水池边的贺铮头上被人敲打了一下。
“师傅!”不用回头都知道在小筑园敢打他的只有洪老头。贺铮跳了起来,瞪了一眼旁边的冬子,人走近了都不提个醒。
冬子很无辜,他现在浑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谁知道呢,就站在离少爷不远处伺候会有一颗小石子打过来,然后就成了僵人了。和武功高的人住一起,风险太高,甚至于,什么时候去阎王处报道了都不知道。
“说过多少次了,小小年纪,要多笑,整日里愁眉苦脸,难道身负杀父刺母的血海深仇吗?”洪老头摇头叹息,一副儒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您老说得太对了,少爷还真有杀母之仇恨呢!冬子在一旁想要跳起来替主子回答,却又无能为力。说起来,少爷这仇很冤,杀母吧,将军又没有杀夫人!说仇恨吧,将军是少爷的仇人吗?唉,想不通,理不清!
不怪乎自己学识少,理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少爷整日里抑郁寡欢,也怕是没弄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吧。
“师傅,我没有!”贺铮低头小声否认。
“唉,都说师傅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洪老头拍了拍少年的头:“行了,坐下来,为师就好好教教你!”
“是,徒儿洗耳恭听!”贺铮顺从回答。
“别在老头子面前柔顺得像一条猫!”洪老头不满意的咂着嘴巴:“咱们江湖上玩的人,就要玩得起。该笑笑,该哭哭,该吃吃,该喝喝!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欢畅淋漓,爱恨分明。那什么官家诗书什么的礼仪规矩,统统给丢掉!”
“师傅!”贺铮从来接受的就是正统的尊师重教的灌输,只怕做得不好,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让丢掉。就像那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坏透了,表面看还是那么的道冒岸然。没想到,师傅却要他弃掉伪装,重新做人!
“也是,你整日里关在这个小园子里,就如笼子里的鸟”抬眼望着小筑园:“想要飞得更高,就得离开鸟笼!小子,老头子想要吃肉了”正当贺铮听得入神时,洪老头却话锋一转馋起了肉来。
老头子,你顿顿都有肉,还在干叫什么呢?冬子不满的在心里嘀咕。
第六十六章 闭关一月()
“冬子,怎么回事!”贺铮睁开眼睛瞪得比牛大,师傅在小筑园被虐待了?难道外祖母派来的温妈只负责监视不负责监管?
“我怎么知道!”冬子竭尽全力的想要吼出来:“老头子顿顿吃肉,温妈曾说过他一顿要吃主子您三天的量呢!”因为被点了穴,他只是心里这样说没人会听到。
“什么?你嫌弃老头子吃多了?”结果,有人跳了起来大声抗议了。
“我什么也没说!”冬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盯着洪老头。该死的大嘴,这会儿怎么就吼出来了呢。关键问题是,心里想什么就吼了什么,要知道,这位还是主子的师傅,论规矩,少爷也要让他三分的,这明显是不敬啊!
“说了就是说了,哪有这么婆婆妈妈遮遮掩掩的,一点儿也不是真男儿所为!”洪老头跳到冬子面前,敲打着他的头道:“别这样看着老头子,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多没趣!”
这个老顽童!
冬子郁闷惨了,什么时候被点穴了不知道,主子怪自己不及时通报;什么时候解了穴也不知道,又把主子的师傅得罪了!这老头子性格乖张,是迄今为止他见过的最难伺候的主儿,变脸比翻书还快。
偷眼看到少爷的脸上依然平淡无波,冬子都猜不透他心里这会儿是否还在责怪自己。
“小子,你这性子老头子还喜欢!”见冬子又矗在那儿发怵,洪老头再一次拍打道“至少比我那暮气沉沉的徒儿有趣得多!”
“洪师傅,您再打,我这头都快被敲破了!”冬子捂嘴的双手改为抱头求饶。就发了一会愣,又被敲打了!他以为自己的头是木鱼啊!
“不会,不会,这人的浑身上上下下,哪能能敲,哪儿能打,打成筛子还是窟窿,老头子有分寸的很!就算是闭着眼也错不了,你别睁着眼说瞎话,怀疑我的能力!”话音未落,洪老头手一抬,可怜的冬子又是一声哀嚎。
“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老一少在这儿打什么马虎眼,虽然不是贺家的正牌主子,但奴大歁主的事万不能发生在自己身边“师傅怎么会?”
馋肉这一说辞不好听,贺铮没有再说下去。
“唉,在这个小园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围着一群小丫环老奴仆,走一步路后面都跟一群人。吃个饭还有几个人围着你虎视眈眈的,老头子觉得,他们一定是眼馋我桌上的东西,哪还能吃得尽兴!”洪老头边说边跳到贺铮面前:“徒儿,听说几十里外的山上有野物,不如,跟为师一起出去玩玩如何?”
这是要诱拐主子出小筑园?
不行,老夫人交待过不能让主子外出,若有什么闪失小筑园上下一个也跑不了,全都得受罚。更何况,自己身为少爷的贴身随从,爹和娘千交待万叮嘱要伺候好。若真有什么意外,他也不用活了,冬子拼命的给贺铮摇头示意。
“可是,老夫人不让出远门!”原来师傅是受不得约束,想要出去透透风。自己前脚一动,后脚温妈准得告诉外祖母,贺铮不想她为自己操心。同时,看师傅满眼的期盼,又不忍他落寂,陷入了两头为难的境地。
“傻呀,你”老头子轻声说道:“就告诉外人,咱师徒闭关一个月!”
闭关!
冬子想着一个月小筑园里不用做主子的膳食,就是宣告主子外出了。而以闭关为由不吃不喝,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原来,江湖人士和世外高僧所说的闭关,就是玩失踪,却要故作神秘!
不好!不是想要劝少爷不外出吗,怎么还赞同这个老头的想法了呢,而且,他们大有抛下自己两人行动的意思。
“少爷!”冬子赶紧开口劝告,没等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洪老头捡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打在了他身上,结果又是张口无言。
“冬子,那我和师傅出去了,小筑园就交给你了!”贺铮觉得这主意确实也不错!自己想要从军,什么风浪没有,现在开始跟着师傅走出去闯荡磨练一下也是好的。有冬子在小筑园打掩护,外祖母那边确实无碍。
“师傅,冬子的穴什么时候解开?”挎着小包袱,看了一眼水池边呆站着的人,贺铮不放心道:“要不,您老人家放他一马,给解了吧!”
“甭管他,解了他又多嘴多舌,说不定咱爷俩就走不成了。”洪老头半分同情也没有“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两个时辰,冬子,你就当乘凉了吧!贺铮只在心里同情了自己这个忠仆一下。
昏暗的小筑园围墙旁,一老一少两条人影跃过墙头,直奔几十里外的深山老林。
“爹,这次进山才五天,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回去呢?”进山几次了,每一次都是野鸡野兔什么的小动物,别说传说中的豺狼虎豹,就连一只野猪也没见着。马春生甚至想着,爹在家里吹捧的各种奇闻轶事是不是也在讲故事啊。
“立秋了,要打谷子了!”初秋的深山,凉意阵阵,马魁领着儿子在这茂林中翻越:“打猎也要分时节,农忙了还是要以田地为重,省得被你娘念叨。栽秧打谷这些事儿不是娘们能做的,你娘再能干也挑抬不回去!”
“噢,那打完谷子我们再来打猎吗?”每一次打猎回去,和郝田他们吹嘘一通,人人眼中都是满满的羡慕,崇拜他简直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只有郝然和妹妹显得不屑一顾。妹妹是听多了腻了,又是什么原因让郝然对这些有趣的事,对自己的英雄事迹还能保持无动于衷呢。唉,这两个小女孩,让自己特没有成就感,什么时候得征服了才行!
“爹,栽秧子然儿能学会,打谷子一样成!”半山村通往平台村的小道上,郝用挑了箩篼在前,郝然赤着脚紧跟其后。
“然儿,栽秧子时天气还缓和你可以下田玩一玩。可,这打谷子,你看看,这日头才上来就这么热了,待到午时,连爹都受不住,你怎么行啊!”郝用觉得自己嘴皮都说干了,女儿就是一个犟脾气,非要跟着一起去“再说了,打谷子毛气重,周身会发痒,汗水浸过,你会浑身难受的!”
“然儿不怕!”在家听娘为她不能帮忙哀声叹息,自己才浑身难受!
娘的病一是怕过冬,二是怕夏天。天气炎热,好人都感觉透不过气来,更何况有哮喘的她呢。虽然一直没断过药,但能下床已是莫大的幸事了!一到农忙时节,她心里就着急。
郝然想着娘不能帮上忙,自己却可以割两把谷子也是好的,对了,还有机会捡点田螺蚌壳打打牙祭!
家家户户的农田里,都是一群大佬爷们在打谷子,挑谷子,许多男孩子则是帮忙递把子,割谷子,时不时的打打闹闹,热闹的场景更胜天气。唯有郝用的月牙田里,父女俩安静的割着。
“然儿,小心点!”谷子不像麦子,麦子只割麦穗倒是省事了,而谷子则不行,是连稻草一起割的,根系发达的,一窝都有近二十棵,女儿的一只小手根本抓不过来,最怕割着手。
“爹,没事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