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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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两人下过的棋局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什么七星聚会,什么千里独行,只要是古书上有的棋局,两人都不曾放过任何一局,直到去年开始,凡天下间不管是记载的,还是现有的棋谱都已经全部下完,她还想着这下终于可以从棋海中解脱了,谁知道眼前之人竟然自创起了棋局!
白墨冉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今日这一盘棋竟然是以往下过的!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想着任由莫子篱怎么厉害,怕也是会有疏漏的时候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她这般过目不忘的。
这么想着,她凭着记忆中的棋路落了子,而莫子篱也和记忆中的一样,在同样的位置接着下了一字。
就这么一来一去,很快的,棋局余下的空档便所剩无几,白墨冉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她有着那次棋局的记忆,所以下子下的快没什么不对,可是子篱却不应该啊……
她略有些不安的抬头,偷偷地觑了莫子篱一眼,准确的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笑意。
她心下一沉,再次仔细的朝着棋盘看去,这才发现了问题,这问题正出在开局的时候,莫子篱的衣袖“不小心”遮挡住的棋盘的一方方角上!
这下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白墨冉这下干脆的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莫子篱。
“有时候记忆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莫子篱见他看来,没有半分算计了人被发现的尴尬,依旧笑的温柔可亲。
“我不下了!”白墨冉见此,颇有些气恼的扔下手中的棋子,活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
若要是让绿绮或是秋霜看到她们的小姐这幅模样,八成会以为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了身!
“没剩多少子了,既然开始了,便勿要草草结束。”莫子篱没有理会她的恼怒,手上仍然拿着一粒黑子,坚持的等着她要将这局棋下完。
若是换在平时,白墨冉知道她肯定是逃不过去的,可是今天么……她突然有些感谢太子了。
“子篱哥哥,我的后背受伤了,到现在还没有上药,你确定要让我陪你下完这局棋么?”白墨冉一脸委屈的瞅着他,随即不等他答话,便拿起一子自顾自道:“哎,算了,反正也就还有几子了,我再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手上的棋子便已经被人夺过去扔到了棋盒里,接着,她只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莫子篱纳入了怀中。
她眼中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随后便安分的埋首在莫子篱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她无比熟悉的体香,既有着梅花的淡雅,又掺杂着白雪的清冷,不禁感叹道: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人,能将这样的两种味道融合的如此完美?
莫子篱将她抱进里屋,绕过屏风,动作很轻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让她坐好,而后走出去很快就从柜子里找到了药瓶递到她的手中,在仔细地叮嘱她要怎么用以后,转身便要离开。
白墨冉却在此时异常迅速地拉住了他宽大的衣袖,声音中含了三分羞怯七分坚定道:
“子篱,帮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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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女主的性格变化有点大?其实这才是女主真正的性子。后面两章会有解释的,女主也就在极少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她真正的本性的。
第七章 温情诉心()
这是白墨冉第一次丢弃哥哥两个字,直接唤他子篱,但在这之前,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她在心中已经无数次的偷偷呢喃过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她酣然入梦。
可是如今当她真的唤出口时,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忐忑,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就这样抓着莫子篱的衣袖过了多久,久到白墨冉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静默时,手中的衣袖被他扯开,她正失落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却从她的手中拿过药瓶,接着弯身坐到了她的身后。
白墨冉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瞧见自己的一双手上都布满了细汗。
她背对着她脱掉身上繁杂的衣物,不留痕迹的擦掉手中的湿汗,到得后来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不管她怎么擦拭,手中的汗液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让白墨冉手上的动作霎时一顿,也是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在慌乱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脱的缠绕到了一起,并且还有着越来越乱的趋势。
她的脸蓦地红了,就这样僵直了身子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呆愣如一座木雕。
莫子篱见到她这般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认命般的帮她把脱在臂间的衣服一件件理好,到得最后,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里衣时,他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缓缓的将其从她的身上褪下。
有手指从她的颈边掠过,温热中带着一丝微凉,将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拂到了身前,以方便他处理伤口,白墨冉感受到他动作间的温柔,心里的一角已是化成了春水,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她的衣服被堪堪褪到腰际,露出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自她的左肩到蝴蝶骨的地方,有一片火红的彼岸花在其间灼灼盛开,强烈的色泽反差下,只衬着的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诱人。
因为白墨冉背对着莫子篱坐在床边,所以她没能看到他在那瞬间,眼底突然浮现出的惊艳、迷失,甚至还有着一闪而过的失控。
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莫子篱有些紊乱的气息,于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莫子篱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这些日子,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的后背?”
“为什么这么问?”白墨冉顿觉奇怪,有谁平时无缘无故的会去看自己的后背?莫非她背上还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
这么想着,她转着脖子便往自己身后看去,却是只能看到一点红色的印记,具体是什么,便是再也看不清楚了。
“回去再看吧。”莫子篱也不再多说,伸手取过放在自己身侧的药瓶,打开瓶塞用指尖沾了一点粉末,一边往她后背的伤口处小心轻柔地涂抹,一边皱眉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和过往的这些年来相比,这次她所受的这点伤根本不算得是什么,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地在意,因为这证明这次的伤并不是那人所为,而除了那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还能有谁,只能是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了……”她不在意的答道,在她看来,只要能与太子解除婚约,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感觉到他的指尖与自己的肌肤相触,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以往他为她上了无数次的药,她都没有如今天这般的感觉到悸动,因为在这之前,他只是她的哥哥,而今日,他却是她……
“其实你也未必非要和他解除婚约。”
白墨冉原本旖旎的思绪被这一句话彻底打断,她有些懵然的看着前方湖蓝色的帘帐,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冷。
“你说什么?”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现下的穿着,就这样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一直看到他的灵魂里。
莫子篱在她转身前刚好帮她上完了药,此时他正平静的拿起瓶塞将药瓶塞上放到一旁,方才抬起头来,对上她看着他的炽热的目光。
“阿冉。”他终于是在她的注视下败下阵来,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柔和的安慰道:“前方的路太危险,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白墨冉听到他这般的解释,原本收紧的心得到了一丝缓解,脸色渐渐好转起来,任由莫子篱伸手过来拉起她的手。
两只手相触的一瞬间,莫子篱被那冰冷的触感冻得一僵,却是没有放手,反而更紧的握住,另一只手搭到她的手腕处,细细的为她把着脉。
“他打算什么时候才帮你打通经脉?”片刻后,莫子篱脸色微寒,一双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深切的担忧。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还没有到合适的时机……”白墨冉见到这样的莫子篱,乖巧的答了话,心中看着他因为自己而生气却是异常的喜悦,这样是不是就说明,他的心意其实也和她一样?
白墨冉这样想着,在莫子篱要放开她手的时候,咬了咬牙坚定地反握住了他的手,顺着他收回手的力道就扑到了他的怀中。
在白墨冉依偎到莫子篱怀里的那一刻,两人的身子俱是颤了颤,白墨冉衣衫尽褪,胸前只有一件内衣遮掩,莫子篱也只着一件单薄的锦衣,两人隔着衣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和柔软……
莫子篱只错愕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伸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动作依然温柔,却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白墨冉在他推开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抬头看向他的脸,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的羞赧、慌乱,哪怕是犹疑也好。
可是,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他一贯的温和。
他甚至冷静的帮她把垂落在臂间的衣物一一穿戴好,帮她将散乱的头发理好,其间那双眸子里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
在莫子篱拿起她的斗篷想要替她披上的时候,感觉到斗篷上的湿冷,他这才微微蹙了眉,对她温声道:“你等一会儿,我帮你烘干以后,你再穿上。”
说完,拿起放在床榻上的药瓶便走了出去。
“为什么?”
就在他即将走出屏风的时候,白墨冉终于出了声,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脆弱与不解。
莫子篱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半响后才低声道:“阿冉,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然后便再不做停留,背影缓缓地消失在了白墨冉的眼前。
一盏茶后,待莫子篱拿着斗篷再次回来时,屋内已是空无一人。他看着被打开的窗户,以及窗檐上被人踩出的浅浅的脚印,拿着斗篷的手渐渐地收紧,面上这才露出一抹痛色。
他没有告诉她,不止是今日,过往的每个午后,他都准备了两杯茶,只为了等她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踏进这个院子,对她说一句:阿冉,欢迎回家。
亦如他未曾让她说出口的那番心意。
第八章 那年缘起()
白墨冉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阔别九年的院子的,她只知道外面的雪依然在下,但是她却已经感觉不到雪的寒冷,因为她的心比它更冷。
刚刚踏入墨香苑,白墨冉就看到两个丫头已经急的在屋前转悠了,秋霜比绿绮先一步的看到了她,却是在看到她的瞬间就变了脸色,顾不得这是在右相府,一个飞身便来到了她的身边,绿绮随后也疾身而来,亦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我没事……白墨冉很想这么安慰她们,然而事实上却是,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感觉到力气一点点的从自己的体内抽离,脑袋一沉,便倒了下去。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那是十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她的父亲还不是右相,而是吏部尚书,她随母亲一起进宫去探望即将临盆的姑姑,结果在回去的一处回廊中,她和母亲刚好遇到下了早朝正在一路商议着事情的父亲和皇帝。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母亲立即恭敬给皇帝行了礼,而站在母亲身后的她却看着院中的一角入了神,忘记了行礼。
“阿冉,阿冉!”母亲连唤了几声才叫回她的游离的神智,她看了看眼前的皇帝,就要跪下行礼,皇帝却是先一步的对她摆了摆手,笑着调侃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幅勉强的样子,真要让你行了礼,朕恐怕想百岁都难啊!”
父亲和母亲听到这句话都是一惊,连忙替她向皇帝不断的躬身赔罪,她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也当真就不跪了,转过身向一旁的亭院里跑去。
她一直朝着被山石掩盖的那个角落跑去,山石外,有一角白色的衣袖自里面流泻而出,像是一抹洁白的云霓,也就是因为此,她才会注意到这平凡无奇的角落。
“让你装哑巴!让你不说话!今天我们非打死你不可!”
“真可惜了这么俊俏的脸蛋,等你死了,爷会给你买个好点的棺材。”
“都给我打!谁能打到他求饶,本小王重重有赏!”
“……”
随着她越跑越近,角落里有细微的咒骂声渐渐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步伐立刻又快了几分,等跑到山石之后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她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大喝了一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