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墨冉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走到了男孩的身边,在见到白婷雅踩在他手上仍未挪开的脚时,连犹豫都不曾,一脚就踹了上去。
她这一脚没有留有丝毫的余地,不管是动作还是力度都极为的狠厉,换做在打斗练习时,足够踢断一根木头。
白婷雅本就是娇生惯养之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对待,顿时疼的眼含泪花,抱着腿就痛呼着瘫坐在了地上。
“起来!”
白墨冉再次出声,视线重新落到了男孩的身上,语调清冷中还带了些薄怒。
男孩听到她的声音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她,便见到她紧抿着唇瓣,眼睛很亮,看着他的目光里隐约有火光在闪烁。
她这是在生气吗?男孩不解的皱起了眉,他不懂,受伤的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生气?
不过他还是依言站起了身,他的衣服原本就已破旧不堪,在刚刚的拉扯中又再次裂开了口子,他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只用手遮住衣服开口的地方,什么话也不说,捡起掉在地上的剪刀和石灰包就往屋里走去。
“站住。”
他刚踏出一步就被白墨冉再次叫住,回过头时还有些不确定的看了她一眼,在确认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以后,不解的看着她。
“她这么对你,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怨恨?”
白墨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还在揉着腿的白婷雅,悉心注意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男孩听了她的话更是觉得奇怪,脸上尽是茫然,似乎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怨恨?他为什么要怨恨?他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过来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白墨冉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孩子,大概自小就生活在最恶劣的环境里,被下人们灌输着身为奴隶的思想,以至于连反抗是什么都已经不知道了。
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她帮他到这一步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可面前的这个人,是她的弟弟,是她真真切切的至亲,尽管在此之前,两人的生活甚至从未有过交集,但是现在既然她知道了,就没有办法不去管他。
低人一等的这个观念已经在他的脑中成形,此刻若想要扭转,除了以毒攻毒再无其他办法。
既然他觉得自己卑贱,那么她便让在认识中觉得很是高贵的人,在他的面前变得比他更加的卑贱!
她转身看着从疼痛中渐渐缓解过来的白婷雅,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大概是人对于危险的事物一向有着敏锐的直觉,几乎在白墨冉向她望来的同一刻,白婷雅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倒退着向院外走去。
“白墨冉我警告你,这可是在府中,你要是敢欺辱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这句话,白婷雅心中的底气硬了许多,抬高了下巴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欺辱?”白墨冉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发出了一声嗤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太抬举你自己了,你有什么是值得我欺辱的?在我看来,你本身就是一个污点,何谈欺辱?”
“你……”白婷雅被她这番话气的脸色通红,倒是忘记了继续后退,伸手指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绿绮,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扔到花丛里。”白墨冉不想再和她多费一句口舌,干脆利落的下了命令。
“你敢!”白婷雅意识到她说什么以后,也顾不上生气了,转身就往篱院外跑去,边跑还边叫嚷道:“白墨冉,我怎么也是右相府的三小姐,你要是敢这么对我,父亲和母亲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绿绮,还不快去!”白墨冉丝毫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瞧着身边久久没有动作的绿绮,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
绿绮顿时倍感压力,她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为什么要主动提出陪同,犹自挣扎劝解道:“小姐,她毕竟是……”
“若是有什么后果,一律由我来承担。”眼看着白婷雅还差几步就要跑出篱院,白墨冉不欲再多说,面上冷意渐浓。
绿绮见她下定了决心,知道多说无用,一咬牙,飞身来到了白婷雅的面前,在她惊惧的眼神中点上了她的穴道,携着她一同飞回到了白墨冉的身边。
“三妹,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白墨冉看着站在她面前动弹不得的白婷雅,神情缓和了些,眸光却仍旧冷冽。
“当初我回府本是抱着一心求和的态度来的,可是等到了府中以后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我想的太过简单,很多时候,就算我不去招惹别人,也总有些人会来招惹我,甚至一不留神,就会性命堪忧!”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么我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就像今日,我并不知道你们母女几人在花中下了什么毒,也不需要知道!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从你的身上得到答案。”
“最后,三妹,你应该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自食恶果,所以不要怨我心狠,因为是你们的心,更狠!”
白墨冉说完这些话后,白婷雅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当然,纯属是被吓出来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花里藏着的是什么毒,也正因为此,她的恐惧也要来的更多,而白墨冉的这一番话,明面上看来只是嘲讽,实际上却是故意折磨着她的理智,摧毁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倒是可惜了这些花儿,就要这么被糟蹋了!”
白墨冉视线又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她身后的花丛中,复而又看向她的脸,似乎是在琢磨着些什么,几次三番过后,白婷雅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更有一股熏人的骚味从她的身下散发出来……竟是被吓的失禁了!
“小姐,您看三小姐都已经这样了,您就不要再下狠手了吧!”
绿绮看准时机走到她的身边好言相劝着,凭着她对白墨冉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下死手的,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就算再怎么心狠,内心深处也还是有着她的柔软所在!
可惜这一次,她却是错了!
她的话音刚落,白婷雅就被白墨冉正脸朝下的推到了花丛里,动作间不见半点的犹疑。
“绿绮,我是会心软,可是你要记住,心软是留给你认为值得的人悔过的机会,却绝不是留给敌人中伤你的武器!”
绿绮不由地有些错愕,这才发现,她所认识的小姐真的是变了,变得更加的杀伐果断起来,若是说原来的白墨冉是一把尚未开刃的剑,那么现在这把剑便已经被磨出了棱角,渐渐露出了属于她的锋芒。
“我做的事情你可都看到了?”
做完这些之后,白墨冉转身走到了男孩的身边,说话的声音多了点柔和。
男孩的眼神有些懵然,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墨冉的视线来到了他的手上,因为白婷雅刚才的踩踏,他的手背上已经磨破了皮,正不断地朝外渗出血珠,掺和着地上的灰尘和淤泥,显得很是惨不忍睹。
“绿绮,你去打点水过来。”
白墨冉一边吩咐,一边拉着男孩另一只手走到了屋里。
男孩先是不自在的挣了一下,一来是因为他的手上很脏,还有着打理花草未曾洗去的污垢,二来则是因为他不习惯与人这样的亲近,白墨冉似乎猜到他这样的想法,回头对她笑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反而更紧了些,男孩的脸竟是微微一红,再不挣扎了。
白墨冉拉着他到床边坐下,这才有空打量起整个房间,便见到屋子里的一切都很是干净整洁,一点儿也看不出已经有一个月无人居住了。
她几步走到了一个柜子旁边停下,拉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果然见到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置着各种伤药,连顺序都没有变过。
她的心中漾起了一丝波澜,却转瞬即逝。
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蓝色的瓷瓶后,绿绮正好已经打了水回来,盆边还细心的搭上了一块巾帕,她伸手取过巾帕在水中浸湿拧干后,再次走回了男孩的身边坐下。
“小姐,这些事情让奴婢来做就可以了,您不用……”
绿绮猜到她这是要亲自给男孩处理伤口,忍不住的劝阻,没说完却已经被她抬手制止。
“把手伸出来。”白墨冉看着自从她拿着巾帕坐下后,就把双手背到身后的男孩,不禁有些好笑。
听到她的话,男孩倔强的摇了摇头,眸中很是坚定。
然而比他更加倔强的是白墨冉,她见他如此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道:“索性我近日也闲来无事,既然你不愿让我帮你处理伤口,那我今天就这么陪你耗着好了。”
白墨冉知道他拒绝她的帮助,定又是他的奴隶观念在作祟,但是越是如此,她就越要替他扭转过来。
男孩闻言抿了抿嘴唇,一双眼睛很是不安的瞅着她,放在背后的双手不自在的动了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男孩脸上的表情渐渐地焦躁起来,他不是白墨冉,他一天里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完成不了,免不了又要挨上一顿毒打。
白墨冉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知道他心中已经动摇,再次将巾帕拿在了手上含笑看着他。
果然他这次只是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的从背后伸出了手,尽管如此,他还是低垂着脑袋,一副很是别扭惶恐的样子。
白墨冉轻柔的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仔细替他擦去手上的灰尘和泥污,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弟弟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上药的时候,白墨冉没有提前打任何招呼,就把药粉洒在了他的手上,这些药她曾经都有用过,自然知道在那一刻会有多痛。
果不其然,男孩感觉到痛,手很是明显的抖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还知道疼就好,这代表你还有救,若是有朝一日,你连疼是什么都不知道,变得麻木不仁,那才叫无可救药!”
处理好他的伤口,白墨冉放开他的手细细瞧了下他的眉眼,这才发现他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有七分像白易之,竟是比她们几个姐妹还要相像了去!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是不愿意告诉我?”白墨冉见他如此,眼中有着不解。
男孩这次很快的摇了摇头,眸光有些黯淡。
白墨冉看着他,在脑中把见到他到现在为止的画面都过了一遍,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来,心中陡然升出一个念头,让她脸色顿时一变。
“他不会说话?”白墨冉侧首,向绿绮确认道。
“啊?”绿绮闻言亦是一惊,很显然,她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小姐,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我和秋霜虽然回过几次府,但几乎不曾逗留,我会知道他,还是因为有一次无意间撞到了他,这才有府中的人告诉我。”
这孩子在这府中,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对待?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被父亲舍弃,九年身居别院的她已经很是不幸,然而和他比起来,她所受的那些委屈又能算的了什么?
她到现在都无法想象,他一个孩子,是如何在人心险恶的后院艰难生存下来的,她回府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领教到了长宁母女的百般厉害,而这个孩子,却是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一呆就是几年!
“那你到底是不能说话,还是不会说话?”
白墨冉心中对他的怜惜之情更加多了几分,不由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看到他身上穿的已经破碎的衣服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站起身打开了置于床边的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只有四五件,但是每一件的颜色都是莫子篱喜欢的素白,她还记得当初她初学女红的时候,刚刚学会穿针引线,就迫不及待的想为他缝制一件衣服,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那时候她年纪小,最不缺的就是一股子的韧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后在她无数次的尝试下,她终于做出了一件勉强能看的衣服,她还记得那时,她忸怩着将衣服送给子篱时,他脸上的那副错愕而又欣喜的表情……
她摇了摇头,将杂乱的思绪从自己的脑中剔除,她会想到这些,是因为那时候子篱也就十来岁,那件衣服的给这孩子穿应该差不多,虽然身形可能会稍大点,但总好过让他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要好。
可是整个衣柜翻遍,她都没能如愿找到那件衣服,而这屋子里所有的物事都没有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