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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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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白墨冉再次陷入了梦境中无法脱身,凌乱的画面从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让她晕眩的想要呕吐。

    好在与以往不同的是,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之际,那些零碎的画面开始慢慢地淡去,一个清晰的身影渐渐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你明日便要走了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里盈满了不舍,对着那人轻声询问。

    那人本是倚窗而立,闻言转过身来,落日的余晖倾了他满身的光辉,他似从天界而来的神祗,只为拯救这苦难的众生,然而那眉眼间的缱绻柔情,却是让他从神坛走下,变为了一个普通的凡间男子。

    “阿冉,对不起,边关敌军入侵,世人皆苦,我必须担负起属于我的责任。”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柔缓,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真的到了这时候,还是会有些舍不得罢了。”白墨冉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后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很是洒脱的笑容道:“你走吧,不用担心我,我会等你回来的!”

    他看着她的笑容,眼底掠过了一丝心疼,突然大步的朝她走来,将她揽入怀中。

    良久,他才开口,在她的耳边许下了承诺,声音坚定如磐石,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里,他说:

    “阿冉,待我得胜归来之日,必当向皇上请求娶你为妻!”

    画面一转,来到了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那是第二日,她站在高楼上为他送行,终于,他在万众爱戴的呼声中骑马来到了城墙边。

    他突然拉了缰绳停了下来,回头朝着她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不管他是否能看见她,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她希望他能安心的离去,哪怕她的心里在不停地叫嚣着,想让他不要走。

    可当她真的眼看着他策马出城门,头也不回的时候,她心里的不安顿时弥漫开来,仿佛自此一别,再见已无期。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照射进屋里,拉长了一人默然坐在床边的身影。

    他看着白墨冉额头不断冒出的细汗,不由地从怀中掏出巾帕,替她细心的擦拭着,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他的动作忽而一僵,原因是本在沉睡中的人儿卒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的望着他。

    看着眼前的身影,白墨冉朦胧的目光渐渐地清晰起来,刚刚把他与梦中之人重合,就见那身影一晃便要离去。

    她陡然一惊,飞快的拉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紧的竟让他不能挣脱。

    他低头向她看去,就见她也看着他,神情无助的像是一个孩子,仿若他就是她唯一的救赎,声音沙哑而又娇弱道:

    “夜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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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儿,你此生都是我的妻,除了一样无法给你。其他尽我所能,许你一世无忧!”

    转眼间,便是一封休书。害她满门被斩!

    重活一世,水清漪打定主意,远离害死她的薄情之人,找个安守本分的人嫁了。

    于是亲自选夫,慧眼独到,相中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

    决定,生米煮成熟饭。

    夜黑风高,黑灯瞎火,终得事成。

    月后,看到前来纳采的男人,水清漪浅笑:“世子爷,清漪多谢您抬爱,可是清漪无用,未能守住名节,被贼子污了清白……”

    男子面色沉静,目光诡谲。

    “我知世子爷是万里挑一的好人,定会成全我与孩子的父亲。”

    “好。”

    水清漪惊愕,就这样同意了?

    “婚期定在月初,届时我定当十里红妆迎娶与你。”

    ……

第六十五章 重生而来,只为她一人() 
此时已入春季,窗边的一盆兰花已悄悄绽开了花朵,屋子里暗香浮动,剪影成双。

    秦夜泠听到她的话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再也踏不出半步,他感觉到拉住自己的那只手虽然纤细小巧,却是那样的用力,让他竟都感觉到了疼痛,似是抓住了生命中的不可失去。

    他心下颤动,忽地反握住了她的手,顺着她用力的方向坐到了床边,眸光同样凝定的看着她。

    两人在寂静的黑夜中对视,黑暗中没有灯火,没有烛光,有的只是窗外的那一轮圆月,堪堪照亮两人的侧脸。

    有泪水骤然从白墨冉的眼中滑落,打湿了身下的枕巾。

    秦夜泠眼中倏然涌起波澜,带着三分慌乱七分心疼,再次取出他的手帕替她拭去泪水,却仍旧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清醒还是迷醉,更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以至于让她这般的黯然神伤。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白墨冉的眼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愈发汹涌的趋势,他眼见着自己的整块手帕都被浸湿,终于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万分的无奈道:“阿冉……”

    听到他的声音,白墨冉的泪水一顿,侧过头又凝神看了他半晌,突然坐起身来,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一边低喃一边再次哭了出来。

    她说:“夜泠,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想你走,可是我又知道你放不下这天下苍生。”

    她说:“夜泠,父亲要我嫁给太子,我不愿意,但是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说:“夜泠,我等不到你了,我等不到你了,怎么办?”

    她每说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凌迟;她每流一滴泪,都如同烙铁般烫在他的心间,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从来都知道在前世,她受了怎样的伤痛和屈辱,也知道她的悲怆与怨恨,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里,她会是这般的恐惧与绝望!

    字字泣血!

    他的手揽在白墨冉的腰间渐渐地收紧,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他的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入他的骨血,才能教他真切的感受到她当时的心境。

    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于温暖安逸,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于静谧安详,又或许仅仅是因为白墨冉哭得累了,等到秦夜泠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他就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恢复了平缓的呼吸,在他的怀里很是乖顺的睡去了。

    他垂首,一只手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仿佛是在抚摸着世上最名贵的珍宝。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这样亲密的抱着她了?曾经他觉得最容易的事情,到头来却成为了最遥远的奢侈。

    初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秦夜泠抱着她在怀中呆了一会儿,即便再不舍,也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倒在了床榻上睡下了。

    他起身替她盖好被子,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终是低头,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阿冉,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起了全部的过往,你可还能原谅我?

    **

    自半个月前去白墨冉那里开始,澹台君泽就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这点让敬王妃感到非常的惊讶,更是让随身侍奉的娇娇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半个月里,娇娇竟然再也没有看到君世子蛊毒发作,甚至每次世子回来,心情都是异常的愉悦,这也直接惠泽了伺候他的众人,过了一段难忘的舒心日子。

    又是一天,澹台君泽在辰时准时的醒了过来,自行穿戴好衣物后,却久久没有等到婢女前来伺候,顿时有些不悦,出了屏风就要唤人,却是在看到一人端坐在圆桌前的背影时止了声,一扫脸上的恼火,换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能迎得秦大世子驾临我的卧室,本世子真是不胜荣幸!”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在这的原因。”

    秦夜泠没有回头,声音很是冷淡,从他的背影看去,只能看出他手上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听到秦夜泠的话,澹台君泽目光微闪,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倒也不急着越过他去看个究竟,只那么随意的倚在一旁红木的隔断上,话里有话道:“你怎么想,我又如何知道?若是本世子早知道,又何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就是你给自己,可以伤害她的理由?”秦夜泠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倏地凌厉起来,声音冷若寒冰。

    澹台君泽亦是变了脸色,本是妖娆万千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令人心惊的沉怒,“秦夜泠,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保护,我做的事情就是伤害?若不是你先对我有所隐瞒,我又何必这样百般的试探!”

    面对他的质问,秦夜泠却骤然沉默了下去,半响,他才开了口,语调不轻不重道:“澹台,我竟不知你对我的信任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澹台君泽登时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应该说,一直以来,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的时候,这个人,总会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防不胜防!

    猜不透,他干脆也不去猜,站直了身子走到桌前,转身坐到了他的对面,这才终于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伸手就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在感觉到腰间空无一物时,面色又是一变。

    秦夜泠手上拿着的,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事,那东西看上去似石非石,似木非木,此时在他的手中竟发出隐隐的白光,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险般的急于挣脱,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丝毫动弹不得。

    “我从未想过,你竟然宁愿去找长山道士也不愿亲口来问我,更没有想过,你居然会动用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他说着,握着那物事的手更加用力了些,那东西倒也很是稀奇,在他的手中似是很痛苦的发出了“兹兹”声,像极了是求饶的呜咽。

    “害人害己?我去找长山道士固然是不对,但你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是一块往生香罢了,能影响些什么?”澹台君泽不以为意的笑了下,丝毫没有察觉到秦夜泠隐藏在眼底里的怒气。

    “一般的往生香是没什么,可你的这块,是被长山道士开光作做法的,已然有了自己的灵识!而灵识这种东西,就如同人的身体一样,需要靠食物才能得以生存,而它则是以摄取人的精魄为生!”秦夜泠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往生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瞬间化为了齑粉,洒落在了桌上,风一吹过,便再无踪迹。

    澹台君泽看着飘散在空中的往生香,神情有些怔愣,似是还没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这些天我日日都将它带在身上,照你这么说,我该是受毒害最深的人才是,又为何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往生香性属阳,专吸食女子阴气,你又如何察觉到?”秦夜泠想起昨夜白墨冉的失常,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翻涌,若不是他的手下无意中提到澹台君泽近日的反常,若不是他因为放心不下夜探右相府,若不是他恰好碰到她的梦魇发作,他是不是……差点就要再次失去她了?

    这样的假设只要一想起就让他如坠冰窟,而更让他感觉到寒心的是,造成这样后果的人会是澹台君泽,这个前世一直跟随效忠于他的人!

    “澹台,我以为我们相交十余年,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对对方言说的了,倒不想这只是我的自以为!”

    “难道我问了你,你就会说?”澹台君泽的面色有些颓然,看向秦夜泠的眼神黯然中夹杂了一丝困惑。

    “你连问都未曾问过,又怎知我不会?”秦夜泠迎上他的目光,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永不会忘记,眼前的这个人,是曾经陪他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当初只是救了他一命,他回报给他的,却是一生的誓死相随。

    “难道说,你要让我在回京被刺杀醒来的那一刻,就告诉你,其实我已不是先前的那个我,而是从上一世游荡而来的一缕魂魄?”秦夜泠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的犹豫,从他决定来敬王府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对他坦诚。

    他的重生可以瞒过任何人,甚至是阿冉,但是面对一个与你相处多年又敏感多疑的好友,你又要如何才能掩饰的完美无缺?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隐瞒他,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唯一让他不曾料到的,便是澹台君泽居然会找上长山道士,那个视寒衣圣僧为死敌的人。

    “果然是如此。”澹台君泽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觉得十分的惊讶,他从一开始就有所猜测,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太过于诡异,所以才不敢去相信罢了!

    那日他被秦夜泠逼迫着清醒过来之后,他想了很多事情,关于他自己,关于白墨冉,最多的还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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