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归来之宠妻谋略-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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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的,帐中竟然没有任何的女子存在,澹台君泽很是寂寞,正躺在床上装死。
“快点起来,准备出发!”白墨冉几步来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他身子生生的从床榻上拉起一些距离。
“师妹,你被这些草原女子带的愈发粗鲁了。”澹台君泽见糊弄不过去,只能迷蒙着一双眼睛,从床上起身,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显然还没能从睡梦中完全的清醒过来。
“这叫直爽!”白墨冉纠正道,见他今日如此顺从,倒是有些奇怪了。
看出白墨冉眼中的疑惑,澹台君泽的忧伤更加浓重了。
“这草原上,出了青草就是美人,对于前者,我看个几眼就腻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美人总是最好的,只是现在……美人都跑到你的帐子里去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墨冉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现在她以阿萨的身份夺得了赛马大会的第一,在草原女子亦或者是长一辈的人眼中,可谓是前途无量,改日回来了,所得到的利益定然不会比拉古少,所以现在,大家怕是都想趁他没走之前,将他的亲事给定下来吧!
本来她还想以阿萨的身份再次与众人告一次别的,但是现在……
“你动作快些,也不要坐你那什么车辇了,那东西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毁了!与我一起骑马,连夜赶到皇城!”
“师妹,你不是在说笑吧?”澹台君泽仅剩的那唯一一点睡意,也在白墨冉说出这句话时被吓没了。
“你觉得我有心思与你说笑?”白墨冉扯出一抹假笑看他。
他知道白墨冉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很难再改变,尽管很难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出发!”澹台君泽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一番后,突然转头对白墨冉说出这么一句话,转眼就没了人影。
澹台君泽知道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他要万分痛苦的回皇城的事实,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给自己拉上一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很不幸的就是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彼时正在屋里品尝着草原中特有的美食佳肴,兴致正高时,澹台君泽闯了进来。
虽然说他和澹台君泽向来不对付,但是在这种时候,多一个人陪自己享用美食,聊聊趣事总是好的,而他正好撞上门来,便成了不二人选。
“堂兄,你来的正好,坐下来,我们对饮个几杯如何?”纳兰倾城很是热情的招待他,下一刻整个人却是被他提溜了起来,手中的美酒都因为他的动作洒了一地。
纳兰倾城顿时心疼了,语气不悦道:“澹台君泽你做什么!你今天来就是要与我作对不成?”
“堂弟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什么叫作对?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么?今儿个机会来了,你要不要把握住?”澹台君泽听他说这话,手中的力道一收,他整个人又跌坐在了凳子上,屁股被撞得生疼,不过他说的话他却是全部听进去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裸的挑衅啊!既然他都出招了,他岂有不接招之礼?
“说吧,你想比什么?我奉陪到底!”纳兰倾城想都没想,豪气干云的一口答应了。
澹台君泽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终于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力道略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愉悦道:“你不是说赛马很是有损你的风度英姿么?那我们这次就比赛马!”
原本以为澹台君泽的笑而发毛的纳兰倾城,见他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赛马么?赛马大会上他只是随口一说,若真要比起来,还真说不准谁赢谁输!
“好,既然堂兄这么有兴致,我也奉陪到底!”
纳兰倾城放下手中的酒杯,举步就要往外走去,却被澹台君泽叫住了。
他不解,回头疑惑的瞧他。
“或许,我觉得你应该要带点东西。”澹台君泽好心提醒。
“东西?赛马还要带什么东西?马鞭还是缰绳?这些那里不都有?”纳兰倾城很是茫然。
“谁跟你说这些东西了!”澹台君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加重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这次赛马的路程,有些远,而且是阿萨全程陪同,所以你最好把你的贴身物品都带着。”
“远?是有多远?”纳兰倾城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来。
澹台君泽轻咳了一声。
“?”纳兰倾城奇怪的看着他。
澹台君泽再次重重咳了一声,这才哂笑道:“大概……也就从这里到皇城那么远吧。”
纳兰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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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澹台君泽的威逼利诱之下,纳兰倾城不得不含泪踏上这条赛马的不归路。
赛马第一天,纳兰倾城觉得澹台君泽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赛马第二天,纳兰倾城则把注意力放在了阿萨的身上,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自己很熟悉的气质。
赛马第三天,纳兰倾城终于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了!以着澹台和白墨冉的关系,他此次再回皇城,怎么可能不把她带在身边?而且这次,他这么着急的想要赶回去,必定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他又多次细心地观察了阿萨,最终得出了结果。
他是被这一对师兄妹给集体欺诈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堂堂的风月轩的轩主何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人都说和傻的人呆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傻,他一定是最近和澹台君泽走的太近了,所以连带着智谋也被拉低了!
他在心中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做出了万分的肯定,只可惜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已经是皇城的城门口。
“王、王爷?”此刻已是亥时城门已关,守城的头领见到这两位爷骑马而来,吓得差点没扔掉手中的武器,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下城门来迎接他们。
“属下参见两位王爷,不知两位王爷为何行色匆匆?是否有什么紧急大事?”这头领看平日里一向讲究排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两位爷,今日竟然破天荒的骑了马,下意识地以为北寒的末日要来了。
“本王今日高兴,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管的着么?”纳兰倾城本就对自己骑马一事憋屈的慌,这时候被这个头领说了出来,更加觉得没有面子,很是不悦的训斥。
“知道本王劳累就好,还不把城门开大点,让我们进去?”澹台君泽则是比他温柔多了,只是话中也透露出这位头领有些不识好歹的意思。
城门头领都快哭了,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所以才会同时让他撞上这两位爷,还纷纷对他不满起来,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哎!
“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城门已开,我们就不要多做耽误了,快些进去吧。”白墨冉对这位头领也产生了怜悯之意,所以帮忙他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那士兵不由得感激的看着他,顺便还想着,这位是谁,竟然敢在两位王爷面前这么说话,两位王爷还完全不生他的气,真是个人物!
几人见城门大开,立即挥动马鞭驶了进去,就在几人即将离开的时候,那头领突然想起了什么,徒然一声大叫道:“纳兰王爷!”
纳兰倾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唤着实惊了一惊,马儿也跟着他的动作突然止住了马蹄,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啼。
“你最好有个很好的理由,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纳兰倾城的脸都黑了,这个头领是故意和他过不去?
“纳兰王爷,属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觉得大概有必要让您知道。”那头领也很委屈,若是他现在不说,但是纳兰王爷回去之后才知道,日后要是想起他来,他会更加的凄惨。
“什么事情?”纳兰倾城不满蹙眉。
“在您早先一会儿的时候,清远国师也回来了。”这件事情怕是皇城内还没几个人知道,甚至皇上有可能也不知道,要不是他是看守城门的人,他也没有机会知道。
“你说什么!”
在那一刻,离他最近的白墨冉和澹台君泽能感觉到,纳兰倾城一向嚣张跋扈的气焰在瞬间都化为乌有,接着,十分狼狈,近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驾着马,转头就冲出了城门,一下子就与他们拉出了很远的距离。
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告别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几不可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白墨冉:“……”
澹台君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之色。
清远国师么?白墨冉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想到她当初还因为这个人在秦夜泠的面前闹过别扭,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看纳兰倾城这样的反应,就知道此人是有多厉害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现在却怕清远怕成这样,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了这些天来日日记挂的名字,心底又是一痛。、
“我们走吧。”白墨冉抛去脑中所有的念头,不再多想。
“好。”澹台君泽也将视线从纳兰倾城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中收回,浅笑着应了,两人这才离开了城门。、
北寒虽然贫瘠,但是皇城看上去却与东临的没什么不同,只是现在天色已晚,白日里喧闹的城池,现在只留下隐隐约约的万家灯火。
空旷的街道上人烟稀少,这也方便了两人驾马而行,不过半个时辰,在澹台君泽的带领下,白墨冉便来到了北寒帝赐给他的府邸,锦绣王府。、
一直在门口站岗的侍卫在见到澹台君泽的身影后,虽然说有些吃惊,但却什么都没有问,上前就为他以及白墨冉牵过马去安置。
管家听到动静,在两人进府之前也从府中走了出来,在见到澹台君泽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王爷您回来了?”
“嗯。”澹台君泽淡淡的应道,虽然只是一个字,可白墨冉却能听出他语气的柔和。
她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这位管家,只见他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看上去已经有六七十岁的光景,只是精神看上去很是不错。
应该是师兄离开北寒之前就认识的人吧?不然依着师兄的性子,断然不会这么客气。
“这位是……”在与澹台君泽打过招呼之后,吴伯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一双眼睛不露痕迹的扫过白墨冉,眼底深处甚至暗藏着一份锐利。
白墨冉将这一切净收眼底,心中却是愉悦的,看来这个人,对师兄是真的很爱护。
“他是这次赛马大会的胜出者,明日我便会带着他面圣,今日天色已晚,还要麻烦吴伯为他安排一间屋子,让他先住下来。”
澹台君泽脚步一顿,对吴伯嘱咐道。
此时吴伯已经打量结束,没有发现白墨冉有什么可疑之处,此时又听到澹台君泽的话,面上浮现出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热络的笑容:“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白墨冉看了澹台君泽一眼,见他对她点了点头,这才随着吴伯走远了。
虽然夜色已深,周围的景物都被黑暗所笼罩,但是凭着白墨冉的功力,这些对她完全构不成影响,一路上下来,亭台楼阁、曲院回廊、假山石雕,没有一处不透露出风雅之意,与她在东临敬王府他住的地方所看到的奢华艳丽,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她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府中的景物是谁布置的?”
“这位公子,这王府是陛下赐给王爷的,除了王爷之外,还有谁有胆子敢擅作主张?这王府的一草一木一个石头,都是王爷亲自吩咐下去,在旁边监工看着他们完成的!”
管家虽然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王府的布置来,却也全当是他欣赏这王府的风光罢了,老脸上不由得多了些自豪之色。
果然是师兄么?白墨冉在心中暗叹。
自从在知道师兄的身世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吴伯,你叫我阿萨就好,我们草原上的人是从来不用公子这些称呼的。”
既然是师兄的家人,那自然也是他的家人,她并不喜欢这些疏离的称谓。
“这可使不得,虽然现在您与老奴一样只是一介平民,但是明日之后,陛下自当会为您加官进爵,届时您是主我是奴,又怎可逾越了规矩?更何况就算是现在,您是王爷的客人,自当该以公子相称,若是您不习惯,老奴便称呼您为阿萨公子吧。”
有区别吗?
白墨冉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心里清楚,这吴伯虽然对他卸下了防心,但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也罢,她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