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第7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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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味道倒还是正。”他问边上那个高个子的学生,“学弟你要来一杯吗?”
“罢罢罢,”那个高个子的学生连忙摆手,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他虽然穿着的是西洋的裤子和外头,头顶也带着一个圆边的西洋帽子,可似乎对着这个咖啡不是很喜欢,“这玩意还是您自己个生受吧!又苦又冲,饶是加了糖,也还是苦的很,倒是比中药还要难喝,也真不知道您从那些老师们学来的喝咖啡,到底是算不算好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这个学生摇头晃脑,“早上喝这么一杯,今个白天就不会打瞌睡了,提神的效果极好。”
这么一说,又有人来了兴趣,于是高声叫掌柜的给自己也来一杯,掌柜的前来解释,“这位爷,咖啡这个东西,苦的很,若是按照这位爷的喝法,只怕是一口也喝不下去,我做个主,给您配上一些牛乳白糖,兑着喝,保证是又香又甜又提神,您瞧瞧,这成不?”
自然是没有不成的,掌柜的如此看人下菜,就没有不适合的,赖胖子看了西洋景,又做了不少生意,也不叫人赶,自己个自觉的退了出去,刚刚跨出门槛,一个卖报的儿童就跨步走进了茶馆,“今日的报纸得了!”他高兴的说道,声音不甚很响亮,但是穿透性极强,差不多半间茶馆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卖报,卖报,军机处下诏,择日就要在西郊建新园子了!”
“建园子?做什么?”
“今年要大会诸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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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年之后(四)()
前门和大清门,不过是隔了一点点的路,在马车夫看来,这点子路根本?6??不得什么,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能飚到,可就仅仅这大清门一门之隔,就把四九城换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热闹而且杂乱无章,但大清门里头的世界,却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一切都按照规矩来,虽然少了错处,毕竟也没什么意思,巍峨的宫殿依旧是金碧辉煌,在灰蓝色的天空之下分外庄严,侍卫们把守森严,捧着一卷卷文书的章京苏拉们急匆匆的走着,把奏折送到了隆宗门内,天下大事都要一一汇总到这里,军机处。om
只是今日似乎军机处里头有些不对劲,素日里头人虽然忙的要死,可脸上都是极为志得意满风风火火的样子,只是今日,似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军机领班章京,这也算是军机大臣之下权柄最大的人物,早就警告了众人,“低着声,小心干活,别惹了麻烦吃不了兜着走!”
章京们拿了几封折子出来,这些折子是军机处看过了拟了处理的意见,然后呈献上去,看看成不成,若是同意,朱笔一勾,这事儿就可以明发下去办了,若是不成,还要再御前奏对辩论,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章京出来,对着廊下的一个红衣太监点点头,把手里的折子一股脑儿都递给了这个红衣太监,“您老辛苦了。”章京不知道在里头吃了什么排头,脸上密密麻麻都是细汗,“还要您亲自送到养心殿。om”
“不打紧,不打紧,”红衣太监笑道,“这是我的本分,自然是没什么累不累的,”这个红衣太监显然也是个有脸面的人物,在章京们面前也是一口一个我的,“我这就送到养心殿去,万岁爷还在毓庆宫上课,只怕下了课,第一个就要看折子的。”
“皇上还在毓庆宫上课?”
“是,这些日子,到处忙的很,万岁爷就没有一日空的,可这毓庆宫的课是一日都没拉下,万岁爷说这些日子师傅的课真真的好,万万是不能拉下来的。”
红衣太监说了几句话,也就辞了军机处此地,带着两个小太监,将折子送到了养心门内,见到天色还早,大约光绪皇帝还没下课,于是又疾步从乾清门前走到了毓庆宫内,毓庆宫是康熙年间特为皇太子胤礽所建,雍正以后不再预立皇太子,改为皇子居所。乾隆皇帝12岁到17岁间一直居于此宫。嘉庆皇帝5岁时曾与兄弟子侄等人居于此宫,后迁往撷芳殿,乾隆六十年退位后,他又迁回毓庆宫,将养心殿继续留给乾隆太上皇居住。咸丰和同治皇帝都在此地读书,所以光绪皇帝自从即位以来,就一直将此地当做寝宫并作为书房,当然许多人是对于光绪皇帝一直居于毓庆宫是有意见的,但是接下去,这个自然也要换地方了,等到进了祥旭门,到了正殿惇本殿,正殿廊下站了一溜的宫女太监,垂首站着,一点声音没出来,他也轻手轻脚的到了这里,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红漆雕托盘,里面放着两碗茶,进了正殿,正殿不是讲课的地方,讲课的地方是在西次间,西次间为毓庆宫之藏书室,嘉庆皇帝赐名“宛委别藏”,从金砖到殿顶上,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籍,太监奉了茶上来,先是递给了面南坐在书案后穿着淡黄色宁绸长袍一个年轻男子,他戴着明黄色的六合帽,帽尖有一个红色的璎子,双手放在书案上,面前摊开了一本书,手上带着一个翡翠扳指,他的脸色还算不错,身材瘦了些,可脸色红润,说话也有底气,自然就是如今大清国万民之主,九五之尊,光绪皇帝。
他没有接过托盘上明黄色的盖碗,微微皱眉,显然对于这个太监先奉茶给自己有些不悦,“在书房里头,没有君臣之别,只有师徒之义,王师傅在这里,先给王师傅敬茶。”
那个太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惶恐之色,对面斜斜也坐着的王师傅见到此景,不由得拱手笑道,“皇上请便,臣却是不渴。”
光绪皇帝这才放过了太监,接过了盖碗,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等到对面的王师傅也喝了茶,于是才慢慢开口,“王师傅久在亲爸爸身边参赞政事,昔日就有人说是亲爸爸的张子房,计谋了得,后来又担任了通政司使,朝廷的来往公文折子都看的透彻,朕受王师傅的教导以来,感触甚多,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过了读十年书。”
原来这位王师傅就是昔日慈禧太后驾前的谋士王恺运,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如今成了光绪皇帝的师傅,王恺运在光绪皇帝的面前态度也十分从容,丝毫未见拘束之感,尽显名士之风,光绪皇帝如此夸赞,他也只是含笑微微鞠躬,“皇上的赞许,臣实在是不敢当,臣昔日读书,最喜读的就是史书,唐太宗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旧年又在肃顺帐下为师爷,后来承蒙皇太后不弃,又在中枢混了一些日子,皇太后谕旨请臣来给皇上上课,上课,臣是不敢当的,臣的学问给翁师傅提鞋也是不配,只是将这些年读书当差的一些感悟,和皇上分享一番,皇上听了若是日后治国理政有些襄助,臣的这些经验就是有了用处了。”
“这是自然,”光绪皇帝连忙说道,“朕昔日读史都是看些纸面文章,不通其内在深意,经过王师傅的点拨,多有拨开乌云见月明之感。今日咱们要上什么?”
王恺运如今也留起了短须,他捻须点头说道,“今日咱们来说一说,战国时候的事儿,史记想必是皇上已经通读了,臣倒是要考校皇上,战国七雄,其中为何独独秦国可以席卷天下,囊括宇内呢?”
这个问题倒也不算难,只是王恺运算得上如今的学问大家,若是浅显的回答,未免有些随意,光绪皇帝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两个,一个是用人,一个是变法!”(。)
二、指点江山(一)()
“皇上此言不错,但也不全然正确,变法和用人自然是最紧要的两条,?6??若是无人主持推动,再好的人,再强的法也是无所适用。om秦国无三晋之中原富饶,无东齐之文化****,无南楚之幅员辽阔,无北燕之天子血统,西北关中昔日乃是荒芜之地,绝非是天府沃土,秦国的条件并不丰厚。秦人有着春秋战国风云纵横的时代所造就的铁血大争,创新求变,自强不屈,砥砺奋进,包容天下之精神,君主海纳百川,任用能臣,变法图强,恪守法制,尚武任勇,风云际会的时代促使强势生存。若无这点精神,绝不能够用人得当,变法图强,皇上为天下之主,意念必须坚定,要有孟子所说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才可以治理国家,为民安身立命所执掌天下权柄。”
光绪皇帝严肃了起来,眼神坚定,“朕知道了。”
“皇上所说的用人,和变法,这两个的确是秦国强盛的重要手段,咱们先来说一说,这个用人,秦孝公,任用卫人商鞅,拔为左庶长,破天荒的开府为相,为秦国兴盛立不朽功勋;秦惠王,憾舍弃韩人苏秦,惜未得齐人孙膑,终于揽得魏人张仪,成连横奇对,大破合纵;秦武王死后,主少国疑之际还有不让须眉的宣太后主持大局,任用白起大败四大公子领衔的联军与燕赵精锐之师;更有秦昭王任魏人范睢为相,行“远交近攻”之策略,使秦国真正跻身超级大国行列;秦庄襄王重用一代奇商卫人吕不韦,以铮铮阳谋,立不世之功业;秦王嬴政,虽废“仲父”,然出求贤令,广纳六国才子,更以楚人李斯为相,奠定了大秦帝国的封建版图。om战国大争之世,人才不以国家地域为险隘限制,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想山东六国,皆用自家贵族为相,排斥能人贤臣,几百年下来不知流失了多少人才,而秦国历代君主则广纳贤才,至始皇一代,朝中栋梁以丞相李斯为首大多六国之士,韩人郑国更是嬴政招贤纳才的范例。一是山东人才灼灼慧眼看透了六国朝政的腐败糜烂,看到了秦国的奋发图强,一是秦国君主的包容精神与统一天下的高瞻远瞩,如此具有包容精神的秦国,想不灭六国也难。海纳百川故此不枯不溢,遑论天下乎?”
军机处里头,礼亲王坐在上首,打量着坐在两侧炕上的军机大臣们,脸色有些不好看,“军机处少了人,事儿不好办,咱们的施政纲要,这会子都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零零碎碎的看了些,可也是只言片语,不成体系,这都出了正月了,若是再拿出来,这可是不妙了。”
孙玉文捻须点头,“礼王,这事儿,说起来麻烦,却也不麻烦,只要仔细的把下面的计划拿上来,选了重要的,整合一番,就可以上奏。最麻烦的还是要想想看,那些人补进军机处来,大家伙都是知道的,”他看着众人,“如今的军机处,比昔日世宗皇帝刚刚建立的时候,事情繁杂何止多了百倍!如今又少了人,朴存公卸任,又去了两个,咱们可实在是忙乎不过来了!”
大家伙都有些沉默,今天的气氛为何有些严肃烦闷,这是有缘故的,因为刚刚就在去年的腊月,军机处调整了一番人事,刚刚换了一批人,之前的嘉义郡王功成身退,慈禧太后再三挽留,都打动不了他退休养老致仕的意愿,他今年已经七十有八,算的是朝中大臣里面年纪最长的一位了,主政五年,政绩斐然,且和慈禧太后君臣相得,中枢政令通畅,上情下达十分有效,这五年间,海内外太平无事,偶有灾害,也是转瞬解决,故此慈禧太后十分不舍,但是左宗棠颇有自知之明,再三请辞,故此十一月二十三的时候慈禧太后正式下诏,赞扬左宗棠的贡献,加封太师,这是清朝文臣里面一品最高级别的头衔,真真已经是位极人臣,他的宠幸令人艳羡,特别是慈禧太后准许其回湖南老家荣养之后仍有上奏之权,以彰殊荣,又派火车专列一路南下护送左宗棠。
这对于这些在军机处值房里头坐着的人来说,算是好事,毕竟有左宗棠这样的功臣在,他又是那样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是比以前的恭亲王或者是礼亲王更为独断,他也不是团结群众的主儿,说话难听,也是寻常之事,所幸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不宜太过于得罪别人,五年当差下来,该得罪的都得罪了,但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这这个很奇怪。
这个暂且不说,这么几年大家忍耐快要到了极限的时候,他急流勇退,倒是让大家伙的怒火没有了发泄的地方,礼亲王是担任过一段时间过渡时期的领班大臣,这里头的事儿,大了说是调和阴阳,往小的地方讲,就是要顶得住宫里头的压力,和外面的压力,这两个压力处理不好,都不成,宫里头压力化解不了,你就失了圣眷,请问能干的大臣失了圣眷,你还能知军机处杵着?外面的压力你挡不了,那么就丢了名声,外面的人阳奉阴违,一样是什么事儿都不能办。左宗棠虽然脾气差,可宫里头的听他的意见,他不结党,没有什么夹带里的私人重用,也不贪图钱财,所以操守自然一等一的好,办事有公心,别人纵使有所不满,也不会不服气。
左宗棠算是告别了,可别的人,也告别了不少,孙毓文,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庆海在去年病逝,景寿也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