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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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乐呵呵地就把自己的货物搬了出来,好几箱呢,外边的纸箱都有点破旧,他拿出其中一箱,把最外边的纸箱打开,里边还有一层纸箱呢,中间用塑料袋隔着,里边的纸箱就不会潮,再打开这层纸箱,好家伙,里边还有一次塑料袋,透明的塑料袋里,一包包粉红的粉蓝的,那啥,卫生用品,看着确实干净。
“你们要是能等上一两天,我一会儿去车站打个电话,就能有新货过来,家里还不老少呢。”那人直觉自己像是遇上大客户了,就想多卖点东西,车站那边有发电机,各个车站之间也通电话,不过外人要去打一个的话,没熟人是不可能。
“没问题,多弄点过来,我船上的东西要不够,就拿两盏大灯跟你换,咋样?”白宝十分豪爽。
“嘿!那感情好!我这就去打电话,要能赶上今天的车,那就快了。”那人说着,立马就出了屋子,跑车站打电话去了。
见前面两个人都出师大捷,其他小贩们也都纷纷推销起自己的商品来了,在他们看来,这俩卖圆珠笔的和卖卫生用品的,就是他们这里算是最不靠谱的,没理由他们的东西都能卖得出去,自己的东西却没人要。
没多少时间,高长他们就发现,这个屋子里还真是卖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都是比较实用的生活用品多一些,卖种子的也有,但是专门卖种子的人很少,大多都是有自己的主业,种子只是顺带,毕竟来这里买东西的,根本也没几个是种地的。
这些生活用品买回去是真有用,高长他们自己用不完,可以卖给村里啊,村里的人用布匹跟他们换生活用品,到时候高长白宝他们又可以用布匹去换自己需要的东西,如此一来,依旧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高长一边忙着跟人讨价还价,一边安排大黄背着一只箱笼去找老塔拉,箱笼底下装了两匹折叠起来的布料,上面则放了一些咸鱼干做掩饰。
塔拉本来已经拿定主意,就算这两天其他人都走完了,他也要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再等等,他这一辈子,什么事没经过,什么苦没吃过,孤独和饥饿在他眼里都不算啥,对战争也并不惧怕,他已经活了这么久了,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没能完成她妻子要求的事,心里感到很遗憾。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给他送了布料过来,还非常周到地帮他藏在了装咸鱼的箱笼里,塔拉心里感激,面上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并不安全,对方既然有心帮他安排,塔拉自然是要配合,毕竟最终受益者是他自己。只是在交羊的时候,塔拉从自己的腰上解下那把佩戴了六十年的短刀,交给了对方。
这把短刀是六十年前他们族里的一名勇士交到他手里的,并且说,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有资格佩戴它。
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勇士塔拉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在见到布匹的那一刻已经被折服了,也许是因为他太老了,才会变得软弱不堪,也许是因为个孤独了太久,太思念他死去的妻子了,他的人生里,除了几块布料,再也没有别的坚持。总之这一刻,年近八十的塔拉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完整了,再不会有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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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
两天之后;高长和白宝他们已经把这一趟带来的所有物资都换好了;就连高长很不看好的蟹壳粉;都被几个买杂货的小贩给包圆了;听说他们打算这两天先在这边起个炉子把这些蟹壳粉煅成灰,之后再运到高原上去。
因为蟹壳粉烧成灰以后体积质量都会大大缩小;从而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运费,而蟹壳在中药中的运用;又主要是以蟹壳灰的形式居多,听说最简单的使用方法就是用蟹壳灰止血。眼下在高原那边有限的种植园中,种植的大多都是庄家粮食;中草药基本上没有,加上这几年药物稀缺,所以就算是粗糙的蟹壳灰,也会有它的市场。
白宝这家伙果然买了不少卫生用品,高长很怀疑这些东西会不会有销路,对于他的质疑,白宝的回应是:“兄弟,你不懂女人。”高长摸摸鼻子,这个他真不懂,在他看来,村里的妇女大多都很节俭,怎么可能会拿辛辛苦苦织的布换这些东西用?
高中除了一大堆小山一样的圆珠笔之外,还换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最有末世特色的就要数鞋底了,这些鞋底新旧程度不一,有的已经磨损得比较厉害了,大小也不一样,有些甚至不成双,但是就这样,它们的价格也不低,因为这年头,像这种橡胶鞋底,已经是用一双少一双了。
除此之外,高长还收了几箱树脂镜片和不少各种材质的镜框,白宝还收了一大堆墨镜,高长的近视眼镜准备留着等战争结束了再拿出来卖,不管最后谁输谁赢,这年头反正都不缺近视眼。白宝打算把那些墨镜发给兄弟们当做福利,反正这玩意儿便宜得要死,几条咸鱼就能换好几副。
这边高长他们的轮船徐徐驶出港口,那边小贩们也都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了,在这地儿待着,整天看着港口那边船来船往运的都是军火,大家心里也很不安稳,就连在码头工作的阿海,赚了这一单之后也辞职了,打算这两天跟这些人一起回家。
之所以要一起走,主要还是担心路上被抢,虽然这些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相互防范,但是当他们一起走到外面的时候,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一伙的,想下手,那还得要先掂量掂量。
老塔拉还是不声不响地在墙角里窝着,他们现在都在等那几个烧蟹壳灰的,那几个人和大伙儿说好了,等他们把蟹壳灰烧都出来之后,大家一人分一小包回去,万一哪天需要的时候,也是个现成的药。
“喂,老塔拉,你不是说除了布啥都不换吗?咋这回弄了一笼咸鱼干回家?”问话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矮个子男人,这人向来话多。
“人都走完了,谁还往这里带客人。”塔拉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句。
“你想得倒挺明白,不过我说,你那三头羊,就换这一笼子咸鱼干,是不是太少点?”
“羊瘦了,挖了肚子剔了骨头没剩几两肉。”塔拉说完翻了个身,任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肯再搭腔了,众人知道这老头的性子向来比较独,加上没换到布,心情肯定也不好,看他一把年纪也挺不容易,就不再去招惹他。
高长他们的船只出海,开始的时候也算是比较顺利,就是风向不对,不能杨帆,白宝这厮老是费油费油地在高长耳边上念叨,恨不得找几个兄弟下海去推。
第二天夜里,高长他们正在甲板上捕鱼,突然发现北方那边过来一艘船,这事有点奇怪,因为无论是外国的轮船还是他们本国出去贸易的轮船,都不从这边走。几年前天下太平的时候,国际间的贸易也主要是以海运为主,所以各个国家之间,都有比较成熟的航线,很少有人会开着轮船往陌生的地方走。
加上这年头,轮船绝对是稀有资源,在之前的那场大海啸中,高长他们那儿是因为特殊地形的关系,才没有受到巨型海浪的攻击,其他直接面向大海的海岸线上,绝对是损失惨重,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轮船被摧毁淹没。海啸之后各国的生产力恢复得也不是很好,造船更是大工程,甚至很多国家都已经失去了制造中大型轮船的能力。
所以,在这片未被开发的,新形成的海域里,突然出现除自己以外的第二艘轮船,高长和白宝他们立即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妈了个巴子!没插国旗!”
白宝用望远镜看了之后,忍不住从嘴里吐出了几句脏话,在海港里停靠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了解到,因为目前国际形势比较紧张,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各国间的轮船出海都要拉上国旗的,就连白宝他们,在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都临时到码头上的服务大厅里扯了一面国旗挂上。
现在这里离后面的海港只有一天的航程,这艘船从那个方向开过来,不可能不知道规矩,知道规矩却故意不插国旗,那说明什么?
“看来是没安好心,让你的兄弟们都躲着点,别站在甲板上当靶子。”高长看着后面那艘越靠越近的轮船,眼里隐隐有些兴奋。
“能躲到哪儿去,人家那船上可是配了武器的,轰轰几炮,咱都得到海里去喂鱼。”白宝这会儿火急火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趟出门他就怕被抢,结果抢劫的这就来了。
“轰轰几炮?就怕他们舍不得。”高长笑着拍了拍栏杆说:“这可是一艘好船。”
白宝双目一瞪,心里豁然开朗,嘿嘿笑道:“他们开的,也是一艘好船。”
“这船太大,你吃不下,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白宝他们这群人有几斤几两高长最清楚,想跟他分船,门儿都没有,这艘船从盯上他们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改姓高了。
“呲。”白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高长说的是事实,对方显然是来者不善,当前的世界格局,大部分轮船都掌握在政府手中,由军方控制使用,这艘船如果真是想出来打劫的话,那船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军队出身,白宝手底下的兄弟虽然个个都很不错,但是要跟军队拼起来,怕是够呛。
白宝通知手下从甲板上疏散,让那些小和尚们也都躲到船舱里,高长和大黄两个人,则借着船体的掩护,无声无息地从南面下了水。
“咱要把这艘船抢回家?”大黄盯着远处那艘轮船,眼神炙热兴奋。
“先看看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要不是坏人就算了。”毕竟在海上抢船是很缺德的是,高长也不想无缘无故给自己背上一船的人命。
“他们肯定是坏人。”大黄笃定地说。
“希望他们是。”高长咧了咧嘴,露出白花花的两颗虎牙,他现在看着这艘船很是手痒,只差对方给他一个动手的理由了。
事实上,高长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摸上那艘轮船,就在海里遇到了对方的潜水员,这二十几个人全部武装,身手也很矫捷,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发现高长和大黄之后,当机立断,马上就发起了攻击,自然,无一例外都葬身海底。
“现在可以抢船了?”大黄从水里冒出来,一脸跃跃欲试,刚刚的那场杀戮,根本不能给他的情绪带来任何影响。
“杀,一个不留。”高长也从水里浮了上来,面无表情地回答,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彻底点,别留下一两个余孽,到时候又节外生枝。
“怎么还没信号?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对方的甲板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军官显得有些焦急,不时拿起望远镜观望。
“放心,这次派出去的,可都是我手底下的精英,那帮人不过就是匹夫之勇,遇见正规军,绝对抓瞎。”他身边站着的三十多岁军官自信满满。
“这都老半天了,我说你手下那帮人,是不是好久没操练了,这事要是做得不干净,你我可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个肥胖军官的身份地位显然要高一些,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客气。
“哼,放心吧,又不是第一回了,保证干干净净……”
“有人上船!”当这两个军官听到这声示警之后,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青光一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黄在他们身上擦了擦刀上的鲜血,塔拉给的短刀,果然是好东西,两匹布太便宜了。
那边,高长在一通厮杀之后,正向船尾的一个胖子走去,说起来,今晚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死在他手底下的胖子也有好几个了,这年头,胖子可不多,看来这船上的职务,油水果然是很足的,估计一般人没个后门都很难进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个当兵的。”那胖子约莫一米七五,长得五大三粗,却孬得很,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只会卑微求饶。
“拜托,大家年纪也都不小了,能不能为自己的选择负点责任。”
高长无奈哂笑,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一刀过去,就结果了这个瑟瑟发抖的所谓当兵的。作为一个士兵,他好像没搞清楚,自己应该效忠的是国家还是长官,亦或者是钱权。
每次高长大开杀戒的时候,都有人求饶说自己不是主犯,今天他们要是稍微弱点,被杀的就是自己那船人了,又该上哪儿说理去?这家伙无辜吗?别开玩笑了,抱大腿吃香喝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等到出事的时候,就想起自己无辜来了,没有这些喽啰助纣为虐,就靠几个阴谋家,能翻出天去?
两人解决完甲板上的人之后,又去船舱里面扫荡,因为对这艘船的结构不熟悉,所以费了一些功夫。但是船舱里的剩余势力,也并不能给他们两人带来威胁,在绝对的速度和反应能力面前,这些人连最基本的瞄准都很难做到,再先进的武器都是白搭。
把船上所有人都解决之后,高长他们抽了海水上来冲洗甲板,大量的尸体和鲜血,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