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重生-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炎笑了笑,突然拍了下温馨的脑袋,“傻妞,除了你外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至亲的人活着呢。”
温馨愣了愣,这才想起凌晨时刚刚分别的,那个住在古镇,已经坡脚和不能说话的诡异的男人。
“我爸?”
“除了他,我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带一具死尸。不过…”秦炎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公寓的方向,“真相是什么,我们可以去问问你外婆。”
两个人下了车,从新走进了公寓,然后温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负责外婆后事的护士,她扫了她的微信,给她转了两万块钱,告诉她,李玉菲老人火化后,请帮忙把骨灰保存好,她有时间会来取。
再次走进101室,外婆的尸体已经不在了,温馨坐在那张空着的床上,抚摸着光滑的床单,就好像上面依然残留着外婆的余温。
秦炎搬过一张椅子,正对着轮椅坐了下来。
“外婆……我可以这么叫您吧,咱们长话短说,您外孙女佟碧瑶被杀的那晚,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李玉菲坐在轮椅上,正一脸担忧的望着温馨。听到秦炎的问话,她转回头,“怎么?你们没去找佟帅?”
“佟帅?”
秦炎愣了愣,转头看向温馨,“你爸叫佟帅?”
温馨点点头。
“您的意思是,那天晚上将佟碧瑶的尸体从别墅中带走的人是佟帅,对吗?”
“是,是佟帅把瑶瑶背回了我家。那天半夜,当我看到她的样子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早些时候,我明明知道她的情绪不对劲,可我还是放她离开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要是那天把她留在家里,不让她回到那个畜生那里,她就不会出事。。。。。。”
老人弯曲着身子,双手无助的拍着大腿,哀戚的表情中透着悔恨和痛苦。
秦炎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心想,情绪这么波动,没办法再问什么了。
他站起身走向温馨,“为了防止再跟陈德文碰上,咱们还是先走吧。”
温馨呆呆的看着对面的轮椅,抬头看向秦炎,“我外婆怎么办?”
“放心吧,等拿到她的骨灰,她就能跟我们走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现在先回学校,有事回头再说。”说着,秦炎拉起温馨,快速向门口走去,就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同李玉菲说,因为,隐隐的,他察觉到陈德文一伙正在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车子转弯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秦炎看到了陈德文的车。
“你刚刚告诉陈德文流产的事,目的是什么?”秦炎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路,漆黑的眸子沉静如水。
温馨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想激怒陈德文,然后利用我来对付他,对吧?你心里清楚,如果陈德文找来,我不会坐视不理,更加不会放任他伤害你。还有,其实你早在包间的时候就想到了,佟碧瑶的尸体被你爸带走了,可是你仍然跟着我回来找你外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秦炎其实很不想让自己说的如此直白,但是没办法,他不知道如何拐弯抹角的将这些话说出来,而更加不想的是,他很不喜欢“利用”这个字眼。
“你可以选择,”温馨仍旧低着头,声音也很轻。
“选择什么?选择不管你,然后放任陈德文将你带走?”秦炎的语调里带了些讽刺,还有不满。
“温馨,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怎样?”
“心机,手段,”
温馨抬起了头,转过来看着秦炎的侧脸,“你是说,我在对你耍弄心机和手段?对,没错。我刚刚告诉陈德文怀孕的事就是想激怒他,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一定会对我说的话有所怀疑,然后他就会推测,会调查,会推翻我说的所有可能,最后再来找我。而当他来抓我的时候,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和依赖,除了你。所以,你有权力不高兴,但若是除了不高兴之外,你并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或者与我的过去有所纠葛。OK,没问题,你可以走开,我不会怪你,绝对不会。因为这是你的权力。”
“权力?哼,”秦炎冷哼了一声,但除此之外,他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想起最初回到这里的原因,想起刘月辉的恳求和嘱托,想起白帆的告诫,他知道,他得帮她。可是他真的顶不喜欢这种被人操纵的感觉,特别是,刚刚她还装着按他的要求去和负责的护士交涉,但是她肯定知道,陈德文不会轻易让她带走骨灰的。可是她还是去做了,就为了麻痹我吗?
见秦炎不再说话,坚毅的侧脸也显得如此的冷淡和疏远,温馨轻叹一声,低垂下眼眸,随后,她抬起手臂,犹豫着伸向秦炎的肩膀。
“干嘛?”在温馨的手距离秦炎的肩膀两厘米的距离时,秦炎歪了歪身子,躲开了,同时警惕的看向温馨,“你想干什么?勾引我吗?我现在可是在开车,就算你不想活,我还不想死呢!再说了,想要诱惑我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啊,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个机会去开房,到时候你想摸哪都行。”
温馨张着嘴巴,看了看自己仍然举着的左手,又看了看秦炎,喃喃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第120章 噩梦()
淡黄的壁纸散发着暖暖的味道,圆形的真皮大床横梗在房间正中,靠里,放着一张古朴而又精致至极的实木梳妆台。
陈德文睁着大眼,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床和梳妆台,心中的震撼却是难以言喻。
突然,他发现梳妆台前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一名身穿白色睡裙,长发披肩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把熟悉的木梳,对着梳妆镜一下一下的梳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坐在佟碧瑶的梳妆镜前?还有睡裙,梳子,那也都是佟碧瑶的。
陈德文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团怒火,我说过,佟碧瑶的东西谁都不能碰,谁都不能。
陈德文满面怒容,大喘着粗气,他想走过去,想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给赶走,想从她手里夺下他老婆的梳子,想看看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闯到别人的家里来。
家里?谁的家里?
陈德文突然愣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这个房子明明被我给卖了啊,十二年前就卖了。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房间,看了看墙上的壁纸,没错,这个卧室确实是他和佟碧瑶的,还有这张定做的床,以及那台据说传了五代的梳妆镜。
陈德文清楚的记得,当时佟碧瑶不见了之后,他本来是想将床和梳妆镜烧掉的,可是后来却没那么做,他将它们收藏了起来,和佟碧瑶其它的东西一起,收藏在了一间地下室里。
对,地下室,这些东西明明应该待在地下室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这个房间,现在应该是属于别人的了。陈德文已经记不得是谁买了他们的房子,可是他知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佟碧瑶的床和梳妆镜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陈德文盯着那个仍旧在梳头的女人,看着她那头长到腰际,乌黑透亮的长发,心中想的却是,佟碧瑶不喜欢长发,所以她一直都是留着俏皮的短发,但若是她也留长发,肯定也非常漂亮。
陈德文突然很好奇,而随着好奇心加重,刚刚升腾起的怒意也消失了。他好奇是因为他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想知道有着这么一头漂亮的长发,容貌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陈德文伸着脑袋,极力想瞧清楚女人的长相,可是,不论他怎么伸头和调换角度,他看到的永远都是一个背影和乌黑的后脑勺。
唉,陈德文懊恼的回到原来的位置,皱着眉头盯着那个背影,他发现,佟碧瑶的睡裙穿在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是如此的合身和富有情趣。
情趣?
陈德文呆了呆,自己是多久没有想过这个词,或者是说多久没有做过与这个词相关的事情了?
多久?从十九年前将那两刀刺进佟碧瑶的身体之前,从佟碧瑶凭空消失之后,他就彻彻底底的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哇、哇、哇、哇。。。。。。
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声吓了陈德文一跳,他惊慌失措的抬眼四处寻找。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
在陈德文寻找哭声来源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不论他怎么转头,怎么查看,他眼前能看到的,永远都是这间卧室,这间他和佟碧瑶睡了四年的熟到内心深处的卧室。
好烦啊!
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听在陈德文耳里难免使他心烦气躁。
他抬起右手,想松一松领口的扣子,可是,他的手在脖子那里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他不耐烦的低下头,想找到那颗扣子解开,突然,他愣住了。
天哪!他什么都没穿,他竟然光着身子站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我怎么会没穿衣服?
婴儿的哭声好像越来越响了,他心烦意乱的抬头,想大吼一声“住口”,但是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天,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梳妆镜前的那名女子终于不再梳头了,他看到她终于转过了身,他看到了他刚刚就一直好奇的她的容貌,他还看到了那哇哇大哭的婴儿,此刻正****着身体躺在那女子的怀中。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一边是近乎完美的弹指可破的粉嫩面容,一边却是污黑而又溃烂不堪的恶心面皮,如此截然相反的两张面孔拼凑在一起,陈德文不知道应该称她是天使还是恶魔,仰或是天使和恶魔的合体?
女子看着陈德文,眼神是那么的淡然而又从容。这样的眼神,陈德文感觉很熟悉,在哪见过呢?
还没等陈德文想起来,他再一次的被震惊到了。
女子怀中的婴儿停止了哭声,乱蹬的小腿也停了下来,随后,陈德文看到那婴儿在瞪着他,而那张脸,慢慢的在他面前变成了佟碧瑶的样子。。。。。。
陈德文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他觉得自己像个冰块一样被冷凝在这里。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带着佟碧瑶的脸的婴儿慢慢的向他爬来,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爬到他的脚边,然后,顺着他****的脚踝向上爬来。。。。。。。
在婴儿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脚踝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随后,冷意慢慢的上窜,上窜。。。。。。,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那张诡异的小脸。
婴儿抱着他的脑袋好奇的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圈,突然,婴儿对着他的鼻子张开了小嘴。。。。。。
陈德文惊恐的看到,那张小嘴里竟布满了森森利齿。。。。。。。。。
啊。。。。。。。。。。
陈德文满头大汗的坐起,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在昏暗的灯光下四处张望,双手慌乱的摸了摸鼻子和身上,当确认鼻子还在,身上没有那个婴孩,自己也还穿着衣服,而身处之地,正是自己如今的房子,这才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上身重重靠在了柔软的床头上。
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此时不过是凌晨两点,但经此一梦,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陈德文下了床,缓步走出卧室,来到外面的客厅,然后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了满满一杯。
喝着酒,陈德文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
梦里的长发女人,使他想起了佟碧瑶的母亲。
当年,他父亲边开车边打电话,无意中与佟碧瑶父亲的车相撞,当时两辆车的速度都很快,而且巧合的是,几个人都没绑安全带,但据说,在发生车祸的一瞬间,佟碧瑶的母亲扑到了她父亲的身前,用她的身体挡住了本该她父亲承受的那致命一击。所以,佟碧瑶的母亲是当场死亡,并且死的时候,半边脸都被车玻璃冲击的变了形。
陈德文记得,他和母亲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停止了呼吸。他当时非常痛恨佟碧瑶的父亲和母亲,为此他还偷偷去看了佟碧瑶母亲的尸体,也因此他才看到了那半边残破不全的脸。本来他也想去看她父亲的,但因为一直在重症监护室,而且一直有医生和护士在,所以他没看成,但是他却见到了守在监护室外的佟碧瑶。。。。。。。
陈德文喝下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如果那一年,他没有见到十五岁的佟碧瑶,如果他母亲不是天天在念叨命运的不公,同样是出车祸,虽然他们死了两个,可他们却那么有钱,他们的女儿还依然过着公主般的富裕生活,但为什么我们家就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