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宝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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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寅时呢,姑娘可要再睡会儿?”沛音看她眼睛底下的乌青又加深了些,不由得焦急道:”这样日日做噩梦也不是个办法,也不知道太医院的太医是做什么吃的,这安神药竟然一点儿效用也没有。”
顾满叹了一口气,再好的太医,也没这个能耐医好这担惊受怕的心。天知道,她每日都整晚整晚的不敢闭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又回到了上一世。
但是这话自然不能对一无所知的沛音提起,她摇摇头,冲沛音道:“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沛音忙答应了出去,见外间睡着的几个婆子们都有些倦怠,便笑道:“这阵子也真是劳累各位嬷嬷了,眼下时辰还早,各位不若回房眯个一时半刻罢。这里有我照应着便成了。”
众人眼下也确实有些支持不住,便都答应了各自散去。
倒是顾满的乳娘齐氏颇有些惴惴不安:“今日便是姑奶奶回来的日子,老太太昨儿便嘱咐了要诸位公子姑娘都早早准备着今日的家宴,可姑娘这样子······”
沛音心中也有些担忧,这位姑奶奶是老太太的独女,向来颇受宠爱。这回她跟姑老爷回京述职,好容易回京一趟,老太太重视得很。若是顾满不去家宴,向来不喜顾满的老太太便又有的发挥了。
顾满在屋里听的清清楚楚,心内便也多了几分担忧。
她上一世穿越到这时,这具身体的母亲已经香消玉殒了。府里掌权的是隔了房的大伯母,而这姑奶奶是个无比难缠的主儿,在老太太跟前也没少说自己坏话,老太太对自己越发的厌恶,这间接导致了自己在这府里没了立足之地。
而这一回,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
想着,她仅有的一丝睡意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恨不得立时便飞到老太太现住着的德安居去讨好卖乖。
她实在是太害怕这一世自己会重蹈上一世的悲剧,哪怕是任何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举动,她都愿意尝试。
还没等她想好待会儿该怎么跟这位实际上掌握着侯府权柄的老太太打好关系,院里便响起一阵脚步声,期间隐隐夹杂着妇人温柔的问话声。
片刻后,帘子便被打开,现出一张焦急却依然秀美的面容来。
“阿满!”王氏扶着贴身丫头月桐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门,端详了顾满一阵,方才拿帕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我方才在睡梦里颇觉得不安,总觉得你在叫我,等不及你来请安便过来了。怎么样,还是一直做恶梦么?”
王氏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上一世没机会跟王氏见面,而这一世因为前世的记忆,她颇有些昏昏沉沉,这一个多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因此对这个便宜母亲算不上亲近。但是此时此刻,王氏眼底全是浓浓的关爱跟心疼,那是绝对伪装不来的母爱。顾满一愣,忍不住鼻子一酸,伸手环住王氏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低低的呜咽起来。
这是上一世的顾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酸酸的,却又充满了安全感。
王氏伸手揽住她,心疼的直嚷嚷着要把太医院的门给拆了。
顾满却哭的越发的厉害,她需要一个宣泄口,来排出这些不安和痛苦,而这一个月来,她一直没找到,但是现在,她却在王氏的怀里将前世的种种委屈和不甘,狠狠的全部宣泄了出来。
五 挑衅()
顾满哭了这一场又发了汗出来,整个人已经精神了许多。王氏犹自不放心,还想留下来再陪陪她,但是今日日子确实特殊,又碍着要去德安居伺候老太太用早饭,方才一步一回头的去了。
沛琴也早听见动静赶来,见王氏走了,方才蹲下身子趴在床沿上好奇的看着顾满:“姑娘,你梦里梦见的东西很可怕吗?”
沛琴跟沛音都是王氏从王家带来的陪房的女儿,当初王氏选她们给顾满当丫头,也正是因为她们完全信得过。
顾满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方才睁着眼睛极认真的说道:“很可怕,可怕的令人想起来就要颤抖。”
沛琴的性子跳脱,但是却忠心得很,上一世最早便被邱苍梧给祸害死了。
想起沛琴后来被收房折磨致死,顾满伸出去的手便微微的颤抖。
沛琴见自家姑娘的脸色霎那间又苍白了些,便不敢再多问,忙伸手在自己头上拍了几下,嘟囔道:“沛音早交代过不能在姑娘面前提恶梦这回事,我却还犯浑,真是该打!”
顾满又好气又好笑,忙扯了她的手笑道:“够了够了,难怪你那样笨,就凭着你日日折磨你这可怜的头,不笨也被打笨了。”
沛琴还没来得及答话,外边便传来碧亭的声音:“四姑娘,现如今还早,我们姑娘还未起身,姑娘不如待会儿再来罢?”
是四姑娘顾清,顾满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
这个顾清是大老爷的女儿,从小便被大老爷放在老太太身边养着,因此格外的骄纵,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各种人找不痛快。
当然,这各种人里,还得除掉一个极特别的人,顾烟。
明明是庶出的丫头,这府里还没人把她当回事,但是她却偏偏投了这个顾清的缘,使得顾清常常带携她,令顾烟在老太太跟前也得了几分颜面。
上一世,就是这个顾清时常在府里欺负自己,弄得自己在老太太跟前从来没讨过好,别说大伯父跟大伯母,就连自己亲爹,也因为自己实在是没人缘,也对自己没好感。
但是真奇怪,明明这个大伯父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但是这老太太却偏生待他比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还要好些,难道就因为这个大伯父凭着自己的本事博了个武举出身,现在又在御前行走不成?
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房门就刷的一声被踹开,顾清也不要别人打帘子,自己就闯了进来,指着顾满骂道:“臭丫头,快将我的簪子还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要我母亲的东西?!”
沛琴被吓了一跳,忙上前将顾清隔开些,赔笑道:“四姑娘这是怎么了?大清早儿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们姑娘昨儿又被梦魇着了,还请四姑娘小点儿声。”
“滚开!”顾清眉目倒竖,伸手便给了沛琴一个耳光,朝着她冷笑道:“你也配跟我说话!我在跟你们姑娘说话,你插什么嘴?她被梦魇着了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你敢来说我?”
定远侯府对待下人向来宽厚,尤其是跟在姑娘主子们后头的贴身丫头们更是有几分颜面,沛琴没料到眼前这位主倒是真动手,一时间又是气又是羞,待要说些什么,又怕顾满难做,只好低头退到了一边。
这府里的主子里,顾满算是最好伺候又没有脾气的了,碰上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四姑娘,怕也只能吃亏。
顾清却犹自没消气,几步上前逼近顾满,怒道:“你聋了?我让你把簪子还我!”
好歹是个侯府的姑娘,居然会被教成这个样子,老太太真的纯粹是疼爱她么?顾满想到这里,一把甩开她指着自己的手,笑道:“四姐,那簪子是伯母送我的。你这趟过来,也是伯母叫你来的?若是伯母要这簪子,说一声便罢了,我回头便令人送过去,何至于四姐你亲自跑过来,还累你生这么大的气?”
顾满虽然人小,但是劲儿却不小,顾清被她推的不由自主退了两步,面子上倒有些挂不住。她没料到眼前这个软柿子居然也敢还手,还将自己的母亲也绕了进来。难道自己还能说是么?那明日自己母亲就会成为这个府里的笑柄。
她抿了抿唇,待要就这么走,却实在是不甘心,便伸手在她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冷笑道:“算了,我就当这簪子戴在哈巴点儿头上,我总不能跟条狗去抢东西吧?顾满,你好好儿睡,只是要小心点哦,千万别睡在梦里醒不来了!”
顾满吃痛,忙抓了顾清还来不及缩回去的手,冷笑道:“四姐想多了,我不过是做做恶梦罢了,还死不了。至于那簪子,我可不敢戴,毕竟是四姐心心念念的东西么,到时候我便派人给您送过去可好?只是四姐也要小心,这暗地里损人的事情做多了,倒真的可能要被阴差勾了魂去呢!”
这个顾清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自己好好的在床上躺了这个把月,记忆里也没什么得罪过她的地方,她却好像恨不得看着自己死似地,真奇怪。
顾清见许久也甩不掉她的手,又听她话里话外都说自己做了损人的事,便恼羞成怒的提脚踩在她的脚上,这才趁机脱了身。
娘说的对,二房三房都没什么好人,尤其是眼前这个生来就长着一双狐狸眼的顾满,现在就这么锱铢必较,以后她父亲真成了这侯府的主人,肯定不会让大房讨了好。看着顾满虽然还一团稚气,但是却隐隐已经能看出美人轮廓的脸,她恨不得将这张脸给撕了。
什么出身好,长的又好,以后定然嫁的更好,自己就要捧着她的鬼话,难道就凭着她这张脸,凭着她外祖父的权势,自己就注定要在她底下不成?
没门!她恨恨的咬着牙,冷笑道:“病了这么一场,倒是变得牙尖嘴利了起来。别得意,以后还有的是时候呢!”
顾满看着她出了门,才缓缓道:“四姐放心,我自然不敢得意。这簪子,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今晚家宴记得要戴哦。”
她不想惹麻烦,却也不怕麻烦。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么?横竖这个府里已经够不平静了,她不介意再添把火。
六 挑拨()
寅时刚过,德安居的粗使婆子们方才睡眼迷蒙的开了门,便见四姑娘怒气冲冲的进的门来。她们并不敢阻拦,这四姑娘的脾气出了名的坏,老太太却偏偏爱宠着她,她们底下服侍的人自然也惯会看人脸色做事,此刻便都殷勤的替她开道。
老太太住的德安居是座二进院子,这第一进的正厅用来待客,或者平日摆酒时用上一用,东边的两间耳房平日里放些杂物,西边的两间耳房则是粗使婆子跟小丫头的住处。
顾清方进了第二进的院门,那脚步便收敛了许多,而后面的粗使婆子们早住了脚。
早有小丫头迎了出来,恭敬道:“四姑娘今日倒来的早。”
老太太屋子里出来的便是阿猫阿狗,旁人也得给三分颜面,顾清便缓了缓神色,强笑道:“起的早,左右无事,便来伺候老太太起身。”
小丫头面色一变,忙夸赞道:“四姑娘好孝顺人儿,老太太知道了不定多开心呢。只是今日二太太跟三姑娘已经来了,正伺候老太太梳洗呢。”
来的真巧,倒知道赶这个巧宗儿,想着刚刚在顾满处吃了亏受了气,而此刻二太太已经带着三姑娘顾昭来了,她心内对二房的痛恨便又深了一层。
“那敢情巧了,我今儿就躲懒罢!”言罢,又冲一旁恭敬听话不发一言的墨棋道:“赏八分银子给这位姐姐买茶吃。”
墨棋忙从荷包内拿出一角银子来递给那小丫头,一边又拿眼瞧着自家主子,冲那小丫头道:“那就劳烦姐姐先带我们往偏庭等老太太罢!”
小丫头接了银子,正欢天喜地呢,闻言忙点头儿道:“这是自然,姑娘跟我来罢。我去上房跟怀玉姐姐探听探听老太太何时摆早饭,再叫姑娘您。”
顾清点点头,自跟这小丫头去了偏厅坐着吃茶,心绪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二房倒是打的好算盘,想讨好老太太,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老太太子女这样多,二老爷虽然是老太太的长子,但是因为自小被已经先去的祖母带着长大,跟老太太的母子情分算不得重,倒是老太太跟前长大的几个儿子,更受老太太疼爱,尤其是五老爷,简直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二老爷向来不受待见,想必这二房的人也开了窍,想来老太太这里夺些情分罢。
她拧着帕子,想起刚才顾满那副样子就难受,不由得催墨画:“还不快去看看老太太传饭了没,二太太今次既然要表她贤良的名儿,咱们就好好成全成全她!”
墨画素来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不由得有些犹豫,想了想道:“姑娘,二太太到底现在管着这个家呢,咱们要是当众给她没脸,怕到时候太太难做。”
现在侯府还没分家,因此总共五房人都住在侯府,吃穿用度皆来自公中。
墨棋见顾清的表情也带了几分犹豫,便也附和道:“墨画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二太太性子好,但是三姑娘可不是好得罪的。要报仇有的是时候,姑娘还是别趁这个时候给二太太找麻烦罢,眼下姑奶奶就快到家了。这二太太跟姑奶奶打小就不合,您还怕到时候姑奶奶轻易放过二太太不成?”
姑奶奶顾筠的婆家是祖上曾是辽安侯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