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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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谢仲举白了一眼房遗爱,见其坐在书案上若有所思,不由升起了劝他早早离开的念头。
谢仲举思想间,长孙澹见一众生员闭口不语,不由朗声一笑,语气极为轻蔑地说道,“想来国子监生员倒不如一个伴读小书童,可笑,可笑!”
此言一出,生员们心中的怨气登时重了三分,他们原本以为谢仲举会为国子监赢得一棋,可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跟老博士三人一样,最终输在了长孙澹手下!
就在一众生员扼腕叹息的时候,通文馆内突然想起了候霸林粗犷的嗓音。
见长孙澹气焰嚣张,心中对房遗爱极为信服的小弟候霸林起身嚷道,“哼,不过是赢了小书童而已,你有本事胜了我大哥再来开口叫嚣啊!”
候霸林此言一出,正在摇头长叹的生员们,不由纷纷看向了坐在席间沉默不语的房遗爱。
“对啊,小书童适才说过,他的棋艺是何榜首传授的,想来何榜首的棋艺更加精湛!”
“何榜首,快去赢了长孙澹,给咱们国子监生员打个样子啊!”
“不错,何榜首出马必定一战成功,也好让台上那口出狂言的登徒子,见识一下咱们国子监生员的厉害!”
听着生员们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的叫嚷,房遗爱叫苦不迭,他们那里知道这位“布衣榜首何足道”对自己的棋艺并不自信。
见众人被候霸林引得群情高涨,谢仲举轻叹一声,她清楚那劝房遗爱托词离开的主意,眼下已经行不通了。
面对众人的期望、怂恿,房遗爱长叹一声,正想硬着头皮登台与长孙澹手谈,胳臂却突然被一旁的老博士拉住了。
看透长孙澹的棋路后,老博士对房遗爱提醒道,“榜首,长孙澹棋路险着叠加,你莫要像小书童那般中正平和。此番手谈对垒一定要以德胜危险,眼下赢棋才是重中之重,孔孟之道还是先行放下吧。”
老博士一番话对房遗爱而言,丝毫不亚于醍醐灌顶,联想到老博士、谢仲举之所以会输的原因,房遗爱恍然大悟。
“不错,老夫子与谢仲举之所以会兵败如山倒,全是因为二人心中有孔孟之道,棋路才会如此中正平和。反观长孙澹步步紧逼,百着之后的棋路丝毫不留后手,这才能在改变棋路后迅速扭转棋局,连番立在不败之地!”
“眼下若想赢他,除去棋路刁钻以外,恐怕还得设法激怒与他才行。管他呢,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
心中敲定算盘,房遗爱拱手对老博士道谢一声,随即伸手拍在了候霸林的肩膀上,“霸林,帮我一个忙!”
说完,房遗爱起身离席,走到谢仲举身旁,轻声对其说道,“贵差,看在下替你出口恶气!”
对谢仲举轻笑一声后,房遗爱将身站在高台之下,拱手对林修文说道,“祭酒大人,学生斗胆借纸笔一用。”
林修文正站在原地暗自后悔,他虽然一心想结识长孙无忌,但通文馆棋会一事若传扬出去,恐怕明早就会被唐太宗免了官职,到那时一介白丁还如何借助国舅爷升官发财?
愣神间,听到房遗爱的询问,林修文大喜过望,磕巴的说道,“纸笔纸笔有!差人,快去为榜首取纸笔来!”
打发差人去取纸笔后,林修文凑到房遗爱耳边,夹带乞求的道,“榜首,你可得治治这小子。不能让他看遍了在那么国子监的生员!”
见林修文出言哀告,房遗爱心底冷笑一声,暗自咒骂道,“这还不是你作茧自缚,引狼入室的下场头吗?”
“好,学生尽力而为。”
等到差人拿来纸笔,房遗爱拱手应下林修文请求,转而提笔站在书案前沉吟了起来。
碍于对棋艺的不自信,房遗爱在走出书案前,便已经决定用从“阿史那突鲁”哪里学来的激将法,先打长孙澹一竿子,扰乱一下他的心绪也好。
“长孙澹为人狷狂傲慢,想来此番棋局也一定是他执白子先行,如何才能激将与他呢?”
思想间,房遗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前世观看电视剧宰相刘罗锅时的内容情节。
一番思忖过后,在长孙澹、生员们的狐疑目光下,房遗爱大笔一挥,在纸张上写下了铁画银钩的一行字。
放下狼毫,房遗爱将宣纸递交给候霸林,示意其大声朗诵出来。
见房遗爱脸色信心十足,候霸林大笑一声,转而拿着宣纸将上面的内容大声念了出来。
“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长安生员何足道!”
候霸林诵念过后,身居棋台上的长孙澹闻之色变,心中更是怒火滔天而起,“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何足道,狂徒!竟敢轻视我师父!”
第一百四十章 有暗器!靴子?()
念罢之后,候霸林唯恐生员们听得不真切,随即扯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长安生员何足道。”
这次候霸林的嗓门极高,以至于数百位生员听得真真切切,就连房遗爱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不由伸手挠了挠耳朵眼儿。
听闻房遗爱在纸张上所写的内容后,谢仲举黛眉舒展,背地嗤笑一声,心想,“房俊莫非是想先将长孙澹激怒,以此增加些胜算?这种损招亏他想得出来!”
“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老博士喃喃回味着房遗爱所写内容,之后恍然大悟道,“榜首的意思是说要让“烂柯翁”执白先行?这明显是不把长孙澹放在眼里啊!”
一众生员猜透其中含义后,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之色。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何榜首出马必定一战成功,管教这个狂徒拱手认输!”
“何榜首想来棋艺必定精湛,你瞧榜首身边的伴读书童都能跟长孙澹下上三百来着呢!”
“哈哈,这下榜首可得为咱们国子监生员出口恶气,也好杀杀长孙澹的威风!”
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正欢的时候,身处棋台之上的长孙澹冷哼一声,道,“何榜首,既然如此喜欢卖弄才华,何不趁着雅兴写一首有关围棋的诗句啊?”
此言一出,房遗爱那肯随了长孙澹的心愿,暗想,“你让我写我就写?我偏不写!”
见长孙澹言语间夹带怒意,房遗爱心知激将法已经初见成效,随即示意候霸林退回席间,独自踱步登上了棋台。
上到棋台之上,房遗爱面色如常的对长孙澹拱了拱手,转而坐在了放有黑子的座位上。
见房遗爱不理自己的话茬儿,长孙澹冷哼一声,座位棋桌前道,“何榜首,怎地不在下面卖弄才华了?”
“眼下兴致不浓,等到下过棋再写不迟。”
说着,房遗爱伸手对长孙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俨然是想让长孙澹执白子先行。
见房遗爱神色自然,长孙澹心中轻敌之意顿时全消,手持白子刚想落子,却突然想起了候霸林之前朗读过的话语。
“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我若是就此执白先行,岂不是正应了何足道的言语?”
想到这里,生性孤傲的长孙澹将白子放回棋篓,对房遗爱说道,“你我换换棋子。”
猜透长孙澹的心思,房遗爱摇头不语,暗想,“刚刚我已经夸下海口,现在若跟你黑白相换的话,岂不是会被同窗们耻笑?”
抬眼望向长孙澹,见其面色铁青,房遗爱心思一转,故意出言讥讽道,“怎么,嫂夫人违背七出之条了?”
“啊?”被房遗爱没来由的话说了一愣,长孙澹晃了晃手中棋篓,道,“我与你交换棋子,与我娘子有何干系?”
面对长孙澹的解释,一心想将其激怒的房遗爱插科打诨道,“哦?长孙兄有此等癖好么?想妻子乃是明媒正娶、结发之人,焉能换得?”
直到此时长孙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房遗爱的言下之意,怒火中烧下不由拍击棋桌,大骂道,“忘八端!”
听到高台上长孙澹口出污秽之言,一众生员大眼瞪小眼,不由文人傲骨附身,纷纷数落起了长孙澹的不是。
见长孙澹面色狰狞,站在台下放眼观望的谢瑶环微微点头,暗想,“房俊虽然手段有些不堪,但却成功将长孙澹激怒了。之后就要看他的棋艺如何了。”
长孙澹见台下生员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这才意识到举止有些失态,怒极之下将手中棋篓放回棋桌,手持白子先行走起了棋来。
见长孙澹执白先行,之前曾仔细钻研过他棋路的房遗爱不敢怠慢,手持黑子连连招架,二人就这样针锋相对的过起招来。
三十着过后,因为心中怀揣怒意,加上此次本来就是想着让房遗爱颜面扫地的长孙澹,那里还顾得什么孔孟之道,开局便转换棋路,使出了“烂柯翁”交给他的独门路数。
房遗爱谨慎提防长孙澹的围攻,见他棋路陡然改变,不由吃了一惊,暗想,“这孙子这么快就改变路数了?这是要速战速决啊?!”
你来我往下,长孙澹棋路愈发猛烈,见状自知不是对手的房遗爱心生一计,“硬刚不行,我给你玩太极成了吧?”
拿定主意后,房遗爱随即改变黑子棋路,对于长孙澹的白子猛攻,既不反击也不防范,而是任由其执子吞吃,自己则将黑子转移到了棋盘的周遭边缘处。
长孙澹见黑子被杀的大败,却丝毫不见房遗爱有反攻应对的意思,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是什么路数?”
见长孙澹出言询问,房遗爱绝对不会说是自己怯战,随即信口对他讲起了“改良版”的“南宋国手刘仲甫骊山遇仙所着呕血谱”的传说,“实不相瞒,在下数年前四方游历求学之时,曾在骊山脚下见一老媪所持黑白子独自对弈,出于好奇驻足观望,只见老媪手下白子胜于黑子,老媪一心想将黑子的局势扭转,苦思不通之下登时呕血数升。。。”
听着房遗爱“言之凿凿”的讲述,长孙澹一时吃惊,喃喃道,“天下竟有如此痴棋之人,难得难得。”
言语忽悠过长孙澹后,房遗爱全神贯注的望向棋盘,心中开始仔细分析起了长孙澹的棋路棋着。
百着过后,房遗爱依旧保存实力,任由长孙澹将黑子分吃蚕食,但却丝毫没有与其争锋的意思。
见状,通文馆众人望着铁质竖立棋盘,纷纷摇头沉吟。
“何榜首这是什么棋路?如此下去恐怕不出百着便会输掉吧?”
“既不攻又不守,唯独四下躲闪哪里有半点君子之风?这当真是何榜首的棋路吗?”
“何榜首被长孙澹逼得四下疲于奔命,看来他的棋艺就连王海都比只不过,哪里会是长孙澹的对手!”
长孙润虽然不通棋艺,但倾听着耳边众人对房遗爱的评价,也将棋局战况猜出了八九,眼见“何足道”即将败下阵来,长孙润大喜过望,带着四五名跟班快步走出席间,将身站立在了高台之下。
望着坐在台上,聚精会神分析长孙澹棋路的房遗爱,长孙润再次使出了“太白山吹马哨”的卑鄙伎俩。
“何足道,不足一道。下来吧,别丢人了!”
见长孙润出言奚落房遗爱,他的几名跟班不甘落后,纷纷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澹公子本是棋坛妙手,何足道一届小子怎能与其争锋?快些下来吧!”
“是啊,何足道不过就会写几手小诗而已,哪里是澹公子对手,快些认输吧!”
长孙润及跟班的奚落言语一出,通文馆内四下哗然,接着两三双棉靴朝着几人扑面飞来,其中一只靴子径直击中了叫喊兴致正高的长孙润的额头。
“不好,有暗器!”被靴子打中额头后,长孙润连忙躲在跟班身后,看向面前一众生员,大声喝道,“谁!是谁偷袭你家少公爷!”
众生员正在为房遗爱的古怪棋路唉声叹气,见长孙润等人跑到台下奚落布衣榜首,怒极之下不由将心底积攒下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长孙润几人身上。
“滚下去,吃里扒外的东西!”
“亏你们还是国子监的荫生学子,怎地帮着外人奚落何榜首?”
“眼下不过是没有砚台,要不然老子一定砸死你!”
谩骂间,之前脱靴“偷袭”长孙润等人的一干学子,唯恐失去靴子的自己会被长孙润认出,随即鼓动着同窗将靴子一齐丢向了长孙润。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靴子,长孙润叫苦不迭,一连被“靴雨”击中数下后,这才在跟班们的掩护下退回了席间。
望着高台下数百双靴子,林修文虽然面带不悦,但心中却实实出了一口恶气。
吩咐过差人将靴子收走后,林修文负手而立,聚精会神的观望着棋盘上的战况,显然并没有打算追究学子们喧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