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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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散去心中的愁闷后,房遗爱缓舒闷气,对李肃道:“贤弟,咱们去长安酒肆饮西域美酒如何?”
见房遗爱提议,李肃杏眸微转,呢喃道,“仁兄的名气日渐大了,去到长安酒肆恐被人认出。”
得知李肃的想法,房遗爱开言道:“哦?贤弟莫非想清静清静?”
“是啊,咱们不如找一个小酒馆随便喝上几杯?”
望向房遗爱,李肃眼中尽是旖旎,这位名震长安的何榜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李肃想与他单独相处一会所找出的借口罢了。
见李肃喜爱清静,房遗爱朗声笑道:“好,咱们边走边聊,随便找个小酒馆就是了。”
二人行走在长安街头,望着身边佳人的倩影,房遗爱忽然想起了之前李肃对长孙润说过的话。
“谁要嫁给长孙冲!”
虽然之前听到李肃的话语后,房遗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因为当时专心对付长孙润,所以他并没有仔细回味这句话。
此刻回想起来,房遗爱暗自嘟囔道,“莫非贤弟就是长乐公主?不会吧,既然是即将出嫁嫡公主怎么会溜出皇宫,去到国子监读书呢?”
怀揣着心中的疑问,房遗爱数次想要询问李肃,但联想到说破身份后,李肃很可能会就此离去,房遗爱心中竟莫名有些不舍。
思想间,李肃缓缓停下脚步,指着街道旁酒馆前的酒旗说道:“仁兄,这里如何?”
思绪被打乱后,房遗爱抬头望去,一张青色的粗布酒旗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望着随寒风微微飘扬的青旗,房遗爱长叹一声,随口道:“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
见房遗爱即兴做出诗句,李肃颇感惊讶,朱唇微张,“仁兄大才。”
察觉到李肃惊讶的表情后,房遗爱这位文抄公不禁脸颊一红,下意识伸手搭在了李肃的肩膀上,“诶,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
感受到肩颈处的沉重感后,李肃身躯一颤,两朵红晕随即浮现在了她那粉雕玉琢的娇容之上。
略微沉吟了半晌,房遗爱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李肃女儿身的秘密。
见李肃脸颊绯红,房遗爱连忙收回手臂,接着向前一步掀开酒馆厚厚的门帘儿,说道:“外面风凉,贤弟快些进去吧。”
望着举止有度、儒雅清隽的房遗爱,李肃轻轻颔首,“恩。”
酒馆的面积不大,其中只摆着两三张酒桌,或许是天气寒冷或是名声平常,此刻酒馆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位老翁守在炭火前打着瞌睡。
二人挑了一个紧邻窗边的座位,坐下之后,房遗爱轻唤老翁,“店家。”
老翁正在与周公下棋玩耍,见来了主顾连忙打起精神,几步走到二人桌前,问道:“二位用些什么?”
环顾四周,房遗爱见墙上没有悬挂菜牌,转而对老翁道:“店家随便看着上些吧,再来两壶水酒。”
“好嘞,二位稍等。”
说完,老翁便小跑着去到后厨准备酒菜去了。
待到老翁走后,房遗爱心生一计,迂回对李肃试探道:“哎,长孙冲有何福气。竟然能去到长乐公主!”
听闻此言,李肃杏眸闪过一道精光,问道:“哦?仁兄莫非也曾听说过长乐公主?”
“是啊,听闻嫡公主一手丹青写的绝佳。而且温淑贤良、相貌绝佳。此等佳人哪个男儿不想美人在侧呢?”
说话间,房遗爱的目光直勾勾的对准李肃,细心观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言一出,李肃随即低下头,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沉默半晌,李肃抬头对房遗爱试探道:“仁兄不是有发妻在了么?”
联想到发妻高阳和待自己情真意切的秦京娘,房遗爱只觉心头一暖,“是啊,要不说此事只能感慨万千啊。我一介穷酸书生哪里比得过长孙冲。”
“仁兄说哪里话,长孙冲不过依仗父辈余荫而已。”
说着,老翁便端来了几盘采药,还有两壶自家酿造的烧酒。
话说一半,李肃竟自斟上水酒,仰头喝了下去。
“小弟若是长乐公主必定嫁给仁兄。”
不知是被烧酒呛得,还是心中娇羞,说完李肃脸颊早已红云翻腾,杏眸中娇羞之意一览无余。
见李肃这番表情,房遗爱心中的疑惑十分有了六七的答案,轻笑着道:“是啊,贤弟若是女儿身。在下情愿与卿共度余生。”
说着,为了掩饰心中的忐忑,房遗爱迎头喝下一杯烧酒。谁料老翁自酿的烧酒过于烈性,一饮而尽后房遗爱竟然被呛到了。
听到房遗爱的打趣声,李肃娇躯一颤,眼神迷离再三,刚要表明身份却见房遗爱被呛得咳嗽连连,吃惊之下原本鼓起的勇气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见房遗爱坐在对面连连咳嗽,李肃连忙起身,轻抚其后背,问道:“仁兄,你不要紧吧?”
“不碍的,这烧酒酒兴太烈。缓缓就没事了。”说完,房遗爱拿起一颗茴香豆,丢在嘴里用其散掉了口中的酒味。
房遗爱回复常态后,李肃说出身份的勇气也随之消散,气馁之下,只能回座位闷头轻抿起了水酒。
过了半晌,正当房遗爱暗自嘀咕,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时,李肃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仁兄,文会过后可以歇息两天。夫子之前说两日后会去郊外游玩,仁兄去么?”
见李肃某种尽是期待之色,房遗爱轻笑一声,正色说道:“贤弟去我便去。”
得到房遗爱的回答,李肃掩面一笑,举杯与房遗爱共饮了一杯,“好,那两日后仁兄记得到学堂哦。”
时值黄昏,从小酒馆出来,房遗爱与李肃踱步回到国子监,随后便各自分别了。
望着李肃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浮下巴,嘟囔,“贤弟莫非真是长乐公主?”
联想到长乐公主即将和长孙冲完婚,暗自猜定李肃身份后的房遗爱,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莫名的落寞。
回到房府,见庭院中四下无人,房遗爱缓舒一口气,就在他想要躲进书房中讨清净时,恰恰劈面撞上了房玄龄。
看到房遗爱,房玄龄眉头微皱,开口将其唤住了,“爱儿!”
见房玄龄面色不喜,房遗爱暗自捏了一把汗,拱手施礼,“父亲。”
“秦元帅差人传来话说,这两天你练功还算勤奋。”说到一半,房玄龄话锋一转,“你是不是有意躲着高阳公主呢?两夜住在秦府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房遗爱见心思被父亲看穿,随即苦笑一声,支吾道:“这个”
“快去房中看看吧,刚刚襄城公主差人送来了写点心。指明要让你和高阳公主一起品尝呢。”
房玄龄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暗叫不好,“难不成是襄城公主等得不耐烦,把我的身份泄露给了高阳?”
想到这里,房遗爱连忙拜别房玄龄,快步走进了卧房之中。
走进卧房,高阳正坐在桌前愣神,茶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漆器餐盒。
见房遗爱火急火燎的走进卧房,高阳随之起身,问道:“俊儿哥,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望着茶桌上的漆器餐盒,房遗爱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大姐送来的点心?”
高阳见房遗爱询问,有些不解的说道:“是啊,大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送来了些露馅的包子!”
听到高阳的话,房遗爱一个箭步向前,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摆放着的竟是些将露未露馅的包子!
第七十七章 绣鸳鸯,辩机上门()
看着食盒中的包子,房遗爱瞬间便明白了襄城的用意。
这哪里是送给他们夫妻二人品尝的点心,分明就是襄城步步紧逼,用来警告房遗爱的物什!
“露馅?将露未露?襄城这是等得不耐烦了么?”
想着,房遗爱拿起一只包子,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下去。
原本滋味香甜的包子,在此刻的房遗爱开看丝毫不亚于鸩毒、砒霜,稍有不慎便会将他送进万劫不复之地!
望向手中的包子,房遗爱心头怒意叠加,原本卖相就不好看的包子,在他手中瞬间变成了面饼,“何苦如此逼我?”
见包子被房遗爱捏扁,高阳稍感吃惊,怯生问道:“俊儿哥,你在嘟囔些什么?”
“啊?”高阳公主的询问,使得房遗爱心中的怒火暂时平息了下去,将包子丢进食盒,房遗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什么,这包子味道不是很好。漱儿还是别吃了。”
因为当夜被房遗爱丢在榻上,使得高阳对这位驸马爷产生了一丝阴影,此刻见房遗爱和颜悦色的交谈,高阳紧绷着的心也虽是落了地,“好,俊儿哥。你这些日子听说过布衣榜首何足道么?”
见高阳说出何足道三字,房遗爱面色一僵,急忙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莫不是襄城?!”
高阳见房遗爱面色紧张,生怕再产生误会,连忙说道:“不是啊,现在何足道的名头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早晨公爹还提起过他呢。”
得知襄城并未将其中巨细告诉高阳,房遗爱悬着的心随即落了地,“哦,何榜首我听说过啊。”
望向面前的房遗爱,高阳轻咬朱唇,暗啐了声醋坛子,转而说道:“俊儿哥,你知道长安酒肆粉壁墙上的那首咏梅诗么?”
“晓得啊,现在好像都炒到五百两一张拓片了。”说着,房遗爱倒上两杯茶水,一杯递给高阳,接着坐在木椅上捧着茶盏喝了起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说着,高阳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张宣纸,走到房遗爱面前,说道:“俊儿哥,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认识何足道?”
面对高阳莫名其妙的言语,房遗爱摇头否认道,“恩?不认识。”
高阳将宣纸展开,纸上赫然就是当日与萧锐斗诗时,房遗爱所写的咏梅诗!
指着纸张上的字迹,高阳坏笑着说道:“那这张纸你怎么解释?”
房遗爱哪里会想得到,高阳竟然得到了这张他第一次做文抄公时所写的诗句,惊骇之下,不有一时语塞,“这”
“俊儿哥,你是不是认识何足道?要不改天请他吃顿便饭啊?”说着,高阳走到房遗爱身后,伸手环搂住了房遗爱的肩颈。
仔细观望宣纸,见上面所用的字体是楷体后,房遗爱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大半,“这张诗句我不曾见过啊,你觉得我能写出这样的楷书?”
见房遗爱神色不想作假,高阳暗自想到,“也是,俊儿哥平日不喜文墨,怎能写出这样中正平和的楷书来?”
“这张诗句你是从哪里来的?”说着,房遗爱伸手将宣纸递给高阳,装作无事的继续喝起了热茶。
“是从长安酒肆找到的,你当时让漱儿在家给你摆酒庆功,却迟迟不见回来,我这才让顺天府的兵卒去寻你的。”
得知高阳当日曾派出兵卒寻找自己,房遗爱不由有些感动,低头轻语,“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高阳将宣纸收好,在房遗爱耳边轻笑着说道:“俊儿哥,其实你若是通些文墨一定能胜过长安城多半才子的。”
见高阳夸赞自己,房遗爱颇感意外,握住佳人的纤纤玉手,坏笑着说道:“是么?你不是一直说我是莽夫么?”
之前高阳十分向往文人才子,但接连遭遇长安酒肆秦三、望月台突厥武士两件事后,有了萧锐这个成功的绿叶的对比,高阳心中对于武夫的印象则开始慢慢有了转变。
联想到望月台上救下自己的少年英雄,高阳总觉得那人与眼前房遗爱的背影有些神似,苦求少年英雄消息无果后,高阳竟逐渐将心中对于少年英雄的感激、倾慕,转移到了房遗爱身上。
“不是啊,文人虽然才华横溢。但却手无缚鸡之力,想来还是俊儿哥这般的郎君好些,总强过萧驸马那样的绣花枕头。”
说到情深处,高阳竟仗着胆子朝房遗爱的脸颊亲了一口。
感受到脸颊处的温暖后,房遗爱心中的隔阂瞬间化了大半,暗想,“听着小丫头的意思,莫非她心中对武夫的看法有了改观?若真是这样想来倒也不会与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懂得诵经念佛的辩机和尚产生情愫了。”
“俊儿哥,我知道之前我性子有些骄纵。这不我这几天正在跟着母亲学习女红呢。”
说完,高阳蹦蹦跳跳的走到床榻上,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了被布包罩着的拨浪鼓。
高阳将拨浪鼓递到房遗爱面前,满脸期待的问道:“这是漱儿做的布套,俊儿哥喜欢吗?”
“哦?”接过拨浪鼓,看着布套上两只烧鹅般的家禽,房遗爱仔细端详了半晌才